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章 迷人的舞女

壹章 迷人的舞女

1939年元旦。上海。

座落在巨泼来斯路上的天乐舞厅灯火暧mei而煌煌,玻璃门上方的霓虹灯在夜色中像个浓装的艳女,时不时把她的艳色显摆显摆给顾客看。“蓬嚓嚓”的舞曲像是艳女抛出的飞吻,廉价又色情,这舞曲随舞客们的进进出出飘散在马路上,与物价飞涨而变得得瑟的市面刚好形成了天上人间。

天乐舞厅老板黄金眼,乐不可支地站在舞厅一角的柜台边,一边反撑着那楠木的柜面,一手掣着白玉烟嘴,肥厚的嘴唇里时不时吐出一个UFO。

“老板,今朝的生意没有闲话罗!”

柜面内,性感迷人的收银小姐伊雯边点着大捆的钞票边操上海话阿谀着黄金眼.

黄金眼得意地掸掉落在西装上的烟灰,挺着肚子,一对小眼睛仍旧扫视着客满了的舞池。

四月二十九日之前,天乐舞厅还只是上海滩上的瘪三似的舞厅,门庭罗雀,舞客以小职员和家境富裕的大学生为,别说是一掷千金的达官贵人不来光顾,就连中等舞客也不屑前来。

“赤佬,再没有起色,就卷铺盖滚蛋!”

因生意不好而减少收入,使天乐舞厅的后台老板陆龙飞大为震怒,把手下黄金眼骂了鸡血喷地,黄金眼吓得当场差点尿了裤子。这陆龙飞乃黄金荣的养子黄源焘的徒弟,靠着是黄金荣这徒子徒孙的萝卜关系,向来比当今最黑的黑老大还黑,黑得像是黑这个字专为他发明似的。此人心狠手辣,身得黄金荣的精髓。黄金眼清楚,在这样的坟山面前失宠就意味着要真的入土为安了。因而像个挖着心思夜不成寐地想着天乐舞厅的起死回生。

也该这小瘪三捧着一朵鲜花,刚好跌在一坨牛屎上,好运就从牛屎上诞生了。那天黄金眼走的不是牛屎运,而是走了狗屎运。狗屎当然是狗拉出来的,黄金眼拉不出来。狗屎是一只小哈巴狗拉出来。那小哈巴狗的主人正是日本鬼子国来的樱武影。当黄金荣正要挥起老拳砸这只敢在天乐舞厅门口的哈巴狗时,他猛地发现狗屎的主人的主人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时,他停止了对小狗的狗模狗样。这位出身天皇皇室的少女以她的高贵和连走路都那么优美征服了狗屎的黄金眼。小瘪三黄金眼以他媒婆式的口舌觅来了这天乐舞厅的“定海神针”。加上黄金眼与报界的熟络,和自已骗死人不偿命的现代广告业意识,居然从四月二十九日开始,天乐舞厅门庭若了市,年关将至,这里竟天天爆满。连中国大陆一哥刘欢也没有这么火过。

在日寇像旧水沟一样横流的上海滩,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舞客们似乎在这里才能找到良民的安全感,所以变得醉生梦死,肆无忌惮。舞客们来这里的目的还有一个,天乐舞厅的定海神针不光**蚀骨,而且在觅自已的如意郎君,这给好多好色的舞客留下了YY一下或真枪实弹的想像空间.

此刻,黄金眼的目光虽是不时环视着整个舞场,但他最注意的不是那里的色男浪女,而是注意离舞池较近的一张桌子,偷眼色一下那根“定海神针”樱武影。

近年来,身为舞厅老板的黄金眼没少与容貌俏丽的舞娘打交道,拈花惹草的事与我们的西门庆大哥可以PK,可是看到樱武影,三千粉黛失了色。黄金眼真的怕失了这根定海神针,陆龙飞会用这根筋骨棒三打白骨精,所以他常常躲在阴暗的角落独自垂泪一番。

另外,樱舞影这貌似舞女马甲的背后实名他一直没弄清。有一次,樱武影与一个留日学生在包厢的浪声里透着些许“沙扬娜娜”的声线,让见惯了日军的在回家时常道一声“沙扬娜娜”的黄金眼更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的宪兵司令部就他女优的人间地狱。进去的人只看见进气没看见出气。

换了一根“三五”牌香烟后,黄金眼洗去黄眼而开始用舞厅老板的眼光打量樱武影。就一般舞女而年,二十岁以前的樱武影是成为红舞女的一大障碍。一般这个年龄的舞女有姿色而无技巧,也没太多阅历,但黄金眼看出这个美女受过正规的舞蹈训练,而是气质时高贵时放荡,而且主要的是她好像被人注过水了,(筒子们,千万不要想到牛肉,作者忏悔注),所以她没有太多少女的羞涩。她那丰满白皙的肌肤,被人注过水但一般人我不告诉的少妇的妩媚,是众多看惯了年轻舞女轻浮举止的舞客们乐于换换口咪;特别是她身体里透出的高贵与*的气质,受过良好教良的典雅谈吐,更是一般文盲半文盲的舞女所不能PK的。这也是众多喜欢攀附风雅的舞客被吸引到天乐舞厅的主因之一。

“一般人不知这少女的价值,都会漏过这等货色的潜在价值,偏偏我就识货,小小表扬一下自已。”黄金眼看着向樱武影献殷勤的舞客,忍不住聊发了一下少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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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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