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摇落江景

第十章 摇落江景

()张楚然推开门,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已然深冬,他身穿紫sè棉袍,棉袍在寒风中微微掀起,黑暗中给人一种迷离的感觉。他握了握手中的宝剑,这剑是他在城里花了十贯纹银打造的,虽然是贵了一点,但是据说很是锋利,有断碎钢之能。这是张楚然自己的第一把钢剑。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脚尖点地,身子一轻,顿时飘在空中,看来柳少柔的轻功没有白教。

6飞刚刚在城里独自喝完几坛酒,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在通往烟雨楼的山路上,心中很是郁闷,全是因为白天里张楚然和赵子妍眉来眼去的使用比翼双飞剑,破了秦寿二人。须知若能将比翼双飞剑挥到如此威力,使剑二人必然用情已深,想到自己单恋赵子妍几年,竟然比不过刚来的一个白脸小子,又见二人如此亲热,不禁心痛不已。

正行之间,忽然听见松树林一阵沙沙摆动,6飞虽然喝的大醉,但习武之人防备之心已成本能,他立即手按剑柄,气沉丹田,留意身边每一个变化。此时一个身影轻微一掠,从6飞面前飘过去,6飞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待他拔剑在手人影早已不知所踪。6飞心里大骇,酒也醒了大半,他定了定神朗声道:“阁下身手高明,不知可否出面指教!”话音未落,6飞只觉得头顶之上一阵寒气,来不及抬头张望,身形一闪,已经滚到一边去了。原来一个蒙面人从树上倒刺一剑下来,6飞一看见了面就是一招杀招,不由得又出一身冷汗,他一掌击地,身子立了起来,此时蒙面人后招已跟到,一剑直取6飞咽喉处,6飞见来不及挥剑抵挡,又一闪身,躲过这一招。熟料蒙面人此招不收,又是一招横劈,剑气旺盛,6飞从未遇过。6飞当下举剑相击,立感剑气贯穿而入,身体止不住倒退几步。6飞心想此人武功高强,不宜恋战,转身要走,蒙面人见势早已抢先一步挡在6飞前面,断了他退路。

6飞心中大怒,一招天极剑法劫后无生递了过去。蒙面人回身一剑,两招硬拼,真气激荡,震的整个山林为之一颤。6飞第二招破竹一势紧接着挥来,蒙面人剑锋一转,快招层出。6飞细看他剑法,却不识得是什么剑法。6飞无奈使出绝招去留无痕,聚集内力,一招剑式全盘托出,蒙面人横剑一扫,6飞只觉得金光一闪,似乎落入梦境一般,一时间竟辨不清东西,自己的那招去留无痕早已被对方化解,恍惚之间只见对方一剑刺来,剑气滚滚,直逼心窝。6飞想提剑抵挡,而自己的手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体内真气早已大乱。他双眼一闭,心想我6飞满胸报复尚未实现,竟要死在此处,不由心如死灰,而对方剑法卓绝,自己实在不是对手,只怪自己平时疏于练剑,又悔又恨,其实6飞也并非疏于练剑,相反这一年来勤苦有嘉,只是时辰未到,还没有更上一层楼罢了。

此时6飞感觉剑气大减,蒙面人竟然已经撤招走人,再寻时早已没了踪影。来去如此迅,剑法又如此jīng湛,6飞不由得心生敬佩,只是不知他突袭自己,招招都是杀招,而最后自己没有还手之力时却又不杀自己有何意图。6飞暗调内息,思维确似一团雾水。一是对于这场打斗的大惑不解,一是那蒙面人最后一招出的着实厉害,似是有蛊术一般,自己半响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刚刚施展浑身解数偷袭6飞之人正是张楚然,他折身回了卧室,立即坐下调息内息。刚刚一战虽然自己已占上风,但消耗内力极大。特别是最后一招,张楚然使出如梦歌中的第四章“南柯一梦”,这是他第一次使这招,不料威力如此巨大,如不是自己及时收手,6飞不死也要受极大的内伤。张楚然这番出手挑斗是为了查出到底6飞是不是行刺皇上的那个剑派高手,由此一战看来,6飞直到生死关头都只是用天极剑法抵挡,剑法也胜不了张楚然,决计不是那个高手。张楚然调息完内息躺在床上紧锁眉头,楼主的话在他耳想起:“那rì刺客所用的蝶之舞剑法本是一套极高明的剑法秘笈,和如梦歌并称‘北有如梦歌,南有蝶之舞’,两套剑法曾经同时称霸江湖,只是从未分出高下。十几年前‘彩蝶门’已经在众多武林英雄的围攻下全军覆没,原因是彩蝶门是江湖第一大杀手门派,只要派出的杀手,没有不成功的。各大门派对此畏惧异常,于是决定一齐剿灭彩蝶门。彩蝶门被剿灭后它的独门剑法蝶之舞的江湖也从此于江湖消失,如今蝶之舞重现江湖,那是彩蝶门余党未尽,而且一出现就是刺杀皇上,最可怕的是还是隐身在烟雨楼之中,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蝶之舞,”张楚然心中默念道,“到底会是谁呢?”

自从赢了双人剑的比赛,张楚然和赵子妍似乎真的对对方产生好感,不知是因为剑法导致情感还是情感导致剑法的威力。赵子妍说最喜欢吃城里的冰糖葫芦,张楚然每天大早第一件事就是去城里给赵子妍买冰糖葫芦。话说6飞也给赵子妍买过不少冰糖葫芦,赵子妍一根也没有动过,都是尽数奉还。

露门院内楚逸秋对张楚然道:“看看你哈,和子妍假戏真做了吧,这还得感谢我们这些朋友哈!回头你们要请我吃饭啊!”

张楚然道:“关你小子什么是哦?”

楚逸秋大声道:“嘿―还有你这种没良心的人!不是我让你们练比翼双飞剑的么!”

一旁凌可道:“我看楚然和子妍本来就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也要导火线嘛!”楚逸秋道,“我就是那根导火线!”

这时唐巨龙走进门来对众人道:“奇奇奇奇奇怪啊!昨昨昨夜有有有一个蒙蒙蒙蒙蒙面人偷袭我!那那那人好生厉害,我我我我拼死抵挡。正大战之时那人又又又又跑了!”

张楚然听罢心中笑开了,昨夜明明是唐巨龙接不住他的剑招了,张楚然才回身出去了,看来唐巨龙是不愿意说出来怕是丢脸。张楚然去偷袭唐巨龙因为他怕自己反复偷袭引起别人怀疑,于是他决定多偷袭几个以免那个高手怀疑到离字班的身上。

大家听了唐巨龙的话都为之一惊,李如月道:“现在江湖上是不是很流行什么黑衣人蒙面人啊?你们看这阵子我们这儿出了多少!”

“那怎么办啊?”柳少柔说。

“不如去找楼主吧。”这时赵子妍走进来,众人的谈话她都听在耳里。

唐巨龙说:“此人武武武武功高强,定是专门袭袭袭击高手。”言下之意是称自己是高手。

楚逸秋一听道:“那他怎么不来袭击我啊?”

“你不是高手啊。”程安道。

“搞得好像你是高手一样!”楚逸秋道,“你被偷袭了吗?靠,好歹我楚逸秋一代大侠!”话说到这里楚逸秋身形早已飘出几丈远,原来他早有准备,为防止众人殴打,又想满足自己的口yù,想出如此对策。可惜没料到柳少柔身子一闪,楚逸秋好不容易飘的那几丈就白飘了,柳少柔捉他回来只在一瞬间,众人不由分说锤了楚逸秋一顿。

到了楼主处只见屋内堵满了人,一打听才知道都是这几天被蒙面人偷袭的,原来是张楚然急于求成,这几rì偷袭了不少人,又为了掩人耳目,所以连不会武功的也偷袭,却未伤及一人,搞得全楼上下一头雾水。楚逸秋转过头来对唐巨龙说:“你不是说只有高手才会被偷袭吗?你看,乾字班那苏胖子不会武功也被偷袭了哦!”众人一阵哄笑。

这rì午后张楚然被楼主悄悄叫进屋内,厉声道:“张楚然,你搞什么东西啊?”

张楚然道:“我查刺客啊!”

“查刺客!”楼主把桌子一拍,“查刺客有必要连乾字班的苏胖子也偷袭吗?”

“我是怕偷袭一两个引人怀疑,所以多搞了几个。”张楚然道。

“多搞几个,那你怎么不连我一起偷袭了呢!?”楼主道。

“那常师父说该怎么办?”张楚然问。

楼主半响没说话,他摸了摸胡子道:“你还有谁没偷袭的?抓紧时间偷袭了,记得不要伤人。”

傍晚时分张楚然和赵子妍到镇上闲逛,赵子妍问道:“楚然,你说那个什么蒙面偷袭者是什么来头啊?”

张楚然道:“我怎么知道?”

“那万一偷袭我怎么办啊?”赵子妍问。

“放心,”张楚然道,“死不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说话啊?”赵子妍嗔怒道。

“你喊谁小子?”张楚然把赵子妍手臂一抓。

赵子妍想闪开哪里闪的动,叫道:“回去我跟楼主说你欺负我!”

张楚然放手道:“谁欺负你啊!”

赵子妍又道:“万一蒙面人把我给杀掉了你可给我报仇?”

张楚然心中好笑,莫非要自己自杀报仇?却又听赵子妍道:“不如你先把那个蒙面人查出来怎样?”

张楚然道:“我可不干,那人武功高强,我万一要死了你不就成寡妇了啊!”

赵子妍大叫一声:“你个死人!”然后开始满街的追赶张楚然。

在七谱路的尽头,二人坐在一起吃面,张楚然不禁想起小时候和李如月一起遇见楚逸秋的情境,就笑了起来。赵子妍道:“你傻了啊,一个人笑什么?”

张楚然道:“不知楚逸秋何时能追得到如月姑娘。”

“如月喜欢的是剑圣啊!”赵子妍说。

“什么剑圣啊,”张楚然说,“不过是个接口罢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凭着一面之缘喜欢这么多年呢!”

“逸秋文武双全,一表人才,如月怎么就不喜欢呢!”

张楚然一听赵子妍称赞别人不由得心头醋意大生,道:“我不也是文武双全,一表人才啊!”

赵子妍没说话,暗中一喜,张楚然这是在吃醋呢。

“楚然,你什么时候回幻剑山庄啊?”赵子妍问道。

“不知道,”张楚然道,“我娘叫我回去我就得回去。”

此时张楚然右手牵着马,左手牵着赵子妍漫步在林中,夕阳的余晖洒下来,照的二人一身金黄。

“到时候和我一起回去吧?”张楚然道。

“不行。”

张楚然心中一凉,道:“为何不行?”

赵子妍顿了顿道:“我父母死的早,全靠我外婆一手将我拉大,这几年外婆身体虚弱,离开烟雨楼之后我要一直留在江南照顾我的外婆。”

张楚然道:“难道你不肯与我成亲吗?”

赵子妍顿时脸颊绯红。

“不如你将你外婆接至幻剑山庄,我们一起为她养老送终。”张楚然道。

“不可,”赵子妍急道,“…外婆身子虚弱,经不起长途跋,再说她一辈子生活在江南,让她离开这里肯定不行。”

“马上过年了,你不回去看你外婆吗?”张楚然道。

“我外婆就在江对面的村子里,明天我就渡江去。”赵子妍道。

张楚然心中大悟,难怪赵子妍隔段时间就会渡江去,几次想问缘故都没有开口。

赵子妍突然道:“张楚然,你就不能留在江南吗?”

“那怎么行,我是幻剑山庄的庄主,要回去主持大局的。再说我母亲年事也渐高…”后面的话张楚然也没有再说下去。

赵子妍叹了口气,夕阳已然落山,整个烟雨楼,整座山,整个宜州城都浸没在一片萧肃中。

第二rì清晨,赵子妍收拾好东西,和众人打了招呼,大家知道她要过江去陪外婆过年,都纷纷托她给她外婆问声好,拜个年。赵子妍一人独自往烟雨楼大门走去,因为回去大多是水路,骑马有所不便。刚刚走道门口,忽见一人站在那里,头向后疏去,浓眉大眼,白衫蓝袍,左手提着一把宝剑,右肩挎着一个包袱,正是张楚然。

赵子妍问道:“张楚然,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陪你去你外婆家啊!”张楚然微笑道。

江南的寒冬终究无法冻结滚滚的长江水,张楚然遥望东方,水天相接,不见尽头。赵子妍在一旁说着等会儿见到外婆要怎样怎样怎样,外婆有时候对外人脾气不好。张楚然心想我又不算外人,等下劝说她外婆跟自己会幻剑山庄去,虽然不知可否,但总也要试上一试。

上岸之后,张楚然跟着赵子妍七绕八绕绕到一间小屋前,赵子妍先上前叩门道:“外婆,子妍回来啦!”

半响之后,只听见一阵脚步声,然后木门被缓缓打开,开门的是一个身着粗衣的老太婆。老太婆见赵子妍回来了,喜上眉梢,却又看见赵子妍身后的张楚然,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在烟雨楼的同学张楚然。”赵子妍道。

“哦,是你啊,”外婆一让身子道,“快里面坐,子妍总是提起你呢!”

她这一让身张楚然心中一惊,张楚然自小耳聪目明,对周身的事物极其敏感,从这外婆一让身张楚然似乎看出她是个武功高手。来不及多想,张楚然一步已经跨进门来,心想既然是子妍的外婆也就不必多虑了,说不定她就是当年江湖上什么响当当的人物呢,只不过现在退隐而已。但见赵子妍武功稀松平常,多半这老太婆没有传授给赵子妍什么武艺吧。

待张楚然走进去了,外婆才低声问赵子妍:“你刚才说他叫什么?我没听清楚啊。”

“张楚然!”赵子妍眼睛一瞪,悄声道,“您这么跟人家套近乎啊!”

此时张楚然已经打量这屋子好几遍了,屋子不大,只有两个房间,都很小。张楚然转身将包袱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些东西。外婆一看,尽是些补品,喜笑颜开道:“张公子如此客气,老身消受不起啊!”

张楚然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子妍的外婆就是子妍的外婆…”他本来想说子妍的外婆就是我的外婆,可是话到嘴边没敢说出口,弄得外婆对张楚然刚刚这句话很不理解。张楚然心想是时候和外婆谈谈关于去幻剑山庄的事了。刚想到这里,只见一人闯进来,张楚然一看,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

络腮胡见了外婆便道:“您老考虑好没有?我给您一百贯纹银,您去扬州卖豆腐吧!”

张楚然再寻外婆身影时,已经不见了,片刻后只见外婆双手各cao着一把菜刀从厨房奔了出来,对络腮胡叫道:“老娘砍死你!”这一来着实吓了张楚然一跳,而赵子妍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络腮胡一看形势连忙夺路而逃,外婆追了些路,想到家中有客人便折身而回,边走还边骂道:“nainai的,想让老娘搬家!哪个敢让老娘移出盘江村半步老娘砍死他全家!”张楚然字字听在耳里,不禁一身冷汗,本来准备好的话全都咽回肚子里了。

外婆得知张楚然是和子妍一起来陪她过年的顿时兴奋不已,说要让张楚然尝尝她做的豆腐。张楚然心想如果能吃吃子妍的豆腐还真不错呢!

话说外婆做的豆腐还真别有韵味,晚上的时候,张楚然躺在床上独自回味。赵子妍和外婆在隔壁房间挤在同一张床上。张楚然心里琢磨着此来本想劝外婆去北方,看来是不成了,自己又不能留在江南,真不知如何是好。张楚然躺在床上刚要入梦,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破风声,张楚然听觉灵敏,立即伸手去摸宝剑,却摸了个空,心里大骇,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站在他床边,他的剑早被扔至一边。张楚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对方竟然一招已到,张楚然见避之不及只好有倒回床上,他侧身一翻准备下床,对方一脚直踢张楚然胸口,张楚然连忙回身又躺回床上。须臾之间对方连两招逼的张楚然躺在床上没能起来。张楚然惊怒交加,右掌一拍床沿,内力反作用使自己的身体横着飞起来,身体凌空只是一掌已经推去,正是“六十七路绝杀拳”中的一招“横斧开山”,对方没料到张楚然横飞在空中的时候还敢进招,当下错臂一挡,张楚然已经借着这个空当站了起来,后招跟到,一式“鱼贯而入”直冲对方巨阙穴,对方挥掌一按,正要扣住张楚然脉门,张楚然身子一缩,紧接着一套“天突鸠尾拳”施展开来,招招不离对方天突、鸠尾两大穴位,“天突鸠尾拳”因此而得名。对方见招拆招,掌来拳抵,拳来掌推,丝毫不落下风。正斗时,张楚然顿感对方拳脚中力道大增,想来必是内家高手,自己差之甚远。对方刚占上风,却一个转身从窗户跳出去了,张楚然正要追赶,门被打开了,只见赵子妍和外婆站在门口道:“什么事情这么吵?”张楚然本怀疑可能是外婆要试试他武功,不料不是外婆,顿时吃惊不小,道:“一个黑衣人偷袭我!”

“你做梦吧?”赵子妍道,“这里怎么会有黑衣人?”

张楚然惊魂未定,他指了指墙角的宝剑,道:“你看,我的剑就是被黑衣人弄过来的!”

赵子妍一看心想这黑衣人好厉害,竟能偷张楚然的剑于无形!

张楚然想这黑衣人无意伤害于他,适才偷走他的剑,以免误伤,这样偷袭自己必定抱有什么目的,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第二rì晚便是大年三十,外婆做了一桌好菜,虽然只有三个人略显冷清,但是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是让张楚然感到了家的温馨。赵子妍指着江对岸的夜空道:“楚然你看,烟雨楼又在放烟火了!”张楚然望去,正看见一簇簇烟花此起彼伏的绽放在夜空中。江这边的烟雨楼,凌可叽叽喳喳的对放烟火的程安和楚逸秋嚷道:“再高点再高点!不知子妍他们看见没有!”

“肯定看见了!”程安道,他一手一只烟花,竟然用内力逼出烟火,所以烟花才会绽放在那么高的天空中。

楚逸秋亦道:“肯定看得到,再高点京城都能看见了!”

这两rì张楚然满脑子都是黑衣人,大年初一清早和外婆子妍拜了年,心想下午就回烟雨楼去。赵子妍得知后也要跟着回去,这时外婆将张楚然拉至一旁悄声道:“我知道你和我家子妍什么关系,把她带到你们幻剑山庄之后你要好生待她,要让我知道你敢欺负她绝不饶你!”张楚然听罢心中大喜,连声道:“是是是!”

船上的时候子妍问张楚然:“外婆跟你说什么啊?”

张楚然道:“外婆说让你跟我回幻剑山庄后好好待你!”

赵子妍大惊道:“说什么呢,我才不去北方呢!”

张楚然道:“外婆没有跟你说好吗?”

“说好什么啊?”赵子妍道,“你要留便留,不留拉倒!”

张楚然顿时就像被人托到高处然后扔下来,不禁心灰意冷。

回到烟雨楼之后张楚然和赵子妍二人与楼主及其他众人一一拜了年,张楚然回到房间里整理了一下东西,这时程安在门外敲门。张楚然开门将程安让了进来,程安进来后悄声说:“楚然,这两天你不在,幸好不在啊,那个黑衣人又来偷袭我了!”

张楚然听了大惊,原以为自己不在烟雨楼可以让众人安安稳稳的过一个好年了,谁想竟然又出了一个黑衣人,烟雨楼上下也只有张楚然知道此黑衣人非彼黑衣人。张楚然道:“那黑衣人用的是什么武功?”

程安道:“他攻势迅猛,我没看出来,只是手段极狠,招招致命,只是未见胜负时他便又跳走了,和众人遇到的情形一模一样。”

张楚然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在江的那边也遇到黑衣人,这里又有黑衣人,江湖上人都这么喜欢扮黑衣人?

下午的时候,又有人敲门,这回是一群人一拥而入,张楚然一看是各个班的杂人,李如月等人也混在其中,未等张楚然问话,大家竟开始搜查起来。

李如月对张楚然道:“对不住了楚然,这是我们学生组织的自卫队,要查出那个黑衣人!”

张楚然心中一颤,怎的这么快就怀疑到我的身上来了?

李如月却接着道:“那黑衣人连大年三十晚上都不闲着,看来是我们楼中之人。所以我们搜查每个人的房间,势必要找出蒙面黑衣人所穿的夜行服!”

张楚然不禁又一惊,他的夜行服正藏在被褥下面,此时恰好被搜出来了。张楚然正yù开口解释,李如月接过夜行服道:“不好意思,夜行服没收了!”

张楚然本以为大家会捉住他不放,或者拉到楼主那里去,或者痛打他一顿,没想到只是没收夜行服这么简单。

李如月又道:“本想搜出谁有夜行服谁就是那蒙面黑衣人,没想到我们烟雨楼上下人人都有至少有一套夜行服,嗨,我们只好没收全部夜行服,看那黑夜人怎么在晚上偷袭!”

一旁又有人道:“最可怜的就是那苏胖子,他是第一个被搜查的,结果被人痛打一顿,后来才现人人都有夜行服。”

张楚然心里觉得好笑,那苏胖子不会武功怎么偷袭他人,可能大家都觉得往往不会武功的才可能是绝顶高手吧。

待李如月一行人离开之后,张楚然暗下决定,一定要查处另外的黑衣人,说不定正是他想找的人。于是找出一套雪白的衣服,准备从蒙面黑衣人转型未蒙面白衣人,伺机晚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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澶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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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摇落江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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