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笨笨变性
“笨笨，你说主人现在和波基娅在做什么？”
今天晚上，奇丝儿心神不定，玩什么游戏都是输的多，赢的少。她索性不玩游戏了，一边让笨笨给她调出地球上的许多人物和景色的照片百无聊赖地看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笨笨聊天。
“他们说是要探讨灵咒的问题，你不是也在场吗？”
“那你说他们今天会不会……幽会？”
“当然可能了，老爸每次和波基娅幽会不是都在卧室吗？”
奇丝儿没了声音。
“奇丝儿，方才听说老爸又买了一个女奴隶，她长的好看吗？”
“哦，怎么说呢。波基娅还和主人说过我是丑八怪呢。男人有时候不是因为好看不好看来决定是否喜欢的。”
“我听不太懂。多一个人，我们就可以多说话了。老爸让我多和别人交流，能增长知识，提高智商。”
过了一会儿，奇丝儿又幽幽地问：“笨笨，你说，主人有了新宠，会不会不再宠爱我了？”
“不知道。笨笨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不过，老爸说过，你是他的帕狄，我这里有帕狄的解释：漂亮温顺能干的女奴。同时我还搜索到，男人都喜欢漂亮温顺能干的女性。所以我估计，老爸还是会喜欢你的。”
“谢谢你笨笨，我听了很高兴。那么，你上次说的，主人不喜欢听人叫主人，喜欢叫他老爸，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笨笨被老爸设定为中性偏于男性，老爸是男孩子喜欢的叫法。”
“是这样啊。”奇丝儿起了呆，片刻才问道：“那笨笨你说，我如果叫主人老爸，主人会不会打死我？”
“这个……为什么？打死人是犯法的要偿命的，总之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老爸说过，打女人是最没出息的男人干的，除非是战场上的敌人。还说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打过女人。”
“是这样啊，可是……我不是女人，我是女奴。”
“女人包括了所有的女性，当然包括女奴，这种简单的逻辑你都不懂？奇丝儿你怎么比我还笨哦。嗯，是开玩笑啦，笨笨可没笨到说自己笨的程度。”
又过了一会儿。
“对了笨笨，你刚才说你偏于男性，那是说你是个男性？”
“这个……不太一样了，但是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啦。算我是个男孩好了。”
“胡说！绝对不行，你必须是个女孩！笨笨，求求你，变成偏于女性吧，做女孩吧，求求你了。”
“真是奇怪的要求，为什么？”
“你已经、已经看过了我的身体！你要知道，女奴除了主人之外，是绝对不能让别的男性看到身体的，就算是雄性妖兽也不行。所以我才、才杀了那个可恶的猴子。你要真是男性，我会杀死你的，哪怕主人因此把我处死！”
奇丝儿态度忽然坚决起来，眼中冒出了泪光，泪光里透出了凶光，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大有变成杀人狂的趋势。
“我看了你的身体？哦……我好像是看到了你的身体。不，奇丝儿，你不要杀我，我死了就再也活不了了，求求你奇丝儿，我明天就请主人帮我调成偏于女性好吗？不不，我就做女孩好了，反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不杀你了，只给你一天时间哦。”
奇丝儿的神经放松下来，一阵泄之后，感到心情好了许多。
“笨笨，我们下两盘跳棋吧。”
————
天刚刚亮，下了半夜的细雨，空气清新而凉爽。
打开窗子，一阵沁人肺腑的清凉湿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花香。
穆尘目送着学生波基娅款款走出院门，和她互相频频招手。真是个好女孩啊，他感叹着。
倒不是因为波基娅的无私‘奉献’所以就成了好女孩，而是在昨天‘幽会’之前，他们认真地探讨了灵咒这种穆尘还没建立起概念的法术题目。
女孩对自己学业的执著，对他耐心细致的解释，以及心有灵犀般的理解能力，让他非常感佩。如果她有好的老师和合适的专业，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对于已经有了一定的灵力基础（虽然和大师什么的还差得远）、已经学习了若干浅显灵咒知识的波基娅来说，她极其需要一个好的引导者。穆尘在了解了灵咒大致概念的同时，隐隐感到波基娅的学习方式有些问题，太过按部就班，太过死记硬背。这样教出来的学生也许会成为一个优秀学生，但是要成为天才级的大师，可就有好长的路要走了。
毕竟，整个嘉兰王城一年毕业几百个灵咒专业的学生，一年里却不一定能出现一位灵咒大师。
在穆尘看来，只有象自己那样学习才是真正获得知识和创造力的方法。有人给一个基本知识背景和基本方法，然后自己去不断钻研、不断尝试，不要理会前人如何，老师如何，用一切办法设法实现自己的设想，久而久之，要求学习的也就都掌握了，没有要求学会的也会融会贯通。到了那个时候，才是学习和钻研一体化的状态，钻研就是学习，学习就是钻研，在学习中出成绩，在出成绩的同时，获得更多的知识和创造力。
胡思乱想片刻，穆尘有些不舍地从波基娅消失的街口收回了目光。
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先，打开笔记本，他把原来扫描（就是用摄像头录入）的图符样品一一找出来，认真地研究着。
“老爸，能打扰你一下吗？”憋了很久没有得到主人指令的笨笨终于主动要求说话。
“什么事笨笨？只要别太复杂的事情，我很忙。”
“是这样主人，奇丝儿希望或者叫做要求我改成中性偏于女性，我可以接受这个要求吗？”
“哈，为什么？”穆尘产生了兴趣，停下手里的工作，同时瞄了一眼正在打扫卫生的奇丝儿。
这女奴本来是基本不会做家务的，不知道怎么今天居然笨手笨脚地坚持要做家务。
“奇丝儿说我看到了她的身体，所以必须变成女性，否则她说她要杀了我。主人，她真能杀我吗？杀了我之后会生什么事情？”
这可是个问题，要是那女孩把杀妖兽的功夫用出来的话，毁掉一个笔记本太容易了，一杯水都能解决问题。
穆尘一直不知道齐丝儿到底为什么杀那个妖兽，以及如何杀的。妖兽据说都有厉害的妖法，怎么会被一个柔若无骨的女孩子杀掉？穆尘很好奇，却担心触及齐丝儿差点被处死的痛处而忍住没问。
“她……好像真的能杀掉你。不过你不冒犯她应该没问题的，女奴对自己的身体很在意。”
“可是她每天都光着屁股在你身边转啊？”
“胡说！那只是偶尔而已。笨笨，你是不是看少儿不宜的东西了？”
“没有，绝对没有！那次我刚想破解密码就死机了。老爸我好冤枉。”
“别罗嗦了，那你就先变成女性好了。”
“到底是偏于女性还是直接变成女性心理啊，主人，那有很大不同。”
“就是女性心态算了，反正现在我也没空和你聊天，奇丝儿应该会喜欢和女孩子聊天。”
“那我打开操作界面，老爸你要把硬件调整一下给我授权。”
“ok。”穆尘的笔记本有硬件防护措施，这是避免病毒的入侵，也放置还不成熟的人工智能修改重要设定和数据。
操作完毕，穆尘又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之中。在他的身边，笔记本电脑开始了漫长的工作，许多数据都要转换，许多称呼都要替换，逻辑运算模式也要进行女性化变换，毕竟女孩子和男孩子的思维模式有许多微妙的区别。
综合了四套智能程序并经过穆尘修改的模糊设定机能可以模拟智能自行取舍，就算是穆尘也无法预测最终的结果。
扔下笔记本电脑在那里长时间地调整，不断地开机关机，他继续思考着其它迫在眉睫的问题。
很快他有了一些想法，到太阳能充电器那里观察了一番，然后从手提箱里取出大量的采购品研究起来。
看起来，需要做一个灵力搜集装置，然后再用传灵带和每个聚灵牌连接，这中间也要重新刻印一些东西。
真是头痛，还是要刻印啊，我现在缺的就是刻印能力！他现似乎钻进了死胡同。
直到下午，穆尘终于又回到了从前，只得从刻印开始研究。
买到的两个练习用刻印器试用了一下，现充灵工作仍然不是他目前的灵力水平能够胜任的，据波基娅她们介绍，目前他的灵力等级大概在初等二阶。
如果一个普通智人儿童从三岁开始修炼、五岁修炼出灵种，那么他六七岁的时候大概就是穆尘现在的水平。
所以穆尘现在的灵力水平和波基娅的初等七阶比起来还有许多差距，和灵力群的闪默婕的高等四阶相差巨大，和格鲁杰的大师级别更差了十万八千里。
波基娅的能力依然不足以为刻印法器充灵，闪默婕倒是有可能，但她一个月顶多来一次，不能指望她。
奇丝儿的灵力等级不详，她无法使用灵力，根据她受到的残酷而正规的灵力训练来看，等级比波基娅她们要高出许多，可是她用不出来啊。
他的执著或者说偏执这时候再次表现出来，他不停地研究，不断地试验，两个刻印器都被他大卸八块，由于不是组装而是有机连接在一起的产品，这种拆卸也就结束了它们作为刻印器的功用。
他终于有所现，可是要做出希望的某种改变，还是需要刻印。
又坚持了一天，他无果之下只好厚着脸皮带着三个新买的简陋刻印器，找到了格鲁杰法师的哥哥坡勒狄。
坡勒狄虽然是驯兽师，灵力水平也是大师级别。面对给练习用刻印器充灵这种小儿科的工作请求，他哭笑不得。
鉴于弟弟格鲁杰信中的恳切要求，他尽可能给予穆尘最大的帮助，不但帮他充灵，还把自己一个非常愚笨早就淘汰出驯兽学生行列的男子介绍给了穆尘。
“这种档次的充灵，冉密松奇足以胜任，只要一个月两个金币，你可以让他每天为你充灵一百次，如果他有那么多的话。”
坡勒狄没法向任何一位有前途的学生提出这样的侮辱人的要求，这是他唯一可以推荐而不需要难为情的人选，那个前学生目前正处于失业状态。
于是，已经17岁了仍然在帮助人打扫仓库谋生的冉密松奇就呆头呆脑地出现在了穆尘的家里。他的工作很简单：每天在需要的时候给那种微不足道的刻印器充灵，其它时间帮助穆尘照顾一下马匹、修剪一下草坪或者用水车把温泉水送到楼顶的水箱里去。
穆尘答应每月给他5个金币，他已经现了这个同化熊族初级平民的特点：虽然他灵力上限只有中等五阶，但是恢复度相当快，半天之内，可以恢复消耗掉的全部灵力。
格鲁杰还需要差不多一整天呢。
注入了灵力之后，不需要灵力就可以操作的简陋刻印器可以工作了，看着手下虽然粗糙但是终于出现的淡绿色刻线，穆尘的心就像灌入了蜜糖一般的开心。
研究之后，他现手里的刻印器实在是简陋得可以，它们的材料都是低档货，制作粗劣不堪，灵力聚焦不准，储存灵力有限，刻印出来的灵力线条粗大而不稳，偶尔还会出现断续的现象，只能刻印出非常粗糙的图符，线条间距比他最得意的时候大了不下五倍。
不过既然已经可以操作刻印器了，这些都可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