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我很期待,希望不要让我失望。”云飞扬静静的坐在屋前,望着北方的天空,心中默默的想着。

自从昨天晚上从云月湖的屋子出来,云天就再没有多说话,除了偶尔会默默的看以眼云飞扬之外,再无其他。

对于这样的气氛,云飞扬天生原本敏感的心早已感觉到了其中的气氛很特殊。对此,云飞扬依然沉默。

人,永远无法阻止另外一个人如何变化。云飞扬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对于云天心中的变化,云飞扬没有多说什么。

“孙少爷”寂静的气氛,随着定安得声音打破了云飞扬的思绪。

抬起头的瞬间,云飞扬脑中思考着,“定安为什么突然间来找我?这个时间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是否是自己的爷爷找自己?自己的爷爷找自己又有什么事情?是否关于自己走出外面的事?定安的语气是什么?定安内心的想法是什么?再通过定安得内心间接判断自己爷爷究竟要干什么,或者是定安究竟要干什么?知道了这一切,该如何做出计划?”

刹那间,云飞扬的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的疑问与思考。缓慢的最终将头抬起,望向定安:“安爷爷,请问,有什么事情?”语言中有着疑问和疑惑,包括眼神与表情。一连串的神态,向定安表露着云飞扬的稚嫩与疑惑。

此刻,定安看着云飞扬的表情,心中却是思绪万千。“孙少爷到底是真正的疑惑还是伪装的疑惑?孙少爷做的目的是什么?孙少爷心中的想法是什么?孙少爷的规则与路数是什么?”

俩个同样出自同一人教导却相隔三代的人,在偶然的平凡中进行了一次碰撞。

“孙少爷,老爷请您到他那里去。”说到“请”字时,定安特意用恭谨而又郑重的声音与口吻。

云飞扬听到定安的话语,眼睛略微忽闪,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份气质,那份神情,以及那份独有的神秘莫测,令定安的心紧紧的抽搐了一下。

望着转身走向深处的云飞扬,定安彷佛看到了六十几年前那个同样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孙少爷,未来的您是否会和老爷一样呢?”定安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言自语道。

定安身旁不远处,一个年轻的身影,嘴角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笑容中有着一丝“果然如此”有着一丝自得,一丝狂傲。

“形意拳宗师,在你的眼皮底下我终究隐藏了身形。”云飞扬心中想道,轻轻点起脚尖,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原来地方。

这就是云家的人,猜忌着别人细微的同时不放过自己丝毫。云飞扬如今的一切源自云月湖,云月湖是一个诡道的高手,自然云飞扬也出自诡道。

人生长叹,真真假假之后又是什么?

云飞扬回忆着定安对自己所说的话,每一丝的细节中所透露出的心里波动,再从其中的心理波动判断定安心中的想法。

从定安心中的想法再次联系定安所做的事情,判断定安最终内心的想法,起源,以及性格与行事风格。

最终将一切联系起来考证之后,得出自己的结果。用绝对冷静的状态去分析这个结果,不为自己内心所感所想限制。

云家人,总是如此可怕。不过在这个可怕之外,是一层又一层厚厚的伪装,让人分不清真假。

“你来了?”略显苍老的声音中永远不失那份浑厚。

云飞扬对着云月湖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跟我来”云月湖站起了身子,径自走向远处。云飞扬也不出声,就如此静静的跟在云月湖的身后。

俩人十几年间,早已形成了那份独有的默契。俩个同样是诡道出身的人,同样的言语,同样的道理,以及内心同样的想法与外在同样的做法。

俩人走入云月湖的屋子,将门关上。云月湖站在自己屋内左侧的“三清”像前,跪在蒲团上,磕了三记响头,立起身子,站在一旁。

云飞扬很自然的走到蒲团前,跪了下来,磕了三记响头。哪怕落手撑地,抬头低头,包括眼神与神态。一丝一毫与云月湖别无二致。

云飞扬的一切,云月湖看在眼里,很是满意。

“飞扬,你可知这三尊石像的来历?”云月湖笑眯眯的眼神看着云飞扬问道。

云飞扬看向云月湖,直至云月湖声音落下,才回头去看三尊石像。其中,每一份细节都掌握不差分毫。云飞扬之所以等云月湖声音落下,才去看石像。是因为这出于云飞扬对云月湖的尊敬,以及观察云月湖每一丝的表情与变化,从中判断对方所说之事的目的,想法。

这是云月湖做人的方法,也是云月湖实践的过程。

“玉清境清微天元始天尊、上清境禹馀天灵宝天尊,太清境大赤天道德天尊。”云飞扬说罢,看向云月湖。

云月湖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看清楚。”

说罢,云月湖走至三尊石像中间一尊,将石像手中如意向左轻轻扭动三圈,又向右扭动四圈子,向后推了三下,向前扣了五下。

云月湖做完,回头向云飞扬问道:“看清楚了么?”

云飞扬点了点头,一脸自信道:“看清楚了,记清楚了。”

云月湖满意笑道:“对,正是如此。在未来,或许你在打拼之时,有在别人屋檐下之时,就应如此去做。做人做事,万法共通,就是如此。在上面需要下面做事情的时候,下面的人除了要表现出一丝不苟与拘谨严肃外,当上面考证下面之时,要有自信,自得,自傲。”

一番教导,云飞扬谨记在心。

为人处事,为人处事,就是要先为人,方能处事。同样,四字不可分割。事情做得好,才能为一人。

云月湖说完,轻轻在中间石像前敲击了三下。顿时,随着一声低沉的“轰隆”声,三尊石像以及后面的墙壁突然分割裂开,形成一扇莫测的大门。

大门深处,尽是黑暗,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走”云月湖当即说完,脚尖一点地,纵身跃入黑暗中,云飞扬当即腾身而起,跟着云月湖跃了进去。前后不到三秒时间。那扇大门顿时以最快的速度合上。

从外面看,彷佛这里没有发生任何事,石像依然是原本的石像,除此之外,仅仅是屋中少却了俩个人。

云飞扬紧随云月湖跃入其中后,脚刚落地,全身便将内力鼓起,双手撑拳,随之准备应变突然变化。

这就是云月湖对之的教导。无论身处何处,无论身处何地,无论身边为何人,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希望,自己的生命寄托于他人。只有依靠自己,才是最正确的。

这句话,云飞扬时刻铭记在心中。即便现在和云月湖再一起,云飞扬也将自己的希望与生命交付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寄托在那个对自己来说安全感十足的云月湖身上。

云飞扬落地的一刹那便迅速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情景。虽然此时比较黑暗,可是云飞扬尽力用自己的六感观察周围,确保自己安全。

“飞扬,无须担心,跟我走即可。”云月湖的声音在云飞扬身前响起。

顿时,云飞扬紧跟在云月湖身后。云月湖每走出一步,云飞扬丝毫不差顺着云月湖的脚步紧跟着。

云飞扬满意的笑着,心中想到:“飞扬确实很小心,如此自己的培养也是值得。看来飞扬应该勉强可以走出外面了。”

云月湖心中的想法,云飞扬或多或少有点猜测到。毕竟云飞扬知道云月湖即将要让自己走出外面,云飞扬也渴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云月湖如今又将自己领入如此秘地,可见有一番交代,或是一番考验。

既然自己的爷爷考验自己,那么说明是为了求证心中的放心。云飞扬想到,既然要走出外面,必须让自己的爷爷同意,如何让自己的爷爷同意,就是要做到让自己的爷爷满意为止。

所以,云飞扬自从那日起,更加用心的做着每一丝的细节。以求云月湖放心满意的让自己走出外面,完成自己心中的那份渴望,以及前几天那个夜晚神秘人石笺中自己的难分深深的疑惑。

心中有一份强使的人,不会不在乎他人的看法。

“这里,是我云家祖传下来的密室,飞扬。你只需按照刚才的路线走,可安然无恙。”云月湖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黑暗的密室中四处回荡。

云飞扬用尽全力,终于勉强辨别出云月湖的位置。

“飞扬,这里有我云家惊天的秘密,当你真正功成之时,或是深受重伤的时候,再回来一探究竟吧。”云月湖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飞扬点了点头。俩人再次返回了地面上的屋子。云月湖再三交代云飞扬,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

云飞扬不禁心中暗想,云月湖如此郑重,可见这个秘地其中不一般。

同时,云飞扬也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十日后,云飞扬便可真正的走出外面,而在这十日中,云飞扬需要学习的则是日常人们所忽略的习惯与细节。对于云飞扬来说,常人毫不在乎的习惯做法,语言方式。在云飞扬眼里却充满着好奇,一个十年封闭在一处别院深处,满脑子尽是古文哲学,机关诡道的人,见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别院后的深山。除了别院内其他三人之外,勉强算是见过给自己神秘石笺的神秘黑衣人。

对于外面,云飞扬很期待,即使明白古井无波,淡定自若。此刻这个仅有十岁左右的少年,依旧不禁心中有一丝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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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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