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请柬

第二十八章 请柬

三叔不禁被清扬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打断了思索,他微微的把头仰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盯住了清扬,只是那双眼睛里显而易见的写满了怀疑。

兴奋毕竟只是暂时的,清扬很快就从刚才的得意忘形之中恢复了过来,几个筋斗过后清扬稳稳的定住了身形,迎着三叔那双充溢着迷惘之色的眸子,清扬轻声的解释了起来,只是那故作镇定的声音里丝毫没能掩饰住他内心的澎湃喜意。

“三叔,我突破了,我现在的精神力已经到达了二级。”

“哦!”听到的清扬的解释之后三叔眼中的迷惘之色渐渐的消散,但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之意,甚至连一句夸赞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三叔的反应就像一盆冰水一般浇到了清扬的身上,瞬间使其冷静了下来,只是在镇定之余心里不免有着几分失望。恢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清扬接着开口解释了起来,只是此时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丝毫喜意的透露,有的只是沉稳以及镇定。

“刚才我修炼天元决之时,开始我并没有把自己的意识放置于真气的运行线路之上,但当我把注意力恢复到这方面之时,却突然发现体内的真气已经在缓慢的运行。开始的时候我还是不太相信,以为这是我的错觉,但我又刻意这样做了一遍,在我强迫自己的注意力放置于其它的地方之时,我发现自己还是有一部分精神力在控制着体内的真气按照特定的路线在运行。此时我还是不太相信,接着我又尝试着把自己的精神力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翻筋斗,另外一部分控制着体内的真气运行……我做到了,直到此时我才能确定我又一次突破了!我的精神力修炼达到了二级!”尽管清扬已经刻意使自己冷静下来,但当说到最后突破之时,满腔喜悦之意还是没能完全的掩饰住,甚至略微的传出了几丝颤音。

“嗯!”三叔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沉思了一下却又摇起了头,然后他再次开口问道:“那么你以前恢复内力时做的那**作是怎么回事啊?”

“那**作啊!”清扬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那**作是我自然而然的,只要我开始恢复内力时确定要练习那**作那么当我体内的真气运行之时,便会做出那**作;若是开始的时候群我确定自己不要练习那**作,那么运行真气之时便不会使出那**作!”

伴随着一声轻“嗯”,三叔脸上的迷惘之色变得更加浓郁起来,“你继续恢复内力吧!”

这厢三叔只是对于七十二禽戏的来历感到迷惑不解,那边清扬却因为另一个问题同样被深深的困扰着:怎么就突然突破了呢!

一边回复内力的他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但很显然这个问题对于他的大脑来说过于艰辛繁琐,所以直到他感觉到脑袋生疼之时也丝毫没有找到任何端倪,努力的强迫自己摆脱这个缠人的问题,他把自己全部的精神力灌注到了内力的修炼之上,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内力已经恢复了十之**,感觉着丹田之中正在高速旋转的气旋,清扬微微的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能让那个气旋吃饱呢?

瞥了一眼在一旁定定沉思的三叔,清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又踩到了梅花桩之上开始了凌波身法的修炼。

也许是由于精神力的进阶,也许是因为已经把“桩步五式”练习了一遍,反正这次清扬练习起来大感比上次省力许多,随着他的练习,他渐渐的发现这“桩步五式”的五个基本动作并不是孤立的存在,而这五个动作也没有说是有什么必然的排列顺序,比如在身体做出第一个动作之后要是接着做第二个动作的时候会显得非常艰难,即使做出来的话第二个动作也会显得十分难看,一想到这里,他便停下了正在练习的动作满含期盼的开口向三叔问道:“三叔,这几个动作是不是没有既定的排列顺序啊!”

三叔的眼里忽然掠出了惊人的精光,好像刹那间年轻了好几岁似的,他怔怔的看了清扬好大一阵儿之后才淡淡的开口道:“是的,凌波身法讲求的是顺其自然,而天无常势,地无常形,也就是说天下间的任何事情都是自然而然而来的,同样,作为凌波身法的入门动作,这‘桩步五式’的几个动作之间并不存在什么既定的顺序,在哪一个时刻感觉到哪一个动作顺利就可以使用哪一个动作!”

清扬轻“嗯”了一声,心中不禁对于这凌波身法更是信服,虽然对于这些武技什么的他了解的并不深,但听那些俚语传说也会经常听到什么招式之类的,但按照三叔如此所说,这门身法使用起来根本没有既定的招式,也就是无招,要是战斗起来自己既无固定的招式施展,那对方还凭借什么来预测自己的动向,如此以无招胜有招,方是习武之人的王道。

这些道理也只是如惊鸿一般在他的脑海之中瞬略而过,并没有耽误他太长的时间,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他便又开始练习起来,只是如此还未开始练习几次,他忽然轻“唔”的一声再次停止了动作,瞬间心中那个关于为什么会突然突破的念头豁然开朗起来。

既然这门身法讲究的是无招,所以当他练习之时自然而然的心神就会用在观察下一招该使用什么,但是第一次练习的时候由于三叔是按照既定的顺序来演示这几招的,所以清扬就误认为练习“桩步五式”就应该按照这样的顺序来做,就相当于限定了自己的精神力去预测下一步的招式。这就犹如治理水流,不用疏通的方式而使用了堵塞的方式,清扬原本的精神力修炼就已经到达了二级的壁垒,此时再加上这么一堵,精神力自然就会犹如那汹涌的河流冲破堤坝一般冲破壁垒了。想通了这些,清扬一时间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这番突破的机遇实在是奇妙之极,任他说与任何人来听恐怕都不大会相信,甚至连他自己现在都还是不太相信。

……

生命就像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一旦你将其摆满了家具,自然就不会觉得空旷了,人生也就有了生存下去的意义。一直以来,清扬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但苦于命运的枷锁,所以这个计划一直犹如镜中花水中月的悬在那里,好像一个人想好了要在自己的房间内放置什么样的家具却没有赚钱的门路买来这些家具一般,所以以前的清扬难免会觉得压抑、悲哀,但现在的他由于一些机缘找到了门路,所以他的生活自然变得充实起来,同时现在的他也变得干劲十足。

晚上在师傅的帮助下修炼内力、精神力,白天则和三叔一起去讲武堂练习凌波身法,每周两次的读书学习自然也容不得耽搁,虽然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但清扬却没有觉得累,这样的生活里根本不会由得他胡思乱想,这样的生活里根本由不得止步不前,这样的生活里由不得他去担惊受怕……就这样被安排的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觉得累的生活却没有让清扬感觉到疲劳,他真不觉得累,这样的日子让他舒坦的甚至忘了边疆那地儿寒风的冷冽,甚至忘记了一直在滴滴答答不停向前奔跑的时间。

安静的房间之内镶嵌着一块排列成北斗七星图案的木桩,木桩的上面清扬的身影正在急速的闪掠着,虽然谈不上稍纵即逝,但那快速移动的身体也会让人产生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可也说短不短,一个月之前的清扬是笨拙的爬上木桩,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在木桩之上快速奔跑,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从三叔开始教导清扬凌波身法到他施展出如此熟练的行步,期间仅仅流失掉了一个月的时间,如果熟悉凌波身法的人听到这件事一定会大摇其头,甚至连一向对清扬不假辞色的三叔那枯萎的脸庞之上的皱纹也略微的蕴藏了一丝笑意,宛如一朵绽放的菊花。

待得走完北斗阵,清扬轻巧的从木桩之上闪掠到了三叔的身边,顾不得擦拭额头上浸出的汗珠,清扬急忙问道:“三叔,怎么样?”

“嗯!”看到清扬急速靠近的身体,三叔脸上的笑意很好的掩饰了过去,此时也没有对清扬的问话提出表扬之意,只是淡淡的发出一丝声响表示了自己的回答。

早已习惯三叔不咸不淡语气的清扬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失望之情悲哀之意,脸上反而绽放出了一抹清秀的微笑,了解三叔习性的他知道三叔的这一声轻“嗯”已经是对于自己这一个月来努力的最大肯定。清扬终究只是一个孩子,所以做出成绩的时候内心还是非常想要得到身边亲近的人的肯定,此时三叔的回答无疑就像是一枚糖果一般瞬间让他甜到了心里。

擦拭了一把快要流到眼角的汗珠,清扬开口问道:“三叔,既然这个桩阵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那么就换新的桩阵吧!”

“好。”除非是讲解武技之时,其它的时候三叔的话一向不多,回答过清扬的问题之后便起步向那些木桩走了过去。

由于开始的时候三叔担心清扬初学凌波身法怕仅仅搁置在地上的木桩会让他摔跤,所以木桩均是被他以内力踩到了地上,所以此时要是重新排布桩阵便是需要先将这些木桩一一的拔出地面重新排布。

看着三叔那走向桩阵略显苍老的身影,清扬便觉得鼻子一酸,和三叔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也使得他渐渐看清楚了身边这个奴仆的年龄,三四十岁的人便是显得这般苍老,清扬明白三叔心中一定掩藏着很深的苦楚……强自忍住了粲然欲下的泪珠,清扬一路小跑比三叔抢先一步奔到了桩阵的前面,然后头也不回的拔起了木桩,同时开口道:“三叔,我帮您拔木桩……”

听着那隐隐夹杂着哭腔的清秀声音,三叔不禁迷蒙了双眼,眼前的那个背影渐渐的和心中另外一个背影重叠到了一起,脑海中尘封已久的往事又慢慢的浮掠了上来。

……

“殿下,您回来了!”未央宫中的宫女慌乱的向清扬问候道。

“嗯!”面无表情的示意了一下,清扬便和身后的三叔一起走了过去。

未央宫并不大,因此一直待得清扬走进宫殿之中后宫女小蝶才敢抬起头向着清扬消失的方向瞥了一眼。小蝶年龄并不大,今年刚刚度过十八岁生日的她自从被送进皇宫之后就一直呆在未央宫,所以绝对可以算的上未央宫中的老人。小蝶的家是在偏远的大山之中,大山的厚重家境的贫寒都使得她比相同岁数的女孩儿看起来沉稳的多,从她十一岁被送进未央宫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有真正的看得起过那个整日郁郁寡欢的三皇子,在她眼中,这个小孩子甚至还不如她家里的小弟弟坚强,整日哭丧着一张脸还时不时的会因为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掉出两滴泪水,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抱着怜悯的心态看待那个被她服侍的三皇子的;家境贫寒的她比一般人家的孩子承担了更多的责任,别的宫女可以用自己的津贴来买些首饰买些化妆品来装饰容颜,可她还要将那些微波的津贴寄送回家贴补家用,所以当皇后萧黯然提出以每月多给她津贴的代价让她监视身边侍奉的三皇子之时,她没有任何思考的便答应了下来。她不懂这深宫之中的钩心斗角,只知道自己如果每月寄回家的银两多一点的话便可以让父母的生活稍微好一点,即使背地里她一直充当着监视清扬的角色,但对于这个主子她仍然没有任何畏惧之情,但这一切都在悄悄改变着。

以前的她敢直视清扬的眼睛,现在的她却只敢在清扬走远之后悄悄打量他的背影;以前她敢于肆无忌惮的将清扬的一举一动都告诉萧黯然,现在的她告密之前甚至都要悄悄的掂量一番;以前的她看待清扬的心态是怜悯,现在的她心中存在的只是畏惧,深深的畏惧……

这一切悄然的改变使得小蝶现在的心中很是迷惘,连带着她只是怔怔的满眼迷惘之色的注视着清扬的身影,许久没有回过来神。

“少爷,您回来了啊!”安期声慌慌张张的跑到了清扬的身边,“我给您打盆水去!”

看着蹦蹦跳跳跑开的安期声,清扬的脸上慢慢的爬上了些许的笑意,对于知道他过往的野心家,清扬总是不会在他面前保持一贯的冷漠,无奈的摊了摊手,清扬在心底发出了一丝叹息。

感觉着面前放置的温度适中的水,清扬舒服的叹了口气,正当他准备开口问问安期声最近宫中的动静之时,安期声那尖锐的声音忽然传进了他的耳腔:“少爷,太子今天着人送来了一封请柬!”

灰常不好意思,今天去珍珠泉完了,所以晚了,敬请各位谅解。鞠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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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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