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不搭后语

前言 不搭后语

一方蓝天,一片绿草,一匹瘦马,一个少年。

小时候写作文,主要角色出场时,总要先描写一下他的长相,这叫刻画人物,是得高分的关键,无外乎做好事的就浓眉大眼,偷钱包的便贼眉鼠眼——可见眉毛和眼睛对一个人是多么的重要。

几十年下来,其他毛病改了许多,这习惯却一直变不了(应试教育害死人啊),写了四个一后,我便拼命在资料中寻找关于努尔哈赤外貌的文字。哎,找着了——龙颜凤眼,伟躯大耳,好!

好过之后,我又犯了难:***这不是套话吗?谁见过龙啊凤的,姚明一定是伟躯了,俺也不能算微生物吧(身高一米七,体重九十公斤——作者自注)?幸好资料里说后边还有一张他的圣像,翻出来自己看着刻画吧!

坑爹啊!看着这张圣像,只有这个词能表达我目前的心情。

有限的常识告诉我,画像和照片是有区别的,特别是中国画,贵在写意,即便是工笔人物,也要加着一些想象在里面。但既是圣像,这些象一定是往好的地方想,除非画师是个脑残!ps过后的艺术照还是这样,我只能说,努尔哈赤先生长的太对不起观众了,换到今天,不开着宝马怕是绝找不到老婆的。

失望啊!《我的大清国》开篇就碰到这种问题,让俺觉得是不是有必要继续弄下去了。好在作者是个有毅力的人,座右铭是“坚持到底就是爱拼才会赢”(掌声),三秒钟的犹豫后,我立刻决定将上面的四个一改成:

一方清澈的蓝天,一片碧绿的草地,一匹可怜的瘦马,一个丑陋的少年。

这个丑陋的少年就是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大清朝的缔造者、女真民族优秀的儿子——爱新觉罗?努尔哈赤同志(热烈的掌声)!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能在事业上获得成功,和他的名字是有很大关系的:譬如刘翔,人家牛的就是飞翔,跨栏当然是小菜了;又如赵本山,明告诉你老赵家的本事是侃大山,不演小品难道去抡大锤?再比如我叫乘风归去公,一定……嘿嘿,这就不说了吧。但努尔哈赤这个名字为我彻底洗了一次脑,让我知道只要人牛,皮还是次要的。

凭良心说,老努同志的姓还是不错的,很好很强大。爱新在满语中是“金”的意思,觉罗是“族”,金子一样的民族——既贵重,又是硬通货,适合保值收藏……呸,扯远了,再加上老祖宗们在宋朝时候建过一个大金国,虽然最后被蒙古和宋两面夹击,象麦当劳汉堡中间的牛肉馅一样被吞了,但辉煌时也曾把大宋的徽宗、钦宗两个皇帝请去做舞男,还是很有名气的,这样的姓含着不忘传统的意思,颇具忆苦思甜的味道。

但老努同志的名字就太那个了,努尔哈赤在满文里的意思是“野猪皮”。也不知道他爹娘是怎么想的,孩子再丑也是自己亲生的,取个这么又厚又硬的名字,叫他以后咋混?忒没文化了吧!

等等,资料上说他爹当过明朝的都督,他娘也是都督的女儿,都不象文盲,那么取这个名字一定含有深意。什么深意呢?我边写边算,你们边看边猜吧。

人要想干出番事业来,除了自身的努力,机会也是必不可少的。在还没有确立从事改朝换代这种高难职业前,“野猪皮”在十岁时,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一次机会,让他在选择工作时有了明确目标。

这个机会就是——他娘死了!哎哟,哪个缺德的扔的臭鸡蛋?

大家静一静,保持文明礼貌,那个拿西红柿的,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要丢过来!什么?你吃西红柿,吃吧,坐那儿吃!声明一下,我是个有同情心的人,不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努尔哈赤的痛苦上,他长的再丑也不会(没有掌声,大家都在吐)!

我说这是个机会,是因为“野猪皮”的亲娘死后不久,他爹又娶了个女人,叫纳喇氏。这个纳喇不知是小三转正(时间上很有可能)还是美女傍款(行为上颇为可疑),反正一进家门,就吵着让大伙分家,又在努尔哈赤他爹耳边狂吹枕头风,结果“野猪皮”分得的产业很少,甚至不够每顿整一碗泡面的。

万历元年的一天,十五岁的失学少年爱新觉罗?努尔哈赤(也可以叫金族野猪皮)在卖尽家产、借光朋友、吃完最后一袋康师傅后,决定到外公王杲处求生存、谋展。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马瘦毛长!努尔哈赤在旷野中彳亍,我想,他此时胸中定是充满了悲怆凄凉,于是,一股不平之气也憋在作者的肚里,在经过几次来回的酝酿冲击,终于,“噗”的声——

俺穿越了!怎么鞋子也上来啦?注意素质!还扔?当我布什啊!

“老努,你可千万不能自暴自弃,中国还有几百年的历史要靠你呢!”面对古人,还是未来的皇帝,作者的激动是可想而知的,“你后面有皇太极、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溥仪,十几口子等你建立大清朝呢。你可是开国圣君啊!”

“野猪皮”瞪着金鱼眼,愣愣地看着我。坏了,我想,他不是把我当成精神病就是以为我在耍他,凭他搞到十三副破铠甲就敢造反的二杆子脾气,今天这顿暴揍是免不了了。

哎,穿越剧害死人啊!

“叽里咕噜稀里哗啦傻不啦叽!”努尔哈赤开口了,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懂。靠!他说的是满语,我大学时专攻的是土耳其语,怎么沟通无限?尽管如此,毕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古人打岔,我努力记住每一个音,好回去请教王教授——王教授精通满汉全席,这些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努尔哈赤见我没有表示,失望地骑马走了,阳光下的影子,有点象堂吉诃德。

我清醒过来,不知是做梦了还是被梦做了,听见王教授在楼下吊嗓子,便把那些音写在一张纸条上去请教。王教授看了字条,又惊讶地看看我,揣起来一言不,紧张地走了。

三天后,他跑进我家,高兴得象中了五百万:“老乘风,经过我们全系老、中、青三代教学人员集体研究,终于破译了你给的密码!”“是吗!”我也兴奋起来,抢过他手中的报告,“晚上来一桶,我请客!”

报告装订的很精美,封面是“学术研究”四个烫金大字,我激动地翻开,第一页上红色字印着:经全体专家一致认定,此满语音译成汉语言后的意思是——

这不要急死我,这么大张的纸上只印这几个字?浪费可耻!我忙不迭翻到下页,见上面黑体加粗,一号大字印着——

大爷行行好,赏口吃的吧!

哎呀,板砖都上来了,我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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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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