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心意，八极
武，原意是指人持戈前进，要跟人打架，是为进攻；但也有许多人这样解释，说武的意思是止戈，即要阻止武力侵犯和暴力，是为防守。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
谢毅仁原本决定在大学做一个老老实实的好学生，实际上他也是尽量向这个方向靠拢的，基本不旷课，学校和班里的活动也尽量去参加，毕竟‘学生是以学习为主的’，而这留给其他‘杂事’的时间就少了，但这些‘杂事’偏偏被谢毅仁看的很重，那天他仔细查看过轩辕剑剑面和剑锋的接壤处，发现剑面上的铜确实是镶上去的，至于剑的实体是不是‘星星石，天火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种东西是无法用肉眼鉴别出来的。
今天他原本打算‘学习’荣文文借给他的那几本‘机械学’书籍，不过司马云飞却打电话过来，说今天下午将进行武道堂在这一学年的第一次聚会，同时也是新成员的欢迎会，希望他到时候能到武道堂的活动中心参加聚会。
“谢毅仁！”
谢毅仁一进武道堂的活动中心就听到万金宝那嘹亮的声音，同时也看到他那标志性的笑容和一排洁白的牙齿。这个时候武道堂的其他人听到万金宝的声音后都本能地向谢毅仁的方向望去，但很快又都扭过了头。
今天是新人加入后武道堂的第一次全体聚会，同时也是谢毅仁第一次来武道堂的活动中心，在谢毅仁看来，这里还算宽敞，设备也比较齐全，但最重要的是现在这里确实站着一些格斗方面的高手。谢毅仁观察了一下，发现新加入的五个人都到了，另外还有六七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想必是武道堂的原有成员，也没有看到司马云飞，所以要说认识的，这里面可能就只有万金宝一个人了。
万金宝原本蹲在一个角落里，要是他不出声的话，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所以当谢毅仁朝万金宝的方向走过去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向他走去，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击败万金宝的那个人。
“唉！你怎么在这儿？”那人走到万金宝的身边冷冰冰的说道。
“————”万金宝抬起头瞪着双眼愣愣望着对方，但似乎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听不见吗？”那人说这话的时候冰冷中带有一丝怒气。
“————”
这个时候谢毅仁已经来到他们两人身边，只见他看着蹲在地上的万金宝说道：
“万金宝，这位同学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人家？”
“‘额’——，‘额’——！”万金宝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站起来讲话，你不觉得抬头看着对方讲话很难受吗？”谢毅仁说道。
万金宝慢慢的站起来，并不时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谢毅仁，还是一言不发。
“我再问你一句，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人盯着万金宝说道，他似乎对谢毅仁的到来视若无睹。
“我走路过来的！”万金宝怯弱弱的回答道。
“我刚才还把你的沉默当成无言以对，没想到你也会溜奸耍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啊？”那人抓住万金宝的衣领怒声说道。
“————”万金宝继续沉默，同时他的脸上浮现出害怕的表情。
站在一旁的谢毅仁并没有任何干预或平息他们之间争论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按照一般中国人的习惯，任何争论都有可能引起围观，但武道堂里没有一个人向这边瞧上一眼，一个个事不关己的样子。
“在武道堂这个地方，任何时候开始打架都是被允许的，我再问你，是谁让你来这儿的？”那人问道。
“司马云飞让‘额’来这儿的，他说他是这儿的负责人。”万金宝终于明白了对方要问他的问题。
谢毅仁想，要交万金宝这样的朋友真还需要多做一些思想准备，司马云飞这回有麻烦了。
“司马云飞！他怎么会认识你！”那人松开万金宝的衣袖说道。
“‘额’们不光认识，‘额’们还是朋友呢！”万金宝说这话的时候满脸自豪。
“是吗？过会儿司马云飞来的时候，便知道真假了，要是真的，我倒要问问他这武道堂是不是他家开的，他想怎样便怎样。”那人说道。
万金宝一听对方要找司马云飞的麻烦，连忙说道：
“其实不是那样，是我想过来看看，我马上就走！”万金宝说道。
这时那人也松了口气，其实他未必真的敢找司马云飞，因为就是在前年的武道堂选拔大赛上，他刚好碰到了司马云飞，对于做了一年准成员的他来说，原以为会轻松的打倒司马云飞这个新生，却没有想到在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内，他就被司马云飞打的昏迷不醒。尽管他觉得这次‘道理’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但要是面对司马云飞讲的话，他心里还是有点发怵，所以当万金宝说要走的时候，他立刻感到轻松了好多。
“就知道你说的是假的。”那人说道。
万金宝低着头正准备离去，却被谢毅仁阻止，只见谢毅仁拉住他的肩膀说道：
“既然来了，干吗不多看一会儿！”
“万金宝待在这儿又不会影响到其他人，你何必这样逼他？”谢毅仁接着对那人说道，谢毅仁很难得的做了一次‘和事佬’的角色。
“我逼他？我现在已经大四了，做了三年的准成员，今天却是第一次来到武道堂，因为武道堂规定只有扫地的大婶和成员才可以进去，能来到这里既是对自己武技的认可，如果现在任何人都可以来到这里，那我这三年的等待和努力算什么。我非常喜欢武术格斗，我甚至把这里当作‘圣地’，我怎么能容忍像他这种只知道躲闪的家伙在这里乱晃。”那人指着万金宝激动的说道。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的话，你大可放心，他决不会玷污这个地方，在我看来，只要万金宝心中存有一丝‘将对方打倒’的想法，那么，除我之外，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赢得了他。”谢毅仁说道。
“他？你？哈哈——，凭什么？凭抱头鼠窜还是凭吹牛。”那人大声笑着说道。
这要是以前的谢毅仁，那人在三十秒之后绝对被抬着出去，但现在的谢毅仁并不想用拳头证明对方对自己的评论是错误的，他只想看看万金宝的表现，还有就是虽然眼前这人出言不逊，但他并不讨厌这个人。于是谢毅仁对着万金宝说道：
“万金宝，我们两个现在成一块的了，他刚才不是说在这里任何时候开始的打架都是被允许的吗，万金宝，麻烦你一件事，跟他打一架怎么样？”
“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打架？”万金宝说道。
“如果我说为了证明你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弱，证明你有资格站在这儿，你可能会说你根本打不过他，而且你自己也认为自己不够资格站在这儿，所以就算为了我，为了我这个你所认识的人，去证明我所说的是对的；也算是为了司马云飞这个你唯一的朋友，为了不给他带来麻烦。”谢毅仁说道。
“证明你是对的真的很重要吗？跟他打架真的可以让他不找司马云飞的麻烦吗？”
“当然重要，对你对我都很重要；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打败他，他是绝对不会找司马云飞理论的。如果你相信我，就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吧。”谢毅仁说道。
“你们两个这算什么，当我是死人吗？谢毅仁，我不找他，我就找你打。”那人怒道。
“你跟我打没什么意思，既没有什么悬念，也不能证明什么，毕竟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谢毅仁说这话的时候就当它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你这是什么语气，看不起我吗！”那人看样子马上就要爆发了。
“司马云飞来了！”这时突然有人说道。
三人都将目光移向武道堂的门口，果然看到了司马云飞，但他同时还带着四个人走进来，而这四个人竟是那天败下阵的武道堂准成员。
谢毅仁心里想：‘看来司马云飞早有准备，这样也好，倒省去了许多麻烦。’
万金宝的心里则很是不安，因为他害怕那人真的去找司马云飞，他可不想给刚认识的朋友带来任何麻烦。
旁边那人的脸上则充满了诸多的不解，他也不知道是否该找司马云飞理论，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毕竟刚才他已经把话说到前头了，现在当着谢毅仁和万金宝的面，顾全自己的面子是第一要务，他也只有硬着头皮朝司马云飞走去。
“万金宝，你过来一下！”这个时候远处的司马云飞朝着他们三人的方向喊道。
听到司马云飞叫他，万金宝赶紧小跑过去，那人也紧跟万金宝的脚步，不过他是走过去的。
“你们先待在这儿吧！”看到万金宝来到他的面前，司马云飞对着万金宝和其他四名准成员说道。当他正准备走开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向他迎面走来。
这时站在司马云飞身后的万金宝则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很害怕那人向对自己一样大声斥责司马云飞。
“他们，这是怎么回事？”那人看了看后面的那些准成员，同时轻声对司马云飞说道。
“这个啊，过会儿我在开会时会向大家说明的。”司马云飞说道。
“噢！”那人然后就尴尬的走开了。
万金宝没想到司马云飞随便一句话就将那人打发了，不过这些却在谢毅仁的预料之中，谢毅仁看了看手表，心里想：‘果然在不到二十秒的时间被打发了。’
几分钟过后，谢毅仁看了看时间，心里想：‘怎么还不开始，如果再过三分钟，还不开始的话，我就走人了。’
“唉，唉，华小蝶马上就到了。”有个人轻声说道，而这在人群之中有引起了不小躁动，和刚才万金宝与那人之间的争论所引起的反应形成鲜明的对比。
“华小蝶，是个女生吗？”有人向他旁边的人问道。
“废话，当然是个女的了，不过是个老师，但只有二十三岁。”
“武道堂竟然有女的，不会也像我们一样是虎背熊腰。”
“一看你就是新生吧，她可是和罗如雪、沈风儿、杜月并称为‘风花雪月’的中博大学四大美女之一，是个大大的美女。”
“这个没听过，你说的沈风儿，是不是前一段时间自杀的那个？”
“所以说你是新生，说起沈风儿，真是可惜啊，她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女生，不但学习好，而且音乐、美术、舞蹈洋洋精通，最重要的是，和其他三个女孩比起来，她是最平易近人的。”
“可惜还未能一睹她的风姿。”
“新生晚会你去了吗？”
“去了。”
“那你应该看到过她，你应该对《沉睡吧！大地》这个节目有印象吧，她就是那段舞蹈的领舞。”
“是她，我当时就想，她和她的舞蹈比那些几亿元砸出来的电影更具视觉冲击。”
“我想你也应该见过罗如雪吧？”
“罗如雪？”
“那你总见过荣文文吧？”
“嗯，惊为天人！”
“罗如雪经常和荣文文在一块，还有那边那个银发小子。”
“是她，既便是站在荣文文的身边，也无法掩饰她的美丽和光辉。就是谢毅仁有点讨厌。”
“哈哈，我和你的想法一样。”
“想想能和沈风儿、罗如雪这样的大美女齐名，那这个华小蝶一定是个绝色美女，但她怎么会成为武道堂的成员，她的功夫很厉害吗？”
“你可别小瞧她，她的八卦掌相当的厉害。尽管我也奇怪她为什么会练成那么厉害的武功，而且除了武功，关于她的传奇还挺多的，据说她曾在世界级的国标舞大赛中拿过名次，特别是她的维也纳华尔兹，据说曾令欧洲一些国家的皇室成员倾倒，而她现在的正职就是我们学校的体育舞蹈教师。关于她，还有一个令人无限遐想的传言，据说在她的胸前刺有一朵紫色蝴蝶花的小纹身。”
“那和其他三个女孩比起来怎么样？”
“她虽然没有沈风儿那么完美，没有罗如雪的气质好，也没有杜月的脸蛋漂亮，但她却是最具女人味的一个，而且她的追求者也最多。”
“最具女人味？”
“好了，不说了，唉，她来了。”
华小蝶的到来让整个武道堂的嘈杂声嘎然而止，不过还有一个男生和她并肩而入，这两人走到一块，在旁人看来，就是天生一对，男的英俊不凡，女的美丽动人。不过这两人一进门后，彼此都不曾望上一眼，就各自走开，或许他们两个只是碰巧走到一块的陌生人。
当谢毅仁看到华小蝶的时候，他就想，在这个由纯爷们构造的武道堂内，竟然也有女性，即便是有，那她的身上也应该有一些雄性激素的外在表现，不过华小蝶不但没有，而且很有女人味，甚至比荣文文和罗如雪更具女人味。从她淡紫色的嘴唇来看，她化了淡装，但并不明显。在谢毅仁看来，她那抚媚的眼神，微微撅起的性感嘴唇，坚挺而丰满的胸部，修长的双腿，都时刻冲击着那些看着她的男性，令他们体内的荷尔蒙不断的佛腾。
另外，在她的眼睛向人群中一扫而过的时候，会让这群人中的每一个都觉得自己被注意到了，但再看到她时，又觉得她很遥远。总之，在你觉得离她很近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很远，但当你觉得她遥不可及的时候，她似乎又变得很亲近。在她环视武道堂的时候，唯独将万金宝跳过，这多出来的一丁点目光都停留在谢毅仁身上。
谢毅仁同时也注意到和她一块进来的那名男子，那是一个比女孩还漂亮的男孩，谢毅仁再多看了几眼之后，才想起这人就是迎新晚会那天坐在罗如雪旁边的男孩，而且自己似乎在很早以前就见过这个人，但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时那人也看着谢毅仁，其实真正敢跟谢毅仁直视的人并不多，而那人似乎无所谓，不过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敌意，倒是有一些期许。这时谢毅仁心里想，这人虽然看起来有些柔弱，但却明显的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刚毅，他也许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高手。
这两人的到来让谢毅仁离开这里的决定马上搁浅，不过一分钟以后，在司马云飞的主持下武道堂在这一学年的第一次聚会总算开始了。在经过前几句的废话之后，首先进行的当然是新进成员的自我介绍，这五人之中除了谢毅仁外，其他四人大都用了过多的客套话和个性化的语言来描述自己。不过接下来原有成员自我介绍的口径是相当的统一和简洁，除了自己的姓名和所习练的武术类别之外，再无一点多余的信息。
就在前面这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谢毅仁了解到，武道堂总共有十七名成员，原有十二名成员，而且那天选拔赛的组织人员没有一个在这里面。这些人之中他比较在意的是华小蝶、司马云飞和那个相当英俊的‘小生’。华小蝶习练的是（游龙）八卦掌，司马云飞所练的是开门八极拳，那个英俊小生名叫左含玉，他练的则是陈氏太极拳。剩下的人之中，有两名泰拳习练者，两名散打拳手，一名练习日本合气道的，一名巴西柔术的习练者，还有一名俄罗斯军体格斗术的练习者和一名练习法国踢拳的拳手，再就是一名练习截拳道的成员。新加进来的成员除了谢毅仁的心意**拳和之前说道那人的八卦掌之外，剩下的三人之中有一人练的少林罗汉拳，一人练习的武当太乙五行拳，还有一人练习的极真空手道，不过这些人的名字谢毅仁则一个都没记住。
“好了，关于武道堂的的历史、职能、规则方面的情况我在这里就不多做介绍，想必大家都比较了解。今天有一件特别的事情要告诉大家，就是关于武道堂的一项新规定，是与武道堂准成员有关的。大家都知道，以前这些准成员其实与外人区别不大，只有在选拔赛的时候才有一些优势，为了让我们的准成员和外人区别开来，所以从今天开始，这些准成员可以进入武道堂的活动中心观摩正式成员的比赛和训练，当然，也有一定的限制，武道堂不负责他们的训练，由他们自行解决，他们也不能参加武道堂对内或者对外的武术格斗比赛。当然，这个规定是由我们所有武道堂的老成员共同决定的。好的，基本上就是这样了。”在所有成员的自我介绍完成之后司马云飞说道。
其实这时候谢毅仁还满心希望先前和他争论的那人能够站出来，将他心中的不满也在司马云飞面前倾泻出来，但始终没见那人伸出头来，或许是司马云飞的言语有理有据，使他‘心悦诚服’。
“至于后面的五位准成员，就由我做一下简单的介绍，这位是万金宝，习练红拳。”司马云飞接着说道。
万金宝听到司马云飞叫到自己的名字，也不知该如何表现，赶忙向大家敬礼，接着又是鞠躬，这引来台下的一阵笑声。
“这位是――，习练――。”司马云飞接着介绍下一位，那人向前一步抱拳拱了拱手然后退了回去，其他人也都和他一样。
“好了，到现在为止，想必大家都彼此认识了。不过我想大家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交友的，而是为了提高自身的武技，大家现在是一个团体，所以交流武术格斗技术是非常有必要的，武术交流的实质是要用身体去体会的，也只有在彼此身体的撞击中才能真正了解交流的奥义。
好了，闲言少叙，正式开始吧，鉴于我是现在武道堂的负责人，就以我为引子来进行武技的展示，不过我可不想像‘耍猴’一样在大家面前演练一路武术套路。真正的武技只有在真实的格斗才能体现出来，所以我需要一个人配合，但千万别客气，弄不好会受伤的，毕竟我们不是在录制武术的教学光盘。”司马云飞说完后，脱掉外衣，带上分指手套站在武道堂活动中心的拳台上，然后扫视了一下底下的人群，目光冷峻。
谢毅仁原本以为像司马云飞这种人在任何时候都会保持自己稳重而可靠的形象，没想到他也有张狂的时候，或许是为了树立他在武道堂的权威。谢毅仁本也想亲身体会一下八极拳的刚猛，不过想到前人有‘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的话语，他也想看看左含玉的陈氏太极拳。就在这个时候司马云飞说道：
“左含玉，你总不能让我一直站在这里，要不你来配合我一下。”
“今天我不想跟你打。”左含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不过我可以向你推荐一个人。”
“谁？”
“谢毅仁。”
这个时候司马云飞向谢毅仁望去，其他人也都将目光投向了谢毅仁，当然也包括了万金宝关切的目光和华小蝶关注的目光。
谢毅仁向来无所畏惧，也不怎么懂得谦虚和客套，所以他很快就站在了司马云飞的对面，脱掉外衣，带上分指手套。
这时拳台下有人窃窃私语道：“这回谢毅仁惨了，虽说司马云飞平时斯斯文文的，但一到拳台上和人打起架来，立马就变的跟疯子一样，无人可挡起锋芒。这样也好，谢毅仁这小子平时看起来就让人觉的不爽，这回也该让他吃吃苦头。”，这也几乎是其他所有人的心里话，当然除了左含玉和万金宝。左含玉心中所想的是：总算等到他们两个之间的巅峰对决。若是在两三年前，谢毅仁或许会强一点吧，不过现在的谢毅仁只有一只眼睛，目光也要比高中时柔和许多，现在司马云飞的胜算似乎更大一些。
“开始！”
“嘭！嘭！嘭！”这时空气中突然爆发出的三声沉闷而短促的声音，没有任何预兆，但台下的人都看到了，就在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两人已经拳来脚往几回合，又马上分开，而这声音正是他们身体撞击时发出的声音。
谢毅仁望着司马云飞，心想：‘倒是自己有点小瞧司马云飞，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高手了，看来这次得认认真真的较量了。’，同样司马云飞也望着谢毅仁，心中所想的则是：‘左含玉说的没错，这家伙果然厉害。’。
八极拳和心意**拳都是以功为主的拳法，而且都讲究一招制敌，出手必伤人，八极拳自是刚猛爆裂，心意**拳的直进直退的打法也是刚猛异常。开门八极拳就是要撕开对方的门户后贴身靠打，司马云飞可以说将八极拳的奥义发挥的淋漓尽致，出招时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招招直奔主题。心意**拳讲究“外三合”既‘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和“内三合”既‘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从谢毅仁身上的来看，他则表现的是每一招都使得干净利落，招招之间几乎不存在任何间隙。
台下的人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要知道虽然两人的大多数招数看起来都朴实无华，但就在他们身体撞击的那一刻，你能感觉到空气似乎要爆破，大地在微微的颤抖，窗户上的玻璃似乎也马上要被震裂，甚至直接撞击着观看者的心脏。
更为让人震惊的是，谢毅仁在中了司马云飞的‘里顶肘’后，也只是退了两步接着再战，而司马云飞挨了谢毅仁的正面‘崩拳’，缓口气后接着进攻。打到后来，招式已经不是重点，因为每一招的对抗都演变为力量和速度的直接对抗，耐力和体力的双重比拼，反应和平衡力的两方考验，两人也都进入了一个忘我的状态，一时僵持不下。
‘第一次看到司马云飞如此毫无保留的施展八极拳，也只有谢毅仁才能与之对抗吧。’左含玉看着两人的对打心中想道。
时间进一步往后推移，但台上两人的打斗没有任何停歇下来的意思。
“你们两个还是停下来吧，这样可是没完没了，要是谁受伤了可就不好了。”这时一个蜿蜒动听的声音在空气中温柔的散开，传到了在场的每个人的耳边，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台上转移下来，落到她的身上，说话的正是华小蝶，不过她的声音却未能穿透谢毅仁和司马云飞的耳朵，两人的战斗依然在持续。
“谁能上去将他们分开？”华小蝶说这话的时候同时扫视着人群，被华小蝶这么一说一瞅，还真有人跃跃欲试，不过再抬头一看两人的打斗，双腿似乎被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砰！砰！万金宝胸口中了两拳，一时觉得气闷难挡。同时，谢毅仁和司马云飞亦感到一股不同与对方的沉猛力道涌来，两人各退后一步，这才发现万金宝已挡在他们两人之间，正捂住胸口，表情痛苦。
其实当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由于怕这二人受伤，万金宝早就想将两人分开，只是怕自己的莽撞引得众人白眼，所以华小蝶一开口号召，他立马就上去，尽管他心里也害怕，但想到自己皮坚肉厚，挨上一两拳也没关系，上去之后，就是一个双分掌，结果就中了两拳。
众人都没有想到将这两人分开的竟是看起来最怯弱的万金宝，华小蝶也不禁将目光放在了万金宝身上，眼神中多出了几分敬重。
谢毅仁和司马云飞心中都明白，要是没有万金宝的阻止，两人再这样继续打下去的话，他们都有可能受伤，两人彼此望了一眼，又都看了看万金宝，然后就见司马云飞走到万金宝的身边说道：
“万金宝，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做错什么吧？”
“没有，你做的挺好的。”谢毅仁说道。
“好了，这拳台也不能总让我们霸占着，我想我这头也带的差不多了，下面就看大家的了。”司马云飞转过身对着台下的人说道。
谢毅仁双手伸直耸了耸肩，然后走下拳台，司马云飞则对着万金宝说道：
“万金宝，要不要人扶你下去。”
“不用，不用，我真的没事。”万金宝说完后，拍了拍胸膛，也走下拳台。
吃饭几乎是所有中国人聚会的必备程序，武道堂也不能免俗，喝酒当然也是免不了的，尽管大家未必彼此喜欢，但却都是豪爽之人，到最后，所有的人喝爬下了，只剩下华小蝶一人，最先倒下去的是万金宝，他是在半杯下肚之后就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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