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戏耍鹿清笃

第七章 戏耍鹿清笃

霍都一走,马钰等人也站起身来了,那个横卧在地的老道却始终一动不动。

郭靖上前一看,原来这个道人是广宁子郝大通。

只见郝大通脸如金纸,呼吸细微,双目紧闭,显然是受了重伤。

郭靖才明白马钰等人为什么身受火厄却始终端坐不动,原来是为了保护同门师弟。

郭靖搭了搭郝大通的脉搏,幸好仍然洪劲有力,解开他的道袍一看,只见他胸口印着一个大手印,五指微张,颜色呈紫色,且深陷肉里。

心想:“敌人的功夫果然出自西藏一脉,这是大手印功夫。”

他和那四人对章时就已发现四人的门路像是西藏一脉的,和霍都对掌时也发现了,只是想不透西藏一脉和全真教有什么过节,为何要拼个你死我活,是以不敢可定。

现在见了这个大手印就敢肯定,当年在赵王府,玉阳子王处一为救郭靖,与灵智上人对了一掌,是以明白。

不过郝大通中的大手印远在灵智上人的之上,灵智上人的大手印没有练到家,不是凭掌力伤人,而是靠掌中之毒害人性命。

郭靖知道郝大通虽然身受重伤,不过他的内功是玄门正宗,多年修为,内力虽比不上马钰、丘处机、王处一等人深厚,却也不弱,是以不会有性命之忧。

此事后院的火势渐渐蔓延过来,虽然重阳宫的道士众多,不过重阳宫只有一口泉水,仅够平时饮用,用来救火实在是无济于事。

丘处机抱起郝大通,道:“出去吧!”说着就窜出了大殿。

郭靖也带着寒风纵出了大殿,到了山坡上。

刚才情势危急,郭靖没有要寒风拜见过为师叔祖、师伯祖,现在有空了,自然会让寒风拜见各位师叔、师伯祖的。

南宋时期对与世俗礼法最是看中,郭靖为人迂腐、古板,自然是很尊师重道的。

郭靖把寒风拉过来,对他说:“过来,过来拜见祖师爷。”

寒风对重阳宫的道士,除了马钰、丘处机、王处一之外,其余的一点好感都没有,对尹志平和赵志敬两人更是恨之入骨。

因此他只对马钰、丘处机、王处一三人磕了个头。

郭靖道:“过儿,这里还有一位师伯没磕头呢!”

寒风说道:“什么师伯,我看这位就是让世上美貌女子闻风丧胆的尹师叔吧。”

说这个尹字时,寒风故意提高了声音和声调,很容易让人把尹字听成淫字。

郭靖道:“过儿,瞎说什么,什么师叔,什么闻风丧胆的,这位尹师伯为人很和气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凶啊。”

郭靖把闻风丧胆认为是尹志平很凶才让天下的美貌女子怕他的,全没想过寒风指的是另一方面。

其实不只是郭靖这样认为,马钰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郭靖忠厚愚钝,自然不会想到寒风其实指的是那方面,而重阳宫都是道士、老处男,更不会想到那方面去了。

“过儿,还不快磕头。”郭靖见寒风还没磕头,喝道。

寒风见还是不能逃脱,只能向尹志平磕头了,腰都弯下去了正要磕头,突然想起了鹿清笃被自己绑在柴房里,心里当真是说不出的惊喜,心想:“终于不用向尹志平这个真正的淫贼磕头了,哈哈。”

其实尹志平现在又不是淫贼,而且为人也不错,现在有寒风这个能“未卜先知”的人在这,尹志平这一辈子也得逞不了,只是寒风对尹志平偏见太深,一直把他当坏人。

寒风对郭靖说:“郭伯伯,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郭靖道:“磕完头再说不迟。”

寒风笑道:“等我磕完头了,就来不及啦,到时你可别怪我。”

郭靖问道:“什么事来不及了?”

寒风道:“有一道士被绑在柴房里,若不去就,只怕要变成烤猪了,嘻嘻,也不知谁这么顽皮,绑着他了。”

尹志平一听,横了寒风一眼,快步抢到柴房,一推开门,但见柴房满是浓烟,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他用袖子捂住鼻孔,奔进柴房,只见柱子上绑着一个道人,口中鸣鸣而呼,情势甚是危急。

尹志平当即拔出长剑斩断绳索,把那道士救了出来。

这个时候重阳宫的弟子都在忙着救火,虽说是救火,实不如不救,而马钰、丘处机、王处一等人都是全真教的祖师爷,这等小事自然有底下的小喽啰去干,用不着他们动手,因此他们都站在山坡上,郭靖和寒风远来是客,自然也不用去救火了。

因为没有足量的水源,加上火势太大,虽然救火的人不少,却也没有止住火势的蔓延,只得眼睁睁的望着一座崇伟宏大的后院葬身火海之中,化为灰烬。

马钰本来就是心胸豁达之人,再跟着王重阳学道,是王重阳最喜爱的弟子,虽见后院全部化为灰烬,仍是心无挂碍。

丘处机却不同,他年轻时性子就急躁,武功虽为全真七子之首,但王重阳最不喜的就是他,说他性子暴躁,不符修道之人清静无为的思想。

现在老了,脾气脾气更胜从前,就像火药似的,一点就着。

他望着这熊熊的大火,咬牙切齿的咒骂。

郭靖正要询问敌人是谁,为何要下这等毒手。

只见尹志平背着一个胖道人从浓烟中窜了出来。

那道人被浓烟熏得不住咳嗽,眼泪直流,见到寒风,登时大怒纵声向他扑去。

寒风微微一笑,躲到了郭靖背后。

对那道人说:“鹿清笃,你真是没用啊,幸好你没被火烧死,不然郭伯伯可会怪我啦。”哈哈……

鹿清笃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被寒风施诡计也绑住了,被烟熏的眼泪哗哗的流,人也不住咳嗽,现在又见寒风这样说,更是气的火冒三丈了。

他见寒风躲在郭靖的背后,也不管郭靖是谁,伸手便在郭靖胸口一推,要把郭靖推开,去抓杨过。

哪知他一推之下,犹如推在一堵墙上,竟是纹丝不动。

鹿清笃又加劲向郭靖胸口推了推,郭靖然是不动,鹿清笃连推几次都没推开郭靖,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寒风破口大骂:“狗杂种,想害死道爷啊”。

以鹿清笃那微不足道的斤两,都不够郭靖称的,他这辈子都别想推开郭靖。

王处一喝道:“净光,你说什么?”

鹿清笃是赵志敬的徒弟,赵志敬又是王处一的首徒,因此是王处一的徒孙。

鹿清笃刚才死里逃生,心中急了,见到寒风就想和他拼命,没理会掌教真人、师祖爷、丘师祖都在身旁,听到王处一一喝,才知道自己无礼,登时吓出了一声冷汗。

颤声道:“师祖恕罪,徒孙该死。”

王处一道:“到底是什么事?”

鹿清笃道:“都是弟子无用,请师祖责罚。”

王处一皱了皱眉,恼道:“谁说你有用了,我是问你什么事。”

刚才鹿清笃被师祖爷这一喝,都快吓傻了,对王处一的提问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

鹿清笃听到师祖爷这样说,忙道:弟子奉师父之命,把这狗…狗,把这小孩子带到柴房看管,说是一大对头带上山来的,叫我好生看管,不能让他逃了。

于是弟子为了安全起见,就想把它捆起来,这样他就逃不了啦。

没想到这小孩子诡计多端,他说:“道爷,你要捆就捆吧。”

寒风当时是压着嗓子说话,声音就像女子的声意一样,这时鹿清笃也学着寒风当时的样子说出来。

他这一说倒把大家都逗笑了,见大家笑,鹿清笃还不知道都在笑什么,也跟着傻笑。

王处一见这个徒孙傻里傻气了,强忍着笑,说道:“你继续说吧。”

鹿清笃道:“这个小孩子伸出手来,做了个随你怎样的样子,他趁我不注意,拔出了我腰间的佩剑,用剑指着我,说我若是动一动的话,他就在我身上刺几个透明窟窿。”

弟子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也就没动,他又要我把手中的绳索递给他,然后就不弟子绑在了柴房的柱子上了,要不是尹师叔相救,弟子只怕葬身火海了。

说着,死死的等了杨过一下。

又道:“现在弟子知道了这孩子装出一副任弟子处置的样子来,是为了让弟子对他减少提防。”

王处一气道:“你现在知道啦?”

鹿清笃不知祖师爷是何意,顺口答道:“师祖爷,弟子现在知道了。”

王处一气的眉头深皱,掌教师兄和丘师兄都在这,当下又不好发作,暗道:“这徒孙傻里傻气的,净在这丢人现眼。”

马钰笑道:“靖儿,这是你的儿子吧?想是学全了他母亲的本领,是以那么的刁钻机灵。”

刚才郭靖对丘处机说寒风是杨康的遗腹子时,马钰和王处一都在查看郝大通的伤势,是以并不知道。

郭靖答道:“不,这是我义弟杨康的遗腹子。”

丘处机想起杨康的下场,心中很是自责,总觉得是自己没有好好地教育他,以致让他误入歧途,现在听到郭靖这般说,自是要好好的问问了。

郭靖简述了一下寒风(杨过)的身世,又说是带他来拜入全真门下的。

丘处机道:“靖儿,你武功远胜我辈,何不自己传他武艺?”

郭靖道:“这个容后再禀,弟子上山是得罪了好多道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马钰道:“今日如不是你及时前来,全真教不免一败涂地。大家都是自己人,甚么赔罪、感谢的话就不用再提了。”

丘处机剑眉早已竖起,待掌教师兄一说完,立即说道:“志敬主持外阵,敌友不分,当真是无用。我正自奇怪,怎么外面这么大的阵势,转眼之间敌人就攻了进来,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哼,原来他把北斗大阵调来对付你了”

全真六子数十年来的兄弟,感情深厚,是以赵志敬虽是王处一的首徒,丘处机这般说,王处一也不会在意的。

说着须眉戟张,极是恼怒,当即呼叫两名弟子过来,询问情况。

两名弟子神色恐慌,结结巴巴的说道:“守在山下的冯师弟、卫师弟传讯上来,说这位……这位郭大侠在普光寺中拍击石碑,只道他是敌人。”

郭靖这才恍然,说道:“原来是这样,这就怪不得众位道兄了,弟子在普光寺无意拍了石碑一掌,想是这样才引起的误会。”

听到郭靖这样说。寒风肚里暗暗好笑,心道:“你才不是无意呢!是我故意气你,你这才拍的,哈哈。”

丘处机道:“原来是这样,事也凑巧,那些邪魔歪道就是一拍击石碑为号。”

郭靖问道:“此事说来话长,靖儿,我带你去看一件物事。”

说着向马钰、王处一一点头,转身向山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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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神雕之我是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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