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敢动我的人?

第十章 敢动我的人?

花八现在感觉很不好,他觉得这是自己最凄惨的时刻,躲在臭水沟里,看着几个家伙从自己眼前走过,花八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些家伙虽然没有现他,但花八却看的清楚,那中间至少有两个家伙可以轻易地将自己捏死.

他现在很想一个人,想立刻见到自己睿智的大当家,但他又很害怕,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提着脑袋去见大当家,想到大当家铁青的脸孔,花八感觉世界真他妈灰暗.

……………

…………….

谭坚按照册子上的方法倒立着,他很想试试这册子上的聚气方法是不是管用,他心里可十分清楚,那些有两下子的高手似乎都会这个气那个气的,自己也得来些防身.

可是动作一样,但手心却没有任何感觉.

“这还聚个屁气啊!”谭坚心中咒骂:“没有一点动静!”

照图上的指示,掌心是聚气的源泉,.换句话说,就是真气进入人体的门户,现在门户在,却感觉不到真气的存在,那还聚个鸟的气啊.

谭坚现有时候学东西真不是那么简单,而很多事情最困难的就是入门那一下,以前自己学习各类技能的时候,都是开始那阵子很难过关,现在看来,今天又碰到了这种情况.虽然自己以前练过不少技能,但实际上都是外门功夫,例如锻炼力量、反应、度等等,但真气这玩意可和那些大不相同,这是内门功夫,比外门功夫肯定是深邃很多.

无法否认,这个世界肯定是存在人体真气的,祖宗将这门技术一直延续到了自己的那个时代,时不时还有些奇人利用真气显摆两下,但自己可从来没有接触这项神秘的技艺.

叹了口气,谭坚翻身站好,长时间的倒立,倒耗费不少气力.

“砰,砰”!

两声极为微弱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谭坚皱起眉头,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自己呢?收起册子,淡淡地道:“门没关,自己进来,是谁啊?”

门没有动静,外面竟然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那声音断断续续,不大,但哭的似乎很凄惨,谭坚心里毛:”妈的,是谁在自己门前哭丧啊?这个兆头不好,真是很不好.”握紧拳头,沉声道:“谁?谁在外面?”:

“我……是……是我……!”哭声中夹杂着一个胆战心惊的声音,声音有些嘶哑,但谭坚却已经听出是谁的声音.

他“呼”的站起来,大声道:“花八你个王八犊子,给老子滚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满身泥污的家伙慢慢走到谭坚身前,双腿落地跪下,声音悲苦:“大……大当家的,我,我没把事情办好,你……你打死我吧!”

谭坚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如同乞丐一样的家伙,只见他衣服已经是残破不堪,满身污渍,整个人憔悴不堪,脸上也划了数道血口,眨一看去,就像一个刚从囚笼中逃出的死囚.

花八看着谭坚,满肚子的委屈更是上涌,眼泪止不住地向外狂冒.

大当家的缓缓坐下,眼睛闭上,脸上的神情由惊讶变成愤怒,由愤怒渐渐变为平静.花八心里忐忑不安,大当家的表情让自己实在无法猜出他在想什么?也许……也许是在想怎么惩罚自己吧.

“无论如何惩罚,我都会接受,我真他妈该死!”花八心里想着,看着面前平静的谭坚,心情竟然慢慢平静下来,似乎只要大当家的在,事情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谭坚缓缓睁看眼,站起身,走进了内屋.

花八抹了抹眼泪,不知道谭坚要做什么.

“去河里洗一下,然后换上衣服,所有事情慢慢和我说,天……塌不下来!”谭坚手中拿着自己干净的衣服,声音异常温柔,看不出有丝毫责怪,将衣服放在花八旁边:“去吧,饿了先吃饭,然后带着零蛋一起过来见我.”

花八张大了嘴.

谭坚打他一顿,骂他一顿,他反而觉得正常些,好过些,但是大当家的如此温柔,如此平静,这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谭坚刚才已经有种将这个家伙捏死的冲动,但是看到他残破憔悴的样子,知道必然生了不小的事情,自己即便再打再骂,事情也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事情已经生,不管是什么事情,自己当下的策略只能是带着零蛋和不争气的花八去解决事情.

聪明人就不要去做不聪明的事,责打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在大当家关爱的目光下,花八很不安地离开.

谭坚在花八出门的一刹那,立刻猜测究竟是出了什么漏子.难道是黑吃黑,其它的土匪看到花八带着值钱的药材,所以反过头把他给劫了?那铁皮呢?难道被他们抓了?但附近的土匪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都从内心定下了潜规则,自己同行的东西是不会下手的,是谁他妈违反规则做出这种事情?

或者……事情有其它的变故.

好在谭坚没有等多久就等到花八和零蛋.

花八自然只是洗洗换了身衣裳,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吃饭.衣服是谭坚的,谭坚比花八的身体要魁梧不少,衣服穿在花八的身上大了不少,如同戏袍,很有些滑稽.

零蛋满腹疑惑,一脸茫然,但心里隐约猜到是出了什么茬子.

“说话要有逻辑xìng,你不要动一句西一句浪费时间,将你们出村后的事情慢慢说来,不要急,就当……就当说故事!”谭坚凝视着花八,声音平静地道.

“大……大当家的,我……我该死!”花八眼圈红了.

“没让你检讨!”谭坚咳嗽一声.

“是……我……呃!”花八心情激动,平rì的伶牙利齿似乎消失一样.

谭坚皱起眉头,声音不悦:“你是不是还没有平静下来?要不先回去睡上一觉再来说?”

花八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终于道:“昨天晚上我和铁皮商量,觉着这药材是抢手货,应该很容易出手,所以我们就装成两车,推到了县城.到了县城,我让铁皮先等着,自己去打听有谁收购药材,一打听,知道一个叫胡六的平rì就喜欢介绍买卖,什么东西到了他那里,都可以找到买家,于是找到了他.他果然有些门道,一听说是药材,立刻拍胸说没问题,让我等两个时辰就行.事后给他些辛苦钱就是.我想他给咱们办事,给些辛苦钱自然没问题,就答应了他……!”说到这里,看了看谭坚,只见大当家神sè平静,正在仔细倾听自己的陈述.

“不到两个时辰,那家伙就回来了,他说找到了买家,今天早上看货,一旦看中,立刻交易.我心里很高兴,就叫了铁皮,一起将药材推到了胡六家,准备在他家歇一晚上,第二天交易.胡六还办了酒菜,晚上和铁皮我们三喝了大半夜,饭后我和铁皮就守在车子旁边过了一夜.”

“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第二天清早我肚子就痛疼难忍,没办法,只能老往茅房跑.最后一次去茅房,让铁皮看着药材.等我出来,就听到有人大喊抓土匪,我当时很是吃惊,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知道我们是土匪?”

谭坚眉头紧锁:“土匪?你们以前认识胡六?”

“不!”花八摇头道:“从没有见过.”

“你确定他们当时喊抓土匪就是抓你们?”零蛋终于问出了一个很有见解的问题.

花八神sè黯然,沉默一下,立刻道:“当时我也是奇怪,怎么他们会有人知道我们是土匪,是不是说别人.还没多想,就听铁皮大叫’兄弟快跑’,我这才知道肯定是有人找上我们了.当时听到打斗声响起,铁皮显然和别人干上了,我看事情不妙,立刻翻过墙壁,沿着院子跑了.”

谭坚冷哼一声,声音有些冰冷:“你就丢下铁皮跑了?你就丢下自己的兄弟不顾了?”

花八神sè更是黯然,脸上愧疚非常,脑袋垂了下去.

“后来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谭坚继续问.

“那些人知道有我存在,立刻分头抓我,我躲在一个猪圈里,这才逃过.”花八神情有些尴尬,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我偷偷地去看,现铁皮被一群人抓住,两车药材也被他们推走了.而且那群人中似乎还有衙役.”

“衙役?”谭坚奇道:“你是说这事是县衙插手的,是县衙带走了铁皮和药材?”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花八脸上露出悲愤之sè,咬牙道:“但我看到一个人,知道事情是谁做的了!”

“谁?”

谭坚和零蛋同时问道.

花八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大当家的,你还记得我们抢的那个死胖子吧?就是这三车药材的那个胖子?”

谭坚眉头渐渐展开:“你是说,这次是那胖子搞的鬼?”

花八点头道:“正是,原来那胖子就在县城里居住,而且还是县城有名的富户,叫黄甲仁,别人都叫他黄大官人.胡六找到的买家就是他,他一眼就认出车子和铁皮,叫了家丁和衙役过来捉拿.”

“这么巧?”谭坚不知道该说什么,世间的事情也太凑巧了吧,那个死胖子竟然是药材买家,这……谭坚很郁闷.

“那死胖子还不死心,吩咐家丁还有那些衙役四处捉拿我,要不是我……哎,只怕也要被他们抓了!”花八想到一路上被那些人追的抱头鼠窜,狼狈不堪,不由悲上心头.

“你是说铁皮现在在县衙里?”谭坚问.

花八点头道:“那死胖子一定和项知县通好了气,铁皮只怕……只怕……!”说到这里,不忍再说下去.

项知县是荫阳县的知县,因为为官太过……太过昏庸,残破贪婪,所以在整个荫阳县都很有名,连小孩子都知道这个父母官大人的姓名.

谭坚沉默良久,终于道:“妈的,这可是他们逼我的.”转头问零蛋:“上次那套少爷服还在吗?”

“少爷服?”

“就是上个月那笔买卖,对像不是一个很牛逼的阔公子吗?还声言他父亲是中书侍郎的那小子,后来被我们拨了衣服,只留条裤叉子走的!”谭坚嘴角微笑道.

“在……在我那里!”零蛋有些不舍地道:“”大当家,你不是说送给我,留给我娶媳妇的时候穿吗?”

“是救人重要还是娶媳妇重要?”谭坚骂道:“等你真娶媳妇,老子给你弄身龙袍,那才牛逼!”零蛋惊出一身冷汗,穿龙袍娶媳妇,打死他也不敢哪,杀头的大罪啊.

“大当家,你是要……!”两人都弄不懂谭坚此时要那衣服做什么,一件衣服和救人有什么关系.

“别忘记我们的身份!”谭坚神情有些yīn险,嘴角上翘,出冰冷的微笑:“土匪就该用土匪的手段解决事情,要让他们明白,什么才叫土匪!铁皮要是少一根毛,老子要他百倍千倍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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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师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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