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战 妄想之时

第十战 妄想之时

白宅。

“我回来了。”白姬一边脱掉鞋子一边在玄关对着灯火通明却了无生气的大宅说道,虽然没有家人迎接她,但长期养成的良好家教令她还是很自然地如此说道。

白姬的家族是地方上的望族,即使白姬所住的地方只是她双亲所拥有的其中一处较小的房产,在设计和装饰上仍然显得极为考究。

随手打开了电话的留言箱,传出的全是同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1月29号5时24分——不好意思啊,琳思,我今晚也不能回来吃饭了。”

“1月30号5时46分——琳思,爸爸我赶不回来了,今晚会在酒店过一晚。”

“1月31号6时10分——爸爸今晚有个牌局,应该不回来了。”

“2月1号5时57分——今天是周五,公司有例会,不能回来了。”

白姬的父亲几乎不回家,而母亲则早已经和她丈夫分居,住在另外一处房产里,白姬一个月也难得见他们一面。

对此白姬早已经习惯,她无言地将家里的所有窗户一一打开,除了在二楼的,她妹妹白蓝思的房间之外。

白姬的父母都姓白,是一对堂兄妹,近亲通婚的结果是下一代容易有遗传病,长女白琳思有严重的色盲,而次女白蓝思则有白化病。

察觉到自己的主人回来了,这大屋里唯一的宠物,一只耳朵特别长的白猫也从某个角落里走了出来。

“是雪夜吗?”不需要回头,白姬就能感觉到属于自己的键使的气息。

“有遇到那个孩子吗?”被称为雪夜的猫看了一眼通往二楼的楼梯,随即跟着白姬走进了厨房。“就是昨天让妳再演「同盟」的那个,名字我又忘记了。”

“是苏美尔。”白姬一边开始清洗买好的料理材料一边应道,“没有,我还特地去一年级的走廊找她,结果还是没找到。”

“妳觉得她怎么样?嘛……不过妳既然能够对她再演「同盟」,那应该就是认可她的实力吧?”

“实力……如果单看能力的话算是不错,但战斗经验太少,而且一根筋,在我击败过的对手之中也不能说得上有实力呢……”白姬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妳为什么会……”

“虽然就目前来看,实力有点差强人意,但她很强哦,非常强。我能感觉到她那种为梦想而不惜一切的炽热情感。”

“那只不过是妳爱照顾人的毛病发作吧,‘啊~不能丢下这个笨蛋不管’之类的吧。”雪夜叹了口气。

“呵呵,关于这个,我倒不会完全否定呢。但是,我一定能够和苏美尔一起……一直赢下去,直到无限之战的终焉。这也是为了将「同盟」交予我的那孩子。”

言谈间,白姬已经将两人一猫份量的晚饭做好了,紧跟着是将菜肴和米饭细致地分好,用托盘托着捧到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前。

“蓝思,我拿晚饭过来了。”轻轻敲了一下房门,白姬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虽然不大,但却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电视、冰箱、空调、电脑等一切必备的电器也有,而房间中央正坐在电脑前的少女正是这房间的主人,白蓝思。

白蓝思有着不比姐姐逊色的美貌,但由于她纯白色的长发,缺乏色素的淡蓝色的大瞳孔,加上白如雪的肤色,令她看上去更似一个等身大的人偶娃娃。

“姐姐……”白蓝思看见白姬的瞬间,了无生气的脸上也荡漾出一丝笑意。

由于白化病的原因,白蓝思没办法正常地上学,只能通过网络接受远程教学,加上小时候由于不小心听到父母有关自己的对话,产生了很严重的自闭倾向,造成现在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自己的房间这种情况。

毫无道理地全盘接受这样的白蓝思的,是她的姐姐白姬,白姬不但会用尽办法满足妹妹的要求,为了能亲自照顾怕生的白蓝思,连社团活动都不参加,也不担任任何学校方面的学生工作,而且更为了令妹妹不那么介意自己的白发,将自己乌黑亮丽的秀发也染成白色,为了找到医治白化病的方法,立志要成为医生,却由于先天色盲而不得不参加无限之战。

白姬将托盘放在书桌上,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支支吾吾的白蓝思拉着,“姐姐,今晚也……也不能留在这里吃饭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蓝思想和我一起吃饭也好,做其他任何事也好,我都会满足妳,”白姬的表情温柔得就像蜜糖一样,“但是,不能在这里,如果蓝思能够以自己的意志踏出这房间,我能满足妳的一切愿望。”

这是白姬为了治好蓝思的重度家里蹲而开出的条件。

“……”沉默,这是白蓝思的回答,对于姐姐的依恋并不足以帮助她克服心理上的疾病,而白姬也并没有对连心理医生也无能为力的妹妹抱有太大期望,只是不想放弃希望而已。

——三小时后,苏美尔宅。

“……没想到妳会喜欢看那种人偶剧……”利维雅趴在桌子上,“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看得我好困。”

“《神枪小红帽》超好看的啊!”苏美尔还在回味刚才的剧情,“小红帽和小蓝帽合力使出的绝技梦幻螺旋,无论看几次都觉得超感动的。”

“这个……剧名叫《神枪小红帽》对吧,那枪呢?小红帽明明用的是高爆炸药,为什么剧名会叫神枪小红帽??”利维雅忍不住吐槽起来,“啊,算了,越吐槽越想睡,呆瓜,妳有没有一次性牙刷?”

“没有哦,那种东西,如果无论如何都必须刷牙的话,那就用我的好了。”苏美尔说着走进盥洗室,拿出一支牙刷和一个漱口杯,虽然还很洁白,但仔细看的话就能知道,那支牙刷是已经用过一段时间的。“我去找找有没有多出来的被枕,妳先刷牙吧。”

“诶诶诶诶诶!!妳、妳的……牙刷?”利维雅的反应前所未有的激烈,“呆、呆呆呆瓜,妳妳在说什么呢,像牙刷这种、像牙刷这种……”

苏美尔没有等她支支吾吾的回答,将牙刷和牙膏,漱口杯放在洗手台上,就离开了。

利维雅将牙刷拿起,随即又放下,拿起,随即又放下,就这样做往复运动长达一分钟之后,似乎是终于作出了决断。

“唔唔唔……那、那个呆瓜的牙刷……只不过是一支牙刷而已!我在这边紧张个什么啊,真是的!”

强压下紧张的心情,利维雅拿起牙膏准备挤出一段白白的东西来的时候,“咦?牙膏是新开的……?”

“等、等下,我才没有失望什么的!!完全没有!!说到底我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事失望啊!!”利维雅使劲地摇了摇头,对镜中的自己说道。

“不知道是用哪只手拿漱口杯的,那个呆瓜。”督了一眼杯的边缘,利维雅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唔唔唔……”

——那个呆瓜用过的牙刷……正在我的口腔内肆虐着,侵犯着我敏感的牙龈……啊,不、不行了,那触毛,啊啊啊……

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直到苏美尔的声音传至耳内,利维雅才惊觉自己已经刷了很久,牙齿都有点酥麻了。

“利维雅,妳刷完了没?被枕不知道被爸妈他们收到哪里了,今晚和我挤一下没关系吧?”

“噗——!!”利维雅差点将水喷到面前的镜子上,“刷、刷好了!等、等下,妳说什么?!”

——10分钟后。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利维雅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上的床了,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昏了头爬上苏美尔的床上,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躺在苏美尔的旁边。

这张床,以二人的标准来看实在太窄了。

由于黑暗而失去了视觉,令利维雅其他感觉变得更敏感,她甚至能感受到身旁传来的微热体温,苏美尔悠长的呼吸,睡梦中无意识的各种小动作……这一切都令她非常非常在意,简直比在十万人前登台更紧张,完全无法入眠。

就在这个时候,苏美尔柔滑细腻的大腿一下子搭在利维雅的腰间。

“睡、睡好点啊,呆瓜,都怪妳,害我根本睡不着啊!”利维雅慌忙将手伸进被子里,想要推开苏美尔的腿,岂料手刚碰到对方的腿侧,就已经被牢牢抓住。

“什、什么?!妳、妳这呆瓜,原来还没睡?!”利维雅大为惊讶,却没有抽回那只手。

“客人都还没睡,我这个做主人的又怎么可以这么快睡着呢?”苏美尔的口气显得和之前截然不同。

“呆、呆瓜?妳这是……到底怎么了?啊!安、安分点啦妳!”利维雅的双眼渐渐适应了黑暗,却看见苏美尔漂亮的脸蛋竟然已经离自己的脸不到咫尺,苏美尔的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异彩,就像在看着猎物的猎人一样,但令利维雅忍不住叱责苏美尔的原因是,后者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却马上又兵分上下地伸进自己借穿的睡衣里。

“安分点?”苏美尔脸上的嘲笑一闪即逝,“刚才不知道是谁对着我的牙刷在发情?现在竟然有脸叫我安分点?”

利维雅终于确信了,现在这个苏美尔不但语气,就连人格似乎也改变了。

“才、才没有……唔……快、快停手,否则我会……”不过利维雅现在已经没有闲暇来思考其原因了。

“否则妳会怎么样?”苏美尔饶有兴致地看着利维雅,似乎在等后者把后面的话也说出来。

“……”利维雅的回答是沉默着将脸别过一边。

“是会这样吗?”苏美尔将手从利维雅的睡裤里收回来,却马上举到利维雅的眼前,就算是在夜幕里,手指间粘连的银色丝线也是显得那么的夺目。“真是不要脸呢,明明内裤跟睡衣都是借我的,却自顾自的就湿了,啊,说不定是因为意识到内裤跟睡衣都是我的才会这么湿?”

“唔……不……不是的,这是、这是……”利维雅想辩解,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碎碎念什么,妳现在应该做的只有一件事吧?给我将手指舔干净!说到底会变成这样也是妳的责任没错吧?”

“……知、知道了。”——这就是我自己的……**。

“很好,给妳点奖赏吧。”看着利维雅将自己的手指舔遍,苏美尔满意地含住正要缩回去的,利维雅的舌尖。

前所未有的,颤栗般的酥麻快感袭击了利维雅的脑门,令本就已经晕乎乎的她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唔唔。”

“咚!”强烈的痛感将利维雅带回了现实。

她掉下床了。

“……”用了几秒钟将状况重新理清,利维雅明白到刚才的一切全是妄想。

回想刚才妄想的内容,利维雅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小裤裤里面。

“怎么会,竟然真的……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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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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