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祸事上门

六十五、祸事上门

“你这么急干什么,快喝点水。”夏子云轻骂了一句,好似对待宠爱的女儿,将一杯苦丁茶端到张小露面前,足足喝了两大杯苦丁茶,张小露才从凉粉的辣味中解脱出来。

看着手中被咬了一口的锅盔,张小露想放下,却又有些不舍,看到她如此为难的神sè,夏子云给她叫了碗鸡夏,混着吃,以解辣味。

至于夏子云则是如同秋风扫落叶将桌上的小吃一一消灭。

小时候,夏子云就吃过一次父亲带回的小吃,不过对于这些小吃的名号却早已熟记在心,哪个小孩不对小吃感兴趣?

今天也算是圆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个梦了,夏子云边吃边想着小时的情景,归家之心却是变得更加的激烈。

“嘿!小店生意不错嘛。”就在夏子云大肆脍啖之事,一个听了都要耳朵流油的声音从店外传了进来。

夏子云哪里顾得外面的吵闹声,只管一个劲的吃,而张小露在略微适应辣味后,也知道了其中的美味,如同与师父比赛,其吃饭度都不会比夏子云慢上多少了。

见店里没人理会,那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走进了小店,似乎还带着几个人,或许是他的小弟?

正好此时那老板娘从厨房里端着一碗龙抄手走了出来,看见走入饭馆的一群人不由一惊,将龙抄手随手一放,便冲入厨房,不一会,一名手持菜刀的中年男人就从厨房里冲了出来,而老板娘紧随其后。

要说寻常人看见手持菜刀的中年男人,恐怕早就心惊肉跳了。

可流里流气的声音却丝毫不嘴软,似乎有着什么依仗:“我说夏老头,你能不能换点新花样啊,老是菜刀,我都腻了,给你说实话!你这店面今天转也得转,不转也得转!”

夏子云此时微微一抬头,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染了个绿sè毛,带着一群五颜六sè头的小弟,当然光这些人还不足以让他抬头。

夏子云的目光径直落到了绿毛男人身后一个人身上。

此人普通模样,看上去有些呆滞的面容再加上一头没有染,乱蓬蓬的短,身上穿着一件灰白sè衬衣,一双解放鞋,完全就是一建筑工地民工形象,往人群里一钻就无法再找出来的那种,但他身上的气势却让夏子云为之注目。

那是一种见过血,杀过人才有的气势,这种气势夏子云也有,不过夏子云这是血战沙场,奋勇向前的气势,而此人的气势给夏子云的感觉就是一种街道斗雄,逞狂嗜凶。

而此人微微缩于衣袖之间的蒲扇大手,手指骨节粗大,掌声漆黑,皮肤粗糙,不经意的轻捏却是出一声脆响,别人听去是一声脆响,但落入夏子云耳中却是一连串的响声。

南少林的开碑手?夏子云有些迟疑,这南少林开碑手刚猛异常,虽说也要意存丹田,但无奈心法早已在战火中损毁,早已变为外功,以沉手、撞掌、cao手等法练习,锻炼手掌骨节乃至皮肤的坚硬xìng,按照其法练习,手掌坚硬似铁,两月之后便可断红砖两块,年余即可开碑碎石,故名开碑手,实为外功中的成功法之一。

此功练习方便,出功度快,在与寻常人打斗之时威力强大,因此在南方较为盛行,夏子云倒还没听张云泽老师说过扶南一带有此功法的传人,不过这种功法流传甚广,又不需要什么天赋悟xìng,张云泽老师不知也在常理之中。

正在夏子云推断此人所练是否开碑手之时,那老板老板娘已经与这群混混对峙上了。

老板娘双手在腰间一叉便破口大骂了起来,其中大意无非是老娘绝不转让店面,想要这店面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顺便外加对这一群混混祖上十八代不管男女的亲切问候。

这一阵臭骂没有将那几个混混给吓到,倒是将一旁的夏子云给吓了一跳,张小露还小声的对师父说:“这大妈比我妈厉害多了,我妈从不敢和人吵架。”

夏子云默然无语,大小姐,你妈可是堂堂的上校院长,她哪里是不敢和人吵架,而是身份地位放在那里,用得着像泼妇骂街一样与人争吵么?

就在老板娘骂得正欢时,那为的绿毛却是恼羞成怒了,这么个事办了这么久都没办好,老大都有些生气了,再被老板娘这么一骂,怒从心中生,恶从胆边起,随手就是一个大巴掌打在了老板娘的脸上。

“我草你先人板板!就你个哈婆娘还敢骂老子!兄弟们把他狗rì的店给拆老!”

一巴掌将怒火泄了一些出去后,绿毛无视拿着菜刀的老板对着小弟们号司令起来。

“你们敢!”老板也顾不得在坐在地上大哭大闹的老板娘了,举起菜刀恐吓起混混来。

就连坐在地上撒泼的老板娘听见绿毛混混的叫声后也顾不得满脸的泪水爬起来就抓住一张凳子,只要那些混混敢砸店,想来老板娘拼了老命也要让这些混混好看。

这毕竟是两口子辛辛苦苦打拼这些年才攒下的家业,正如老板娘之前所说,要想动这店面就踩着她的尸体过去,老百姓为了保护自己的心血时并不害怕这些混混。

看着挥舞着菜刀的老板,混混们还是有点害怕,这可不是玩具刀,被砍一刀痛的可是自己。

可那绿毛混混却是浑然不惧,yīn险嘿嘿一笑之后,转头说了句:“张老三,看你的了!”随后便闪到了一侧去,看来他的依仗便是张老三了。

张老三即为夏子云注目之人,他抬起头来看看了老板手里挥舞的菜刀,有些浑浊的目光中闪过几丝不屑,大咧咧的走到老板面前低沉着声音如同狗咆哮一般:“老伯,耍刀弄枪都是我们年轻人的事,你一个老头,要是不小心把自己给劈了就不好了。”

这张老三语气诚恳无比,但却将那中年老板差点没气个半死。

中年老板最多也不过四十多,五十挂零不到,再因厨房锻炼的缘故,双手孔武有力,怎么说也不能用老伯来称呼,再来一句老头,差点没把那老板给气个半死。

就在那老板被气个半死时,那些混混们却已开始在店里开砸了,老板娘举着凳子上前阻挡,却被混混们推倒在地,哎哟一声也不知道是闪了腰还是怎么的,再也起不来了。

见此情景,心血被砸,老婆受伤,老板怒火攻心再也压制不住,双目怒张,嘶哑的喉咙里爆喝一声:“我和你们拼了!”随后举着菜刀就朝着张老三冲去。

这老板也倒是能审时度势,知道擒贼先擒夏的道理,只不过这群混混的老大绿毛混混躲在张老三身后,也就只有找张老三下手了,至于以后可能出现的问题,老板是没有放在心上了,缩手缩尾的话,这点心血就白费了。

菜刀锐利无比,以浸yín厨艺多年的店老板使来也是虎虎生威,让人见之胆寒。

只不过在张老三看来,这些都是无用之功,自己苦练开碑手数载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么?

“找死!”一声冷叱之后,张老三那芭斗大的手掌轻轻一伸便将老板持刀的右手抓住,猛力一捏,只听咔嚓数声,那老板却已是满头大汗,脸sè青,不说指骨寸断,至少也是劲骨拧伤,数月无法动弹了。

“哎哟!痛啊!”老板拼命挣扎,试图从那支如同钢铁似的手里挣脱出来,但效果甚微,看到这老板还不老实,张老三随手一甩,便将体重百三四十斤的老板给丢了出去,一声闷响之后撞在墙上,滚落地面再也无法起身,只是躺在地上呻吟。

那原本被推倒在地的老板娘此时如同潜力爆,腰也不痛,腿也不酸了,站起来就扑到老板身前,老伴老伴的叫着,满脸泪水鼻涕,再配合被混混们不断打砸的场面,可谓是望之催人心泪。

看到时候差不多了,那绿毛叫了声停,让混混们停了下来,他的目的还是想接收这店面,而不是将店面全毁,这样的话,以后还得多付装修费,尽量做到让老大满意才是他的存身之本。

“老伯,大妈啊,古人有云,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田猛虽说不是老人,但却是心底善良,只要你们点头转让店面,我老大说了,在原来的基础上给你们加百分之十!怎么样?够合理了吧?”

绿毛此时居然还拽起文来,从话语字面上来看,也是和善无比,就连绿毛脸上都泛起一阵微笑,似乎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大善人。

绿毛的话引得混混们一片叫好拍屁之声,都说绿哥文彩非凡,让那绿毛更是得意,心下里想着等办好此事之后,去哪里慰劳一下自己,是按摩院的小红,小白,还是小萍小芳?

就在绿毛想入非非的时候,老板娘却怒了,站起身来大骂:“你个绿毛做些亏心丧良的事,生孩子没屁眼,加百分之十?你们给的那点钱连一年门面费都不够!你们这是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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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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