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葫芦会论道 初遇松山派

第二十九章 葫芦会论道 初遇松山派

玉剑真人和对面答话客套的功夫,银光阵缓缓降低高度,悬停在一座平头山上,萧瑟瑯向四外一看,只见这山顶广场地面平齐宽阔,似乎是被人将这大山给拦腰斩开所至,此时广场上正有数百修士或站或坐,身穿各色衣甲玄袍,还有几个袒胸露背,中间还有几个人首兽身,又或是兽首人身的家伙,一边侧耳交谈一边往银光阵这边看来。WENxueMI。cOm

萧瑟瑯看的惊奇,心说这就是葫芦会?还真是来的什么人都有啊,有意思。

这时对面人群当中走出几十个修士来,有的穿白衣有的穿青衣,其中穿白衣的是其他参会的天元门人,此时见本派修阵来到,十分欣喜,便围上前来。

而青衣修士,为首一人皓首银须,正是先前发话那人,此时正和玉剑正摇摇拱手,往来寒暄,又引见身后晚辈等。萧瑟瑯听着他们对话介绍才知,原来他们都是松山剑派的门人,为首这个白头老修叫敬宁真人,他身后诸后辈中,有三个杰出的,分别是绿春真人、马醉真人和岚山飞熊,更有一个小女孩年方十岁资质奇佳,叫做李婉儿。

银光阵上的修士因主持修阵不便离位,君山夫妇二人便领着萧瑟瑯下阵和松山剑派诸人见礼。

君山君明二人心里有事儿,见了礼后简单客套了几句便就站到本派中不做声了,松山剑派诸修对玉剑和君山夫妇倒有礼有节,可是一看到二人身后跟着行礼的萧瑟瑯,眼神中却颇显不屑,更有一修张嘴便道,“天元派多出奇才,今年又添一资质上佳之子啊,哈哈哈。”松山诸修闻言皆笑,气的天元派修士甩袖冷脸。

萧瑟瑯听师父在修阵上说过,这松山剑派并非天元派同盟死党,百多年前更是曾经和天元派发生过冲突,双方死伤百多人,此后虽然两派言和,但也多是貌合神离,因此他也不客气,礼毕便道,

“前辈高评了,小子不敢接受,否则三根皆无都可称为资质上佳,那松山剑派哪里还有人才,呵呵,前辈谬赞了。”一句话堵的那修士脸红口吃,萧瑟瑯却一笑转头站到一旁看风景去了。

他早将诸修的不屑看在了眼里,听了这狂修反话更是心中添堵,于是借着他的话头倒讽一句,这才心中稍有畅快,便四下里打量山上各色修士。

正看着松山剑派那个岚山飞熊好奇,只见他熊首人身、穿黑色战甲高大魁梧,看上去十分威猛,心说这人应该是黑熊妖修,却听李婉儿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瑟瑯师弟,刚才我师叔多有失礼,请你别往心里去,”声音细嫩轻柔,咬字清晰。

萧瑟瑯闻言,心说这还是个有礼貌的,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婉儿:她个子不高身姿娇弱,穿着件青纱裙,一张白嫩瓜子小脸,两道蹙烟眉,翘鼻小嘴儿,眼神明亮纯真,站在那里仿佛风一吹便能倒似地。萧瑟瑯暗忖,这李婉儿长大以后八成是个病美人,“师姐客气了,小子出口不逊,还请松山诸前辈勿怪,”

“他们不会介怀的,你在看什么呢,”

萧瑟瑯不喜欢松山修士,看了她一眼,便指着岚山飞熊身后的葫芦峰淡淡道,“看看葫芦,”

“我听师父说,明天便要降下癸水,这是葫芦的劫,我好担心呢,”

“担心?为什么,”

“我听师父说,这老葫芦藤已经在这山上长了四百九十九年,过了明天便就满五百年了,我觉得它挺不容易的,很可怜,我好担心它过不去这个劫,”李婉儿细声道,

“你不想要它结出的宝贝葫芦吗?”

“我只希望它能挺过劫难,能够自由自在的生长在这山间野外,别的什么,有什么好重要的,没有宝葫芦,我也还是我呀,呵呵,”

萧瑟瑯闻言心动,暗道这李婉儿倒是个心地善良纯洁脱尘的女孩儿。

两人正在这说话的时候,天色已是正午时分,却听玉剑在那边朗声道,“时辰已到,各位道友,我等平日在门中修炼,难得机会论道切磋,借这四十九年一度的葫芦会,老夫在此向各位道友问好了,”说罢向各处遥遥一拱手,众修微笑颔首,有的举手还礼,亦有个别的打坐不动似是未闻其声。

玉剑拱拱手又道,“我等人数众多,葫芦只有七个,算上可能结出的金葫芦,这也还是不够分,这怎么办?总不能砍开,一人带一片回去吧,”众修闻言发笑,

敬宁真人也上前一步,遥遥对众修一拱手,“我二人在此地辈分最老,便就腆着老脸做个主张,玉剑老友说的不错,诸位都来自附近仙乡,四十九年方才在此一聚,借这机会论道演法切磋一番,互相补个长短,此乃方圆千里内难得的盛事,”众修纷纷点头称是,敬宁又道,“至于葫芦,便算是个彩头,待我等论处个结果排出个一二三,再依次登峰取宝,诸位以为如何?”

葫芦会的规矩大家都知道,也颇公平,众人便哄然应好。他们说的这个老规矩是这样的:葫芦有八个,便按上山摘取次序将山上修士分为八组,想第一个上去摘葫芦的,就进第一组,赢了该组头名,便有权第一个登葫芦峰,并摘取一个葫芦,其他以此类推。众修按照自己的能力,随便选择进哪组,当然机会只有一次,切磋中输掉的便不可再参与别组再行比赛。

多少年来的宝葫芦都是这么分的,否则人多乱抢的话,为个葫芦搞的腥风血雨的犯不上。众人也不怕宵小捣乱,刚才银光阵轰倒几座山头,便是震慑之意。至于担心反悔抵赖等无耻行径,完全没必要,有了真人的修为,内外通透真如不二,说了要参加比赛,那就是决定遵守游戏规则,输了自认倒霉。

至于比什么怎么比,随便,或文比或武比,自己商量好,点到为止即可。

八个宝葫芦,品性各不相同,最先上去摘的选择面最大,能选一个他最喜欢的。只是参赛得考虑好自己的能力,还有对手的能力,眼高手低乱选靠前组别的,那肯定是一比就输最后空手而归。比如说敢进第一组的,那显然都是修为高深的老修,玉剑和敬宁,便都进了第一组,众修一看,得,跟他俩比那不是找输呢吗,铁定没戏,便直接去了后便的组别。

于是第一组便只剩下了玉剑和敬宁二人。

玉剑和敬宁打过上百年的交道,彼此的法宝功力都很熟悉,当下敬宁便道,“老友,你我相交多年,数次切磋,彼此相熟,这般再比一次,也无甚意思。你我皆带了门人弟子来此,不如叫他们比划比划,互相多交往认识一下,至于你我二人,不妨下盘棋,品壶美酒,坐看门人后辈较技,此亦人生一大快事也,”

玉剑闻言一笑,心说你比不过我就说比不过,想用后辈弟子来赢这头宝,你当我老糊涂了么,“如此甚好,你我再出四人,算上一盘棋,来个五局三胜,赢了,就第一个去摘葫芦!”说罢又回身从银光阵上喊下一个修士,“君岳,你过来,算上君山君明,小郎儿,就咱五个,来来,赢死这老敬宁,”话毕周围诸修皆笑。

见玉剑如此安排,敬宁真人便也找出四个对等的门人:绿春、马醉、岚山飞熊和李婉儿,打算来个按辈交手。

见他二人如此一安排,萧瑟瑯急了,心说把我凑上干什么,你们都是资质上佳修为高深人士,我这算什么,不说资质,单说功力也才练气三层,李婉儿的功力我一点都看不透,怎么可能比的过她?输了丢脸事小,万一因我一人之失输了大局,不但金葫芦拿不到还给门派脸上抹黑。

心中焦虑,正想说换个人来替我,却见玉剑正笑脸转来看了他一眼,虽只一眼,但此时这一眼却甚有涵义,萧瑟瑯不禁一愣,心说太师叔祖这是什么意思?他故意这样安排的吗?若是这样,那就得想办法赢!想到此处,不禁低头颔首,琢磨如何应对和李婉儿的比赛。

玉剑和敬宁二老这盘棋下的,会下棋的人都看不懂,只见敬宁拿出的这个象棋盘,施法幻化之后,上面的棋子都是些战甲武俑,红黑对立,按说是马走田象走日,小卒过河不回头,可他俩倒好,手中施法遥指棋盘,小卒武俑上去要吃掉马,结果却被那马字武俑反手一刀给砍死,炮俑跳过去要斩掉象字俑,结果却被旁边车俑空中拦下一刀断首。旁边诸人直看的一头雾水。

两人相对盘坐在棋盘后,手中掐诀指挥棋子,双方你来我往快杀快走,棋盘上武俑往来冲突,或是近身肉搏或是远程跳斩,乒砰声中战成一片,萧瑟瑯在一旁看的明白,这些武俑对战看似混乱,其实一走一动暗合兵法,既要最大化的杀伤敌人,又要保护自己的老帅主将。他俩说是在下棋,实际上却是借棋盘较量功力修为、心神算计。

稍过盏茶时间,二人头上隐隐现出白雾,此时盘上武俑已经全部战死倒地,只剩将帅二俑遥遥独立,敬宁真人道,“唉,此番怕是要输了,”“哈哈哈承让……”玉剑话还没说完,却见黑色主将已经一挥重刀跳起斩了过来,原来敬宁是要引他分神,见此战机已至,便要一刀拿下赢面。

玉剑脸上变色,两手急阖砰一声,棋盘上那红色老帅猛一个盘旋转身,手中之剑骤然顺势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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