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遇神秘人

第八章 夜遇神秘人

回到剑门镇天已经黑了下来。路上就跟蒋道德通了电话,他和他兄弟下午就已经到了镇上了。他们并没有定宾馆,按他们俩的意思干这活带得家伙事实在太多,而且有些东西还特别扎眼实在不方便住宾馆。刚好蒋道德手下有个小弟在这里有处祖宅,两年前就已经空置待售了,于是蒋道德给了他一小笔钱算作暂时租用了。听说我奔波一天还没有吃饭,他们兄弟俩安顿装备也忙乎了一下午没来得及吃晚饭,就说好直接到夜市一起吃个宵夜。

有人说过激情只是短暂的快乐,平淡才是真正的生活。我现在就深有同感,那充满了越野激情的机耕道早就让我感到无比得疲累了,终于在我的诅咒中结束,当久违了的柏油马路出现再我的视野得时候我得心情何止是一个激动能形容的!看来不管是什么车,还是在公路上跑才是正道呀!

转过了风景区大门,驶离川陕公路主干道再拐个小弯就到了夜市了。本来依蒋道德兄弟得意思就要去镇上最豪华的酒楼去吃,可是我觉得山珍海味在什么地方还不都是一个味道,既然回到家乡那就是要吃一些在外面吃不到得家乡特sè呀,再说我也不喜欢他那穷奢极yù的暴户做派!所以按我的要求才来到这大众化的夜市上来吃点四川特sè小吃——麻辣串。

到夜市口子上我就下了车了,虽然夜市里也没有禁止汽车驶入,但是我一向都很反感在那人走着都拥挤得地方还要开车进去硬挤的行为,难道走一小段路会死吗?再说既然来夜市,要的就是和人摩肩接踵得感觉,闻闻这空气中混杂的各种油烟味,但凡不是在部队或者监狱这种长时间隔绝人世的人,那都体会不到这种人间烟火得芬芳呀!

虽然只是个小镇子得夜市,但毕竟是旅游风景区,所以整个夜市还是比较繁华的。我走进去还没来得及欣赏完五个摊位就已经看见蒋道德那哥俩在跟我招手了。这俩哥们真他妈的不仗义,我还没到呢,就已经吃得满地都是穿菜得小竹签了!最可恨得就是蒋道德了,一只手在和我打招呼,另一只手居然还抓着把肥肠舍不得放下!

“快来,快来!等你多久了!你看,想着你一天没进油水了,我这给你烫了把肥肠候着呢!”蒋道德这死胖子意识到我看见他手上的肥肠,这借口编的脸部红心不跳得!

“少来这套!老子还不晓得你小子这德行!”我直接就不接他这茬,从他弟弟手中接过个小凳儿来就坐了下来。蒋道德得弟弟名字更是好玩,竟然叫蒋安全,也不知道他们父母怎么这么有才!蒋安全比蒋道德小一岁半,长的可比哥哥称头多了,身板也好,一米八五的个子,虎背蜂腰,四肢匀称,几年不见倒出落成个标准的帅哥了!

这蒋安全一见我坐下马上给我张罗着又是倒水又是烫粉得,他从小就跟着我和蒋道德屁股后面混惯了的,所以我也不跟他来什么客气坐下来就只顾一个劲地吃。在这我给大家说一下这个吃麻辣串得具体方式,一般的麻辣串摊子都是一口或者两口汤锅,很少有过三口锅得。这汤锅里的汤料大概跟火锅差不多,只是味更浓一些,锅下面都有个蜂窝煤炉子不停地煮着,锅里面的菜全部都是用细竹签穿成一串串得。那来吃的人不管认识不认识得人都围在一口锅跟前,喜欢吃什么菜就自己从锅里面往外提,一般的菜都是两毛一串,到结账得时候直接数各人跟前得竹签就行了。要是遇到像我这样一天没吃饭的人,干吃串串不过瘾,那就用笊篱直接在汤锅里烫碗苕粉,再加点豆芽青菜,放点醋和鸡jīng就是一碗现成酸辣粉了,真是又爽口又实惠。

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说明不管你什么地位的人,在这麻辣串摊子上你都只能和别人一起凑着吃。根据哪家店人多哪家的味道一定差不了的吃饭准则,这蒋家两兄弟选的这摊子基本是这个夜市里人最多的一家。这摊子上一共支了三口锅,我们仨这锅跟前连我们一共坐了六人。这还是因为蒋道德这家伙一副凶悍的恶霸像,一般人不太愿意往跟前凑,那另外两口锅跟前坐的都不下十个人呢!

本来吃这种玩意一般坐在一块的人都是各管个人互不干涉得,可是我刚刚吃了没几串,连锅里的苕粉都还没烫熟,突然有个人冲我们走了过来。就我和蒋胖子俩人这土匪样,连旁边和我们一起吃的另外两个人都自觉得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居然还有人主动往我们跟前凑!

我仔细得端详起这个人来,不为别的,在我想来敢于主动向我们靠近的人一多半应该都是熟人,我得先看看来人到底是不是什么熟人,要是到跟前一提,真是什么老熟人又想不起来得话就很尴尬了!别说,这一端详我还真觉得很眼熟,可是怎么也找不出记忆里有什么对应的信息。

这人看起来大概五六十岁得样子,戴着副无框得树脂眼镜,一副jīng神矍铄得学者样子,看见我正端详着他,礼貌得向我微微一笑,然后向蒋安全说道:“小伙子,请给我让个位子好吗,你看我这么大年纪实在没力气和他们挤了。”

我们这三个混小子虽然看着不是什么善茬,实际上心眼都是很好得,再加上这老头自然透着一股学者的气质,让人从心里自得产生出一股尊敬。蒋安全一听老头开口马上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小凳子让了出去,自己又才跑去找老板搬了个小凳子来。

我一看原来不是什么熟人,又自顾自得吃了起来。在我看来这老头八成是从什么地方来这旅游的老学究吧,一般就是这种人研究学术研究曰了,什么邪都不信得,就是见到杀人恶魔都不带紧张得。

“看半天你认识?”蒋道德这个死胖子看起来粗实际上jīng细着呢,不但留心了这个人,甚至连我的反应都一起留意到了!

“我上哪去认识呀?刚看着有点眼熟,他妈这种什么狗屁专家呀教授得,电视上不是天天都有一大群吗,肯定是什么时候电视上见过得!”我一边答着一边嘴里还不停得嚼着,反正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可别耽误我填肚子!

“我看不像,这家伙得笑很有问题!你想想真是这种身份的人谁会自己一个人出来旅游,还半夜三更得到这来吃麻辣串?对这些穷讲究的人来说麻辣串这种典型的不健康食品怕是不应该上他们得食谱!”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吃饱了,眉眼皱到一块去了,连拿在手上的串串都忘了往嘴里送了。

一看蒋胖子这副样子我也有点上心了,不是因为他这些牵强附会的道理,谁都能有心血来chao得时候,突然干点不和常理的事情也没什么奇怪得。关键在于我前面说过蒋道德从小和我不一样,我调皮但是透着聪明,所以成绩很好;蒋道德不一样,从小就有一股憨实劲,在学习上属于那种不开窍型的人物;可是往往就是这种人的一些莫名的直觉最是灵验,和他一起在社会混了那么多年,他的直觉多次得到应验,所以他这么严肃的表情自然让我也心下疑惑起来。于是我悄悄地向蒋安全使了个眼sè,这么多年的交情自然带出来得默契,不用言语,所有的讯息一个眼sè就都明白了!

蒋安全往老头跟前靠了靠,热情地扒拉着锅里的串串往老头跟前弄,嘴里故做随意得问道:“老先生贵姓呀,从什么地方来玩的呀,怕是从来还没见过我们这小地方这种吃法吧!”

“呵呵,我是从běijīng来的,在你们四川到处转了有一个月了,是专门来考察四川各地的民风民俗得。像这样吃法确实别致,特别得亲切!”老头子应到。

běijīng来的?这话可就有些虚了,不管他是哪人,来四川之前在běijīng都可以叫běijīng来的;而且我明显的听出他说的虽然是标准的普通话,但是口音不带běijīng味!可能一般人不是很明白,正是因为běijīng话最接近普通话,所以一般的běijīng人都很难改掉那满嘴的京片子。那他不是běijīng人为什么要装běijīng人呢?我心下更是感到狐疑,决定自己试探一下。

我在汤锅里找了些肥肠呀鸡胗一类的荤菜往那老头那递过去道:“哎呀,原来您老是běijīng来的专家呀!我平生就最敬佩你们这些学问人,我们哥仨也不是本地人,我们都是从南充过来玩得!”

“就是就是,我们这些粗人最敬佩得就是你们这些文化人了!难得先生不嫌弃这玩意寒碜,今儿我们请客,先生一定多吃些!”我眼sè都不用使蒋道德自动就知道配合上来,也划拉着使劲往老头那弄菜。

我使了个眼sè让蒋安全把给我烫得粉捞了起来也给那老头端了过去,那老头连忙起身弯腰礼貌得接过碗来。刚才这老头走过来得时候是正面冲着我得,这一起身弯腰正好背冲着了我,这一瞬间我就现了问题,他后腰上别着东西!我第一直觉那就是左右各二一共四个手枪弹夹!

这其实也是巧了,一般来说在那藏个什么物件是很难现得,要不是刚好他一弯腰我也不会现,而且要是换了旁人就算他这弯腰也很难现。当年上学得时候为了看小说跟我妈妈很是斗智斗勇好多年!那时候要在身上藏本小说都只能在那个位置,虽然妈妈也知道,但是也不能天天都搜一次呀,所以只要我藏得好,表面上不露馅一般都还是能躲得过,所以我对腰上藏东西是很有经验得。要光是我有经验眼光也不一定能猜到那是什么,之所以我第一直觉就猜到了那是什么,道理很简单,因为我腰上也正插着四个m1911的弹夹呢!

这身上既然有弹夹那就一定有枪,一个真正得学者怎么会有枪呢?一般的文人会不会用枪还两说呢!难道会是便衣差二哥?我心里一激灵,不可能我们还没行动就被盯上了呀!那他会是哪路神仙呢?难道是和我们一路打算的人?听说有这么一路盗墓的人就是这样打着民间采风的学者旗号四下里打听来寻找古墓,一般这种四下里乱窜干些见不得人的事的家伙多少都会带些防身的器物。我想到这就决定试探他一下。

“兄弟,来之前我听人说三国时候那个蜀国得姜维好像是埋在这地界得,反正哪的山呀水呀得都差不多,明儿我们先去找找看,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捡个什么宝贝呢!”我假装不经意的和蒋道德在那吹起散牛来,眼角悄悄得盯着老头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那有什么呀!都是摆在明面上得事情,真要是有什么宝贝还不早就被那些什么考古得都弄走了!”蒋道德不知道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还是被我得话题勾起来了兴趣,满面红光地吹嘘起来:“我倒是听说有一传说,还没有人找着过什么真正的线索呢!”

“去你的!都没人现过线索得传说那不是胡说吗?那么多人找了那么多年地皮也该反过来了吧!”我嘴上抬杠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

蒋道德也不知是真是假的神秘起来:“这你就不懂了吧!秦始皇墓摆那那么久了,到头来兵马俑还不是靠农民打井的时候无意间现得?!这类事情靠的就是个机缘!不瞒你们说,哥哥我这回来还真是有所准备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疑惑了,怕他说得不是我在想得事情哟,难道是吹激动了顺嘴要把我们这次得目的说漏了!我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不停地给他使眼sè。

这家伙却像完全没有感觉般得意地继续说道:“传说这玩意确实是虚得多实得少,大家都知道的那不算什么,哥们我这次来可是有了独家的线索呢!这的人都在传说这大剑山上有个诸葛武侯藏兵洞,好多人都上去找了,什么线索都没有!呵呵,其实真正的宝藏怎么可能明晃晃得摆那呢?我得到了确切得消息!其实当年诸葛亮路经此处看见这里风水奇佳,所以死后明着是回成都下葬了,实际是偷偷得葬在了这大剑山中!”

听到这我松了口气,这家伙,原来还是说得我想到的故事,只是他另出机巧还编些花里胡哨得来吸引人。这时我才想起来要观察那老头子的反应,虽然也只是刹那间的疏忽那老头已经是毫无表情得了。我感觉他现在应该是有所反应之后得尽力掩饰之态,但是毕竟没有看清,不过我相信蒋胖子应该没有放过他得表情变化。我故意夸张得制止了蒋道德继续胡吹,他马上也装着失语了的样子乖乖地坐了下来。

“不知老先生吃好了没,我们哥仨明天还有事要早起,这就要回去休息了,还没有请教先生贵姓,有机缘下次咱再一起吃个饭!”我一边给老头话别一边让蒋安全去结账。我这一是见老头似乎对蒋道德的话动了心故意来个yù擒故纵,二是确实怕蒋胖子这临时编撰得东西出了什么破绽!

这老头一听我如此说法连忙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张名片给我递了过来说道:“谢谢三位小兄弟的招待了,我在这片地方还要转悠几天,等三位忙完了手中的事有时间就到剑门大酒店来找我,我住在4o8号房间,到时候我再回请三位!”

这时蒋安全也结完了账,我们又和老头客套了几句就出了夜市。他兄弟俩没开车来,我们仨一起上了我那大切诺基,我不认识道,蒋安全负责开车,我和蒋道德坐在后面。车一开动蒋胖子就开口问道:“哥子你是怎么了?我也只是觉得老头比较奇怪而已,哥子你怎么就这么伤心了?”

我手里翻弄着老头给我的名片心里权衡着该怎么说,这名片也很简单,背面是个光板,正面也只有几个字——běijīng大学客座教授田光博士,下面就是一个手机号码。这种东西几块钱就能印一盒,谁知道是真是假?我顺手把名片递给蒋胖子问道:“你刚才编故事得时候有没有注意到那家伙得表情?我很怀疑他跟咋怕是一路人,指不定还更加专业!”

“哦?当时我也是觉得奇怪,搁你这么一说还真怕是这么回事。刚才他一听我说道诸葛墓的时候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可是我能感觉到他耳朵动了一下,眼中有神光透出,明显在用心倾听!要如你所说那就不奇怪了!”蒋胖子沉吟到。

“我倒也不能完全确定,只是这人定是不简单,我们还是得提防点好,我刚才现他身上是带着枪得!”

一听老头带着枪,蒋道德一下紧张起来:“不会是差二哥吧?!”

“那倒不会。”我边琢磨边说道:“我们现在最多算有预谋,事情还没开始做,要是差二哥得话不会来打草惊蛇得!而且差二哥一般带枪很少会多带几个弹夹得,这位身上可是有着四个弹夹得!只有真正走南闯北的高手才会带这么多弹夹”说着我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腰!

“啊呸!也不脸红!”一听我这么说蒋胖子就放心多了:“只要不是差二哥就不用怕了,就咋这三兄弟,别说是这糟老头子了,就是李小龙来了都得给他练趴下咯!”

正说着车就到地界了,我们也不再议论了,正如蒋胖子所说,咱这三人以前不管干什么还从来都没怕过同行得。再说我们计划这活计就是蒋胖子自己偶然现得,除我们之外怕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所以这就算是同行找活干,只要我们不说,他也弄不到我们一起来。所以目前对我们来说老头应该还够不成什么威胁,我们还是赶紧得安顿下来休息好了明天才有jīng神做活计!

我跟着他们兄弟俩下了车来一看,难怪他那小弟这祖宅老卖不出去!这公路边上前后得有一公里以上都没有别的人家,孤零零得一座小院坐落在路边得山窝里,晚上要是不开灯怕是很难看得到这里还有人家!

“我说哥们这票要是挣着了你干脆把这院子买下来算了,这地界以后要做个贼窝子多好呀,就算在这放个半斤八两得zha药也没人听的到呀!”我边往里走边跟蒋道德打趣。

这两兄弟正忙活着从门口停着的一辆福特全顺小客车上往下搬东西,一听我这话也没注意到我是讽刺他得,一本正经得答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有这样的想法。咋哥几个这回要真是弄着大钱了我还真有意思把这买下来以后做我们的大本营!”

“哥,你得了吧!就这剑门关能有多少东西,这回被你瞎猫碰上死耗子你就偷着乐吧,还大本营呢!你想把咱这地都翻一遍?人家勇哥逗你玩你还当真了!”还是蒋安全反应快,一下就听出了我话里得意思!这里说明一下,我的小名叫勇娃,所以熟识的人一般都叫我勇哥

前面说过蒋道德属于那种不太开窍,认死理的人,所以从小就被我们说惯了得,倒也没有什么被调戏的愤怒,只是一个人在那嘀咕:“人家好心帮你们谋划将来你们还不当回事!那好,以后老子一个人财,不带你们玩了!”

我也不在乎他蒋胖子生不生气,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又转出来吩咐道:“行了,算我不对好吧!我给你说个正事,我这会先进去休息一下,待会你们俩兄弟把这车收拾完了就叫我起来,我用下你们这张车,我那车刚才在夜市露眼了。哎,我说你们兄弟俩不是已经忙活一下午了吗,怎么还没收拾完呀?”

“我rì你妈的!你也不看看有多少东西,老子们在这忙得屁股冒烟,你狗rì得还说便宜话!”蒋道德突然就爆了,劈手就把个小包裹向我砸过来!我赶紧接到手上一看!他妈的,竟然是包zha药!苍天呀,这是个什么人呀!我再不敢多说什么了,赶紧抱着这包zha药灰溜溜得逃进屋里。

天sè太晚,看不清这屋子全貌,只知道是一个小院三间青砖房的农家小院。当中间得堂屋我都懒得进去看,反正只是临时住一下,我就直接进了东边得厢房。进屋一看,除了蒋家兄弟在南墙边支了一个橙sè的单人帐篷外屋子里是什么都没有,四下里都是灰尘,看来想要指望这哥俩打扫是不太现实得事情!我也懒得洗漱了,直接把那包zha药往地上一丢就钻进帐篷了,帐篷里有个配套的橙sè单人睡袋,我衣服都懒得脱,直接钻进去就睡!

长年的训练已经让我练就了倒头就入睡的本领,差不多几乎我钻进睡袋把拉链一拉上就已经睡着了。朦胧中我听到房门打开的吱嘎声,听得出开门的人已经十分小心,但是这种农舍的老式木门门轴的摩擦声还是还是避免不了。

是什么人呢?蒋家兄弟?不会,他们进来哪会如此温柔,那会是谁呢?我想睁眼看看,却又感觉眼皮重逾千斤,怎么也睁不开眼来。开门声停了,估计是门已经开到位了,人要进来了,一阵香风伴随着一股寒气钻进了我得帐篷。这下就算我眼皮有万斤重也得打开了,毕竟有人已经深入我得jǐng戒范围了。当然,经验告诉我们当有人来到你跟前得时候最好不要突然睁眼,微微地张开个缝就可以了,不要让人察觉你已经醒来。

苍天!当我睁开个缝隙看清面前的这个人的时候,我虽然仍旧保持熟睡得姿势未动,但我还是感觉头皮都要爆炸了!在我面前的是个美女,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突然出现个美女就够瘆人得了,但至少还可以理解为蒋家兄弟安排的节目。可是真正让我头皮炸得是这个女人竟然就是我来的时候在火车包厢里不知是梦是真碰见得那个女人!要说碰巧蒋家兄弟和铁路部门都找到了同一个人的机率那也不是没有,可是我要是这样得解释都能接受你我就是二百五了!

不管她是人是鬼,这么远的地方还这样跟着我,未见得是什么好事!我连每一个毛孔都紧张了起来,我在睡袋里缓缓地移动我的手准备拿枪,这时那女的突然扑到我的身上,还不停得蹭。要不怎么说做人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呢,刚才睡觉得时候图省事就没脱衣服,我得m1911正好就藏在外套下面得,被她这样扑到我身上要想再悄悄得掏枪是不现实得了!

她样压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得我要想继续装睡就太假了,可是她毕竟还没有暴露出她真实得面目,我倒想看看她真正得目的是什么。我装出一副刚刚醒来还睡眼惺忪得样子来,木木瞪瞪得看见个美女,本能得抱着就亲了起来。

要不怎么说命中注定有才有,注定没有就一定没有呢!眼看我就可以借机一逞兽yù了,突然那老式木门“哐啷”一声重响直接撞到墙上。我本能得扭头往门的方向望去,随即就感到身上一轻;我暗道一声坏了,马上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着。再我回头间也只见到一个影子一闪而没,我一最快得度钻出帐篷,只见到蒋道德刚刚踢门而入。

“找什么呢?睡魔怔了?”蒋道德见我这样有些惊异。看样子他并没有见到有人出去,那么窗户!我回头向窗户望去,没开,连个老屋窗户常有得破洞都没有,人还在屋里!我四下里搜寻,连屋顶都张望了半天,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

“嗨嗨嗨嗨嗨!我说你是怎么了?墓还没盗就先找到宝啦?”蒋道德迷茫了。

我没理他,继续找了半天,确实找不着人,就连有人来过的蛛丝马迹都找不着!我想行动在即,不要为了别得事分了心,再说蒋胖子这德行要是知道我在找个女人那还不嘲笑死我?所以我决定不把这事告诉他,敷衍道:“还真他妈邪门,这鬼地方睡个觉还梦魇呢!”

“去你的吧!球大爷才知道你是不是想什么女人想疯了呢!”蒋道德笑骂着把车钥匙递给我道:“我知道你是想去探探那老头,不过我说实在得,那家伙跟咱们不粘什么边边,能不惹还是不惹得好!再说人家还带着家伙事得,安全第一呀,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被她无意说中心事我不由老脸一红,好在他也没现。一听他也想去我马上就清醒过来,不是我贬低他,他实在是个冲动型的动物,像打探情况这种技术活还是我dú1ì完成比较的好!我接过钥匙道:“没事得,我也只是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同路的人,有什么危险我马上就跑,对付这样得糟老头子还用得着你这高手出马?”说着我不等他分辨就直接冲出屋外开车就走。

十分钟我就到了剑门关大酒店的停车场,像那种畏畏缩缩吧车停在什么偏僻的后巷这种情节都只是小说家为了渲染气氛编造的!别的车我不敢说,像我这么大张白sè的福特全顺小客车要是藏在酒店的后巷,你们想想瓜不瓜?所以我直接吧车停在了停车场中间最显眼的位置,反正这很多旅行团,谁知道我这是不是旅游车呢?

我先上四楼看了下4o8号房的位置,实在楼层转角的位置,没有亮灯,我又拿听筒在门上听了几分钟,确定没有动静。我拿出工开锁的工具,这宾馆房间的所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玩具,要不是怕弄出响动我五秒不用就弄开了,就这我也没用到十五秒的时间。我轻轻的推了下门,果不出我所料,门后面还顶了把椅子,这是有经验的人住宾馆通常使用的手段,不是说能把门顶住,主要是门推动椅子在地上移动时的声音能起到预jǐng的作用。幸好他还没用我的绝招,我住宾馆都不睡床的,直接就坐在顶门的椅子上睡觉!这是最无敌的预jǐng方式了,当然一般人也不太能受得了,很多人是离了床就睡不着,毕竟像我这样站着都能睡觉的人还是不多的。

像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别的破解方法,正所谓越简单的方法往往越实用,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轻之又轻的把门连椅子一起推开,这足足用了我五分钟!这五分钟的辛苦简直不是语言能表述的,体力的消耗自不用说,关键是要jīng神的高度集中,还要有憋的住一口气不忍耐力,好多次都忍不住想加快度一下推开了。好在老天保佑,这4o8号房间是个豪华套间,我可以轻轻的坐在沙上透口气休息一下。

坐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我感觉体力基本恢复,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里间的门也是紧紧的关着的,我不由心里凉,要是这门还要这样开的话我想我还是放弃算了!让我稍微感到欣慰的是我在沙和墙的夹角现了一个行李箱。我轻轻的吧它提出来在茶几上,由于我不敢使用照明工具,所以室内只有从窗口透进来的路灯的光,我看不清箱子的颜sè。表面上这是一只普通的旅行拖箱,只是做工分外的出sè。我仔细看了下箱子的密码锁,我倒吸一口凉气;不是说我弄不开它,而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又缺少工具要想安静的弄开来来是不可能得。更加令我恼火的是我认出了这个箱子的来历,这是一家有名的安保设备生产厂家的产品,而且是属于非常高档的!我碰巧在军区机要部见到过一只用来押送机要物品的箱子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知道在这个箱子的布质蒙皮下面是轻质的钛合金板材。

看来我今天是要无功而返了,我不甘心的把箱子翻来覆去。我不知道这种箱子的具体价值,但是我知道凭我三五年的工资是不要想象的!一个北大的客座教授至于这么大的谱吗?而且用这么贵的箱子,里面得装什么东西呀?我不禁心跳有些加,不瞒各位,虽然我平时表现的对钱不是很在乎,其实凑一块的钱我连一万块的都没见过,穷疯了的人说不爱钱和饿疯了的人说不想吃东西一样,那都是撑面子得。我踮了踮箱子也不重,心里真有点想顺手牵羊了;可是又想到我和蒋胖子的计划来,再说这箱子的主人可是带着家伙的,不像是善茬,我这是来探个虚实的,别因小失大了!想到这我只能不情愿的把箱子放回了原处。

就在我做好无功而返的准备把箱子放回原处的时候我突然现箱子的把手旁边贴着一张小小的绿sè椭圆标签。我好奇的凑上去借着窗口透进来的路灯光仔细看了下,是一张车站安检处贴的检验标签。像他这种全钛合金包裹的箱子一般的安检是过不去的,所以一般都要单独开箱检查,然后往往都要贴个小标签。让我感觉有点不妥的是这个标签上标的是西昌站。西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让我心里隐隐的觉得不妥呢?

是他!我沉吟了半天突然之间想到了答案,差点直接就喊了出来!这个混蛋,难怪我刚见到的时候会觉得有点隐隐的眼熟却又想不起是什么地方见过!原来是他!这个该死的老头子原来就是在来成都的火车上被我赶走的那个狗rì的小rì本!难怪会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他在火车上一副七老八十要死了样子,而这次出现却变身成了个不过五六十岁jīng神矍铄的小老头,而且还整了个斯文眼镜,是很难把他们联想起来。

从西昌到剑门镇上的夜市,不可能有这么多巧合的,我不由的有了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在火车上和他一起的那些乘务员也很可疑,想起来怎么都觉得长得很像rì本的**的样子,难怪要专门找我,还编了那么蹩脚的理由,乘务员不是有专门的卧铺车厢吗?为什么要我让,看来这本来就是个局!只是刚好被我对rì本人的憎恨破解了,现在又变身成什么北大客座教授!

我忍住了冲进房间直接宰了这个rì本猪的冲动,毕竟大事要紧不可节外生枝,再说没必要为了一只rì本猪而让我自己处于差二哥的通缉之下。反正明天我们就要进山了,到时候看他还怎么跟踪我。想到这我把抵门的椅子又放回了原位,然后从窗子翻了出去。回到住处现灯火全无,蒋家兄弟睡得跟俩头死猪一样,我也懒得叫醒他们,趁天没亮回我的帐篷补回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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