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十二

乡间卫生院刚刚开门儿,患者们便接踵而入。柳燕的清晨又是在忙碌当中度过的,多年来的紧张忙碌生活和工作,她渐渐的适应了超负荷工作的体力和时间,有些习以为常了。直到九点三十分,就诊的患者有的打上吊瓶,有的取药离开医院,诊室里才有所安静,柳燕与对面的女医生打过招呼,匆忙换下白大褂,手提皮包离开医院搭车去镇卫生院书写病历。汽车上,二十几分钟的时间,柳燕也没有放过,她想起张明,自打张明打来电话,告诉她刘畅病情好转的喜讯,已经十多天没有与张明联系了,牵挂和惦念指使她从皮包里掏出手机,用信息向张明发去慰问的话语:“哥哥,您好!近日工作忙碌得很,没有联系你,望亲爱的谅解,冬天来了,东北的冬季北风呼啸白雪皑皑,非常寒冷,希望哥哥保重身体,多穿衣服,别感冒,饮食上不要怕麻烦,要吃热乎的饭菜,保护胃肠。妹妹想你……”

汽车开到镇卫生院,柳燕开门下车,马不停蹄的走入医生办公室,同两位医生匆匆相互问候,柳燕便开始书写病历的工作。伏案疾书的柳燕,右胳膊的麻木疼痛波及在她的神经,才起身扬起右臂晃动几下,试图解除麻木疼痛和疲劳。

隔着房门上方的玻璃窗,两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一个是镇卫生院的副院长钱义来,一个是柳燕两天前认识的张家第。柳燕心里划上魂儿:张家第来医院找钱院长做什么?难道他……柳燕回忆起两天前的一幕:

两天前时间接近中午,医生诊室里只有柳燕一个人,张家第手提一个不太大的黑色挎包,来到柳燕面前。出于医生的职责,柳燕以为来了患者,礼貌的让他坐在患者的位置上,关切询问他“怎么了?身体哪儿不舒服。”对方并没有正面回答柳燕的问话,而是挎包放置在桌子上,右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两手掐着恭恭敬敬呈现在柳燕面前说:“本人是江苏医疗器械公司的业务人员,专门儿经营医疗器械和药品生意的,这是我的名片,请过目。”柳燕没有急于接受对方的名片,而是眼睛朝张家第脸上扫了扫:头部稍稍秃顶,油光锃亮脸庞上佩戴一副眼镜,西装革履,确实是一副商人打扮。再慢腾腾接过名片瞅瞅上面的尊姓大名:张家第,职务是经理。这样的人物和情景,对于做为医生的柳燕来说,是司空见惯,几乎百分之百都是做推销的,况且柳燕听同行说起过“张家第“这个名字,他所经营的厂家不正规,医疗器械质量差,药品以次充好。因此,柳燕漫不经心说一句:“是张经理。”张家第摆动胖乎乎的一只大手,谦逊说:“本人张家第,经理可不敢当……嘻嘻……”末了,眯起眼睛笑笑询问柳燕:“请问医生尊姓大名?”其实张家第这是明知故问,有关柳燕的姓名职务大致的生活经历,他早已打听过了。

“谈不上尊姓,更谈不上大名,我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医生柳燕。”柳燕的口气不冷不热。

“哦,柳医生谦虚了,你能在这乡下努力为广大农民患者进行医疗服务,其精神难能可贵啊……”

“张经理有什么话,请讲。”

柳燕不打算与张家第多费口舌,也想早一点把他打发出去,接待走廊里前来就医的患者。张家第在柳燕面前摆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想不到柳医生如此爽快,那我就直说喽,柳医生经营的这所不大不小的乡下医院,看上去很是火爆啊,我想打听一下,你们医院否有扩大经营的打算,我看你们医院缺少医疗设备,比如X光机器,如果打算购买,本人愿意帮助柳医生。”柳燕连忙解释:“暂时不需要,今后即使真的需要,我们这里规定,要上报上级卫生部门审批,统一购买。”失望中的张家第,脑门儿上呈现两条皱纹,无奈的摇摇头,表示遗憾。又摆出他的第二步棋子儿:“既然柳医生有些难处,我也就不勉强了,医院总是需要药品吧,我可以帮助柳医生进货,我可以拍拍良心向医院保证药品的质量,丧失良心的事情,我张家第从来不做。”柳燕朝张家第默默摇摇头,心里说:医疗设备在我这里推销无路,用说相声的话说,又大褂改小褂,推销上药品了,等他药品在我这儿推销无路,兴许小褂改坎肩呢。于是,柳燕回答张家第:“鉴于保证药品质量,医院的药品从镇卫生院统一调拨,我们从不私自进货,请张经理理解。”

“……”张家第刚欲张口继续游说柳燕,见对方脸色不畅,想说出口的话又吞咽回去。眼珠一转,张家第起身打开挎包拉锁,伸手从里面取出两盒茶叶,放置在柳燕眼下,谄媚说:“我从很远来,没有给柳医生带来什么值钱的礼物,区区两盒茶叶,请柳医生收下品尝……”果然不出柳燕所料,用相声演员的话说,张家第的小褂改坎肩了。柳燕虽然心里发笑,表情却依然严肃,果断拒绝对方说:“谢谢张经理的好意,茶叶我不需要。”起身将两盒茶叶放置在对方的挎包上,抬起胳膊右手掌朝上,摆出送客的姿势。张家第无奈的摊出两个手臂摇摇头,将两盒茶叶送入挎包,连拉锁都没顾得拉上,拎起挎包灰溜溜离开诊室。

下午时间快到两点的时候,钱义来回到院长办公室。柳燕书写病历完毕,伸手敲开钱义来的办公室。一进屋,柳燕走近钱义来的办公桌,钱义来刚刚说一声“请坐,柳燕……”柳燕就闻到对方口腔里喷射出来的酒气。钱义来眯着朦胧的醉眼问柳燕:“怎么,有事儿啊?”考虑钱义来酒后神志模糊,柳燕准备取消与副院长的谈话,随口说一句“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改日再说吧。”转身试图离开院长办公室,哪知钱义来却询问柳燕:柳燕医生,病历写完了吧?柳燕收住脚步回答对方:“啊,写完了……钱院长知道我来卫生院的目的啊。”钱义来拍拍手掌笑着说:“哈哈……柳燕,你以为我这个副院长只知道医院的后勤工作、药品进货入库,对你柳燕不够关心,是吧。”

“不、不是……”柳燕连忙解释:“我考虑钱院长是个大忙人,哪里有时间顾及我这个普通的乡间医生啊……”

钱义来打断柳燕的话说:“你柳燕并不普通,十里八村打听打听,在老百姓的口碑里,你是这个……”钱义来左右手同时伸出来,竖起大拇指赞美眼前这位美女医生,末了接着说:“柳燕,再接再厉好好干,你坚持乡间,十几年如一日,努力为农民患者服务,精神可嘉,医院里准备把你的先进事迹材料上报县卫生局,树立你为先进典型呢。”柳燕嫣然一笑说:“钱院长,医院里领导高看我了吧,我哪里有那么伟大呀,用‘平凡’两个字来形容我,太恰如其分了……”

“伟大往往孕育在平凡当中啊,柳医生谦虚了……哎,柳燕,你找我有事儿吧……”

钱义来扬起脑袋,两只眼睛望着柳燕。柳燕犹犹豫豫的“嗯……”一声。钱义来右手轻轻拍打办公桌桌面说:“有什么事儿,请讲,告诉你,我中午确实陪朋友喝了点儿酒,但是,没醉,头脑非常清醒……”

“钱院长,那我就直说了……”柳燕身体挨在钱义来办公桌的边缘。钱义来召唤柳燕:“柳燕,坐下说、坐下说……”柳燕说:“不用啦,钱院长,我工作很忙时间非常紧,只能直来直去了……”

“直来直去好吗,请你讲。”

“上午,我看见你和一个人一起走进这个办公室,对吧。”

“对呀……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情来了……”钱义来的脸上流露出惊异。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他是张家第吧。”

“是啊……”

“他来你这里做什么?”

钱义来脸上布上阴云:“柳燕,你问这个事情做什么?你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这是我和朋友之间的事情,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据我所知,这个张家第人品不怎么样,他所推销的医疗器械和药品……”

没容柳燕讲完,钱义来眼睛睥睨着柳燕截住她的话:“柳燕,现在是市场经济,每一个医疗器械行业公司,都有推销自己产品的权利……当然,每一个医院也都购买或者拒绝购买的权利……”钱义来嘴巴噘的老高,脸上的阴云变得浓密,大有暴雨降临的趋势。聪明伶俐的柳燕察觉到:自己再与这位副院长交谈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钱院长与张家第之间的所作所为,她心里全明白了。此时,对于柳燕的到来,这位女医生欲与副院长的谈话内容,钱义来也心知肚明。只不过两个人都没有,也没有必要向对方表白而已。

张家义与钱义来之间的一笔交易圆满完成,两个人各取所需各有所得,腰包同时鼓起来。晚饭之后,张家义肩头上挎着背包,散步在县城的大街上,他满面红光腰板儿笔直,熨斗刚刚熨过的西装裤线恨不得能够削开萝卜,皮鞋的亮度可以与镜面媲美,一副神气十足的模样。心里高兴的张家第,嘴巴也没闲着,轻轻哼唱起家乡的民歌小调《无锡景》来:“我有一段情呀,唱拨拉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听呀,让我(末)唱一只无锡景呀……”

“哥哥,您好哇!”一位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张家第的歌声,他仔细一看:这位女人年纪三十出头,细高挑的个头,穿戴时髦,浓密金黄色的头发上呈现几抹波浪纹,脸色白皙模样可人,一双眼睛虽然不大,却绽放着迷人的秋波,灯光下,两片涂抹口红的薄薄嘴唇,格外醒目,足以捕捉住异性的目光,香水的面积远远超过她的面孔,延续至脑瓜顶和耳后脖颈,与她相隔一尺远的距离,香味就能打入对方的鼻孔,鼻炎患者如果靠近她,会身不由己的打喷嚏。端详完女人的模样,张家第的第一反映是眼睛变得迷离恍惚,紧接着张开嘴巴热情应和对方:“哈哈……原来是丽丽小姐,少见少见,咱们这个县城的面积还是小啊,不然,我是不会如此容易见到小姐的……”两个人四只手亲切拉在一起。稍后,丽丽撒开手臂,眼睛直勾勾瞅着张家第说:“哥哥如此高兴的唱起《无锡景》来,想必发财了吧?妹妹我得祝贺您啊……”

“哪里哪里……本人公司是小本小利经营,不过挣一点辛苦钱罢了……丽丽,您还好吧……”

这位名字叫丽丽的女人,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婚后未育与丈夫离异,独身居住,她崇尚金钱爱慕虚荣,与张家第曾经有过一面之交。这个晚上与张家第这位富翁邂逅,人民币这股热浪自然掀动着她内心的涟漪,漂流在脸上,变成笑意和妩媚。既而,丽丽假装换上气恼的神色数落张家第:“钟情于哥哥的妹妹,真的想不到你如此绝情,发了点儿财,就把妹妹的身影抛弃在九霄云外,让妹妹白白浪费时间等你,心里好冷好冷啊,我好傻啊……”张家第急忙伸出两只手臂,抓住丽丽的左臂,轻轻摇晃着,用哄孩子的口吻安慰着眼前的美女:“哪里话呀,我的好妹妹,哥哥做梦都和你在一起呀……”

“当真……”丽丽脸上表情暂时换上天真。张家第半真半假的起誓发冤:“假使我讲的不是真话,一会儿走马路被汽车……”没等张家第话说完,丽丽抬手捂住他的嘴,娇滴滴说:“不许你讲这种话……”

张家第连哄带骗,丽丽连真带假。两个人逛了一阵儿街,走了两家商场,丽丽的脖颈上挂上一条项链,张家第手里多了一个盛满熟食的塑料袋。夜色掩映下,走入丽丽居住的一楼房间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十点多钟了。酒后,张家第和丽丽脱去衣服洗漱完毕,女人浪笑中情嗑缠绵,男人醉话中污言秽语,床铺上,赤身**的一对男女一阵儿翻云覆雨,接下来几乎同时进入多姿多彩的梦境。

大约下半夜两点多钟,两个幽灵般的黑影,身体贴近北侧厨房的窗户,手持克丝钳螺丝刀,熟练的撬开钢窗,两个人先后攀上窗台,身子轻轻落地,凭他们的技巧,应该是作案的老手。卧室的房门轻轻开启,两个黑影迈着轻盈的脚步溜进屋里,一个矮个子劫匪从下衣兜里掏出小手电筒,打开照耀着,两名劫匪搜索屋内的物品。高个子劫匪拉开黑色背包的拉锁,小心翼翼取出包内的物品,大致查点完毕,他们认为有用之物,,一一装入背包。人民币是首当其冲,沙发上两部手机难逃劫难,金项链滑入背包……小个子手里的手电筒光亮停留在两张银行卡上,两只贼眼盯在高个子劫匪脸上,征求同伙的意见。大个子劫匪一双贼眼瞅瞅银行卡,又溜向双人床上的一对男女。恰巧,这个时候丽丽睁开朦胧的睡眼,打算起床小便,开始,凭借手电筒的余光瞥见屋内的两个黑影,认为自己看走了眼,未十分在意,待她伸手揉揉眼睛,仔细辨别:屋里面的的确确站立着两个大活人,在打着手电筒查看着什么。顿时,吓得惊魂落魄,“嗷……”的一声叫唤,惊醒了熟睡中的张家第。张家第坐起身,眼睛瞅瞅身边的丽丽,看见屋内的两个黑影,便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令他大吃一惊,先是安慰身边的丽丽:“丽丽……别怕……”又壮着胆子询问两名劫匪:“你们这是……”两个劫匪见床铺上的两个人醒来,并不惊慌,也不害怕。大个子劫匪嗖的从下衣兜里掏出一把刀,刀尖儿直逼张家第:“告诉你,乖乖听老子的话,不然……”刀尖儿在张家第眼前晃了晃。战战兢兢的张家第赶紧告饶:“二位,请不要伤害我们,有话好说、好说……”大个子劫匪的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十分严厉:“我们俩跟踪你一个晚上了,钱不止这么几千块吧,大数在哪儿?快说!”张家第眨眨眼睛:“兄弟,就这么些钱啊,都在挎包里吗。”大个子劫匪手里掐着刀把,刀尖儿逼近张家第的咽喉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是不把钱拿出来,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赤身**哆哆嗦嗦的丽丽,双手掐住被头紧裹身体,嘴里动员着张家第:“家第,干脆我们就把手中的钱都给了他们吧,只要不伤害我们的性命……”在张家第沉默四秒钟没开口的功夫,大个子手中刀把向前一偏偏,刀尖儿划破张家第的右脸蛋儿,一道半寸长的口子豁开,淌下一溜血液。“啊……”的叫唤一声,张家第疼痛难忍;“嗷……”的惊叫一声,丽丽魂飞魄散:“家第,听我的话,快把钱给他们吧,不然……”张家第身上只穿一件裤头,翻身下床,伸手抓过枕巾抹一把脸上的血迹,在大个子的刀尖儿下,一只手不情愿的掀开沙发垫,另一只手从下边拽出一沓人民币,放置在床铺的被子上。大个子数也没数,一手持刀一手从被子上抓过一沓钱,回身稳稳当当揣入挎包里。大个子背着两只手,刀尖儿冲着床铺,眼睛盯在两张银行卡上,心里盘算着如何获得到更大的经济效益。小个子劫匪则手提手电筒凑近丽丽,光芒晃在丽丽的脸上,他一手拍拍丽丽的脸蛋儿,淫笑着说:“美人……”

“住嘴……”大个子劫匪厉声叱责小个子劫匪,接着手持两张银行卡吩咐他:“取钱去,这里才是大数额……”说话间左手手指掐了掐小个子小臂,在示意他什么。小个子当然心领神会,询问张家第:“密码,快说!”

“啊……”张家第含含糊糊,试图躲过这一劫。

“你小子今天是不想活了……”刀尖儿再次对准张家第的喉咙,大个子的面孔凶恶的吓人。张家第见招架不过,胡乱编造一个密码:“一二三四五六。”

“你若是胆敢说谎……哼……”大个子打发小个子使用的是双关语:“你去试一试,万一他欺骗咱们,只有死路一条。”

小个子劫匪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近厨房窗户,开启后翻身而越,很快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小个子没有去银行自动取款机取款,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凡是自动取款机,都设有监控录像,即便取钱,也需要远离作案现场,不然,是自取灭亡。二位劫匪的做法,只是试探被抢劫者罢了。一会儿功夫,小个子沿原路返回室内,眼睛瞅着张家第,嘴朝大个子劫匪说道:“大哥,这小子欺骗咱们俩,密码不对。”

“娘的……”大个子转身左手揪住张家第的头发,右手手握刀把,刀尖儿直奔其心窝。张家第呼喊“饶命……让我再想想……”小个子假惺惺急忙伸手拦住大个子:“大哥,也许他刚才真的想不起来密码了,再给他一次机会。”

“***!说……”大个子劫匪把刀尖儿对准张家第的肚皮,张家第已经感觉到刀尖儿的凉度,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得不说出实话:“六五四三二一。”说完,身子如同一滩稀泥,堆缩在床铺上。

两名劫匪揣测:在对方生命遭受威胁的紧要关头,说出来的银行卡密码,应该是真实的。于是,两个人躲入厨房内,悄声耳语几句话,大个子劫匪弯下腰,借着手电筒的亮光,寻觅出一根儿绳子,加上小个子劫匪随身携带的两根儿呢绒绳,两个人手里掐三根儿绳子,走入卧室,先是捆绑张家第在冰箱上,捆绑中,张家第免不了“哼哼唧唧”挣扎,小个子见状,找了一条毛巾,狠命的塞入他的嘴里,把个张家第脸色憋得紫红,大个子把缠绕在张家第身上的绳子勒得凹入皮肤,临了,又朝张家第肥礅礅的脖颈上缠绕两扣。准备捆绑丽丽的时候,见她赤身**,小个子起了邪念:“这小娘们,肉皮又白又嫩……”扭头请示大个子:“大哥,让兄弟享受享受吧……”在大个子思考的功夫,丽丽哭泣着哀求着:“二位哥哥,钱已经孝敬你们了,银行卡的密码也如实相告……求求你们,就放过我吧……”大个子没有给予丽丽恩赐,一只脚踢踢小个子说:“邪心巴道……就依你吧……速度要快,真是的……”任凭丽丽如何哀求,都无济于事,小个子拖死狗般,将丽丽拖进厨房。厨房里丽丽的哭泣哀叫、小个子淫荡的笑声传入张家第的耳朵,他睁开双眼,在他挣扎的时候,眼镜早已甩得无踪影,张家第用苶呆呆的目光瞅瞅厨房的门,然后,闭上眼睛脑袋无力的耷拉下去。完事儿之后,两个劫匪就方便,用绳子将丽丽捆绑在厨房煤气台下,小个子随手拿起一个破抹布,塞进丽丽口腔。抢劫任务完成,两名劫匪收拾作案工具,大个子拿起挎包,相继顺着厨房窗户跳出屋外,很快两个贼影被夜色淹没。

是丽丽挣扎着一点儿一点儿先把绳子弄开的,待她穿上内衣走进张家第,为张家第解开绳子时,张家第已经绝气身亡。慌乱中,丽丽忘记穿鞋,光着脚丫跑到附近派出所报案。这时侯,天已放亮,距离劫匪逃跑时间,已经两个钟头了。

公安人员来到现场勘察,发现了张家第用碳素笔书写的、向各个医院领导行贿的金钱数额,镇卫生院副院长钱义来的名字自然在稿纸上,经过询问钱义来,核对张家第与钱义来之间的经济往来账目,情况属实,钱义来被撤销职务,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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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时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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