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节 恭喜恭喜恭喜你

第三百六十六节 恭喜恭喜恭喜你

这个章节数还不错。到年三十和初一正好是368和369,囧哈哈。恰好咱这几节有喜庆事儿,哦也!

东宫愣了愣,良久,才不相信自个儿耳朵般地复又问一遍:“你方才说的是什么?”

“娘娘有喜了!”

“啊!当真?”

东宫跳了起来,不等对方回答,一溜烟冲出书房去,连鞋子都没拿。刚刚才嘲笑过帛阳帝以小皇子为天的荒唐举动,眼下东宫就完全忘记了,他只顾着往曹寰主院里跑,也不敲门,“砰”地一声推门而入,把曹寰吓了一大跳。

东宫进了院子,整个脸都笑得亮晶晶地,扑到曹寰跟前,连声唤先生,说要告诉先生一个大喜讯。

曹寰定定神,问他鞋子上哪儿去了,为何这般不修边幅。

东宫才不管那么多呢,也不辩解,只说先生你知道不。皇室有后了!

曹寰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帛阳王那边小皇子都会说话了,再接下来闪进脑海的是莫非墨河王那边——不对啊,墨河王应该早就有孩子了才对,那东宫所说的是……

见东宫喜出望外的模样,曹寰总算明白了过来:“哦、殿下是指——啊!秦晏的四妹有身孕了?”

东宫欢喜得连连点头,话都不会说了。

听闻元启帝的储君终于要有后了,曹寰大喜过望,竟然当场便要给东宫跪拜贺喜,东宫吓得赶紧把他扶住,连声道现在不是在朝堂上,不要管这些繁文缛节了。

曹寰点头,又赶紧叫老奴把阿青找过来,让阿青去街上打最好的酒,再买几斤肉,说府邸里有了大喜事,要好生庆贺。

阿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匆匆去沽了酒,又敲屠户的门,花高价把人家预备明日卖的好肉挑拣着硬割了几斤走,赶紧回府里给厨娘打下手。

曹寰原本是很讲究养生,吩咐夏日要吃得清淡,但今儿格外叮嘱,油盐花料不可吝惜,一定要将味道放足,让人吃得开心。

阿青忙完这事儿,上席一看,喝!曹府留着的十来个西征军将士全都上席了。大家热热闹闹地吃喝,个个欢喜得跟过年一样。

他更是纳闷,问曹寰到底是什么喜事,难道东宫考了个进士?(喂!)曹寰让他自个儿去问正主儿。

那东宫正傻乐呢,给阿青一问,无比自豪地回答说:“本宫就要当爹了!”

嘎?

阿青条件反射便道:“怎么,你那妃子不是还在京城吗?啥时候去相处的啊,过冬的那回?”他不知道东宫那假的储妃现在正住在道院里,只说还在皇城呢。

东宫一听,就给刚入口的好酒呛着了。

他气愤地放了酒杯,拍着席子道:“青少侠你是安的什么心!本宫的妻室唯有明媒正娶的一人,那就是秦四!”

“……哦?”阿青不以为然地应一声,末了,猛地反应过来,“啊?你要当爹了,那不就等于说秦斯她……她……”还没说完,自己就闹了个大红脸。

曹寰在一旁夹菜,心中暗道明明是秦四姑娘却总被阿青说成秦斯,这南方口音还真是令人发窘啊。想到秦斯,他又默默黯然了一下,若是那孩子知道自己要当舅舅了。八成也同东宫一般欣喜若狂吧?(秦姒:——阿嚏!)

东宫捶了阿青一下,并不用力,只责备道:“你脸红个什么劲!胡乱说话,到本宫娘子面前可不能再如此这般了!来罚酒三杯!来!”

“喝就喝!”阿青毫不含糊,“三杯便三杯,看好了。”满上,一口闷掉一杯,提起瓶子自己又倒个满杯。

众人大笑起来。

东宫对曹寰道:“先生,明日本宫便想启程回庄去,你看可好?”

“去吧,一路小心。”曹寰笑道,“代我等向娘娘问安……”没等他说完,诸位将士已经争先恐后地吼了起来,什么凤体安泰、母子平安、一举得子之类的,吉祥话一时听得人耳朵都忙不过来。

东宫笑嘻嘻地挠着后脑勺,直点头。

“孟公子?孟公子……这边。”

孟章转头,在巷道的阴暗处发现了自己派往曹府盯人的家伙。他不悦道:“你这么偷偷摸摸的作甚?定国公府上的人,难道不敢挺起胸膛走在大街上么?”

“孟公子,我这不是怕给人发现嘛?”那人小声道,“今儿曹府那边有动静啊!”

“哦?”孟章一听,来了劲儿,羽扇一摇,“快说,是不是即墨家的小公子又出现了?那可是条大鱼!”

“不是不是!”对方连连摆手,道,“孟公子,是今儿彷佛有喜事,小的看见那青捕头匆匆忙忙地出了门,回去的时候拎着酒菜。然后隔着墙也能听见官邸里面深处有吃酒笑闹的声响!”

“切——”孟章大失所望。皱眉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消息,不过是吃酒喝肉,一个府里的人聚会欢喜欢喜而已,算啥?”

“可曹府这两个月来一直都十分冷清,怎会突然……”

孟章扇子一摆:“少辩解了,说罢,是不是钱没了,想再要一点?”他面露鄙夷之色,用眼角睨着对方。

对方一愣,随即涎着笑,哈腰道:“啊呀,那怎么好意思?就算公子一个子儿不提,小的也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但……若是公子肯多赏几个小钱,小的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的!”说着,手就兜兜晃晃地伸出来了。

“哼!瞧那贱样!”

孟章冷哼一声,挺直了腰板,掏出钱袋来,看也不看就整个拍到了对方手上:“拿好!往后别跟人说本公子不大方!”

“哇啊!”那人惊喜得眼都直了,连连道,“谢孟公子!多谢孟公子!小的一定尽心尽力!小的这就回去盯着!连眼都不眨一下!”说完,立刻一溜烟跑了。

孟章撩了撩头发,冷笑。

第二天。那家仆又颠颠地跑回来找孟章了,正巧孟章与那秦之纥、太史渊在一处庆贺胜利。太史渊见府上有事,便找了个理由暂避,家仆向剩下的两人一同禀报。

“老爷,孟公子,这回曹府上真是有动静了!”他说。

孟章倒了杯热茶,规规矩矩地端给秦之纥,然后坐到一旁,睨着眼问:“这次又是什么动静?若再拿不起眼的小事儿烦扰定国公,看大人不把你小子皮给扒了!”

“小的哪儿敢胡乱上报啊!这不,刚看见曹寰府外面停着一辆马车。啊?那门里边走了几个没见过的人出来,有人高马大的,站得特直,一看就是练家子!然后跟中间溜出一个年轻人,戴了这么大的斗笠!鬼鬼祟祟钻车里了!”那人说着,一面比划,一面在堂里蹑着脚装出谨慎的模样,“我看了就觉得奇怪啊,这么几个月盯下来,曹府里面出入的人,连长了几颗痣我都数得一清二楚!可就是没见过这几人!”

“哦?”孟章应了声。

秦之纥没听出个蹊跷来,不烦恼地拍了拍案桌:“到底是怎样,快说!”

那人继续道:“老爷你想啊,这不就说明,曹府藏着人?看众人恭敬的模样,依小的所见,这中间儿走的年轻人,地位不低啊!”

“不能是曹寰养的公子哥儿?或者根本就一花街偷偷请来的娘们!”(喂!少乱想,以为都是你啊!)

“定国公勿急,”孟章摇摇扇子,道,“这曹府藏的人,手足完好,两个月不见其出门,出门必遮挡着颜面,其随从对其又是毕恭毕敬……看起来,确实有些意思。据我所知,曹寰府上的年轻人,应当就京城那青捕头一人吧?”

提起青捕头,秦之纥不悦地皱眉,倒是没吭声。

“再说那在曹府出入的年轻人,也是不多,连即墨君那小子,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吧?”孟章向家仆求证,后者点头。

“即墨君?即墨君在锡师?”秦之纥这才知晓此事,立刻叫了起来,“好哇!曹寰那贼子。竟敢与东朝小臣来往!看本官不上报朝廷,将此事闹大起来才算狠!”

“哎哎,定国公稍等。”孟章急忙劝着他,顺便问道,“莫非定国公尚不知道此事?我还以为,那即墨君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锡师街道上,必定是已经弃暗投明,在锡师谋得一官半职了呢?莫非并无此事?”

定国公此时才从“啊那小子以前找过我的茬”的状态清醒过来,他眨眨眼,回想片刻,道:“锡师朝中人事繁杂,本官亦不清楚此事,若他当真如此大胆,或许确实已投靠锡师?”他摸摸脑袋,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还真不方便跟他算账。

其实在锡师,孟章很早就跟即墨君打过交道了,他介绍乔仲兴去帮杨选的时候,即墨君也正在暗里帮杨选收集罪证来着。只是当时孟章并不知道暗里协助的人是即墨君,即墨君却对孟章的举动一清二楚而已。

秦之纥问:“即墨小子有什么动作?难道就只是在曹寰府里借宿?”

“回老爷,小的盯过他一阵,最近有见他去常王府走动!”他那家仆忙不迭地应答,“说起借宿,倒没有,都是去官栈休息的。平日到常王府能耽搁半个时辰,再去曹府又是一个时辰上下,偶尔还会到锡师衙门、户部衙门等地逗留。”

“你咋不早说!”秦之纥气恼地指着家仆,“这不明摆着人家是在朝里有官职的嘛!不然谁让他住官栈的?”(其实小官差也可以住的唷!)

“唉,定国公请息怒。”孟章安抚道,“如今所知,是那曹寰府上并不单纯,除了即墨君此等人出入之外,更有神秘来客,不知其身份与目的,在其府上潜伏,一留便是数月。”

秦之纥道:“说起来,曹寰那家伙也曾是在我秦氏阴凉下避风雨之人!谁料其忘恩负义,只亲近秦之麟,后又与小辈秦斯多有来往!以本官看,秦斯腆着脸以秦氏一族人脉自居,又进了兵部,跟秦之麟搅和在一起,八成是曹寰居中牵线搭桥!”

“嗯嗯,应是如此。”孟章点头。

“在京城时候,且不说曹寰御下不严,谏官个个都爱参本官一本,就算是他有半点眼色,也该知道本官比大哥秦之麟前途远大得多!也该来讨好本官,而不是去与秦之麟、秦斯等人同个鼻孔出气!”秦之纥越说越是愤慨,“况且那秦斯还办过本官弄死个ji子的案子!办得相当难看!”

孟章正喝茶,差点没呛到自个儿。

且不说当时秦姒想方设法不要惹到真凶秦之纥,那实际上推动这一切的,正是孟章他本人啊。这案子过程中也有孟章满意之处,尤其是关于秦之纥杀人弃尸然后靠家族势力压下去那段,那正是孟章格外喜欢与秦之纥来往、两人几乎一拍即合的原因之一。

秦之纥突然提起此事,孟章冷不提防,惊了一下,随即笑道:“都多久的事儿了,定国公还记得如此清楚。可惜秦斯已‘死’,要不,我一定助定国公铲除眼中刺,要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哼,算他狗运好!”秦之纥忿忿道,接着,又转向家仆,“除了与即墨君来往,曹寰还跟谁暗中勾连?”

“呃,这可就多了。”那家仆急忙数了起来。

就他被孟章安排去盯着曹寰的这两个月,东宫正在与众多锡师老臣联络感情,有时候借曹寰的名义,有时候借其他臣子名义,虽然不敢暴露自个儿的存在,却总是从曹寰府上派出人去。盯梢之人分身乏术,所以只是偶尔跟踪一下,这一来也能数出三五名臣子,竟多是已去世的定国公嫡系臣下。

秦之纥就不解了:“怪事,若说曹寰是念着旧情,与昔日同僚往来,为何偏偏不见本官一面?连过年时候上门拜访也无……孟公子,你看,这是什么奥妙?”

孟章也仔细思索着。

他了解的人不多,偏就老定国公的旧部,因秦之纥的关系,孟章都能挂着点脸熟。见曹寰派人书信来往的都是秦氏一族之人,孟章也觉得可疑。

他悄声对秦之纥道:“定国公,莫非……我等已被老大人的旧部孤立,众人不再将定国公你放在眼里?想当初天子打压定国公族系时候,人人自危,除在下之外,不见有谁站在定国公身边。可若是他们如今有何等妄动,出了事儿,却还是会牵连到定国公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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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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