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肝炎

第89章 肝炎

第二年又躺了一年,中间又做了一次“病灶清除术”,这次找到了病灶,但是术后又复了,在后背鼓了个大脓包,躺着一压着它就疼。

第一次手术的教训使我记忆尤新,尤其是麻醉清醒时那种可怕的场面,让我想起来心有余悸。第二次手术我想了很久,手术能成功吗?再找不到病灶咋办?以后还能当外科大夫吗?碰到脊髓截瘫了咋办?麻醉能醒过来吗?我要是醒不过来我爱人和孩子咋办…….金春雨主任对我说:

“你的病情还在展,后背上又鼓一个大脓包,不做手术怕是不行了,你再考虑考虑。”

我说:“不做不行吗?保守治疗不是可以好吗,有的人就做保守治疗啊。”

“好是可以好,”金春雨主任说,“不过,那得需要时间哪,需要很长时间,只少也得3年多。”

“需要多长时间?”我问。

“需要多长时间?这不太好说,这要看你的体质情况了。如果你的体质好,一天比一天好,抵抗力强,好的能快点儿,大概也得3--5年。如果你的体质不好,那就很难说了。”

听金春雨主任这一说,我的头又耷拉了!这都病了一年半了,眼看着去南京鼓楼医院进修是无望了。要是再等3--5年恐怕外科大夫都当不成了!当外科大夫是我今生的最大愿望,一想起不能当外科大夫,我的眼泪来到了眼圈,曾经多次自已在被窝里哭。

想来想去,不做手术怎么办,后背上的脓包越来越大,体质情况越来越不好,就是在床上翻身都很费劲了,还得做手术,就是死也得做手术!就这样,拖拖拉拉手术往后拖了一个多月。这时在x光片子上,我的椎体己经坏了三节,第8胸椎、第9胸椎和第1o胸椎。其中第9胸椎破坏严重,坏了半个椎体。

我怕,我怕死!我最怕死了!当时我的两个孩子还小,我的女儿才9岁呀,正在读小学,我的儿子才6岁呀,这没上学。我的女儿很懂事,每天早晨我的女儿手捧着饭合背着书包,替她妈给我送饭。孩子和我一同吃饭,吃完饭她把饭合、筷子收拾好再去上学。有时我看见孩子可邻巴巴的样子,很不好受,觉得对不起孩子,让这么小的孩子为我遭罚,心如刀绞,我将被蒙在头上掉眼泪!

治了一年半,绝对卧床一年半,不但没见好反而椎体又多坏了一节,还坏得那么严重,第9节椎体只剩下一半了,还出了个大脓包,我能不想吗。另外,我怕麻醉过去再醒不过来,醒不过来不就死了吗。这些话我不敢对爱人说,她己经吓傻了,己经吓“堆”了,说哭就哭。每天揣屎揣尿都够戗了,咋能再加重她的思想负担呢!只能将这些话憋在自己的肚子里。所以,我没敢把这次手术的厉害关系告诉爱人,凭天由命吧!在手术的前一天晚上翻来复去睡不着觉了,想要坐起来,但先后起3次都没起来。去手术室的时候,己经走不了了,是护士用车子将我推进手术室。我爱人不敢去手术窒门前等着,只是在病房里哭。

第二次手术之后,病情不见好转,身体虚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拿不成个儿,连说话的力气都很小了,为了补充蛋白质,让刀口快点儿长上,输了三次血。大约两周后,皮肤黄、巩膜黄,食欲不振,更没力气了,全身瘫软。金春雨主任来查房,他说可能是肝炎,查个肝功,再查个黄疸指数。化验结果出来了,肝功有改变,黄疸指数为24。金春雨主任说,是肝炎,请内科申绍信主任来会诊。这时烧一个来月了,申绍信主任会诊,诊断为肝炎。申主任说:

“谷大夫一年多没出屋了,一直在床上躺着,没在外面打过针,也没针灸过,什么肝炎也传播不上,他这个肝炎可能是输血输的,我看是非甲非乙型,咱们医院还定不了型,目前对非甲非乙型肝炎也没啥好办法,不大好治,请中科想想办法吧。”

于是就请了中医科邓维滨主任,邓维滨主任说:“好治,吃个三付五付中药就好了。”

我知道这是中医的作业术,所以也没太相信。我一气吃了四十付中药,总算见好了,巩膜不黄了,肝功基本正常了。可是,没过四个月,出现肝区疼痛。一化验,谷丙转氨酶8o多,其他项目基本正常。

非甲非乙型肝炎展到今天,出现了脾大,脾功能亢进,血小板将到4oooo(正常人15oooo—3ooooo),白细胞3ooo多(正常人5ooo—1oooo)。可把我坑苦了,我最后死亡也得死在非甲非乙型肝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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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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