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坚持
关于天下所说的行动，众人此刻也不敢多问，低身跟着天下，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天下说是暂时安全的地方，应该不错。小潘等人想，也许是救援行动就要开始了。众人往前走，看不清四周环境，只听到天下不时开枪射击，他们感觉到天下思绪沉重，似乎有些愤怒，苏小玉等人第一次感觉到温文尔雅的天下身上散发出令人畏惧的气息。天下看着被射倒的变异村民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腿上鲜血直流，天下很犹豫，这些变异村民在中弹后还剧烈运动，毫不在乎伤亡，恐怕会失血过多，重伤甚至死亡。天下担心如果变异村民们恢复成正常人的话，会不会因为枪击重伤难治或者变成残疾。
而且形势紧急，变异村民们行动敏捷，天下无法每一枪都准确的射中变异村民的脚踝关节附近或是大腿肌肉，射轻了变异村民不会丧失行动能力，仍然对众人穷追不舍，会更加疯狂。射重了会误射到村民要害，令村民致残甚至死亡。
天下心中非常愤怒，无论李富贵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竟然不顾所有村民的安危，不分男女老幼，把全村人作为目标，对全村人下了毒手，这实在不可原谅。
天下带领众人继续前进，前方突然冲过来数名变异村民，天下开枪，射倒了几名变异村民，这时后面有一大群变异村民追上来，天下连忙转身射击，但是苏小玉等人挡在中间，场面混乱，天下很难射击。苏小玉等人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隐隐约约看到变异村民疯子似的扑过来，吓的连忙后退，天下抬枪瞄了瞄，无法射击，喊道：“都别动！”他横着跑出去，在众人外侧绕了一圈，勉强射倒靠近的变异村民，但是街两边的变异村民越来越多，像潮水一样涌来，苏小玉等人感觉到安全隐蔽地点的重要性，就算天下这样厉害的人物也无法在空旷地带面对众多变异村民围攻下保护苏小玉等人。
这时小潘感觉到好几个变异村民冲向他，距离很近，他吓的抱着头乱窜，天下本来要开枪射击，小潘突然挡在他枪前，天下赶忙扭转枪口，探身开了几个枪，一发射空，剩下也打偏了，有几个变异村民伴随枪声倒在地上，抽动了几下不动了，天下心中很惊讶，那几个变异村民恐怕是上身中弹，重伤不治！
天下使用的特制微冲虽然口径小，但威力很大，天下看了看那几个变异村民，猛然看到一个变异的孩子也倒下了，不停挣扎着，不知道伤情如何。
天下一瞬间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失手射杀了那名小孩，那孩子虽然已经变异，但仍然是一个孩子，很无辜。就在这时，旁边的墙里翻出几个变异村民，猛扑向天下，天下来不及开枪，就地一滚，才躲了过去。旁边有两个变异村民赶到天下背后偷袭，天下一低身，同时已经把枪托抡起来，砸到一名变异村民的脖子上，那村民立刻向前扑倒，一动不动，昏死过去。天下掏出一颗微型的照明雷的向前方扔过去，转身对苏小玉等人喊：“快往前跑！”
没有了天下的保护，苏小玉等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一大群变异村民已经围上来，一个变异村民最先冲过来，伸出利爪抓住了苏小玉的肩膀，苏小玉感到肩膀一阵剧痛，已经皮开肉绽，她奋力挣脱坐在地上，衣服被撕下一大块，她咬紧牙关站起来，又有几个变异村民像狼一样飞扑上来，苏小玉一翻身，肩膀上挎着的笔记本包被变异村民拽掉了，她勉强躲了过去。这时前面一个变异村民张开双臂就要抓住苏小玉，大韩冲过来，一脚踢开那变异村民，拉起苏小玉就跑。大韩浑身是血，也已经挂彩了，摄像机已经掉了。这时两旁又冲过来几个变异村民，大韩没有武器，将手里的空手枪扔了出去，砸在一个变异村民的脑门上。
三个变异村民猛扑过来，大韩和苏小玉向两边躲开，前面一个变异村民抬着双手，张嘴就咬苏小玉，苏小玉躲闪不开，她突然拿起电棍，抡在那变异村民的脸上，那变异村民立刻弹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不停抽搐。苏小玉转身看到两名变异村民正在撕咬受伤村妇，村妇浑身是血，发出痛苦的惨叫。此刻苏小玉也激发出了求生的潜能，她鼓起勇气，拿着电棍跑过去，重重砸在一个变异村民的头上，那变异村民扭头盯着苏小玉，张牙舞爪的扑过来，苏小玉一侧身闪到变异村民身后，用电棍将那变异村民击倒。另一个变异村民不顾受伤村妇，也来咬苏小玉，苏小玉用尽力气躲开，这时听到天下喊：“闭眼！”
苏小玉立刻闭上眼睛，身后一片白光闪过，原来天下又扔了一颗闪光弹，苏小玉看到众多变异村民都像瞎子一样乱转，胡乱的进攻，还有的互相打起来，而大韩等人浑身是血，全都被咬伤了，尤其是村妇和小潘都伤的很严重。
这时天下又喊道：“你们快跑，向有光的地方跑！”苏小玉等人看到天下被数名变异村民纠缠，险象环生，远处有一颗闪着冷光的照明弹，光线渐渐衰弱，他们来不及考虑，立刻都挣扎着跑过去。
大韩回头看了看，慌忙中摄像机和笔记本不知道丢落在哪里了，一些变异村民的眼睛已经缓过来，呲牙咧嘴的扑过来，远处也有数不清的变异村民正赶来。大韩急了，他们拍摄的关键资料都在笔记本里，却丢失了！苏小玉看到变异村民们张着血盆大口的狰狞模样，对大韩说：“别管了，快走！”众人互相搀扶，一瘸一拐的往前逃。
天下奋力挣脱变异村民们的围攻，开枪射倒逼近的几名变异村民，他知道这样无法保护苏小玉等人，抬头看见街边的房子。天下冲了过去，迅速爬上房顶，又向前扔了一颗照明雷。苏小玉等人跑的很慢，前面又有一群变异村民冲过来，这时却见那些变异村民都摔倒了。苏小玉回头一看，原来是天下站在房顶居高临下射击变异村民掩护他们！苏小玉等人向着照明雷的方向跑过去。天下也跳下房子，端枪紧跟在后面，天下又扔了一颗照明雷，喊：“继续往前跑，左转！”他射倒冲过来的变异村民，又爬上一座房子。苏小玉等人拐过弯，才发现天下的黑色吉普停在街里面。
天下站在房顶射倒堵截苏小玉等人的变异村民，但是周围变异村民太多，天下顾及不过来。加上苏小玉等人受伤在身，筋疲力竭，跑的很慢，眼看着变异村民们越追越近，从四面八方追过来，天下只能尽力射倒接近众人的变异村民。
苏小玉等人咬紧牙关，全力往前冲，距离吉普车越来越近。这时四面八方的变异村民都涌过来，就要把苏小玉等人包围在中心，苏小玉已经没有了知觉，完全麻木了，他们终于冲到了吉普车边，车门没有锁，苏小玉等人钻进车里，关上门的同时外面的变异村民们也都追到了，扑到车上，团团包围吉普车。
苏小玉等人挤在车里，车门“咔”的一声自动上锁，苏小玉等人看到四周全都堵死了，围满了变异村民。众人心中紧张，虽然躲进了车里，但是却也无路可逃，被变异村民们团团围在中央，就连结实的屋子都无法阻挡住变异村民，铁门都被砸开，这一辆吉普车如何能抵抗住变异村民们的破坏？吉普车在拥挤的变异村民们中犹如**之中的一叶扁舟一样不停晃动，只能眼睁睁等着被破坏，被砸烂，变异村民们会把藏在车中的众人撕碎。
这时苏小玉隔着车窗望着房顶上的天下，却见天下很放心一样，好像众人躲进车中就安全了。变异村民们扑在车上，因为车窗的颜色，从外面看不到车里的情况，他们就抡起胳膊猛砸车体和车窗，变异村民扑在车上，还有的爬上车，狂抓车顶，有的用脚蹬踹，四面八方的变异村民把吉普车紧紧包围，恨不得立刻把吉普车拆了，把吉普车挤的左右晃动，有的变异村民用力冲撞车体，有的凶猛的砸车，有的爬到车底下。
苏小玉等人躲在车里，外面照明弹的光芒渐渐暗淡，再也看不清街里的情况，只能感觉到车体不停的晃动，他们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外面被变异村民挤满了，四面八方都响着撞击敲打声，吉普车的每一部分都经受着破坏，好像有数不清的压力要把吉普车压成一团。苏小玉顾不得肩膀上的伤痛，透过车窗向外看，眼看着变异村民们贴着车窗，张着嘴，面目狰狞，猛力敲打着车窗，发出咚咚的声音，每一次敲击都仿佛敲打在众人心上，令众人心惊肉跳。但是，虽然被变异村民们不停的撞击敲打，吉普车竟然没有损坏，看起来普通的车体和车窗竟十分结实。
变异村民们几乎包裹住了吉普车，这时苏小玉等人突然感觉车体一震，窗外好像闪起蓝色电光，就见趴在车上的变异村民们都飞了出去，车体响起嗡嗡声。变异村民们像被压倒的庄稼一样倒了一大圈，有的不动了，有的不停抽搐，有的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像喝醉酒一样，竟然不敢在靠近吉普车。
苏小玉等人吃了一惊，原来吉普车竟然有电击防卫系统，吉普车周围一圈变异村民被击倒后，又有一群变异村民围了上来，攻击吉普车，当这些变异村民围住吉普车，又一阵蓝光闪过，吉普车将那些变异村民们电击倒。
变异村民们好像很害怕电击，知道吉普车的厉害，都俯着身子，十指如钩，在吉普车外游走，不敢靠近吉普车。对于这些野兽一样的变异村民来说，他们弄不懂苏小玉等人进了“铁箱子”里就没有了生息，好像消失了，他们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小玉等人呼吸急促，在车里不敢出一口大气，看到变异村民们不敢靠近吉普车，暂时松了口气。天下所说暂时安全的地方就是这辆吉普车。看来众人冒险从屋子跑到吉普车里，虽然险象环生，都受了伤，还是成功的，毕竟在这里可以放心的躲避变异村民。车里有昏暗温暖的灯光，苏小玉看了看众人的伤势，村妇浑身是血，已经有些昏迷了，小潘的脖子被咬了一口，用布条捂着脖子，血流了一身，小潘靠在座位上，脸色惨白，失血过多。女专家和女孩也都受伤，不知道伤势严重与否。
苏小玉这时才感觉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伤口的皮肉翻开，流出的血已经把衣服浸透，紧贴在身上了，苏小玉试着动了动肩膀，钻心的疼痛，就不敢再动了。大韩抹了抹脸上的血，说：“他妈的，救援队怎么还没来？！”
苏小玉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天明了，这个夜晚危机重重，异常漫长。大韩试着检查车内，没有钥匙，无法启动吉普车。这时车里突然响起天下的声音：“你们怎么样了？”
苏小玉等人一惊，苏小玉说：“还好，只是有人伤势严重。”
这时仪表盘下方自动弹出一个抽屉，里面装的是急救包。天下说：“车里有些急救药品，你们先紧急处理一下，躲在车里不要动。等事情结束后，救援队会来救你们的。”
大韩瞪着眼睛，怒火中烧，骂道：“那见鬼的救援队在哪儿？怎么还不到？他妈的等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是要等这里人死光了才到吗？”
天下平静的说：“你们保重。”
天下站在房顶，看着街里的吉普车，仍然被变异村民们团团包围，但是他知道苏小玉等人藏在车里是安全的。至于由国安局特工和特种部队组成的救援队，其实已经到达了，就在距离村子不远处，只是没有圣者兵的允许，救援队只能留在外围进行封锁区域行动。
天下在等待圣者兵的命令，村子里的变异村民对于圣者兵来说，似乎并没有威胁，圣者兵更像是把他们看做试验品。从某种观点上说，此刻圣者兵与李富贵一样，都在观察变异村民们的种种表现，如果准备完毕，圣者兵就会行动。就在这时，吉普车的喇叭里突然响起清晰的声音，在村子里回荡，是圣者兵冰冷的声音：“李富贵，你是一个懦夫。”
天下很惊讶，没想到这个时刻圣者兵通过吉普车的广播喇叭与李富贵进行谈话，村子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苏小玉等人也非常吃惊，圣者兵原来可以遥控这辆吉普车，此时此刻苏小玉等人只能安静的坐在车里，不敢出声，变异村民们听见吉普车发出声音，又全都靠近。
天下看了看（用pda）圣者兵的位置，就在不远处一个空旷地，而李富贵没有现身，不知道隐藏在那里，应该藏在村子的某个角落。此时此刻圣者兵和李富贵都在隐藏着。
这时听圣者兵说：“李富贵，正如你的人生，永远是个失败者，你这个懦夫，是不适合玩弄这种把戏的。”
圣者兵说完，村子里仍然一片沉寂，苏小玉等人待在车里，虽然没有听到村子里有任何李富贵的回应，甚至无法确定李富贵是否在村子里，但是众人感到局势越来越紧张，压迫感越来越强。
圣者兵说：“李富贵，你没想到还会有人活着，更想不到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秘密。你的所有算盘都打空了，接受现实吧，你逃不走，我告诉你，河西村已经被包围了，只要我一声令下，部队立刻会冲进村子。”圣者兵的语气充满了压迫气息，十分有震撼力，不给人留下一丝缓和的余地。
村子里还是异常的安静，天下潜伏在房顶，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苏小玉等人紧张的坐在车里，也不知该怎么做，只好静静的听着。
这时，村子的一角，突然响起了李富贵的声音，也是通过喇叭发出的，不过声音没有广播喇叭大，飘飘荡荡，在安静的村中显得阴冷凄凉：“如果军队和警察来了，为什么还不进来呢？”
苏小玉等人在车中也清楚的听到了李富贵的话，非常震惊，李富贵果然还在村子里！在暗中观察着村子里的形势。苏小玉等人面面相觑，现在可以肯定河西村里的一切都是李富贵做的，只是不知道他做这些的原因。天下立刻辨别声音的方向，在村子东南边，不过传出的喇叭声并不太大，又是无尽的漆黑，暂时还不能确定李富贵的位置。不过，天下判断李富贵本人未必在那里，这个人心思细腻，计划稠密，也许是跟圣者兵一样藏在某个地方遥控着喇叭。
李富贵激动的说：“圣记者，不论你究竟是谁，你以为能吓唬我了吗？！”
李富贵的声音似乎很愤怒，也很暴躁，苏小玉等人感觉这时的李富贵完全不像白天那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男子，就是两个人。李富贵好像摆脱了身上的压力和束缚，没有了顾忌，蜕变成另一个人，无拘无束，完全疯了。村子里又安静下来，圣者兵没有回话，李富贵尖笑：“哈哈哈！圣记者，你的人呢？别想骗我！你还怎么说！谁也欺骗不了我！”
圣者兵虽然没有说话，苏小玉等人都感觉到圣者兵做了什么，这时河西村四周的山林草地突然射起无数的照明弹，光芒耀眼，像礼花一样划过夜空，照亮了河西村，苏小玉等人吃了一惊，原来救援队早就到达了！不知道外面有多少部队，已经在村子的四面八方埋伏着，将河西村团团围住。苏小玉等人只是搞不明白救援部队为什么不进入河西村救援。
数不清的照明弹闪过，万分明亮，显而易见，外面全是部队，李富贵已经被包围了，无法从河西村逃走，插翅也难逃。
这时只听圣者兵冷冷的说：“懦夫，你还抱着侥幸心理吗？我告诉你，你的两种结局，被捕和死，全由我决定！”
苏小玉等人听了圣者兵的话，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气息，圣者兵好像能控制一切局面。李富贵的声音有些惊恐，仍然装作镇定自若的说：“……既然这……这样……你为什么不来抓我啊？”他奸笑：“圣记者，你是不是想，如果军队进来，这些村民都会死啊！”
苏小玉等人心中思索，原来军队还没有进入河西村，是因为军队还没有妥善处理河西村里变异村民的办法，疯狂的村民们都像野兽一样攻击人，军队如果使用武器防卫，恐怕会造成大量死伤。
圣者兵冷酷的说：“这些村民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村民被你害死，或是被部队消灭掉，有区别吗？对于我来说，他们一点也不重要。”
圣者兵的话冷酷无情，杀气腾腾，苏小玉等人听了浑身发凉，没想到圣者兵竟毫不在乎村民的生死，生命在他眼中竟是如此不重要。
李富贵奸笑道：“是吗，你真的不在乎村民的生死？如果这么多村民死了，你难道就不负责吗？你也不好交待吧！”
圣者兵说：“他们死就死了，又没有什么价值。”他冷冷的道：“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无论结局如何，所有的责任与罪名都是你来背负的。只要我愿意，你这个李富贵的名字一定会遗臭万年，你会成为千古罪人，到时候外界只会知道李富贵是如何丧心病狂残害自己的乡亲，如何杀害妇女儿童、老弱病残，或者你如何变态，奸杀**……等等，总之你是禽兽不如。等你死了，我会让你的名字仍然被人们唾弃，我会把你永远钉在耻辱柱上。你的爹妈因为有你这样的儿子，也会被人们歧视谩骂，总之，你是罪恶的根源，所有人都会痛恨你，没有人会理解你，原谅你。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信不信？”
李富贵尖叫：“……卑……卑鄙……”
圣者兵说：“我卑鄙？那你对朝夕相处的乡亲下毒手，又怎么说？你私自进行生化研究，用无辜村民做实验，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犯罪？你杀害了河西村所有的人，这是罪大恶极。”
李富贵辩解道：“我没有杀所有人！他们只是被改造了，并没有死！你诬陷我？！”
圣者兵冰冷的说：“如果这些村民没用，我也许会杀了所有变异村民，当然，这些到最后都会变成是你干的。你要明白，村子里无论出了什么事，最后都是你的罪过。”
天下暗暗吃惊，圣者兵太过于冷酷，处理这个事件的方法也是无比的铁血无情，只顾及达成目的，完全不择手段，不顾普通百姓的性命。苏小玉等人更加惊讶，无论圣者兵究竟是什么人，他做事的手段实在太强硬，出人意料，毫不顾忌众人的安危，苏小玉等人虽然藏在车里，也感觉到一阵凉气在背后，竟也没有了安全感。
不过圣者兵的办事方式足够强硬，坚决，冷酷，不留余地。这种铁腕手段已经把李富贵完全控制住，李富贵虽然还没有放弃抵抗，但是在气势上已经低落，完全没有斗志。
圣者兵冷冷道：“怎么样，李富贵，难道你想让徐美婕知道你干的事情吗？虽然她已经离开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另有男朋友了。如果徐美婕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她会怎么想，她身边的人会怎么做？”
李富贵很震惊，紧张的说：“……你……你怎么知道她的？”
天下默默听着圣者兵与李富贵的对话，看来总部已经查到了很多李富贵的资料，叫做徐美婕的女人对于李富贵来说很重要。圣者兵说：“我知道很多事情，比如你在哪读大学，你在学校里做过什么，你的老师和同学都是谁，那个徐美婕是你们学校的校花，曾经是你的女朋友。”他接着说：“比如你在学校穿着破旧的西服参加舞会派对，被全校人笑话。你被小你三届的男生当众挑衅欺辱却懦弱退却。你被众人殴打，不敢抵抗，还有你盗窃学校资产的事件，徐美婕就是因为受不了你这种小偷行为才与你分手的。她随后找的男朋友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富家子弟，是你的同班同学。这个男生是当着你的面追求徐美婕的。”
李富贵近乎疯狂的说：“……不关美婕的事！”
圣者兵冷冷的说：“我说与她有关系就有关系，我会把她抓来，然后让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接着说：“我会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这一切只因为你认识她，你明白吗。我会抓住所有对你好的人，折磨他们，这只是因为你。”圣者兵说：“先不提那些人，现在我手上就有两个对你至关重要的人，你要看看吗？”
李富贵叫喊道：“……你……你真是畜生！猪狗不如！你到底要怎么样？！”
天下注视着河西村的动向，他看到pda突然有提示，发现吉普车内有了情况，车里不知不觉有催眠气体喷出，苏小玉等人已经昏迷过去。看来是圣者兵不希望其他人对这件事有任何的了解，在吉普车里释放了催眠气体。
村子里非常安静，圣者兵冷冷的说：“你听听他们是谁？”这时喇叭里突然传出一个妇女的惊慌恐惧的声音：“……富……富贵……你在哪里？”
李富贵惊讶的说：“……娘？！……你怎么了？爹呢？……你们还好吗？”李富贵紧张的问圣者兵：“……你……你怎么找到他们的？”
圣者兵冷冷的说：“你以为把他们藏起来就可以了？我说过，你的一切秘密都被我掌握，你的父母别想躲过这场劫难。”
李富贵急道：“这些事跟我爹妈无关！他们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
“无辜？！”圣者兵冷冷的说：“你不觉得这个词没有任何用处？我说你父母无辜他们才无辜，河西村这么多人变异，你觉得他们无辜吗？我知道你并不认为村里人是无辜的，就像我觉得你父母也不无辜一样，你在密室中写着‘世界上没有无辜者，只有弱者’，我看到了，这确实是很好的格言。我说过，我会折磨你为数不多的亲人朋友，包括那个徐美婕。”他接着说：“现在就从你的父母开始，我不会让他俩死掉。”
李富贵惊恐的说：“……不……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虽然是个懦夫，但不得不说你是个天才。”圣者兵冷冷的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跟我合作，如果你表现的好，我可以给你理想中的生活，很丰厚的条件和优越的待遇，你可以得到很多钱，如果你想得到名气，你能成为著名的科学家。”
李富贵说：“……可……可是，我害死这么多人，难道法律不会制裁我？政府会放过我？”
圣者兵说：“跟我合作，你不必为你曾经做的事负任何的责任，法律在我面前没有任何效用，死多少人都没有关系。我会善后这里的事，不会与你有一点关联。你会成为国家的顶级科学家，对于你这样的国家特殊人才，栋梁之材，虽然有些污点，司法部门总是网开一面，国家也会为你创造宽松优越的条件，满足你的一些特殊请求。如果你对你的行为感到罪恶愧疚，你可以带罪立功，将功补过。我是代表国家与你谈话，一些事请我不多说了，你自己要明白。”
圣者兵冷冷的说：“李富贵，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如果你现在配合我们，控制住变异村民，放弃抵抗，主动投降，把你掌握的技术交给国家，你就可以得到你梦想中的一切。我知道你是个有追求的人，要展示你的价值。之前你没有得到这种机会，但是现在你遇到机会了，这是你大器晚成的机遇。虽然你做了这种事，但是我们国家是不拘一格挑选人才，我才会选择你。你跟那些平庸的人们是不一样的，你愿意跟蝼蚁一样的人们活一辈子？你了解你自己是有特殊意义的人。”他接着说：“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要行动，你将被捕或者因拒捕而死，你死后将背上骂名，被千夫所指，万世唾弃，你的天赋将一无所用，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你的父母亲朋、女朋友都将遭受折磨，生不如死。你好好想一想，该怎么选择？只要你愿意为国家效力，你将会变成另一个人，没人会看不起你，你会成为成功者，令所有欺辱嘲笑你的人刮目相看，让所有对不起你的人得到惩罚，你将击败他们，你会拥有美好的前途和生活，怎么样？”
李富贵说：“……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圣者兵冰冷的说：“现在这种情形，我会骗你吗？”这时村子里突然射出一颗信号弹，圣者兵说：“我就在这里，你的父母也在这里，你来吧，放弃抵抗，带着你的研究成果，跟我一起离开这里。从现在开始，你听从我的安排，我会先放了你的父母。”
村子里安静下来，就在这时，李富贵突然疯狂的嚎叫：“……哈哈哈！你想的美！你说的这些没有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谁也休想再威胁我！休想再控制我！你们想不到我会改变这个世界！我将是王者！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