第二章 小学――漫长而挣扎的时代

第二章 小学――漫长而挣扎的时代

()从我五岁那年老爹把我牵着到学校报名读学前班开始,直到二十三岁走出校园。中间的时间足够生一个孩子长大net,结个婚娶个老婆,生完孩子的时间。这段漫长的时间也让我从一个小屁孩变成现在的穷酸样,个中的经历也是值得回味。同时在我前半生的时间里都是一段非常重要的经历,让人不能忘记。我的小学时光并没有别的孩子那么美好和快乐,在他们的回忆中都是充满欢声笑语,得到的是父母的宠爱的。而这一切于我,只是一种传说,我的小学生涯并不是值得自己回忆和怀念的。因为在那个艰难的时代,给我了太多不愿回忆起的故事。可是过去生的苦于痛,又总是让人想起。

每一个男人都会被女人吸引(“勾引”),不管这个男人有多大的年级,也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吸引(“勾引”)了人。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总说红颜祸水,其实红颜并不是祸水,只是生得漂亮的烦恼;而男人往往陷入挣扎或者遇到失败的时候,总是需要找个借口来掩盖自身问题的幌子。所以很多无辜的女子成了别人口诛笔伐的对象。而几乎是男人都会把自己想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幻想着自己是英雄,自然也会遇到“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气短英雄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上自然不少美女,而总是有那么一个或者两个美女是闻名江湖的。总是能令男人为其倾心,供其驱使,尽显男人的挫样。我们小学的校园,一个班级就是一个江湖,江湖中的美女定义就是身在街上的女孩子。顺理成章的王小瑶和朱弟?就是我们班上众**丝男生心中的美女了。王瑶和朱弟的家都在学校,所有老师都知道她们,这样一来她们的名气有打了许多。现在想想,小时候说的美女就是后来听说的“班花”吧。班上那一群**丝男为了博得美女的眼光总是想尽各种办法,频繁出现在其身边,围着她们打转,没话找话瞎扯淡;来些搞笑的动作,或者搞些恶心的东西,只要能看到美女笑,啥都搞。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几个人抬着一个去撞那些美女,那个被抬着的人总会虚伪的叫着“别啊,别啊”,心里却乐开了花。最贱的就是那些在下面抬着的人的,其实他们心里是最希望能跟美女来个身体接触的,但是又不敢表达出来,就Tm瞎起哄,抬着人去撞。肯定心里酸的不行,这就跟net世界里面把自己喜欢的妹妹往哥们手里送的**一样。

我也是个男人,虽然顶多属于一个男孩,但是我也有属于自己的**丝梦。我心里梦想着那群**天天来抬着我去撞美女啊。

二年级的时候我幸运地得到一个姓王的叔叔的一笔六百元的赞助款。老师那时候意味深长地跟我说,“小孩好好学习,将来王叔叔会资助你读书到高中的,你一定要加油哦”。似乎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读书目标和计划就得变了。那边是:努力学习,进初中,考高中。因为那个王叔叔说会支持我到高中。这样突然的幸福却改变了我心中原本的未来规划,曾经在我的心中有着这样的人生规划:小学读到五年级毕业(那时候还没有六年级,直到我读三年级才开始有六年级)之后。便向大人一样出去打工,过个四五年回来娶个媳妇儿。主要是在娶媳妇儿的时候肯定要买个电视机的,然后就可以看电视了。因为电视对我来说可真是太重要了,那时候我家没有电视机,我们那个地方有电视机的也就那么几家。冷夏家就有一台电视机,我们一大群人晚上都经常去他们家看电视。有一天早上,我还在家里,冷夏的老妈就来叫我给她孩子带书包,因为他出门的时候没有带。我心里不乐意,因为我之前也给他们带过几次了。那天早上我趁冷夏的老妈不注意就跑了,而且为自己当时没有给她带东西而轻松了一下。但是当天我回到家的时候,她就跑来我家骂我。说我有什么资格不给她带,她就算是的到镇上,那些当官的听说她有什么需要都会马上帮她办到的。而你这么一个批样子,凭什么就这么rì歪。之后有一天,我去他家看电视,直接被她狠狠地骂了我,并且把我轰出来了。冷夏的老妈还在不同的场合jǐng告我,叫我不准去他们家看电视。她老公,她的孩子也是见我一次jǐng告我一次,不准去他们家看电视。我很害怕自然也就不敢去他们家看电视了,而我这个时候心里最想的就是拥有一个自己的电视机,希望能够在家里开开心心看自己的电视,不用被人辱骂了。冷夏的妈在我不再去他们家看电视了之后,有一次见到我在一群大人面前玩耍,还嘲讽我说,我不去看他们家的电视,他们家仍然是坐不完的人。所以我读书的梦想就是想去打工买台电视机。

现在的目标和规划便了,心想电视机买不成了,心里却总是挂念着它。而且我被资助的事情好像扩散的比较快,总是有一些不认识的人来问我怎么样怎么样。其实我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岂能知道具体的情况。

虽然我心中要娶媳妇儿买电视机的梦想是搁下了,但是我却成为了一个名人。听说我的名字还上了报纸,哇塞,这么高级。但是我却没有认真贯彻老师要我努力学习的jīng神。那时候我总是没有完成家庭作业,好多次被老师抽到。我总是用自己的谎言来对付:“我做了的,只是忘记在家里了,不信我回去给你拿”。还好老师不是三岁的娃娃,听到我这话,马上就是一个“苄胍"biangua“”还要加上几个“柯垂尔”摸着头上鼓起的包,就安分了许多了,这么小说谎话,不是好孩子。好在我每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都还能考得不错,所以这些个插曲对我来说也没有给老师带去什么坏的印象。老师们其实也不太关心你平时作业做得好不好,只要每一个学期考试,你能让他记住你,你的成绩能如他法眼就行。

读到三年级的时候,我们从原本的两个班分成了三个班,新开的班学生就从原本的一班和二班分出去部分人组成。很不巧,我就被抽到了新的班级,当时我收拾书包离开教室的时候,还听到袁老师说道“把我们班好的学生都给抽走了”,那一刻我也有些许的伤感,但是不容我有太多的伤感,一定要赶着去报道。我们的新班的班主任的名字叫王芳,是学音乐的一个女教师,听说唱歌号称全校第一。后来才知道她是我二哥的同班同学,尼玛我的老师是我哥哥的同学,尼玛我哥哥的同学都当老师,那我哥哥在干吗,后来才知道高中和中专时间差不多的,他们是初中同学。刚进那个班,我还是不习惯,因为蛮多同学都不认识,但是又有那么些人兴高采烈的,比如王瑶他们那些学校老师的子女。我真是不懂,可能她们已经认识了这个新老师吧。我对于不熟悉的东西总是那么的不喜欢,还是对于曾经比较熟悉的人有感情。

王老师教语文,我被指派去抱本子。多年之后才知道她给我哥同学的情分上给我这个小差事干。只是她家在初中校园里,距离我们小学校园蛮远的,每天抱着七十本本子去我们小学好累。不是个省力的差事,后来我还不想干呢,结果说出来被骂了。三年级开始需要写作文,写作文啊,这对我来说是机器痛苦的事情,当然后来知道了语文试卷还要考阅读理解。又觉得写作文似乎不是语文里面最痛苦的事情了。只是那个时候写作文就是头等痛苦的事情,记得有次要求写作文,结果我写不出来,都不敢去上学,我还叫我老爸给我写过一篇作文去充数呢。当然还是有比较好玩的事情的,比如张峰王瑶他们组织的班干部去帮助老爷爷老nainai干家务活的事情。只是我更加有兴趣的是不他们在路上有没有谈谈恋爱啊,或者生点什么能拿出来聊的。那么小的年纪就开始好奇和八卦,果然是相当的猥琐。

自然我这个时候也是非常调皮的,小时候总是会去偷东家的果子,西家的菜。有次去偷冷四海家的李子吃,结果那一棵长在土坎上的树翻掉了,我随着树一起掉了下来。还把我伯父家的猪圈顶上的瓦都弄坏了好些。那次吓坏了,吓得躲在家里的柜子里面不敢出来。从此成了老人们眼中的坏孩子,一谈调皮我第一个被批。不过这个事情倒是在我小学后面的作文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经常在写《我最难忘的事情》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这件事,然后写成作文。三年级啊,那个时候级不讲卫生啊,其实我还不知道讲卫生干啥用。印象最深的就是王老师叫我举着双手在教室里走了一圈,让大家看看我那和煤炭一样黑的小手,如今想起扔不自觉的脸红。我依然可以回忆起当时自己的摸样:手板黢黑,衣裳非烦,头上顶着虱子蛋,鼻子笼呆挖煤匠摸样。现在想想,当时在大人们眼中的我应该是多么地讨人厌。

我们三年级的net游时去了双河水库,是要做饭的,我们有了一种高年级的自豪感。我们那个组在吴岸的带领下煮了面条吃,结果好像煮的非常干了,跟面疙瘩咿呀了。我们有幸见到了班主任老师的男朋友哦,还是不枉此行的,虽然面没有吃好。。。。

到四年级的时候王芳老师嫁人了,就不再教我们了。我们的新班主任叫胡光岚,一个令人生畏的女老师,每次见到她我大气都不敢出。在我记忆中最凶的或者说最让我怕的老师应属胡老师和后来的祝老师了。她走在教室里,总是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你都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四年级我们班上有个女孩叫王黔容,每次学校朗诵比赛都能得奖。有个叫刘应美的比较热爱集体活动,有个叫廖嫚的女孩喜欢唱歌,有个叫任小芳的学习好好,她还得过知识竞赛的奖。当然王瑶还是班长,而且唱歌很好听,画的毛笔画很好看,她在学校参加歌唱比赛得了奖,在回到我们班上还为我们演唱了一《捉泥鳅》的歌,那是相当地好听啊;还有一次看到她画的毛笔画,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那一年有一次我们在课间“开火车”(后面拉着前面人的衣服成一串游走)生了一次事件。那次我拉着廖华政的衣服玩,他叫我不准拉,我便没有拉,后来他便说我扯坏他的衣服而把我鼻子打出血了。我回家说了这个事情,我爸爸便去找他算了账,听父亲说他把我那个同学带到了班主任的地方,班主任批评了他一通,还要求他赔了医药费。但是此事之后我父亲和二哥一直认为是我错了。而他们两个人的评价依据是那天我回来之后吃了一大碗饭。反正对于此事,我至今不能原谅我的父兄对我的看法,简直胡说八道,吃饭就错了?被人欺负了就不能吃饭了?他们的逻辑是你被人欺负了就应该从此饭不能吃,话不能说,那不是残废吗。他们心中认为自己亲人被搞残废才算得上是被人欺负,他们才认别人错了。我回家是把这个事情跟我老爹说了,也没有叫他去跟人家算账啊,而且你去就是了,还要人家赔钱,回来又说是我的错,靠,心里不爽。

四年级下学期开始,那个王叔叔给我的六百元用完了,而他也没有再资助我钱,同时我二哥那时正在读大学,很需要钱,我就开始了赊欠书费的rì子。每一个学期期末考试后要通知书,但是要得到通知书需要预交下个学期的一部分书学费,不能支付预交费的学生就只能领到当前期末考试的卷子,而不能得到通知书。每一份通知书上都有老师对你一个学期的表现的总评。那个时候我便没有通知书,只有试卷,但是我内心又是十分渴望知道老师给予我的评价是什么。看到去领完通知书回来的人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讨论着通知书上评语的内容,我好生羡慕。至今想起来,欠费读书的辛苦并不算什么,只是在于那个时期,我的心中总是有种隐藏的自卑,每每讨论到贫穷这个字眼,往事总会浮上心头。

四年级开始没有了王叔叔的经济资助,而我们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来卖钱供我二哥在大学的书学费,相比我17o元的书学费,他的需求更大。父亲也总是循环的向亲朋借钱。那段艰难的rì子可谓刻骨铭心。父母亲的钱还不及支付我哥的花费,我就根本没有钱上学,这样在新学期开始,就向学校请求全额赊欠学费。学校也往往会同意,因为那时进行“普九”工作,政策上要求在适龄的小孩必须上学,那样学校也会不得已同意没钱交学费的学生先赊欠学费而进入学堂读书。我认为我能一直读书而没有中途退学也是政策逼迫的结果,虽然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应该是有好处而没有坏处。但是开始学期一段时间后,学校便开始追收欠款,我家的情况又不是欠费一时的,而是需要每个月给我哥寄生活费的,又哪里有钱给我留作学费呢。那时二哥每个月一封信请求生活费总让父亲奔走于亲戚朋友之间,只要是能开口的肯定没有放过。很多次见到父亲愁得快哭的样子,我当时不能体会,但却能感觉那种空气中都充满了无助的气氛。

老师在课上通知我们欠费的学生,要我们回去告诉家长,什么时间一定要交齐学费。我总是很明白,没有告诉父母之前便知道了没钱的结果,说了也白说。待这样拖了两三次之后,在一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老师便会来到家里追收欠费。这时候我总是会躲起来害怕见到老师。现在想想老师们也十分辛苦,还要爬山涉水,上坡下坎的来追讨欠费。但是那一分钟,心里还仇视他们,希望他们别来。那年开始,上学很是挣扎,每天课间cao总能听到老师要求欠费的同学回家转告父母补上学费。每每这个时候我的内心便充满不安,告诉父母又能怎样,得不到钱第二天还得继续被追问,心里担心明天该以什么样的理由让老师在放学后早点放我回家呢。

五年级第一个学期开学了很久,仍然没有钱交费,后来老师便给了我们建议,不领学校的书和本子。自己去借那些高年级的人之前用过的书,这样会省下五十几元。于是我便借了一本语文和一本数学对付了,五年级的第一个学期,可是仍然是全额赊欠的。后来就在学期末老师来收费的时候,老爸实在给不出钱,便说让我不读了。老师们也好像较真了,便要求我出来当面说自己不读了。我当时没有出来说,不是说我多么爱学习,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而是我心里害怕,从来没有对着这么多老师说过话,没那胆。最终呢,我没出来,我爸就还得要交费,只是老师说我们家实在困难,就免去了五十元费用,剩下的钱就请杨兴华老师先给垫了,我爸把我们家的大米给他家送去抵账。这事就算这么个着落了。

五年级第一个学期完成之后,我爸和我哥跟着我姐夫他们去了贵州省做一段时间的工地。从放假开始到过年,好像作了2o天的时间,过完年之后又去做了一阵子。在他们回来的当天我跟我老爸说了我不要在镇上的小学继续读书了,我要去洗马小学读书,因为那里的学费要少些。父亲也同意了,便让我去了洗马小学。

我爸妈都跟洗马小学那里教五年级的王怀修老师认识。于是我便去了洗马小学读五年级第二学期。当然学费也还是欠的,同时我哥也已经是大学倒数第二年了,而我们家的亲戚都再也借不出钱了,老爸也只好跟人借高利贷了,以至于后来还为此和人结怨。

在洗马小学读书那个学期,我似乎在心里要轻松些。虽然学校名声没有之前学校响亮,但那里的人认识我的一个都没有,没有人知道我以前欠过费,那一次或许算第一次。而且学生也更少,任务好像也轻松了许多。还记得我刚去那一个学期,我们那个学校还刚开始教新的广播体cao。由于我在之前的学校学过,老师还让我去领cao,顿时让我心中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印象最深的是我穿着屁股上破了两个洞而补丁也飞起来的裤子在前面跳啊跳,心里还美滋滋的样子,不知后面那么多人看来是什么心情。

在那里读书我也比较快乐,虽然胆子一如既往的小。我被一个比我小很多的小孩骑着打也不敢还手。但这却不妨碍我交了一些好朋友,比如张可和张博两兄弟,比如冷运朝等,想来我读过书的地方多些也是有好处的。我也十分积极参与校园的活动,那时学校要举行整个镇的小**动会。在开幕式中要很多人跳长环舞,我主动把咱家的竹子送上去给老师们作长环的材料。

在那里我还看到我们班的同学们跳《采蘑菇的小姑娘》的舞蹈,看男生们演《三个和尚没水喝》的小品。虽然我就拿拿道具,在场下助威呐喊,但却使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些活动离我如此的近,以前的班上也有活动,但太神秘。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容易过去,一个学期很快完了,而老师们也照样去我家收了书费欠额,我家也终究没能交上,直到现在我们还欠着洗马小学一百五十元学费呢。

到六年级的时候,我准备退学,因为我哥正是大学的最后一年,需要更多的钱,而我家情况比之前更加贫困了。但是开学一个周之后,好像很高的官来了我们镇亲自监督“普九”工作,所有没去上学的学生家长都得去开会,我爸也去了。结果我爸回来告诉我还是得去上学,还是可以不用领新的书和本子,照样借书读。

我又回到了我之前那个班,已经开课两周左右了,都不知道在讲什么。我记得我去的时候,语文在上《狱中联欢》的课文。短短半年不见,我的同学们都跟我似乎不认识,也没人和我讲话,那时我也自己认为我从村小回来,要比他们低一等级,心中也极具自卑。于是我就自卑的读着书,上着学。有几次上语文课,老师问问题,我答错了,老师还嘲讽我“xxx,你是不是在洗马小学读一个学期,人都读憨了”。全班哄堂,我低头沉默,更加自卑。又一年期末,又一顿追欠费,又一轮不敢上学,唉,好在挨过来了。

我们六年级上学期时,有位叫王文秀的老师来帮我们代一节课,她向我们展示了全校最凶教师的风范。廖华政同学擤把鼻涕就被她扇了一耳光,或许她也是我见过最凶的老师了。

六年级下学期,由于我们的班主任胡光岚老师要去深造,于是我们三班又一拆为二,重新并入到一班和二班中。从此我结束了在邻居中只有一个人一班的rì子。和冷川、冷和芳一个班了,心中自是十分高兴。

六年级我们仿初中的课制,把原来连续上六节课分开为上午上四节,下午两节,中午两个小时休息的制度。这样,我们中午便有了一些时间可以自己支配。同时还认识了几个好朋友,王明太、王明瑶、张彪。我们总是一起玩,一起偷偷的去凫水。一次我跟王明太他们一起去他们家旁边的一个大水塘钓鱼,结果,雨没有钓到,却搞了很晚才回去。我怕父母责备,一去就赶紧钻到玉米地里面去扯草来喂牛,父亲看到了,也知道我回的很晚,却没有拆穿我。让我一颗咚咚跳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后来,在这个班上,一个叫小丽的女孩,进入了我的印象中。个人以为自己是一个学习比较不错的人,在班上听到语文老师说她曾考了整个丹桂辅导区(?什么是辅导区,我也不知道)第一名,第一名啊,可厉害哦。于是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脑海里便留下了她的印象,心想这么厉害的孩子,要是我考得也不错或是比她好该如何。同时还认识了一个当时在校内名头响当当的学习好的女生,易园园。那时她和张彪同桌,正在我和王明太的前面。她上课总是喜欢回过头来和我们聊天,于是我和王明太、张彪就总和她一起在上课说话。记得她总是拿一本叫《脑筋急转弯》的书上面的题来考我们。那是个健谈活泼的女孩子,让传说中的她的形象有了改变,传说中她学习好,从不和人说话,那么酷酷的,现在想来,孩子们都是充满生气的。

在那个新的班级,学习也较为轻松,班主任叫陈亮华,是位女老师,感觉就是她没有那么凶,不会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于是我们就愉快的完成了我的小学生涯。而且人生第一次照了相(毕业照),但是坑爹的老师收了照片的钱却没相片出来,至今不知结果。

我的小学生涯中,初始入学时完全懵懂的,也闹过上一节课就回家,上课不知道进教室,打铃的意义不明白啊。也是快乐的,“扇板儿”,“捡子儿”,“打拐子”,“凫水”,“抓黄鳝”都有玩过。也顽皮惹祸过,偷人家李子压断了树,烧了张支尧的储备过冬的玉米秆啊都干过。总体说来一个男孩子xìng格中所该有的都有了,但我的生活中却出现了一些本不该由我来承担的东西,而这些非物质的东西,给我的xìng格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也让我的内心情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不知从何时开始,似乎是我读三年级之后,我家和冷草一家就逐渐熟络了起来。冷草的母亲是一位极其能干的女人,人长得很高,农村干活就很厉害,她就和我们家开始互相帮助,而她的老公就长期在外打工,总是过年才回来。所以我老爸和她就形成了一种默契,她来帮我们家干活,完了我爸也去帮她家干活。那时我家喂了头黄牛,而这头牛已经很老了,我爸总是牵着牛一起去给她家耕地。我经常看到那头老牛拉不动了而被我爸狠狠地抽。我总想哭,感觉这牛太辛苦了,而且我经常拉着它出去外面吃草,对它都有了感情。有一次她家后面的土垮了,我爸就把我们家的牛去拉土,用一个木船来装着土,让牛在前面拉,我们家的那牛拉不动,那些帮忙的人就死命抽。我在旁看着,很难受,都哭了出来。

我爸和她妈先是互相帮衬,后来就什么都帮了,修房、耕地、翻田。只要是该一个家里的男人干的活他都干了,而且总去她家。好多时候都是晚上了,老头还在她家,家里就只有我妈和我还有小侄女冷自敏在一盏昏黄的灯光下忍受着孤独和恐惧。很多个夜晚我都害怕着什么,老头不在身边真心没有安全感。老头对她的孩子比对我还好,他送她的两个儿子去看病还背着去,想想老头背过我吗?至今没印象。有一次晚上我和老头在她家,因为我和她的儿子搞生气了,老头追着我就打。吓得我赶紧往家里爬。老头还逼我拜她为干妈,她老公为干爹。那几年,我又没钱,又没安全感。我就有这样一种感觉,我这个老爸都不是我自己的老爸,而是别人家的,所以他才那么不关心我。有次我放学回来,找不到我妈。老头说是去了我大姐家,要我去接回来,说的轻描淡写的。我以为我妈去我姐家去做客了,想也没有想我就去接,我妈还不敢回来,她说,在吃饭的时候被我老爸打了,怕回去还要被打。后来才知道我妈不满老头对她那么好,我家老头就在吃饭时当着她面打我妈,差点掐死,幸好我伯母劝开,我妈才逃离。风言风语,我已略懂事的时代,却不那么明白。

在我五年级?我那位干爹病逝,这时她要改嫁别处。我家老头拼命阻止,还跟人为此干架。在那些个风语飘摇的rì子,我心里就充满了恐惧感。每一天放学回家,我都听到我老头在为这个事情在那里cao心,而最终也没有能改变她要改嫁他乡的结果。我老爸恨而打了她一巴掌,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要打这一下,为自己还是为了什么。老头总是说得冠冕堂皇,说是希望她能留下来很好地照顾她老公留下的几个孩子。我倒是觉得老头是位了自己的私自目的才要求她留下的,并且在无法改变结果的情况下,他们两人反面成仇。她也拿着锄头差点把我家老头一锄头打死。我母亲那个时候又是十分支持我的父亲,天天跟那个女的骂架。我自己想来这样的结果也是有原因的。就算是在她老公病重住院期间,我家老头都陪她去县城护理的,她老公有亲哥哥活着而且比老头更年富力强,都没有来给点援助。后来他老公从医院回来,也在本地各种请郎中来看病,而每一次都是我家老头去请的。记得在她老公断气那一刻,我老头还奔波在请郎中的路上。后来他老公去世了,在她要改嫁的事情上,我家老头那是无比激动,各种阻止,结果未遂心愿,还被人殴打。同时我老头因为打了她一巴掌,她娘家的人放出话来说要揍我老头,我老头是整天提心吊胆,门都不敢出。那女的最后还是改嫁他乡了,我家老头各种的努力挽留还是没有能改变结果,可是这对我来说,却是一件非常满意的事情,因为从那以后,老头没有了别的地方可以去,终于肯回到了他自己的家家,虽然很可能他的心已随她远嫁他乡。只是对我来说,家庭完整了,老头的人在我便有了安全感。虽然这安全感是那么小,那么不真实。可是只要每天读书回来能看到老头在家,不用猜想他在她们家要什么时候才回来。这样便能让我安心的睡下。自己的父亲总是那么不关心自己,而是对于别人家的事情那么关心。他不关心自己的孩子,而且也不关心这个家,枉我对他还言听计从。不过也不是言听计从能解释的,我要是不听他的话,那便是拳脚相加。这种rì子,过得非常的类。

这一时期的经历让我心中有一种极不稳定的情绪存在,是那种对周围事物极为不放心的情愫。而这也将影响我的一生,如果我有幸能为人父,必当不会使自己的子女有不安的心里,我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温馨的环境,欢乐的成长土壤。让他们能身心健康,情感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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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幸福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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