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吕布出世

第一章 吕布出世

CP|W:250|H:190|A:L|U:http://file1.qidian./chapters/20104/9/1546980634064163936220547855381.jpg]]]公元163年,深秋下旬,黑暗的夜被一丝明媚的阳光划破,血红色的太阳已经从东方开始升了起来,洛阳古都东大街,一打更的一手持着铜锣,一手拿着锣铜,一边走,一边敲着铜锣,大声地呼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wenXuemi.Com”一玉器商店的老板拆开了一块门板,从门缝里探出了脑袋,呵了一口浊气,看了看天气,自语道:“五更了,是时候营业了。”

玉器老板说罢,再次拆开了一块门板,从商店里走了出来,伸出双手,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玉器老板揉了揉那发福的脸蛋,扭过身去,将门板一张一张地卸下来。只听‘嗖’地一声,一辆华丽的马车从他身边全速而过,差点就擦着了玉器老板,玉器老板一脸恼色地转过身去,正要大骂,只见马车上高挂着一旗子‘陈’。玉器老板连忙将自己刚要张开的大嘴连忙闭了起来,一脸的怒容也被一脸的笑容所替换,对着马车奔去的方向躬了躬身,数口呼吸的时间过后,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踪影,玉器老板这才转过身去,继续拆他的门板。

马车奔到洛阳禁都方才停下来,一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马夫连忙走过去,伸出手去,扶住那名男子的左手。那名男子走下马车,轻轻地拍了拍了马夫的双手,一脸笑意地看了一眼马夫,淡淡地笑道:“陈风,你说你不好好地当我的管家,非得给我当马夫。”陈风听罢,躬了躬身子,深脸笑意地道:“哪里的话,我家大人名震天下,为我家大人赶车,是小人的福气。”

男子听罢,摇了摇头,轻轻地拍了拍陈风那双粗糙的大手。这时,数十名头戴进贤冠,身穿锦绣服,手持朝牌的文臣走近前来,对着那名男子躬身道:“太尉大人,早。”男子对着众人一一地回了礼,轻轻地拍了拍陈风的双手,满脸笑容地道:“陈风,你先去到外面逛上一逛,下朝后再来这里接我。”陈风听罢,对着陈蕃拱了拱手,爬上了马车,挥了一下马鞭,便向集市赶去。

德阳殿大门“呼啦”地一声打开了,一白脸太监挥了一下的拂尘,从里面走了出来,尖声地高喝道:“皇上有旨,众卿进殿。”那名男子正一脸笑意地看着陈风离去,听到这白脸太监宣旨,这才转过身去,对着身旁的众文人伸出左手,道了声:“众大人,请!”众文士听罢,纷纷对着男子拱了拱手:“还是陈大人先请。”

那名男子听罢,拂了拂衣袖,淡淡地笑了一声,拱手道:“那本官就不客气了。”说罢,那名男子一甩衣袖,手持朝牌,向前大步走去。众文人手持朝牌,紧跟那名男子身后,一个接着一个地,有条不紊地脱鞋,走进大殿。那名男子进殿后,径直地走到了大殿的左方最前端,双目紧闭地站立着。紧跟男子身后进殿的文士们,纷纷涌到男子身前:“陈大人,阉党们自持有皇上宠信,越来越放大肆,更视吾等为眼中钉,肉中刺。”陈藩听罢,睁开双目,精光毕露,气定神闲地道:“众同僚勿要多言,一切依计行事。”

陈藩身边的众文士听罢,对着陈藩拱了拱手,喜道:“陈大人出面,阉党气数心尽。”陈藩听罢,淡淡一笑,再次闭上双目,众文士对着陈藩拱了拱手,便退至陈藩身后,整了整衣襟。这时,另一名不惑之年的武官被一群武官簇拥着,也已经步入了大殿。陈藩双目一睁,对着来人拱了拱手:“李大人,早!”李膺听罢,忙整了整衣襟,对着陈藩回了一礼:“陈大人早。”

李膺微微张开嘴,正想走过来和陈藩闲聊几句,就见殿内两旁的太监们,开始击鼓鸣乐,李膺对着陈藩苦笑了一声,整了整衣襟,站在大殿里右边的最顶端。一阵鼓乐声过后,三名太监双手持着玉棍,击打着编钟,伴随这一阵乐鸣,一个脸色红润的太监挥了挥拂尘,坐在龙椅的前面,用他那公鸡嗓子一般的声音,对着众人大呼道“皇上驾到。”

陈藩与李膺两人听罢,急忙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众文士在两人身后,更是有样学样,不一会儿,所有的朝臣均手持着朝牌,一脸恭敬仰望着大殿,躬候着。在这时,一白脸太监从左侧走了出来,一只大手稳稳地落在他的右手上,两人身后跟着数名太监和宫女。东汉帝国最大的首脑,汉桓帝,在心腹宦官唐衡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出来,走向了大殿的最高处——龙椅。

汉桓帝走出后,所有的朝臣均将头贴在朝牌,躬身立在殿上。顿时,整个朝堂安静得可以让汉桓帝听得见在他身边的一名宦官的肚子发出的抗议声。宦官唐衡正了正衣襟,回头看了一眼汉桓帝,双手合十,一脸严肃地大声宣道:“跪……”唐衡这一声刚说完,所有的朝臣均双手握着朝牌,‘咚’地一声,整齐地跪了下来。见众人跪下后,唐衡回过头,再次看了一眼汉桓帝,宣道:“山呼……”

众大臣全都跪倒在地上,将身子紧贴在地,对着汉桓帝叩首,恭声地呼道“吾皇万岁。”众大臣刚刚板直身子,唐衡挥了挥衣袖,继续宣道:“山呼……再山呼”,众大臣再拜,大呼三声:“万岁,万岁,万万岁”,唐衡回过头,看了汉桓帝一眼,宣道:“入列。”

随着唐衡这一声‘入列’,这班大臣这才直起腰板,整齐地两排站好,手持朝牌,毕恭毕敬地立在殿上。唐衡回头看了一眼汉桓帝,见汉桓帝点了点头,唐衡便一挥衣袖,大声呼道:“有事请奏,无事退朝。”唐衡刚刚说完,一位大臣便从队列里走了出来,双手持着朝牌,躬身对着汉桓帝说道:“吾皇,臣有事请奏。”汉桓帝看了眼这位臣子,道了声:“准奏。”

听着听着,汉桓帝不禁被眼前那名大臣那些鸡毛蒜皮的大事弄得哈欠连天,汉桓帝一手托着脑袋,眉头紧皱地看着前面正在禀告的臣子,思付道:怪了,今天这些人怎么一改常态,没和朕的这些心腹宦官们掐架了。

汉桓帝瞟了眼那名仍正在继续禀奏着他那鸡毛蒜皮的臣子,嘴角微微一扬,笑道:安静也好,朕终于可以过个安静的一天了,看来他们今天是不会再和自己的这帮心腹宦官们干上了,听完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朕就可以回后宫逍遥快活。

汉桓帝一手托着脑袋,眼角扫了一眼恭立在殿的满朝文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思绪不禁回到了从前:“自汉和帝以后,东汉每一代皇帝由于是少年登基,朝政也都被外戚把持着,每一任皇帝都必顺依靠宦官们才能从外戚们手中夺回那原本属于自己的权力。”

想到这,汉桓帝不禁再次叹了一口气,龙眼瞟向身边的唐衡,嘴角不禁上扬,满脸笑意道:“就连朕也不例外啊。”说罢,汉桓帝看着身边的唐衡,叹了一口气,不禁苦笑道:“记得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汉质帝不满梁冀的行径,当众说了梁冀一句‘此乃跋扈将军也’,被梁冀听到,朕也不知会不会坐在这龙椅上。”

想到这里,汉桓帝一脸笑意地抚了抚手下的龙椅,嘴角不禁轻轻一扬,思绪被殿上那名大臣再次引到了当年:当年梁冀虽然在朝堂上并没有多少动作,但到了晚上,梁冀却找到了皇帝的近侍,将一包毒药塞给了他。不久,宫中便传出了汉质帝被人毒死的消息。世人虽然都知道是梁冀毒死汉质帝的,但无奈梁冀权势滔天,宫内更有梁太后为其撑腰,此事也只得不了了之。

想到这里,汉桓帝不禁嘴角一扬,道:“朕当年虽然还只有15岁,但已经继承了父亲蠡吾侯的封爵。”汉桓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眼直望门外的天空:“要不是当年后宫的梁太后看好朕,要将妹妹许配给朕,朕又怎么能登上这皇座。”

想到这里,汉桓帝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当年梁太后命人宣他上殿,与梁莹相亲时。刘志车马劳顿地来到德阳殿,无巧不巧,正好赶上了汉质帝被毒死。汉质帝被毒死,皇嗣的问题再一次摆在了朝廷众大臣的面前。在公卿大臣议立新君的议会上,太尉李固、司徒胡广、司空赵戒、大鸿胪杜乔等人联名推举清河王刘蒜。但后宫内的宦官们曾以中常侍曹腾为首,拜谒过刘蒜,但刘蒜没有用大礼来接待他。后宫内的宦官们纷纷担心刘蒜上台后可能会对自己不利,在公卿大会上,力排众议,坚决不同意太尉等人的决定。

就这样,刘志机缘巧合地出现在了大殿上,大将军梁翼见到即将成为自己妹夫的刘志,不禁眼睛一亮,暗暗下定决定顺势立刘志为帝,好亲上加亲,更有利于他把持朝政。立在梁太后身边的曹腾看了眼梁冀,猜知了梁冀的这一想法,后宫的曹腾等人均惧怕刘蒜上台会对自己不利,于是纷纷同意立刘志为帝,并派曹腾为代表连夜赶往大将军府,劝说梁翼立刘志为帝。

就这样,在大将军和后宫众宦官的拥护下,刘志顺利地登上了帝位。但由于刘志登位时还只有15岁,众大臣便把主持朝政交给了梁太后。由于刘志是被梁冀等人推上皇位的,因此他对梁冀等人甚是感激。当群臣决定将朝政交给梁太后时,刘志并没有多少抗议。只是令刘志没有想到的是,直到梁太后死,朝政仍没有回到自己的手中。

汉桓帝即位当天,便对梁冀等人论功封赏。梁冀增封食邑一万三千户,他的弟弟梁不疑被封为颍阳侯,梁蒙被封为西平侯,梁冀的儿子梁胤也被封为襄邑侯。自汉桓帝立梁冀妹妹梁莹为后,梁冀仗着后宫有梁太后和梁皇后两人为自己撑腰,在朝廷内外,更是飞扬跋扈。

汉桓帝还不得不给梁冀单独立下一个礼仪:梁冀入朝不必趋行,允许佩剑着履上朝,晋谒皇帝不必自称姓名,一切礼仪比同萧何;将定陶、阳成两县的余户全部增封给他,合为四县,比同邓禹;赏赐金钱、奴婢、彩帛、车马、甲第,比同霍光。每次参加朝会,与三公分席而坐,以求位尊。十天进宫一次,处理评议尚书所奏的事务。

汉桓帝时期,梁冀依仗自己把持朝政,不断提拔自己家族人员:梁冀家族先后出现过7位侯爵,3位皇后,6位贵人,2位大将军,夫人妻女食邑称为君的有7人,娶了公主的有3人,其他官至卿、将、尹、校更是多达57人。

汉桓帝即位后,梁冀依仗自己把持着朝政,贪赃枉法,作恶多端,对土地更是巧取豪夺,暴虐无道,贿赂公行。四方的贡献之物,也都要先给梁冀,梁冀挑剩下的才能送到皇帝处。朝廷百官升迁,也都必须要先往梁冀家里拜谢,百官临行前,梁冀会告诉这些官员到任地方后要照顾什么人,如果有不听话、不办事的官员,便马上会被梁冀杀死或者毒死。

朝廷上下,到处都是梁冀的亲朋故旧;宫廷内外,也到处都是梁冀的亲信党羽。以至于皇帝的“禁省起居”,“纤微毕知”,一切都在梁冀严密的监控之中。就连汉桓帝的私生活也在梁氏姐妹俩的监督之下无法放纵。

想到这里,汉桓帝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唐衡等人,一脸感慨道:当时如果不是有一帮宦官们帮助自己夺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权力,那到现在我可能仍然还只有一个傀儡皇帝。想着想着,汉桓帝不禁回到了当年他与宦官除外戚的情景:当年是延熹元年五月二十九日,天空出现了日蚀,大地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

当是时,汉桓帝身边有一位近臣,姓陈名授,官拜太史令,当天,陈授观日蚀,感触不己,不禁联想起大将军梁冀的飞扬跋扈,无意地说了一句“这次日蚀之象原因在于大将军梁冀”。谁知不久后,这件事竟被梁冀得知,梁冀立马设计陷害陈授,陈授下狱当天,梁冀更是不问汉桓帝,便将他处死在牢中。

太史令是皇帝的近臣,梁冀竟敢这样轻率地处置,这怎么能让汉桓帝不感到愤怒,汉桓帝又联想起那被梁冀毒死的汉质帝,当即便下定决心除掉梁冀。这是汉桓帝执政以来做出的第一次重要决定,可是到处都是梁冀的人,这一决定与谁商量?在哪里商量?无奈之中,汉桓帝走进厕所,并随口将宦官唐衡叫了进来。谁又能想到,除掉梁冀集团的那几个骨干人选,竟是汉桓帝刘志和宦官唐衡在厕所中商定的呢?

汉桓帝与唐衡一番商定后,确信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五个,他们分别是:中常侍单超,小黄门史左悺、中常侍徐璜、黄门令具瑗。汉桓帝听罢,当即召五人入内室,与五人共谋诛杀梁冀兄弟事宜,商定完后,汉桓帝在单超的胳膊上咬出血来彼此盟誓。

延熹二年八月初十日,汉桓帝亲自来到了前殿,召集各尚书上殿议事,开始了他那部署除奸事宜:派尚书令尹勋持符节带领丞、郎以下官员,拿着兵器守住省阁,收取各种符节,送到宫中。派具瑗率领骑兵、虎贲、羽林、都候剑戟士共一千多人,与司隶校尉张彪,一同包围梁冀住宅。

梁冀家被团团围住,汉桓帝便派光禄勋袁盱持符节收回梁冀的大将军印绶,并下令将梁冀改封为比景都乡侯。梁冀与妻子孙寿接到皇命后,自知罪大恶极,当日双双自杀在房中。除去梁冀夫妇后,汉桓帝担心梁氏集团会反扑,又下令收捕梁氏、孙氏所有内外宗亲,将其下狱,无论老小全部处死。

另外仅仅涉及到此事的公卿、列校、刺史、及二千石以上的官员,就被汉桓帝处死了几十人。另外汉桓帝还下旨,凡是梁冀的亲朋故旧、宾客门生一律免官,这一命令下达后,被免官的多达300余人,以至出现了“朝廷为空”的局面。在诛除梁冀势力的行动中,宦官是首功,因而得到汉桓帝的重赏。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五人均被封为县侯,单超食邑2万户,之后又封他为车骑将军,其他的四人各食1万户,世人称之为“五侯”。

从此,汉桓帝对这些宦官宠爱有加,可也正是由于他的宠爱,才使得宦官们有持无恐地干预起了朝政,并在朝中形成了一股新的专权集团,骄横朝野。士大夫当然对当时掌权的宦官败乱朝廷感到,纷纷向皇上抗议。

汉桓帝正漫无边际地想着,唐衡走到汉桓帝的身边,伏在汉灵帝耳边,低声道:陛下,陛下,李大人己禀告完毕了。汉灵帝这才从回忆中醒悟过来。

汉灵帝挥了挥手,道了一声:“爱卿可还有事请奏,若无事便退朝吧。”此言一出,众人看了一眼陈藩,陈藩摇了摇头,一人便走了出来,继续向皇帝禀报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汉灵帝看了眼臣子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思绪不禁跑到了后宫的那三千嫔妃,想着想着,汉桓帝的嘴角己经忍不住开始流口水。这时的汉桓帝,再也憋不住了,将那位臣子无关痛痒的报道打断,喝道:“若是还是只有这些无痛关紧要的事情,就给朕退朝吧。”说完,汉灵帝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了。

世事往往就是不如人愿,正当汉桓帝一门心思想快点结束早朝,回去陪自己那后宫三千佳丽时,太尉陈蕃“突”地一下便从左排的最前位站了出来。

陈蕃拿着朝牌对着站起身的汉桓帝深深地躹了一个躬,对着汉桓帝朗声道:“微臣有事启奏。”这个动作让本以为可以回到后宫继续轻松的汉桓帝感到非常不爽。

可是汉桓帝又不得不压住自己的不爽,因为站出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太尉陈蕃。当世间,太尉陈蕃的名气可算是极大,当世只有河南的李膺才能匹敌,满朝文武更是以太尉陈蕃为首,汉桓帝还真得卖他个面子。

看着太尉陈蕃,汉桓帝也只得无奈地坐回龙椅。汉桓帝双手狠狠地揉了揉他的那张发福的脸,又抚摸了几下下巴,汉桓帝这才强压住心中的那满腔的怒火,对着眼前的这位太尉笑了笑:“陈爱卿所奏何事啊?”

能站在这大殿里,官居当朝太尉,眼力劲和心机又能差到哪里去。陈蕃与众朝臣对宦官干政早己心存不满,众朝臣更是在陈藩的带领下,一直与宦官集团周旋着。

昨夜,陈藩等人一同夜观星象,竟见到一番奇景:往日的帝王星在昨夜竟然黯淡无光。众人看着这颗帝王昨,又联想到了宦官干政,稍一思付,便认定这是国之将亡的征兆。

在今早前来上朝时,陈藩等人共同商定,借昨夜发生的这件不寻常的事,将宦官之害彻底地压制下去,拯救国家。

见皇帝满脸的不满后,陈蕃暗道:看来前面那几人的疲劳战开始奏效了,现在该轮到我了。陈藩略一思付,“咚”地一声,向皇帝跪了下去,不断地呼道:“还请陛下赦免微臣死命,微臣方才禀奏。”

汉桓帝在龙座上,见到陈藩摆出这一番情景,双手紧紧地抓着,极力地控制着自己那随时要发飙的心,汉桓帝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空气后,这才稍微松了下双手,汉桓帝身体略向前倾,一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脸上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对着陈藩说道:“爱卿这是为何,朕又不会吃了你。”

陈蕃跪在地上,暗道:现在说得好听,等我说出来,你吃不吃我还不是要看你的心情。陈藩很清楚,自己要说的这一件事,是一定会惹怒皇帝的,而且他就是要借这龙颜一怒,继而摆平那帮日夜陪伴皇帝左右的宦官们。陈蕃跪在地上,呼道:圣上还是先赦免臣的死罪后,臣方敢禀报。

汉桓帝急啊,他现在的心哪还在朝堂上啊,早己经飞向了宫中的众贵人身上了,汉桓帝看着伏在地上的陈藩,非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怒道:“爱卿只管奏来,就算是你要奏的事能让天踏下来,朕也不会怪你的。”

说完,汉桓帝狠狠地靠在了龙椅上。就在这时,太尉陈蕃直起身来,看着汉桓帝,很是配合地回了皇帝一句:“天可能真的要踏下来了。”

陈蕃刚刚说完,就见汉桓帝“腾”地一下从龙椅上跃了起来,很没风度地冲向陈蕃,一把抓住陈蕃的衣襟,对着陈藩大吼了一句“什么!”

汉桓帝目露凶光,双眼狠狠地盯着陈蕃,想从他眼中找到半点“他是开玩笑的”的踪迹,可惜,在陈藩那无畏的眼神中,汉桓帝这一希望最终还是破灭了。

陈蕃就这么被汉桓帝提着,一动也不敢动,陈藩脸色苍白,双眼紧紧地盯着汉桓帝,一脸唯唯喏喏地继续答道:“陛下,臣等昨夜夜观星象,只见一直明亮的帝王星突然变得时隐时现,而天狼星……”

站在龙座旁边的唐衡听到陈藩的这句话,脸色顿变,暗道:好你个陈藩,竟敢诬篾我,你给我等着。这时,皇帝也是脸色铁青,双手一松,陈藩顿时摔倒在地。

陈藩摔倒在地,连忙抱着皇帝的双足,呼道:“陛下,小人当道,国之将亡,宦官不可当政啊。”

汉桓帝听到陈藩的这一句话,脸色由铁青变成了怒红,这回汉桓帝是真的怒了,刚听陈藩说什么天狼星的,汉桓帝还觉得煞有介事,到后来,陈藩说到了自己的心腹宦官身上,汉桓帝一下便明白了:原来陈蕃口中所说的帝王星,天狼星什么的,其根本目的就只是为了斗倒自己身旁的这一帮宦官们,是不是有天狼星这回事还待确认。

汉桓帝一脚踹开陈藩,暗道:陈藩此番做作也是为国尽忠,忠心可嘉,不过这厮也实在可恶,竟拐弯抹角地骂朕即将家破人亡,是可忍,孰不可忍。汉桓帝越想越气,指着陈藩道:“混帐,纯属无稽之谈,来人,将陈藩给我拖下去,打入牢中。”汉桓帝本只是想借这牢狱之灾给陈藩长一个教训,谁知……

“唰……”地一声,众朝臣竟然跪倒了一片,对着汉桓帝大呼:太尉大人尽忠职守,看在太尉大人以往的功勋上,还请陛下放过太尉大人。

汉桓帝看着一片的官员,瞧他们那仗势是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汉桓帝看着这一群朝臣,暗道:竟敢明目张胆地帮陈藩对抗朕,朕的颜面何存。顿时,汉桓帝脸色变得铁青。

就在这时,汉桓帝的心腹宦官唐衡,走了下来,唐衡看了眼陈藩,暗道:陈大人,可别怪咱家,谁让你想弄死咱家在先的。唐衡走近汉桓帝,附在汉桓帝的耳边,将延熹九年,河内方士张成,被处斩这事改编一番,变成了李膺和太学生、名士往来频繁,结成朋党,试图诽谤朝廷,败坏风俗。

汉桓帝听完唐衡这一席话,更加地生气,又看了眼跪满一地的官员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求饶的一干官员一律以结党营私为理由打入了牢中,并严令在全国范围内,逮捕党人。

无巧不成书,就在当天,远在九原郡的黄氏挺着一个大肚子,在丈夫吕良的陪同下,前去染织作坊巡察。

黄氏在九原享有美人之称,黄氏出生于当地的大户富豪家中,黄氏的父母自小便教黄氏四书五经,伦理道德,因此黄氏从小便聪明贤惠,知书达礼,同时她还非常善于染织。

吕良的父亲姓吕名浩,当年北匈奴入侵,汉章帝拜吕浩为越骑校尉,率领着越骑驻扎在边关——九原郡。

当年,吕浩受皇命,携妻儿领军前往九原郡,在当地大兴土木,建城筑堡。加强边关的防备,之后,更是帮助友邦南匈奴抵挡北匈奴的入侵。

经过一年多的恶战,北匈奴因为从漠北远征,物资补给早己跟不上,再加上南匈奴和汉军联合,种种恶劣条件下,北匈奴只得再次向东汉投降,率军退回了漠北。

北匈奴败退后,皇帝并没有召吕浩部回京,而是下令,让吕浩率部继续驻扎在九原郡,加强边关的防守。

吕浩接到这一皇命后,自知自己回去的机会渺茫,便安下心来,率领着部众在九原郡指导民众开荒农耕,逐步发展着当地的畜牧业,纺织业,冶炼治陶业等。

公元121年,摄政长达17年之久的邓太后驾崩,东汉王朝自此结束了他的黄金岁月,朝政开始急转直下。

不久后,越骑校尉吕浩也离开了人世,吕浩死后,按照世袭制,由他唯一的儿子吕良,接任越骑校尉,继续率部驻守在九原。

吕良在父亲吕浩还在时,便久闻黄氏的芳名,只是苦于自己毫无建树,一直没有向黄氏表示过。吕良为父守孝期年,便继任了越骑校尉,慕名前去向黄氏提亲,黄氏的父亲见吕良年轻有为,只有二十来岁,就已经当上了校尉,这才欣然允诺。没过多久,吕良便用八抬大轿将黄氏迎娶回去了。

婚后,两人生活一直很是美满,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无论两人怎么努力,一连数年黄氏生下的都是女儿。自古便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此黄氏甚是苦恼。

一天,吕良趁自己在军中没有要务去处理,便留在家中陪着黄氏,黄氏也趁此机会,拉着丈夫陪自己到白马寺去拜佛求子。

两人拜佛回来后,黄氏觉得非常的困,便早早地睡下了。黄氏睡下后不久,做了一个非常奇异的梦。

梦中,黄氏和丈夫在外游玩,突然,黄氏见不远处有一阵抖动,不多时便见一只猛虎从密林里跳了出来,直向自己扑了过来。

黄氏远远地望去,只见那猛虎全身呈银白色,额头王的王字呈金色,那威虎的身姿让黄氏不禁想起了画中的四神兽之一——白虎。

不多时,白虎便离黄氏只有数米远了,而且还在一步步地向黄氏逼来,黄氏早己被吓得直哆嗦,黄氏对着丈夫使劲地呼唤,呼唤丈夫过来驱赶猛虎。可是不管黄氏怎么呼唤,吕良都好像听不到似的。

不多时,猛虎已经到了黄氏的身边,猛虎向黄氏一个猛扑,便只离黄氏只有半步,黄氏见此,紧闭双目,自觉得自己必死无疑,许久,黄氏仍没有感觉到疼,连忙睁开美目,只见白虎非但没有击攻自己,反而还温顺地躺在了自己的身旁,不断地用身子蹭着自己。

就在这时,黄氏大呼一声,立了起来,黄氏擦了擦脸上的虚汗,道了声:“还好只是一场梦啊。”说完,黄氏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吕良,微微一笑,再次躺了下去。

刚刚过了一个来月,黄氏便感觉自己身子不舒服,并时不时地感觉想吐,而且自己还特想吃酸的东西,颇似怀了孕的症状。

黄氏害怕是黄粱一梦,没敢私下定论,只是招来吕良,对吕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吕良去请五原的名医看一看自己的身子。

经五原的名医一看,黄氏这才确定自己的确是有了身孕。连忙派人通知吕良,吕良听后,放弃了手上的军务,连忙赶回家中,将黄氏抱了起来,两人全都处在了喜悦之中。

之后,吕良将军务交由自己得力的亲兵,自己则回家,一心一意地照料了妻子黄氏,10个月后,黄氏仍然没有一点将要临盘的迹象。吕良对此并没有在意,仍继续照顾着黄氏,转眼两个月又过去了,而此时,黄氏已经怀孕长达12个月了。

黄氏对此也是甚感不解,久而久之,黄氏开始烦燥起来,不断地央求着吕良陪同自己一起出去游玩,就在这一天,两人率家兵一起,前往了染织作坊巡察。吕良本是不愿让黄氏承受这颠簸之苦,但却又执拗不过黄氏,只好陪着黄氏一同前往。

黄氏来到作坊后,顿感不舒服,吕良见黄氏一脸的痛苦,连忙搀扶着黄氏进里屋休息。就在两人刚进屋去没多久,屋外突然人声大嘈。黄氏正躺在扶椅上,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连忙唤来吕良:“相公,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吕良看了眼窗外,摇了摇头,道了声:我也不知。黄氏听完,便伸出手来,吕良连忙扶住黄氏,两人慢慢地向屋外走去,看个究竟。

黄氏,吕良两人刚刚走了出来,就见西北上空在万里晴空下竟然出现了一道彩虹,而且那道彩虹在阳光之下,竟然也光彩夺目。没过一会儿,五原便开始山地崩裂,地动山摇。

就在这时,黄氏突然感觉肚子传来一阵阵的剧痛,盆骨更是一阵闷胀,羊水也渐渐地开始向外不断地溢了出来。

黄氏此时已经寸步难行,黄氏伏在吕良的肩膀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心中明白这是自己的孩子即将要出生了的迹象,连忙唤着吕良搀扶着自己,走向墙边。

在吕良的搀扶下,黄氏慢慢地移向了墙边,吕良连忙拿出一匹布,垫在黄氏身下,在吕良的搀扶下,黄氏慢慢地卧在了这一匹布上,吕良握住黄氏的手,安慰了几句,连忙走出去,在四周围上了高长一尺的布墙。

吕良守在布墙外,不断地安慰着黄氏,同时急命自己的亲兵赶紧去找产婆。可惜,亲兵离开许久,仍不见产婆到来,此时布墙内的黄氏更是疼痛难忍,布墙里面不断地传出黄氏一阵接着一阵的喊叫声。吕良在布墙外面不断地踱着,同时不断地祈祷着:母子平这啊。就在这时,里面的黄氏的叫声嘎然而止,吕良不敢多想,正想冲进去时,黄氏抱着一男婴走了出来。

要说这男婴出世,那更是奇事一件,男婴从黄氏肚子里出来后,脐带竟然自动断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望向远方,两只小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状,笔直地站在黄氏的面前。

黄氏一脸惊愕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儿子,虽然黄氏对自己儿子出生的景况感到有点惊讶难解,但还是急忙地抱起孩子,替孩子擦去身上的污物,把他紧紧裹在布里,抱进了怀中。

黄氏步履蹒珊地扶着墙,抱着婴儿,一步一步地挪了出去,正好与正要冲进去的吕良相遇,吕良见黄氏自行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将她扶住,黄氏看着一脸焦急的吕良,对着他淡淡地一笑,并没有把孩子出生时的异象说了出来,只说自己很累,想回去休息。

吕良欣喜地看了眼黄氏杯中的婴儿,连忙抱起黄氏,为免弄疼黄氏,吕良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马车里,两人连夜赶回家中。

黄氏害怕吕良知晓孩子出世的情景,会将孩子当作妖物,一路上当吕良问及时,愣是以旁事叉开,没有提及半点孩子出生时的情形。就这样,黄氏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了家。

回到家中,黄氏抱着孩子,不安地在房里踱来踱去,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怪异,黄氏感觉自己不应该把这件事瞒着自己的丈夫,便唤来在外练功的吕良,将这件事一丝不漏地告诉了自己的丈夫。

黄氏己作好将孩儿交予吕良的打算,交由吕良处置。谁知吕良听完,不但没有感觉此事有任何的蹊跷,反而还大叫了一阵“痛快”,吕良抱起婴儿,对着婴儿夸道:“吾儿真乃神人也。”

黄氏见吕良听到自己说了关于孩子的事后,不因儿子出生时的怪异景象而感到怪异,心中早已经很是开心了。

黄氏再听到自己的丈夫对孩子的这么一夸,更是芳心大悦,更是在心中决定要加倍地疼爱着自己怀中的婴儿。吕良抚摸着婴儿的小鼻子时,突然想到了早晨发生在朝中的那件牵连众多大臣的事。

吕良略一思付,觉得自己儿子出生时的异象若是传入到汉桓帝的耳中,定然会引起汉桓帝的猜测,进而给自己这一家带来什么不测。想到这里,吕良便一脸严肃地吩咐黄氏:“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不要再让第三人知道。”黄氏见吕良一脸的严肃,点了点头,将孩子出生时的那番景象,永远地烂在了自己心中。

因为男婴是在一匹布上面出生的,吕良便用他自己的姓氏,给男婴起名为吕布。黄氏一听,只觉得吕布这名字平淡无奇,甚是不解地望着吕良。

吕良一边刮着吕布的小鼻子,一边微笑着对黄氏说道:“你不觉得,吕布这名字既简单又好记。”

黄氏望着乐呵呵的丈夫扑哧一笑,指尖触到吕良的鼻尖,笑骂道:“你是因为自己读书不多而不会取太高深的名字,这才将儿子的名字美其名为简单好记吧。”

吕良听后,尴尬地一笑,也不否认,继续逗着手中的孩子。黄氏见丈夫如此冏,扑哧一笑,和丈夫一起沉浸在了得子的喜悦中了。

此时的吕良和黄氏早已经沉浸在了中年得子的喜悦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名男婴当听到有人叫自己吕布时,躺在黄氏怀抱中,把双手握得更紧了。

公元2000年,9月9日,一个瘦小的身影爬上了当地的一栋十层楼的楼顶。当他一步一步地接近了楼顶的边缘时,竟然感觉不到害怕,仅有的只是解脱。

对,就是解脱。从他懂事以后,几乎每天都要受着别人的欺负,就是比他小的人也会去欺负他。

自卑的他从来不敢反抗,因为他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从他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门口时,就注定了他比别人的身分要低了一大筹。

上学以后,他更是受尽别人的白眼,被打的时间也只是比小时候少了一些,但是伤势却比小时候的更重。

到了他成年以后,本来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熬出头了,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求职碰壁再一次让他品尝到了现实的冷酷。

就在今天,他再一次被人白眼地把他从租的那个小屋赶出来后,他再也受不了了。以往他总是对自己鼓厉说着一些好死不如耐活着,但他现在真的受不了了。

终于站到了边缘处了,只见他双手向后一伸,身子猛地向前一倾,顿时像一枚炮弹像地面轰去。

卓一凡对天长啸道:“苍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待我。我不甘,我不甘啊。那些帮助过我的人,如果有下一辈子,就让我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卓一凡刚从楼顶上跳下,就见一团七彩的光圈将他完全包裹了起来。

瞬间过后,除了在地面上留下的那一团肉泥,天地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第一次写……多多包涵……)

16977.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上一章书籍页下一章

转生三国当吕布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转生三国当吕布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一章 吕布出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