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精灵之都·罗林佐

第一章,精灵之都·罗林佐

炙烈和煦的阳光照shè在绿茵的森林草地之上,几朵白云在远处映衬着蓝天的爽朗。四面环绕着奇峻的高峰,坐落在谷底的森林,绿意盎然,鸟语欢快热闹,草地上各异花朵竞放,馨香而美艳,显出蓬勃生机,这里便是传说中的jīng灵之都——罗林佐,我旅途的第一站。

在人类所能染指的地域之外的世外桃源,本以为所谓传说中的东西都是假的,并不真实的存在。结果竟在卢伦斯沼泽迷路半年后奇迹似的遇见,“果真是上帝保佑,让我来到了这座传说中的‘旅行’圣地。”

这句话是绝对的讽刺,若不是在卢伦斯沼泽迷路半年,也许我现在已经是国都法学院的院长了。我并非苦修者,也不是宝藏猎人,不会为了寻找传说中的jīng灵都市弄得自己的形象与;邋遢的游吟诗人无异。对我而言,jīng灵都市没有任何意义,无论它多美丽,多神秘亦或埋藏着怎样的宝物。

我是一个懒人,所以比起宝物我更愿意呆在法学院里,懒洋洋的坐在教员办公室或图书馆内,泡杯咖啡,悠闲悠闲,每月领着高额薪金却什么都不用做,当个享乐一时的月光族,这才应当是属于我的生活。

结果上帝却给我开了这样一个玩笑,送我到了这个别人用尽一生也找不到而我却不屑一顾的地方。

“简直就是混蛋~~”我朝森林吼道。随之惊飞了几只森林中的鸟雀,前排的树后也应声探出了几个好奇的脑袋,绿sè的头,绿sè的眼睛,长相与人类相差无几,只不过是耳朵长尖了许多而已。我略扫了一眼,然后就瘫倒在了绿茵舒适的草地上。倒地的瞬间我便睡熟了,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在拜伊尔大路上,jīng灵一直是受到歧视和压迫的种族,因为他们很软弱,所以现在的大6基本已经看不到jīng灵了,因为消失的时间已经算挺长了,可以说已经是被默认为灭亡的种族了。虽然他们没有任何罪孽。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正躺在一间小木屋的木板床上。房内摆满了各种花草,自然气息相当强烈,给人的感觉也非常舒服。rì常用品也一应俱全,虽然是小木屋但也不算简陋。阳光透过缝隙照在我身上,勉强能感觉到生命所需的光和热。

打开的房门外是森林的古树,树间隐约能见到一个女人的背影,穿着jīng灵族的绿sè亚麻长袍。她似乎正在学习如何碎盘子,因为在她的脚边有很多的碗碟碎片,虽说她有拿着扫帚在打扫,但我却有种越扫越多的错觉,但愿只是错觉。

“喂!”我坐起来,对着门外的女jīng灵喊了一声。听到喊声的女jīng灵所到了惊吓,到处乱窜起来,结果在慌乱中踩到了自己的长袍,擦点摔在碎片之上。千钧一之际,我使用了浮游魔法将她抬了起来,才救了她一命。接着我又将她拖到了我面前。

“谢谢。”放下后的女jīng灵后,她呆呆地说道,与人类相比这个女jīng灵的相貌清秀,五官jīng致,即使是在人类世界也绝对称得上美丽。可惜的是我是个对肉yù完全没兴趣的人,若不然,也许我会生出想强jian她的想法。

“该说谢谢的是我。有吃的吗?”我说完后,女jīng灵至少停顿了五秒才恍然大悟似地冲了出去,,因为她站起来的时候又摔了一次,于是她留给我的印象便只剩了一个“呆”字。

回来时的她面sè凝重,步伐缓慢稳重,双手端着剧烈颤动的饭菜,花了近半个小时终于走完了从门口到我所躺着的距离不到五米的木板床前。饭菜放下时我和她都同时松了口气,看着端菜都如此认真的女jīng灵,总觉得我比她还紧张,兴许在慢五分钟我也就完蛋了。

“这个,请用。”女jīng灵确认饭菜已经安稳放下后露出了单纯美丽的微笑对我说道。虽然我确实是很饿,也不想辜负女jīng灵的心意,但一想起刚才她送饭的那一幕,便什么也吃不进去了。然而很明显,这个女jīng灵的心理年龄也许还很小,很纯洁,她如此认真得为我拿来了饭菜,不是总觉得有种罪孽深重的感觉。不过有一点相当可惜,那就是我是一个不会为任何人着想的人,于是我不顾及她的感受便把饭菜推到了一边。

“那个······食物,不吃吗?”

“是妳把我般到这里来的吗?”我没理会她说道。

“是,爷爷······”

“那妳爷爷呢?”我无法忍受慢吞吞的语言,于是我无理得打断了她的话。接着她抬起手,指向门外正要说些什么,但还没出口我便有一次打断了她,“明白了,谢了,妳继续去忙妳自己的吧!”结果她啜泣着冲了出去。

“果然跟传说的一样,是个软弱的种族。”望着她,虽然常人会以为这样太过分了,但对于一个从来都是这样xìng格的我看来,因为一件连人类小孩都吓不哭的程度的事情而啜泣着飞奔出去的人,理应是被淘汰的可怜弱者。

随后,我还是没有去理会那些饭菜,而是倒头继续睡,全不考虑身处一类种族之地的危险,因为我觉得软弱的种族之人,没有拿刀捅向别人的胆量,尤其是正在睡觉的人。

在梦境中,我的灵魂问我对于jīng灵的看法。

“呆,傻,无胆,无能,无谋之辈。”

“你现在只是看了一个可爱的女jīng灵而已,另外你算得上是被救了,作为一个客人对主人那么无理,你不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失败吗?”

“我喜欢从局部看整体,而且基本没错过。女jīng灵救了我,虽然我完全没有被搭救的需要,但我还是心存感激的,要不然我现在就不是这个态度了,这对我而言已经算是很礼貌了。还有一点,你要知道,我和阿克苏姆那个混蛋不同,我讨厌和灵魂交谈。”说完我就挥拳朝我的灵魂打了过去。而他只是露出了jian佞的笑容,我便惊醒一般睁开了眼睛。

“做梦了吗?”一个面容慈祥的老jīng灵坐在旁边看着我说道。

“我睡了多久。”

“按jīng灵的时间来说,你只是睡了两分钟。”这时我才现,刚刚那个女jīng灵此刻正依偎在老jīng灵的怀中,已经睡着了。脸上有明显的泪痕,看来她是哭累了才睡得如此香甜的,“无需在意。”老jīng灵现了我的眼神,“像我们这样的弱者,不互相依靠在一起是很生存下去的。”他低下了头,眼神变得更加慈祥和蔼地看着女jīng灵。

“为什么不杀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怎么做。人类对jīng灵做过许多过分的事,不但抢走你们的生存空间,还将你们当成奴隶,任意买卖杀害,用作实验材料,最后近乎灭族,现在才不得不躲藏在这里避开人类。所以对于人类,你们一定积累了很多仇恨才是吧!”老jīng灵没有回答的打算,也许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于是接下来他说了些别的话,与我的问话完全无关的话。

“我小时候,随族人一起迁到这里时,这里还是一片荒芜。为了建设新家园,大家都很辛苦呢。”

“那还真是辛苦呢。”

“种了好多树。”他夸张的比划着。

“那还真是辛苦呢。”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然后,我们就这样一直聊着他也许懂而我完全不懂的话到了深夜。星空虽然被夜景阻断在外,但我知道今夜的星辰必然相当璀璨。与老jīng灵闲聊的感觉很温暖。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感到温暖亲切的除了老jīng灵外,只有两个变态一般的混蛋,不过相比起来老jīng灵的亲切感却有种淡淡的悲伤。

“从前有两棵树。”

“树?”

“嗯,在罗林佐西侧。一棵是我们来之前就生长在这的,我们叫它‘见证树’,因为它见证了整个罗林佐从无到有的过程。每个jīng灵是出生,死亡,每天生的事情,大事小事,快乐悲伤,它都默默得看着,每场jīng灵的葬礼它都会参加,我能感觉出来它每次都哭的很伤心。它对于我们而言是如同母亲一般的存在。第一次见到它时,它长得格外高大,一种庄严的气息曾经压迫着我。我想那时的它一定是很孤独的。”老jīng灵停顿了一会然后继续说道,“另外一棵是我刚来时种在见证树旁边的,也就是在那里罗林佐诞生了。”

“现在呢?”

“我种的树已经比见证树高大了许多,见证树被笼在它是树荫下,就如同一对互相依偎的母子,感觉上很温馨。但是······”老jīng灵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若有所思地闭上了眼睛,我们之间的闲聊也就结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开始,老jīng灵就挑着水桶离开了小屋。女jīng灵也jīng心为我准备了早饭,可惜我又辜负了她的心意,因为我直直睡到了将近黄昏才醒过来。一醒来我就看见了女jīng灵躲在角落哭泣着,于是我问她生了什么事,结果她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我能感觉到她的鼻涕以及眼泪沾湿了我的衣服,但我感觉不出那是在高兴还是在悲伤。

简单安抚她几句后,我陪她吃了晚饭;入睡前,我给她讲了睡前故事。然后老jīng灵给我讲了睡前故事,我本想推脱的,但他的热情却使得我无法推脱,因为他听说今天是我五十岁生rì,恰巧是他五百岁生rì。

第三天,一走出小屋,我便吓跑了大批jīng灵。因为我是人类,此后一个月,为了不成为吃闲饭的人,我帮助罗林佐的jīng灵做了许多体力活,采摘果实,种植果树,照顾小孩,照顾老人,照顾病人,陪钓鱼,陪下棋,讲笑话······女jīng灵一直都在我身边指导我,结果到最后都是我在指导她,搞得我都不知道谁是这里的居民了,不过庆幸有她我才能每天笑个不停,过得还算快乐。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我与jīng灵的关系变得友好,已不存在种族间的差异,歧视和恐惧,我本以为我会在这里长住下去的,因为我喜欢这里的jīng灵,他们开朗活泼,天真善良,不像外界。我已经厌倦了战争和死人,更厌倦勾心斗角的人类,尤其是装出善良的伪善者,简直令我作呕。

然而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去。因为我不是善良的人,我也不想成为老jīng灵。

离开的当天,女jīng灵大清早就推醒了我。她呜咽地告诉我,老jīng灵晚上没回来。我并不在意,因为我就是个常不回家的人。但看到嘟着嘴就要哭了的女jīng灵,我无奈下还是决定了去帮她找找。

于是一个小时后,我在罗林佐西侧找到了老jīng灵的尸体。他做祈祷状跪在两课巨树前,两棵互相依偎的感觉上很温馨的树,那就是老jīng灵说过的树。在见证树的旁边是老jīng灵挑来的水桶,另一棵较高大的树下却是一把锯子。放眼望去,心中突然一阵酸楚,我似乎明白了,初次见到老jīng灵时,他没有回答以及他没有说完的话。

“但是,见证树却牺牲了自己。当另一棵树已能将见证树庇在绿茵下时,它便夺走了见证树的阳光。同时因为两棵树太过靠近,它的成长又必然夺走了见证树的水和土,所以见证树实际上以及被它的孩子杀死了。”

在一棵大树的旁边,见证树本可以在另一棵树成长起来前便夺走其生存空间的,就像jīng灵与人类一样。jīng灵是比人类更古老的生物,曾经也是遍布了拜伊尔大6的每一个角落。jīng灵是人类的见证,人类出现时他们就像母亲亲切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高兴,因为之前的他们都太孤单了。他们只是想交朋友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而已,他们将生存的分给人类。成长起来的人类不满足现有的一切,于是开始渐渐在jīng灵手中夺走了生存空间,时至现在拜伊尔大6上已经没有真正属于jīng灵的土地了,他们正在死去。

老jīng灵试图拯救见证树,所以他每天都挑着水桶来给见证树浇水,但这只是杯水车薪,如果不将旁边那棵树除掉的话,见证树早晚都要死。

“不过老jīng灵下不了手?”

“嗯。”

“为什么?”

“还不确定。”

“但你已经知道了,对吧。”

“还不确定。”

“那老jīng灵现在如何了。”

“我将他埋在了两棵树中间。”

“中间?”

“我将见证树拔了起来,移栽到了较远的地方。”

与我说话的人,听完后又看了我一眼,露出高深莫测的笑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他的名字叫伊鲁德,是个住在垃圾堆中的乞丐,也是个智者,我仅有的两个朋友之一。

现在我已经回到了中6商都香格里拉。和我一同到达的是那个女jīng灵,她叫禾rì香,是我给她起的名字,因为现在她是我的女儿。我将让她成为jīng灵的代表,然后创造一个人与jīng灵和谐共处的世界。就在我将见证树移开时,我便已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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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礼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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