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花脸

神农花脸

也不知舱中静默了多时,忽听舱外一人娇声道:“属下花脸请求晋见。”那俊俏丫头率先反应过来道:“是神农花脸姐姐来给公子用针来了。”小水一额,沉声道:“进来。”

随着话音舱帘一掀,进来一个背着药篓,拎着药锄的三旬妇人,此妇人一身农妇打扮,但是长得却是眉清目秀,娉娉婷婷,给人一股清新的感觉,那三旬妇人先对小水深施一礼道:“属下花脸拜见剑尊。”小水脸上毫无表情,鼻孔“嗯”了一声道:“给他用针吧。”说着闪身出了舱门。

那俊俏丫头伸了伸舌头道:“剑尊杀起人来眨都不眨一下眼,却不敢看你对公子针炙。”神农花脸恭恭敬敬的道:“剑尊他老人家怕他在,我胆怯,影响我用针。”那俊俏丫头娇嗔道:“好了,好了,花姐姐,剑尊他都出去了,你也别一本正经了。今晚就别走了,留下在这船上给我做个伴,你也知道剑尊他老人家的脾气,要闷死我了。”神农花脸取出针炙工具边给梁缘用针边摇头道:“留下陪你?!你别吓我。谁像你一样?有心静如水口诀护体,他老人家脾气反复无常,百媚术也厉害无比,在他老人家面前我可是连大气也不敢出。我还是规规矩矩的在岸上随着你们走吧,还能不断的采一些药。”

那俊俏丫头笑道:“你还用采什么药?你一声令下,哪一个武林豪客不是把珍材妙药送到你面前。这些武林豪客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谁敢保证没有个三灾六难,谁敢保证有朝一日不用到你?所以你要寻药,谁会不给你最好的药。”神农花脸叹了一口气道:“我算什么人物,要不是剑尊护着,我早被郭京那个王八蛋侮辱死了,小影,你别损我了。”

那叫小影的俊俏丫头仍是咯咯笑道:“你也真是,郭京号称神仙,连林灵素也让他三分,他额上长癣,你自告奋勇找上门去给人家治病,治就好好治吧,你却给人配了凤仙花捣烂放在药里,给人家裹于头上三天,把人家额头染的像红布一样,使他一月不敢出门见人,你说他能绕得了你。”神农花脸仍是不拘一笑,手上用针如飞,在梁缘身上下了几百道针,只是淡淡的回了小影一句:“我就是要替琼矢簇出口恶气,谁不知道我神农花脸说变脸就变脸,最是无情。”

小影讥道:“岂止无情,上次人家一个出家人找你治跛腿,腿跛医腿就得了,你却腿跛医头,结果治好腿又给人家治成哑巴,让人家白送了你一棵上好的何乌,你这是花脸反复。”神农花脸仍不咸不淡道:“你这丫头,别人给你什么好处了,现在倒替别人来找我打抱不平了,那个僧人找我看病,却说什么感谢佛祖,这样口不对是非,我就让他永远开不得口。”梁缘在神农花脸的针炙下和两人的打趣声中,不由眼皮越来越沉,沉沉睡去。

等梁缘再次醒来,顿觉身子轻松不少,神农花脸已经离去,船舱中也只有小水和小影二人,他从小水口中得智,这船现在在运河上,一路向江淮杭州方向而去。接下几天,他慢慢和小水、小影也混熟了,小水为人话语不多,每发一言必定十分偏激,愤世嫉俗;由其看不惯花心男子,更让人提不得婊子二字,这二字几乎是范了他的大忌。小影倒是伶牙利齿,能言善辩之人。

他的生活刚开始仍不能自理,小影只是在他吃饭更衣时伸手,像方便、沐浴这些避嫌之事均由小水一人包办,神农花脸有规律的一天一次来给他行针,每次行完针之后就走,一刻也不敢多呆,梁缘在神农花脸的慢慢的调治之下,也慢慢好了起来,下床活动,舒展四肢,断的肋骨和肋骨的弩伤已经全愈,内功已在一点点的恢复,可是毕竟是大病一场,身形消瘦的没有个人样,不过令他疑惑的是体内的内力在不是以前自己的内力,以前的内力在祖月给他下了散功散以后在也不见踪迹,现在身体内的内力全部是刚阳的路子,在体内炽热无比,并且在每日午时炽热的内力烧得他全身疼痛,如火焚身,只有靠胸口怀中传来另一股带有暖意的阳性内力之助来压制这股疼痛;但是在每次压制后,体内内力又壮大少许,第二天迎接他的是更火热的疼痛焚身。神农花脸对这个情况几乎也是束手无策,只说要找到天下至阴至寒宝物来冲折刚阳的内力,但是这样会内力全失。梁缘为人随遇而安,但是让他内力全失如同废人,这要了他穿越后的唯一本钱,他死活也不会干的,就这样只能一天天先暗挺之。他翻遍了怀中,怀中有圣火令,天心玉,神捕令三个异物,他挨个试了试,这刚阳的内力是从天心玉传来的,他有心不在配戴,又耐不住中午的炽火焚身之痛,小水口中虽对他中午的忍受的痛苦不发一言,但是梁缘看得出来,他是急在心里。

就这样过了二十余日,这一日,神农花脸来用针时无意中说船已到江淮地界,说江淮有位大侠崔涯,侠名远播。梁缘只见小水听了这个名字只皱眉头,忽然想起当日在山东的酒馆不就是这个崔涯吗?他去接张怀素入江淮,当日小水为了躲砸来的庞野而缚崔涯来挡,崔涯骂了小水婊子养的,小水在当日杀气十足,通过和小水的这些日相处,他已知小水的忌讳,不由暗暗替崔涯担心,小水性格偏激,会不会前去寻仇。

果然在第二日傍晚,小水对梁缘道:“我想去寻一寻崔涯的晦气,你跟不跟我去?”梁缘心道该来的终于来了,但是他也要尽一尽人力,不能使小水杀了崔涯,至于行不行要听天命了,当下劝道:“崔涯为人侠名远播,重义气,上次去接朝廷通缉罪犯张怀素,不是因为崔涯和张怀素同流合污,而是张怀素太会隐藏自己,期骗了世人,他又是无心得罪你,你放过他吧。”小水微微笑了笑道:“我本该杀了他,但是就是怕你不快,所以现在我只想去寻他一下晦气,并不想要他的命!我要去杀他,大可不告诉你,让你跟我去,就是想让你放心,你若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梁缘知道小水喜怒无常,为人偏激,还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当下忙道:“去,去,去,我也不是不放心,闷的久了,跟你去透透气。”小水鼻孔哼了一声道:“透气?还是不放心我!你先出去等我,我换换装就走。”梁缘讪讪笑了笑,走出船舱,他们所乘之船已经靠岸。舱外那俊俏丫头小影早已立在船头,手中拎着一个血淋淋的猪头,看见梁缘出来笑道:“公子,这次去崔家,你不必开口说话,只唯唯诺诺顺着剑尊话意答话,如果你坏了剑尊的好事,别怪我心狠,我已布置好了,定斩杀崔涯全家。”她面上带笑,梁缘却听出了她话中的冷意,不由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这小水喜怒无常,他手下的这小影、神农花脸两人也都是说变脸就变脸的人物,自己武功低微,唯有尽心而为,不使崔涯受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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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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