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独战
()粉裙绿履，一头乌黑的长瀑落在肩。面庞被白sè纱巾所遮挡，朦朦胧胧看不清容颜，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腰间别着黑sè丝绸腰带，唯美间带着一股隔绝世俗的冷漠。
这粉裙少女声音听起来有点冷。张凡收起石剑说道：“为什么见死不救？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李家，从不需要临阵求饶之人。”粉裙少女站在车上，居高临下看着张凡。
“所以他们就活该死了？”
张凡愤怒的转头看向战场，鲜红的大地上遍布尸体，长兵乱弃，大风扫过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看起来异常凄凉。
“没错。”粉裙少女微微颔。
“你这简直胡说八道！因为他们临阵求饶所以他们就该死？都是父母含辛茹苦养大，谁不想好好活下去？难道为了生存放弃一些东西不对吗？”张凡抬头，双眼狠狠的盯着少女说道。
“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其中一个黑衣侍卫大喝一声抽剑便要上前，粉裙少女淡淡一笑轻抬右手，黑衣侍卫不甘的说：“大师姐！让我上去把这小子砍了！”
粉裙少女轻轻摆头，黑衣侍卫这才收剑点头退下。粉裙少女说：“放弃李家尊严，他们死不足惜。”
“你一口一个李家，李家的尊严比人命还重要？”
“重于泰山。”
大大的呼出口气，张凡猛地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跟这个家伙说话真的很窝火！
远处程星已经牵着程晴走上前来，站到张凡身边，把木弓别再身后，拍拍张凡的肩膀叹气说道：“走吧，人死不能复生。多说无益。”
“不行！”
张凡眼神复杂的看着满地的尸体，抬头盯着粉裙少女道：“必须给我个说法！”
“你要什么说法？”粉裙少女面不改sè，语气平缓。
“道歉！”张凡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你对这些惨死的人道歉！”
粉裙少女没有回答张凡的问题，倒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为了这些人？值得吗？”
“自然值得。”
“那我要是不呢？”粉裙少女捂嘴轻笑起来。
张凡缓缓抽出腰间石剑，再次兵指马车，问道：“你道还是不道！”
“大胆！”这次那个黑衣侍卫再也无法自制，直接窜身而出，拔剑而上。张凡见状迎击而上，两剑在身前碰撞。
僵持！
张凡无法在力量上奈何对方，这个黑衣侍卫也没得到好处，只是看着张凡的眼睛出现了强烈的震撼。
这真的只是个少年？
两剑分开，黑衣侍卫持剑直立，张凡后退三步，紧握剑柄的虎口微微颤抖着。
“啊！！”
张凡大吼一声双手握剑冲上。虽是剑，却也是石剑，比平常之剑不知厚重几倍，跃身而起，手中持剑似刀般劈下。
锵……
黑衣侍卫横剑一挡，一股青sè气团从手臂中泛起，大喝一声之后长剑上突兀现出一团青光，击在石剑之上。
张凡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身体倒后出去十几米，腾空翻转几圈踉跄的站在地上，嘴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手臂上的鲜血似喷泉般涌出，石剑剧烈的颤抖着。
程星拉着程晴跑了上去，程晴捂着小嘴看着张凡的右手，满眼的恐惧。
松手放开程晴，程星将木弓摘下，从背后缓缓抽出一只竹箭，却被张凡伸手按住，程星瞪大眼睛说道：“你干嘛？”
“你别管！我自己来！”张凡眼睛紧紧的盯着黑衣侍卫。
“你疯了？你不是总说团队合作的吗？”程星问道。
“这次不行。”张凡摇头。
程星低头望向张凡的手臂，眼里的担心不言而喻。张凡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将石剑换到左手，自信道：“即便是剑，我也可以赢他！”
战斗再次开始，张凡左手握剑冲了上去，黑衣侍卫不屑一笑迎击，远处程星抽出竹箭上弦，眯眼瞄准战场。
刀光剑影不停闪过，渐渐的黑衣侍卫的眼神开始惊骇起来，他不是没有再次使用青sè劲气，而是眼前这小子变的异常滑溜，一剑未果沾身即走，绝不停留。
战斗变的诡异莫测起来，张凡的身影不停在黑衣侍卫身边腾转。从小生活在山中的他对于危险有一种敏锐的感知，每次都能在青sè劲气爆前闪开。
终于……
张凡抓住一个机会，趁着两剑对砍，青sè劲气蓄力还未爆之前，狠狠一脚踹在黑衣侍卫小腹上。
黑衣侍卫倒飞出去，张凡右脚狠狠一踏，身体窜出追了上去，侍卫刚倒在地上张凡便追至身前，伸出右脚狠狠践踏在他的胸口，石剑抵在吼间。
“我赢了！”张凡喘着粗气笑道，鲜血顺石剑流到侍卫吼间。
“杀了我！”黑衣侍卫大吼，作为修真者竟然会输给凡人，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摇头，张凡抬头对着车上的粉裙少女道：“道歉！”
啪啪啪……
粉裙少女竟是伸出双手轻轻鼓起掌来，眼神中浓厚的赞赏在场之人都看得出来。少女道：“果真是少年英雄。”
“别转移话题！道歉！”张凡大声喝道。
玉轻摇，粉裙少女说：“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倒有个折中的方法。听听？”
“说。”张凡淡淡问道。
少女左袖轻拂，数十团火焰shè出，刚好落在地上的尸体之上，不一会尸体尽数化为灰烬。少女问道：“这样如何？”
“不够！”张凡虽惊骇于这诡异的手法，但还是摇头。
捏着下巴沉思一会，少女抬头说道：“那我让人回去好好安置他们家属如何？”
“真的？”张凡睁大眼睛说。
少女点头，张凡的脸sè这才终于转变，从口中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出来，倒向地上。黑衣侍卫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再次攻击，程星持弓大喊：“你敢！”
手中木弓之弦越拉越紧，出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叫声，黑衣侍卫手中没有武器可不敢乱来，双手举起向后退去。
等到黑衣侍卫退到马车旁，程星这才将木弓丢给程晴冲上去扶起张凡。
“喂！你还好把！”程星担心的问道。
苦笑着摇头，张凡说：“没事……小伤。”
看着张凡，粉裙少女轻轻的跟身旁的黄衣少女说了几句，黄衣少女不满的看着粉裙少女，得不到回应之后这才钻进车帘之中拿出一个白玉瓶来。
“诺！给你！”黄衣少女走到程星身边说道。
“这是什么？”程星疑惑的问。
黄衣少女一把将瓶子塞在程星手里：“爱要不要。”然后就跑了回去。
拔出瓶口的木塞，程星靠近瓶口轻轻的闻了闻，对粉裙少女问道：“药？”粉裙少女点头。程星也顾不了那么多，挽起张凡的衣袖就开始涂抹起来。
从包裹中拿出一条白布包扎好伤口，程星扶着张凡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伤不是普通的伤，这药也不是普通的药。
平常之伤张凡这辈子不知道受了多少，怎么可能被这一击打的倒地不起。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程星朝着粉裙少女摆摆手扶着张凡往后方官道走去，程晴手持木弓赶紧跟上。
粉裙少女看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官道上喃喃出声：“以凡人之体，可战炼气八重？”
……
……
走了不知道多远，程晴微红着眼睛转头埋怨道：“哼！那个坏女人真讨厌！我们帮了她连声谢谢都没有，还那么傲，她以为她是谁啊！”
无奈苦笑，张凡左手轻轻的摸着程晴的头，略显虚弱道：“忘记这些事把，想那么多没用。”
程星扶着张凡接着说：“是啊，就快到顺天府了！小丫头你还是想想要什么好吃的把。”
“耶！”程晴欢呼一声捏着下巴沉思起来，竟是连走路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