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艺

不知道是楚天阔最后从轻落的嘱咐生了作用，还是看在那十万两香火银的份上，一强也没有太为难我，仅让我到达摩洞面壁思过一月。达摩洞，号称达摩祖师正是在这里悟出了少林七十二绝技。这是一个高宽不过九尺，长度不足二丈的天然石洞。方方的洞门，正好向阳敞开，使得这里冬暖夏凉，空气清爽。洞中空无一物，只是地上有个蒲团状的圆石，被磨得光。不知道在达摩后还有多少“高僧”在这里面壁过。装模做样的打坐了一会，实在无聊的紧，慢慢的我又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突然现在另外一个角落似乎还坐着一个人，似乎我进来的时候没现那里还有人啊？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被关在这里很久了。这么无聊的地方，一个人呆在这里时间长了真会疯。他真可怜，同病相怜的我，不由得站起身来向他走去。原来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往他身边一坐，“大师在这里多久了啊？”他抬起头，慈祥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很久很久，自从十年前那个小家伙进来陪过我后，这里都快有十年没人来了。”哇，十年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少林高手高手高高手？千万不能错过机会啊，一定要好好向他讨教一下武功，这可是难得的奇遇，他只要随手赏我一本什么武功秘籍，我就了！

.cmfu.布还没等我说话，那个老和尚就开口道：“你是不是想拜我为师，然后传授你绝世武功啊？”还沉浸在意淫中的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啊？不行吗？”我居然呆呆的回了一句。“哈哈，你和十年前的那个小家伙一样有趣。不，应该说你比他更有趣。你为什么想学武？”

.cmfu.布“为什么想学武？当然为了拉风啊，你看那些武林高手们高来高去，多威风啊？有空再做几次行侠仗义的好人好事，顿时万民景仰，还不断有美女投怀送抱，这才是生活，这才叫人生啊！”我毫不思考，就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宏伟目标”，还不忘加上一句，“我愿意为此奋斗终身！”坏了，这么说估计拜师的大计就要泡汤了……正当我刚要后悔自己怎么这么笨，应该回答什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时候，却现老和尚饶有兴味的看着我。“哈哈，好孩子，真性情。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好多了，我喜欢。”还好，还有门，不然就真的要后悔死了。“其实我知道你一定想问，为什么少林始终人才凋零。少林的武功虽然闻名天下，近百年来却少有高手闻名于世吧？其实那些武功秘籍就放在藏经楼上，洗髓经、易筋经这些都可以随便看、随便学，却也很少有人练成。尽管我佛慈悲亦做狮子吼降妖伏魔，但武功一途，毕竟争强好胜有违我佛慈悲为怀的精神。尤其越高深的武功就会有更高的杀气，所以需要更加精湛的禅道作为压制。所以，很多武学奇才忽略了这点，最后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场。轻则全身瘫痪，武功尽废；重则命丧黄泉。记住，少林武功博大精深，却也要和禅道修为相辅相成。而想要更上层楼，就要依靠自己的悟、顿悟……”

.cmfu.布悟，什么是悟；顿悟，什么是顿悟……听着老和尚的话，我一时陷入沉思。朦胧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对话。

.cmfu.布问：“欲修何法，即得解脱？”

.cmfu.布答：“唯有顿悟一门，即得解脱。”

.cmfu.布问：“云何为顿悟？”

.cmfu.布答：“顿者，顿除妄念。悟者，悟无所得。”

.cmfu.布问：“从何而修？”

.cmfu.布答：“从根本修。“

.cmfu.布问：“云何从根本修？”

.cmfu.布答：“心为根本。”

.cmfu.布问：“云何解脱心？”

.cmfu.布答：“无解脱心，亦无无解脱心，即名真解脱也。经云：法尚应舍，何况非法也。法者是有，非法是无也。但不取有无，即真解脱。”

.cmfu.布问：“云何得道？”

.cmfu.布答：“以毕竟得为得。”

.cmfu.布问：“云何是毕竟得？”

.cmfu.布答：“无得无无得，是名毕竟得。”

.cmfu.布问：“云何是毕竟空？”

.cmfu.布答：“无空无无空，即名毕竟空。”

.cmfu.布我猛地睁开眼睛，一楞，现并没有人在周围说话。正在疑惑时，朦胧中又仿佛听到有个低沉的而温和的声音在对你说：谓修道行人，若受苦时，当自念言我从往昔无数劫中，弃本从末，流浪诸有，多起怨憎，违害无限，今虽无犯，是我宿殃恶业果熟，非天非人所与，甘心忍受，都无冤诉。经云：逢苦不忧，何心故，识达故，此心生时，与理相应，体冤进道，故说言报冤行。

.cmfu.布我豁然惊醒，耳边余音未缭。忽然之间顿然开悟！从蒲团上长身而起，心中豁然开朗，此时现老和尚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我的身旁。“对谢大师，指点。”

.cmfu.布“你的禅道已可说举世无双，此时相信你的武功进境必将事半功倍。”老和尚也对我合十一揖。

.cmfu.布“对了，大师，不知道您所说当年那位大师是何人？”我最后问道。

.cmfu.布“哦，那个小家伙啊？好像叫作楚天阔……”哐当，我当场晕倒在了地上……

.cmfu.布时光飞逝，转眼十年时光已经过去。在这十年中，除了勤练武功以外，我在禅道上的修为也不断精进，但最近似乎遭遇到瓶颈，始终无法突破，距离深不可测的境界仍有一线之遥。受此限制，我的易筋经也无法达到至高之境。不过受了那么多年佛法的熏陶，争胜之心不再强烈。没有突破就没有突破，我早已能很平和的看待，“欲则不达，只要自己每天能开开心心就已经足够了。”我总是这样对自己说。平日里除了在养性堂打坐修练内功，拳脚、兵刃也都没有放下，十八般兵器也耍的有模有样。尤其是锤，反转流星锤法早已登峰造极，那一势反背也练至第三重境界。照老楚的说法，如果与人交手的经验更加丰富的话，一定能领悟反转流星锤法中的最高奥义：玄机。

.cmfu.布说到老楚，就是那个假正经的老和尚楚天阔。对狗肉的相同爱好，让我们多了不少共同语言。他的辈分比我高，武功比我好，和他在一起老是被他吃的死死的。每个月固定几天还会神秘的向我索要保护费，然后当天晚上就不知所踪，第二天晌午才会顶着一双熊猫眼、颤着双腿回来。问他去哪里，总是打死都不说。只记得某天，煮了条大黑狗，灌了他两袋我特意托人从沉香镇老字号带来的极品剑南春，才在他喝醉的时候听他不停的嘀咕，“千金楼……昭红……软红……”千金楼是什么地方，我想那地方一定很好玩。那昭红、软红就一定是他的相好，哈哈……

.cmfu.布不过，看在他那手烧狗肉的手艺上，我忍！话说回来，跟在他后面好处还是多多，不仅在武功上给我不少有益的指点，让我少走了许多弯路。而且每次闯了祸，这个假正经都会帮我扛下来。毕竟除了方丈和传说中僧监里那四位长老以外，就属他辈分最高。所以扛着他的旗号，欺负欺负寺里的后辈弟子：雨风、渔夫、沉默的角落，给我枯燥的生活增添不少乐趣。

.cmfu.布终于到了要下山的日子，和师傅、众师叔和师兄弟们一一道别，走出了自己生活十年的地方。跨出寺门的那一刻，回现自己竟然对这里十分的留恋。本来按规矩，少林下山弟子必须要通过十八铜人巷的考验。天哪，那可不是人过得的地方，哪怕你武功再高，要从那里出来仍然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可老大我鸿福齐天，这段日子十八铜人年久失修，为了保护历史文物，方丈心湖大师不得不决定封闭维修保养，择日重新开放。籍着这个由头，在老楚的斡旋之下，我才能这么顺利的下了山。

.cmfu.布站在五乳峰之巅，面对苍茫云海，豪气顿生，“美女、江湖，我来啦……啦……啦……”还没等我抒完感情，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呼救声和调戏声，“小娘子，你别走啊……小娘子，等等我……”英雄救美？这一念头甫在我脑海中闪现，就立即被观摩“武藤兰现场版”这一更加邪恶的念头所压过……“阿弥陀佛，佛祖慈悲，小生决没有如此不良的念头。江湖险恶，小生只是想看清楚状况后，再从长计议。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立即展开菩提虚空步法的绝技无物无我，向那声音传来处飘去。

.cmfu.布“**！”要当色狼也有点职业精神好不好，看到美女而且四下无人，就该立刻衣服一脱扑上去$%^&*#。哪里像他这样淌着口水、眼光直、神志不清的围着姑娘打转。“不要说a级，连三级，哦不，连少儿不宜都算不上吗。”既然没什么好戏可看，那还是英雄救美吧。刚想长身而出，突然现这个色狼尽管人看上去有些痴痴呆呆，但步法却十分诡异，和中原武功大相径庭，似乎效仿百兽的纵越搏击。“雪野潜踪！”原来是狼山的雪野潜踪。那这头色狼的身份也呼之欲出——狼山盗尊飞云。

.cmfu.布身为狼山群盗之王朱五太爷最宠爱的弟子飞云，出道后凭他那手出神入化的天狼百破拳，在江湖中还算是闯出了一番名号。他曾一晚夜盗风云城一十八家大户人家，还顺手牵羊大珠宝商商玉龙的镇店之宝。让当朝太子太保守济南府殷正廉大人十分震怒，派苏州观察使慕容小意亲率四大名捕进行缉拿。不料，飞云为人极其狡猾，一看形势不对，立刻使出天狼血咒中的蹑杀咒一溜烟的逃回了狼山。就是这位“侠盗”，却有个好色的毛病，而且还是极其“倒霉”的好色。按他自己的说法，“一看到美女，我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天旋地转、呼吸困难外加四肢抽搐。天哪，我的世界就只剩下了她那绝世容颜。”

.cmfu.布那日他于西域大漠偶遇一貌美少妇，顿时惊为天人，尽管当时她的丈夫就在身边，他仍然紧紧跟随。即使当晚夫妇俩已回房歇息，他居然企图潜入窗下进行**。终于对方忍无可忍出手教训，一招三式的短歌长梦，差点让他色狼变“阉狼”。事后才知道，原来他跟踪的居然是铁雪山庄侠王萧雪夫妇。后来，他总算学了乖，不再搭讪有夫之妇，改为专门尾随单身女子。可谁知还是踢到了铁板，再一次被神水宫魔姬冰心的九阴白骨爪打成猪头。最后那招神功破颅幸亏他跑的快，不然脑袋上还真要多五个洞。事后还被冰心最忠实的追求者富贵山庄枪王小如风整整追杀了大半年，可真是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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