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骚货!有胆放马过来

第二章 骚货!有胆放马过来

第二章**!有胆放马过来

沧州是一个还算繁华的地方,一个地方繁华与否,要看两样东西—男人和女人,而要将这男人和女人看的清楚,看的透彻,还要两样东西—酒楼和妓院。

富则思饮,贵则思淫。沧州的男人有两个好去处,闲来无聊可以去十里香酒楼小酌,寂寞难耐便可以去春风楼**一番。如果你认为春风楼里的姑娘都是穷苦出生,那你就错了,春风楼里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个个月貌花容。如果你认为进出春风楼的都是下流无赖,那你更错了,下流无赖只能去乡下野店泄欲,而这沧州春风楼的春风只沐浴那些达官显赫,英雄豪杰。是的,身份地位的不同,干起罪恶的勾当手法也不一样。

逍遥客是一个孤独的人,一直是。十二岁和师傅霸刀一起闯荡江湖,霸刀在世人眼里是恶魔,逍遥客不这么认为,他明白师傅只不过是在挑战旧秩序以建立一个服从自己的新秩序而已,这是没有错的。师傅也有柔情的,至少十年前在凤凰集的野店逍遥客目睹了师傅的柔情。师傅说过孤独可以让人凌驾于江湖规则之上,可以肆意地犯罪,可十年了,逍遥客却从来没有借着孤独的名义闯进春风楼或者夜半摸进乡下的野店,也没有因为孤独去杀一个人,尽管他是如此孤独,他还要一直孤独。

师傅在凤凰集被人暗杀后,逍遥客在云州度过了四年苦难的生活,十六岁他就飘荡到沧州清水谷,在沧州清水谷独自生活了整整六年,他早已喜欢上这独处的生活方式,当一个人可以自由选择的时候,他就是最幸福的,哪怕陪伴他的只有枯木荒草。可他毕竟是一个二十二岁血气方刚的汉子,他是需要走出清水谷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至少看看这沧州城,并且他还决定要带一把刀出去走走。

沧州主街非常宽阔,有五丈之多,三驾马车可以并进,主街一眼望去,没有尽头。两侧商铺林立,此时正值午时,秋高气爽的季节,沧州城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走上街头,熙熙攘攘。一时间讨价还价声,划拳行酒令声,小贩吆喝声,孩童嬉闹声,整个沧州城好不热闹,一派繁华景象。

“老板,这里最好的酒楼在哪”,逍遥客客气的向一位杂货铺的老板问道。杂货铺的老板瞧了一眼这少年,少年身材魁梧,剑眉虎眼,鼻子高挑,嘴角飞扬,皮肤白皙,黑发白衣。无疑,俊朗的少年让这杂货铺的老板有了一个好心情。只是这英俊的少年为什么带了一把裹着粗布看起来奇丑无比的刀呢?

“小哥,你是外地人吧,这沧州城最大最好最气派的酒楼当然要数十里香了”,杂货铺老板骄傲的说道。

逍遥客道:“不,我是清水谷人,只是不太了解这沧州城”。杂货铺老板一头雾水,清水谷人士不了解沧州城,不晓得十里香,真是奇怪。逍遥客已领会到了老板的迷惑,说道:“老板,这十里香要怎么走?”老板向前一指说道:“就在前面,向前直走就可以了”。

逍遥客道完谢正欲提步离开,只见街上行人一阵躁动,原来是一驾马车肆无忌惮的闯入人群,驾车的是一个虬髯大汉,四十来岁的年纪,坦胸露乳,黑乎乎的胸毛暴漏无遗,一看就是一个凶神恶煞。马车被一袭黑纱罩住了,但可以推测马车里的东西是很沉重的,恶汉不停地抽打着拉车的枣红马,马背上全是血印。“闪开,全给爷让开!”恶汉大声叫嚣着。街上的行人抢着向两侧躲避,一个青年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命丧车轮之下,“瞎了你的狗眼!”恶汉举手扬鞭啪的一声,少年被抽的飞出一米多远。马车卷起灰尘,扬长而去。

逍遥客目睹这一切,没有任何感想,十年的孤独,练就了他的冷血无情,他握紧手中的刀向着十里香奔去,是的,是奔去。在清水谷独自生活了十年的他没有什么爱好,除酒之外他不沉溺于任何玩物,他是向霸刀学习喝酒的,十年前他就学会了喝酒,因此也学会了杀人。这十年来,他也是每晚都到徐家铺子去喝酒,喝的是便宜货,味道很不好,如果和跟着霸刀一起喝的酒相比的话,他简直是喝了十年的马尿。现在他就要去沧州城最大最好最气派的酒楼喝上等的好酒。

当真不愧是沧州城第一酒楼,十里香气派非常,光是十里香三个字就是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十里香酒楼有三层,一层是大厅,厅内布置的有四十张桌子,桌子木材珍贵,全部上的是高等红漆,墙角还摆设了许多名贵花草,浓郁的自然清香充斥整个大厅,在这样怡人的环境下饱汉子也能再吃一碗。二楼是雅座,雅座的桌椅布置跟一楼没有区别,只是多了娱乐活动,二楼内设一戏台,秦腔黄梅川剧京剧不间断的上演,而且还尽是沧州城的名角。雅座还有一样东西是大厅里没有的,女人,雅座里有春风楼的姑娘提供特殊服务,食色结合是十里香的一大特色。三楼则是客房,沧州城和西域贸易往来频繁,而这些往来的商旅则可以在十里香的客房里享佳肴,做美梦。逍遥客已然做好了打算,他今天要吃完一楼、二楼,再睡三楼。

逍遥客刚踏进大厅,一个精干的小二就跑过来招呼:“客官,您需要什么服务?”逍遥客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把刀放在桌子上,要了一壶老白干。没错这就是他十年来一直在徐家铺喝的像马尿一般的老白干,逍遥客已经忘记了今天到十里香来是要喝上等好酒的。

习惯的力量就是那么的巨大,习惯让逍遥客选择了马尿而不是佳酿。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一种困惑,就是在对与错,是与非,恩与怨,爱与恨非常清晰地情况下却做了错误的选择。正如逍遥客选择孤独一样,是因为他习惯了这种生活。

逍遥客已经辩出了大厅里有高手存在,就在逍遥客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四人。看四人的打扮应该是西域人士,直觉告诉他,这四人不简单,高手没有上雅座还偏居一隅,不合常理。西域人一向蛮横无理,兴事弄非,以致四人附近的几张桌子都没有人敢入座。

这四人全部都是一身黑衣,一老一少,一胖一瘦。其他三人对这少年是毕恭毕敬,那胖子一脸横肉,像抹了一层猪油似的油光光的,说道:“葛老大,这次我们到这沧州到底所为何事?我陈天鹏不能无缘无故躺着浑水”。“混账,这是你该问的吗!令主自有安排,连我都不清楚”。显然葛老大对这胖子不满,但言语中也透漏了他对那个所谓的令主的不满。葛老大对着那个骨瘦如柴还一直不停喝酒的高杆白狠狠说道:“陆老三,**简直是一个混球,误了大事,我要你命!”陆老三放下了酒杯默不作声,是的在一个还有老大的老大面前,服从是最好的选择。“上官老弟,葛雄有一事相求,还望成全”。这个在陆老三和陈天鹏面前作威作福的葛老大却不得不向这青衣少年低三下气。“葛老大,令主让我前来就是配合你的行动,请尽管吩咐”。葛雄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兄弟三人都是粗俗鲁莽之辈,上官兄弟您最面善,还请您前往德丰钱庄去兑换这十万两银票,葛雄这里不胜感激”。“上官红一定办的妥当,请葛老大放心”。于是四人开怀畅饮,粗言烂语,你恭我维,一时间搅的大厅不得安宁。

逍遥客跟随霸刀一起闯荡江湖时,练成了密音术,听力超过常人许多,四人的谈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但全未放在心上,继续喝着老白干。

逍遥客回想这些年自己的生活,他不是对世事冷漠,而是他对人压根儿没有兴趣,他认为人压根儿连徐家铺门前拴着的那条狗都不如,杀人比杀一条恶狗还要来的理所当然,这是他和师傅闯荡江湖时的所见所闻所感。如果选朋友他会选择一条狗,徐家铺门前的那条狗从未对他吠叫过,这也是他喜欢去徐家铺子喝那如马尿的老白干的原因。可徐家老板竟将这条狗活活的打死,还剥了皮,原因就是这条狗抢食了他儿子的口粮,那晚这条狗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清水谷,逍遥客一宿未眠,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畜不一般。第二天逍遥客就借着酒劲把许家铺子给砸了,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应该再放把火才对。他越来越觉得受了窝囊气,十里香的老白干和徐家铺子很有不同,十里香的老白干只是富贵豪客眼中的马尿,而徐家铺子里的老白干现在看来简直他妈就是马尿,逍遥客六年的光顾都没能换回徐家铺子一盏纯正的老白干,这该是多大的悲哀。

他决定了,今晚不睡三楼了,今晚他要去烧了徐家铺子,给自己正名,给那条狗正名。

“小姐,您请雅座”,店小二笑眯眯的迎了上去,这笑和刚才招呼自己的不同,逍遥客心里想到。只见一粉衣女子,飘然而至,这女子全身的香气弥漫整个大厅,大厅的男人们已经感觉到了这香气。此时逍遥客才看清这女子的面容,透过她一双明亮的眸子,逍遥客看到了这个大厅里所有男人的意念,她那白皙的瓜子脸上,镶嵌着柳月弯眉,樱桃小嘴,她那黑色的秀发倘若能批在肩上,可能会更好,一身粉红裹着她婀娜的身姿,大厅的男人开始躁动起来,每个人都希望她能就自己的旁边坐下,哪怕附近的桌子也是幸事。要不是她手中还拿着一把精致的宝剑,许多馋客就欲上前拉拉扯扯了。不识相的店小二却在介绍姑娘去雅座,弄得一些男客对他粗言恶语,小二怎敢得罪这些客人,连忙作揖道歉。现在整个大厅只有逍遥客还在一心一意喝酒,无视这美人,甚至压根没把她当女人看,但逍遥客意识到了上官红已经不在了,只剩葛雄,陆老三,陈天鹏三人还在喝酒,当然眼神还是在这刚进来的女子身上流连不返。

这女子没有去雅座,而是径直走向逍遥客,是的这女子径直向着逍遥客的桌子走了过去,啪的一身将宝剑放在了逍遥客的桌子上,“小二,来壶上等女儿红”,女子看着逍遥客大声说道。逍遥客没做任何反应,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倒是其他的客人一阵唏嘘,这是羡慕,这是嫉妒,恐怕还要催生恨意。女子看着面无表情的逍遥客很是生气,“小二,本小姐的酒怎么还没来,快点上酒”,小二连忙应诺,匆匆忙忙拿了一壶上等女儿红,正欲离开,这女子气呼呼的骂道:“瞎了你的眼睛!杯子呢?难不成让本小姐拿着酒壶吹吗?或是让我和这位英俊的公子共用一盏杯子,恐怕本小姐有意,公子也无情吧,要不你跟公子说说”。一语惹得满堂大笑,小二连忙道歉,说道:“小姐稍候,这就来,这就来”,于是慌慌张张的就去拿杯子了。

初入江湖,逍遥客上了第一课,有些人你要主动去惹他,这样他就不会来惹你了。正如这女子,倘若一开始逍遥客就和其他客人一样关注她,轻薄她,恐怕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是的,对逍遥客来讲这是一个麻烦,一个很大的麻烦。

两人就这样坐着,你喝你的,我喝我的,不动声色。

“妈的,蠢货,憨货!”有的客人已经对逍遥客冷落这女子愤懑不平了,听到这些话这女子格格的笑了起来,这些人像是受到了最高的嘉奖一样,更加无耻了,“憨小子滚吧,哈哈哈”,“要不,小姐您到大爷这来,大爷陪您喝怎么样”......

逍遥客想起了今天到这十里香的目的,他要喝完一楼二楼睡三楼,三楼肯定是睡不成了,可这二楼还是要喝上一喝的,刚好也可以摆脱这眼前的麻烦。于是拿起刀就欲离开,“当”,这女子的宝剑就压住了他那黑漆漆丑陋的刀。

“公子,这是为何,难道是本小姐让公子心猿意马以致要逃走吗?”女子呵呵笑道。逍遥客哭笑不得:“小姐,逍遥客有得罪之处,望小姐海涵”。

“得罪?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哪里得罪我了?逍遥公子,你可真有趣,请坐”,女子手中的剑一直压着逍遥客手中的刀,逍遥客觉得对不起师傅,师傅的邪蛇几时被人这样压着,动弹不了,无奈,是的无论多么冷漠的男人在女人面前还是无奈,逍遥客此时只好以客的身份坐下了,此时他到觉得有点尴尬了,是的自己的领地被人莫名其妙的抢占了,自己倒觉得尴尬了。

“逍遥公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倒是说说你哪里得罪我了”,女子追问道。

“小姐,一个人看到了美丽的天鹅却没有拍手叫好,你说他有没有错,这就是逍遥客的错”,逍遥客答道。

是的,我们应该要有一颗善于发现美的眼睛,仅此还不够,还要时刻准备几句夸赞美的词句,否则美来临时是会介意的。

“公子,一个人倘若夸人都要藏着掖着肯定有错,谢谢公子的天鹅之喻,本姑娘自作多情了”。

这女子的直爽让逍遥客发现自己不是一个坦白的人,一个很不坦白的人,不过这是没有错的,为何要对人坦白呢?为什么要对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子坦白呢?一个孤独的人倘若要坦白,他又应该对谁坦白呢?逍遥客想痛饮一杯,拿起酒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是壶空杯尽了,就欲呼唤小二。

女子道:“逍遥公子,介意本姑娘请你喝杯吗?”逍遥客回道:“我从不需要任何人请我喝酒,我只喝自己愿喝的酒,我只喝自己的酒”。

“那我是否可以要求你喝一杯呢?”

“除了我愿意,没有人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小姐喜欢被人要求吗?”其实逍遥客曾是多么希望能被人要求,可他竟是没有这样的机会。

“那,逍遥公子可否陪小女子喝一杯呢?”女子坚持道。

逍遥客道:“’小女子’三个字逍遥不敢当,逍遥不曾陪人喝过酒,也不会陪人喝酒,姑娘恕罪”。逍遥客确实不曾陪人喝过酒,他只一个人喝过闷酒或者低三下气的向达官显贵敬过酒,平等的陪人喝酒的感觉或许只有和师傅在一起时才有过,而这一丁点感觉十年前就没有了。

“公子......”

“真是一个贱人,别人不愿还要死缠烂打”“来,**,过来,陪你葛大爷喝两杯怎么样”,是的,这话是出自葛雄之口。葛雄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但他却寂寞了好多年,自己的老婆曾今死缠烂打和自己的兄弟跑了,葛雄花了三年的时间才杀了这对奸夫淫妇,葛雄恨女人,尤其是恨那烟花女子,他也会忍不住去烟花场所泄欲,然后再将其杀掉。可是葛雄错了,不是所有女人都和他老婆一样是个婊子,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贱人**,也不是所有的女人在面前都忍气吞声,葛雄错了,错的完全,错的彻底。

葛雄话音未落,女子娇喝一声:“不知死活的野汉子,找死!”随手抓起一根筷子,“嗤”以迅猛无极的速度射向葛雄,葛雄吊儿郎当为老不尊的坐姿使得他躲开这一击已是绝无可能了,但葛雄是谁,他是陈天鹏,陆老三的老大,老大是要有实力的,在这间不容发的关键时刻,葛雄抓起陈天鹏正欲去拿的鸡腿,扑的一声,竹筷狠狠地贯穿了鸡腿,有四分之三的竹筷都穿透了鸡腿。葛雄一个哆嗦,鸡腿就掉在了地上,陈天鹏,陆老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的傻了眼,陈天鹏还把一嘴的哈喇子给咽了下去。

“妈的,臭婊子!”葛雄气急败坏拔出了明晃晃的砍刀就要发作,瞬间整个大厅炸了锅,四下逃散,陈天鹏一把拽住葛雄:“老大,不可,令主再三吩咐不可惹是生非,万万不可”。“臭婊子,有胆放马过来”,不错这么可耻的话正是出自葛雄葛老大之口,连陆老三都听不下去了,只好垂下头,一个大老爷们儿几乎被一个小女子插爆了脑袋,竟然还来一句“臭婊子,有胆放马过来”,可葛雄有他的思考,此行有着重要的任务,不可莽撞,再者令主的吩咐谁人敢违抗,这口恶气无论如何要咽下去。

葛雄的辱骂也彻底惹怒了这女子,女子怒火中烧,站起来就要动剑,却感觉自己的宝剑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似的,原来逍遥客看到女子要发作,就瞬间用自己的刀压住了女子的宝剑,逍遥客看似轻松地好像只是将刀放在女子的宝剑上,可无论女子怎样用力都没有办法拿起来,只好气呼呼的坐了下来。这一切也看在葛雄眼里,这大厅里有高手,而这高手自己兄弟三人惹不起。

“你不是他的对手”,逍遥客说道。

女子脸色赤红气呼呼的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你力大如牛吗?”

“我认为你比我还清楚你不是他的对手,更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逍遥客冷冷的说道。他对自己的说的话是充满自信的。

“那多谢公子的帮助”。

“我没有想过要忙你,我也没有理由要帮你,我为什么要帮你?”逍遥客对着顺水推舟的人情显然不屑一顾,这倒让这女子对他有了一点好感,毕竟到手的人情难却。刚才倘若不是他出手阻拦,今天恐怕很难善了,到头来吃亏的会是自己,想到这里女子又对他有了一点感激,虽然他很可恶。

“逍遥公子,你帮了我,我敬你一杯”,女子说着就满脸笑意的向他举起了酒杯。

逍遥客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我说过,我没有理由帮你,我也不会帮你”。

“你当然有理由帮我了”,女子嘴角一扬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很简单啊,刚才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你要帮我”。

“什么?这一切是我造成的”,逍遥客满脸不解。

“如果不是你再三拒绝我的好意,刚才那野汉子就不会觉得我对你死缠烂打,就不会觉得我贱,就不会出言不逊,我就不会出手,我就不会陷入困境,正是你让我陷入困境所以你才会内疚,你才会出手相助”。女子把这曾关系说的清清楚楚,逍遥客开始有点佩服这个女子了,她是一个聪明漂亮的女人,这种女人男人都会喜欢的。但逍遥客是不会承认她的分析的,至少他不承认自己内疚过。

“你凭什么认为一个人让别人陷入困境后就一定会再帮他脱离困境呢?”是啊,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在别人陷入绝境时不仅不施援手反而落井下石,逍遥客喜欢把自己和江湖上的凶神恶煞归为一类,因为在他看来江湖就只有一类人——凶神恶煞。

“是什么样的故事,让你一定要将自己和恶人相提并论呢?”女子已经对对面的这个男人有了好奇,一个女人对男人一旦有了好奇,事情就会变得有意思了。

逍遥客感觉到了和聪明女人对话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可能连老天爷都无法预料的事也会被她言中。

“逍遥公子,你一点都不逍遥,至少我这么认为”。

“天下名不副实的事情何其多,为何我逍遥客不可呢?正如刚才那野汉子,他叫葛雄,可他雄在哪里呢?”逍遥客做的每件事都有一个让你无法推翻的理由,哪怕是错的。

“葛雄,逍遥公子认识那野汉子吗?”

“哈哈,小姐,认识?倘若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就算认识了,那该多好”。是的,认识一个人,绝不简单,身边朝夕相处的人,你敢说你认识他吗?和你同床共枕的人你又敢说他没有异梦吗?

“你的的确确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女子说道:“我想逍遥公子不太可能会说出小姐贵姓的话,我就自我介绍了,在下萧诗,弄玉吹箫的萧,画意诗情的诗”。

萧诗,这是逍遥客知道的第几个人的姓名,逍遥客不想去数,但他清楚一只手就足够了。夜幕降临,但还有人不断进出十里香,显然刚才的小小风波不会影响到十里香的生意,是的十里香曾经不知有过多少惊涛巨浪,可这里的生意依然如故,因为这里有着沧州人无法割舍的爱好、玩物。

逍遥客意识到了今晚还有大事要做,于是起身向萧诗告辞:“小姐,逍遥客有事,先行告辞”。

“想走,没那么容易,除非你叫我一声萧诗或者告诉我你要去干什么?”萧诗的无理取闹倒是让逍遥客觉得这姑娘可爱,不过他立马就消灭了自己的这种想法,他坚信可爱绝不是用来形容人的,尤其是女人。

但逍遥客没有介意:“萧诗姑娘,在下今晚要去烧了徐家铺子”。说罢,逍遥客就拿起刀,大步流星的迈出十里香,他有点迫不及待的要去烧了徐家铺子。一脸迷惑的萧诗拿起的酒杯迟迟没有放下,是的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谁能不迷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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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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