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蛇啸雀来

第二章:蛇啸雀来

乱世江湖战乱不断,每日总要死那么百十来号人,弄的处处人心惶惶,其中以河北、福建两省厮杀最为严重,无辜百姓每日也总有那么几十个跟着遭殃,丢了性命。两省百姓们为求安稳,大多选择弃家逃难。洛阳城为皇城,有重兵把守,每日逃难来此的百姓也有百千余,大家都觉得,即便那恶人再猖狂,也决然不敢到皇城脚下撒野,便都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纷纷往洛阳逃难而来。

岳凤薇此刻翻身下马,瞧了瞧那长长的队伍,那队伍中却也有好多乞丐。看到了乞丐,她不禁想起了两年前在灵花渡上遇见的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当时在灵花渡上遇见他的时候,他正被几个比他长几岁的小泼皮欺负,岳凤薇赶走了那几个小泼皮,为小男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仙女姐姐...。”男孩当时小脸儿上挂着泪痕,却掩饰不住此刻的开心。

岳凤薇那个时候淡然的一笑,抚了抚他的头道。焉地发现,这小男孩的眼中流露出一种与这乱世不相匹配的纯净,他的眼光是那么的清澈,不被乱世所染。那一路上,男孩总是跟着岳凤薇,无论岳凤薇怎么躲藏,小男孩儿总是能找到他,岳凤薇终于笑了笑,带着小男孩进了一家酒馆,看着小男孩儿狼吞虎咽的吃着,岳凤薇的心中竟升起了一丝莫名的酸楚来。

“姐姐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岳凤薇轻柔的问,男孩依然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嘴里塞满了东西,油腻腻的嘴唇动了动:“仙女姐姐,我叫小童。”

谈话中,岳凤薇知道了,小童是四年前流落到这镇子上的,那一天下着大雨,他就一个人在角落里的一个破草房中安歇了下来,但是身上还是被淋透了,后来,是一个老乞丐收留了他,老乞丐看他眼光如此的清澈,不被乱世所染,便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www.suduwo.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www.tmalsc.com淘宝网女装冬款他永远远离乱世的纠纷,像个孩童一样天真单纯,于是给他起名为小童。也是从那时起,小童开始过上了乞讨的生活。但是,他觉得已经很满足了,虽然有时候会被那几个小泼皮欺负,甚至有些时候一整天连一文钱都讨不到,但是,毕竟,总算是有了一个安稳的落脚之地了。

岳凤薇听罢,心中极是悱恻不安,点了点头,抚着小男孩儿的头,将银子分了一些给他,笑道:“以后不要再去乞讨了。”男孩那样无邪的望着岳凤薇,道:“仙女姐姐,你是小童的大恩人,姐姐带上小童吧,跟着仙女姐姐小童就不会再受欺负了。”

岳凤薇淡然一笑,却不作答,她的心中也极为犹豫,他确实很喜欢这个小男孩儿,若将这小男孩带在身边他却真是不会再受欺负,然而这乱世之中这样的孩子终究太多,若全都带在身边,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男孩儿见岳凤薇不说话,心中猜思岳凤薇是嫌弃他只是一个乞丐,便神色一黯转身离去了。

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便已经过去了两年了,这两年舒云却一直也没有消息。岳凤薇心中寻思,眼光忽然停在了人群中一个小男孩身上,心中一惊,怔了片刻,不禁招手喊道:“小童,来姐姐这儿。”

男孩顺着声音瞅见了岳凤薇,兴奋的跑了过来喜形于色道:“仙女姐姐,没想到还能在洛阳碰到你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仙女姐姐了。”

岳凤薇点了点头,见小童还穿着之前的那一件破烂的长衫,平静的问道:“小童,你不是在灵花渡么,如今怎么跑来这里?”

“上个月灵花渡上来了几个黑衣人杀了好多人,小童害怕就跑了出来,半路上遇上了逃难的百姓,他们都待小童很好,小童就跟着他们一起到了洛阳来了。”小童说着说着却低下了头,双手不停的攥着衣襟,低声再道:“我...我把钱分给渡上的人了,我不忍心看着他们饿死,却没想到他们被黑衣人杀了,小童除了乞讨甚么都不会。”

小童的眼中满是委屈与伤心,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转。岳凤薇听得不禁大怔,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为了活命远走他乡只为讨口饭吃,这一路上他必定是吃了恁多的苦,这却让人不胜痛心。她慢慢蹲下身来,抚了抚小童的头,将他揽在怀里道:“小童是个好孩子,姐姐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人欺负。”

“仙女姐姐待小童真好。”小童眼中的神色却是那样不加修饰的无邪与纯净,抬头望着岳凤薇又失落道:“可是,小童只是一个乞丐,除了乞讨甚么都不会做,小童会给仙女姐姐添好多麻烦。”

“你这孩子,净说些傻话。”岳凤薇心中此刻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将小童抱上马背,牵着那匹马便慢慢进了洛阳城中。

虽然是初夏时节,但这日天正酷热,灼热的太阳烤着大地,让人汗淋全身,透不过气来,人们不愿忍受着这烈焰般的酷暑,所以各自找了凉快的角落悠闲,这酒馆、茶馆中的人自是络绎不绝。

岳凤薇拉着小童的小手进了一家酒馆,叫了饭菜。再一次看着小童狼吞虎咽的吃东西的样子,她心中不禁连连叹息,瞧小童小小年纪就流落江湖落得这副模样,竟要靠乞讨为生,她一时之间很是悱恻,全然没了胃口,心中不禁寻思:若我不将这孩子带在身边,他又会是怎样一番境地呢?或许他日就要饿死街头了。

在两人后面的那张桌子坐着一个男子,带着斗笠,斗笠压的很低,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岳凤薇两人从他放于桌上的剑断定,这男子剑法绝非寻常之辈,再仔细打量这人,只见他身着白色长衫,准确来说却不能算白色了。因为虽然浆洗的很干净,但是颜色已经有些隐隐的发黄,双脚脚踏鹿皮长靴。那男子始终在慢慢的喝着茶,忽然停顿了片刻,右掌在桌子上一拍,那把剑就势跳离桌面,正入那男子的手心,他右手将剑在手中一握,左手压了压头上的斗笠,只道:“小二,结账。”之后将几文钱交与小二,便匆匆离开了驿站,消失在岳凤薇的视线之中。

岳凤心中惊疑,忽觉这男子似曾相识,正连连寻思,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向旁一看,只见两个男子踏入店中,岳凤薇没有在意左边的那男子,而是把目光停留在右边的那个男子身上那男子大约三十几岁,面露凶光,身穿一身青色长衣,他二人踏进酒馆也不多说话,直接将一锭银子扔给小二,径自上了二楼,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这时,忽听旁边几张桌的人小声嘀咕:“我的天哪,连这杀人不眨眼的蛇天宫宫主傅远都来了洛阳,看来这洛阳城也决然不安稳了。”“是啊是啊,这蛇天宫与灵雀堂向来水火不容,如今这蛇天宫出现在了洛阳,那灵雀堂定然也伺机寻来了。”

岳凤薇不禁眉头一皱,她踏入这乱世江湖如今也三年之久,听的最多的也还是关于蛇天宫与灵雀堂的传言。

这蛇天宫和灵雀堂在江湖上是两个杀手组织。灵雀堂的堂主葛天钧手下只有五名杀手:拂袖红绸,妩媚狂刀,玉面阎罗,夺魂千媚和葬月娇魂。这五人虽全部是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但是江湖人士和他们交手,只要见其人,那么便已经败了五成了。不仅如此,江湖上好多高手都败在灵雀堂的手下,单打独斗至今却没一个人胜得过那五个女子中任何一个。至于葛天钧的身手更是从来不曾有人亲眼见过。灵雀堂个个武功高强,江湖难逢敌手,按照灵雀堂的身手来讲,他们杀人完全可以大张声势,甚至可以杀人留名任何人也奈何他们不得,但他们却都是趁着月黑风高伺机暗杀,让人防不胜防,这却更让江湖上的人对灵雀堂三个字畏怕至极,在江湖上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蛇天宫的傅远麾下的杀手从来都是行踪诡秘,没人能真正的摸清他们的踪迹,他们手段凶残,杀人不眨眼。灵雀堂有堂规,甚么样人可以杀,甚么样的人必须杀,甚么样的人决然不能杀。但蛇天宫向来只认银子不认人,江湖上没有他们不敢接的生意,哪怕刺杀当今皇帝,只要给的银子足够,他们决然不会犹豫片刻。灵雀堂杀人的手段向来出手毙命,从不拖泥带水,这蛇天宫却不然,他们杀人通常要将被杀之人先折磨个半死,再结果了他们的性命。若说那灵雀堂让人畏怕至极,这蛇天宫却是真正的让人闻风丧胆。

岳凤薇见小童那神情没精打采,走起路来也是疲惫不堪,心中便知他定然是累了。拉着小童进了一家客栈,在台前仍了一锭银子便径自领着小童上了二楼的房间。不多时,小童睡了,睡得那样熟,岳凤薇看着他安然睡去的样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欣慰,又不禁感慨:这孩子吃了这么多苦,如今总算可以睡下一个安稳觉。

岳凤薇这时还全然没有睡意,不觉来到客栈外面,瞧着那半空中一轮明月,不禁心中揣思:舒云啊舒云,你终究在哪里呢?姐姐寻了你三年却没得你半点音讯,娘亲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定哪天便长辞于世,你却这么不懂事,在这个时候竟还让娘亲担心。

当当,两声兵刃交锋声响彻寂夜,前面的屋顶上腾地便蹿出两个人来,那两人衣着一黑一白,黑衣人的怀中挟着一个孩童。

“那冒出来的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竟三番五次坏我宫主大事。”其中一黑衣人说道。

白衣男子长笑几声,剑尖一指:“我不管你们是何人,但是拿这么多无辜孩子的性命当儿戏,我便一定要管上一管,洛阳城不是你们这帮乌合之众撒野的地方,有我在这里一天,你们便休想从我的眼皮底下带走一个孩子。”他说罢,长剑便已然挥了出去,黑衣人左躲右闪,想用那怀中的孩童当掩护,却不想,那白衣男子偏偏每一剑都能巧妙的躲过那孩子,直奔他的要害。白衣男子的武功不知要胜了多少筹,黑衣人见决然招架不住,便弃了孩子,悻悻逃走了。

这不就是之前在酒馆之中遇见的那个白衣剑客么?岳凤薇不禁眉头一皱,颇感不安。

洛阳城中有一家很有名气的青楼,名为雪月楼。据说雪月楼中的歌妓们个个是倾国倾城。看上一眼,便会叫这世间的男子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看上一眼,便叫世间的女子们自愧不如,心生嫉恨。

此刻,一名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犹犹豫豫的踏进门来。双足未待落稳,一些打扮的妖艳的女子扭动着纤腰围了上来,左拉右扯,男子顿时面颊通红,慌张着推开她们,四下观望。雪月楼的老鸨闻声迎了上来,尖声道:“呦!侠士是第一次来我们雪月楼吧,没关系,很多像你一样的人初次到这里寻乐子也都是羞涩的很,时间一长便会习惯了的。姑娘们,去备上好的酒菜来,可别怠慢了这位侠士。”

“不必了。”男子手轻轻一摊,双眼微闭,故作从容的笑道。

老鸨眼珠一转,陪笑道:“看来侠士是有备而来啊,没关系,开口便是了嘛,不知侠士想让哪位姑娘侍奉您呢?”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问道:“我问一下,你们这里可有一位叫做绿莺的姑娘?如果有请马上带我去见她吧,劳烦了。”老鸨嘴一撇:“侠士眼光还真是高啊,我们这里确实有一位叫绿莺的姑娘,从来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对了,对了,那便一定是她了,快带我去见她。”男子顿时喜形于色道。老鸨将他上下反复打量了好几遍,不屑道:“侠士还真是有眼光啊,只是,不知今日侠士是否带足了银两啊,我们绿莺姑娘可是二百两见得芳容一面,五百两听得弹奏一曲。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男子想也没想,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足足千两!他呵呵一笑道:“妈妈还真是看不起人,怎么样,这些银子你看够么?”

“够,够啊,侠士出手真是大方,来,随我这边请。”老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想今日这男子便是财神爷降世,一出手便如此阔绰。她一边想一边陪笑着将白衣男子引向二楼,两人随即消失在转角处。

“侠士真是有眼光啊,绿莺这丫头可是我们雪月楼的招牌,有好多富阔的公子爷花几百两就只为见她芳容一面,和他们比起来,侠士真是大方得很呢,就是这了。”老鸨说着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小声道:“只是,侠士,你虽然花了大把银子,但是,我可得多句嘴,绿莺可是这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冷美人儿,还从来没有人能让她有过一丝的笑,侠士当心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好了,你们聊,不打扰了。”

“等一下。”白衣男子叫住了老鸨,双眉紧锁道:“你们这里可有多少十八岁上下的女子?”

“哎呦喂,我们这的姑娘个个十七八岁,美貌动人,怎么,侠士难不成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老鸨嘴角微微一撇,神色有些鄙夷。

“快快带她们离开吧,蛇天宫早晚要找到这里来,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白衣男子好言相劝,那老鸨轻蔑的切了一声冷冷道:“少侠可真不知我们这雪月楼是干甚么的?人来我们伺候人,鬼来我们便伺候鬼,只要有大把的银子,这来的是人是鬼有甚么分别?”白衣男子不禁神色大变,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衣冠,轻轻的敲敲门,便慢慢推开门走进去。

一女子背对他面向窗子而坐,身着一身绿色丝衣,散发出了让人沉醉的淡淡香气,就是她,就是她啊!男子心中暗暗欢喜,这一欢喜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道:“绿莺妹妹!我这可便寻着你了。”

女子大惊,焉地转过头来,霎时双眼泛红,泪水盈盈欲滴喜形于色道:“舒云哥哥。”说话间早已将白衣男子紧紧的抱住。绿莺伏在岳舒云的肩膀上喃喃道:“舒云哥哥,绿莺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便见不到你了呢。”

岳舒云哦了一声,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簪来,亲手插在了绿莺的头上,看了看,舒心的一笑:“绿莺妹妹人漂亮,戴上这玉簪更是漂亮,这玉簪也只有戴在绿莺妹妹的头上才最合适。”

绿莺抚了抚头上的玉簪,羞涩的一笑,低下了头去,道:“无原无故的,舒云哥哥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呢,绿莺受不起的。”

岳舒云扬了扬眉,微微笑道:“傻丫头,有什么受不起的,你怎么将自己的生辰时日居然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啊!绿莺一惊,一年前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之中。

绿莺和岳舒云是一年前结实的,在这青楼之中她是招牌,是活财神,所以连老鸨也得让她三分。也只有她才可以自由的出入雪月楼而不受任何约束,几年下来倒也相安无事。这日,绿莺耐不住苦闷,独自走出了雪月楼,行走于闹市街头,如往常一样遇上了几个市井泼皮,她却也习以为常了,只是不予理会。但不一样的是,如今眼前这些泼皮却欲对她进行非礼之举,绿莺不会武功,使出全身的气力咬伤了将它摁在地上的泼皮的手,才有了机会爬起来逃跑,那几个泼皮一路紧追不放。

刚才那一咬已耗了不少气力,此刻,绿莺没有力气再跑了,也再无路可逃,因为她已被逼到了一条河边,河水湍急,她望着湍急的河水两腿发软,回头望了望那几个泼皮正得意的瞧着她可怜的样子。她长叹一声,眼中却流露出九分倔强。那几个泼皮拔出了尖刀,淫笑着一步步的朝绿莺逼近,她虽惶恐,却不屈从,夺尖刀不成,便要投河,只求死个干净,留个清白。

这一幕,正巧被沿途经过的岳舒云一点不漏的看在眼中。眼见几个大男人这般欺辱一个女子实在气愤,见这女子性子如此刚烈,也不禁心中起敬。这又敬又怒之间,他大喝一声,轻身一跃,长剑一挑,剑已出鞘,剑鞘飞旋着,伴随着两声惨叫,将两泼皮打翻在地,长剑倏忽一指,顿时,清音贯耳,游上了另一个泼皮的脖子,迅速又收了回来,只淡淡的道:“滚!”

岳舒云扶起了内心惶恐却如此倔强的绿莺,为她拍去了身上的尘土,并告诉他,当今乱世,女孩子家便不要随便自己一个人在街上乱走。绿莺年方二八,那一刻开始,她知道,自己便欠这少年一个情,更欠这少年一条性命。

那一晚,绿莺没有回到雪月楼。两人秉烛谈心,男子话很少,多半是她说他听。她讲自己的故事给他听,他也就那么沉默着不说话,偶尔附和两声,或者呵呵的傻笑,算是回应。即便是这般模样却惹得绿莺开心的笑了很久,她说他是傻瓜,只懂得傻笑,男子挠了挠头,依然只是呵呵的笑了几声。她问他叫什么,男子淡淡的一笑,哦了一声,迟疑片刻,道出岳舒云三个字来,绿莺那时在心里便牢牢的记下了这个名字。

此时,绿莺想起当初这段情景来,心中仍然升起了偌大的感动,时隔一年,这个他只见过一次面却让她沉醉,这个只和她说过一次话救过她性命却又叫她迷恋的男子,竟记得她的生辰时日。她欢喜的笑了,笑得那样幸福,望着岳舒云道:“舒云哥哥,谢谢你。”

“我长话短说。”最末字未落,岳舒云早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面色凝重道:“绿莺妹妹,你知道蛇天宫么?”

绿莺哦了一声,疑惑道:“蛇天宫?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组织么?”

“没错,近来洛阳城中总有孩子无故失踪,就是那蛇天宫所为。这里五到十八岁的孩子无论男女他们是定然不会放过的,我担心他们迟早会来到这里,所以今天我来便是要带你离开这里,绿莺妹妹,快快随我走,我不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www.suduwo.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www.tmalsc.com淘宝网女装冬款你出什么事。”岳舒云眉头紧锁道。

绿莺望着岳舒云,她明白,既然这件事情可以让岳舒云也颇感慌张,那么也绝非寻常之事,至少,这蛇天宫对岳舒云来说是个难缠的对手。想着,她果断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快走吧。”

岳舒云踢开窗子,抱起绿莺,纵身一跃,轻盈的从窗口飞旋出去,还未来得及将怀中的绿莺放下,忽听得远处传来脚步声,人数众多,他哼了一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终是来了这里。”话间,早一散身,拉起绿莺散进了十步之遥的一条暗巷之中。

“***,把这里年纪相仿的孩童都给我带走,不准漏掉一个,反抗者,杀无赦。”一个声音伴随着惊恐声跟惨叫声一同传来。几乎同时,刚刚停下的脚步声又零零碎碎的响起,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岳舒云双耳微微的颤动,听悉有十余人朝这里来了,而他自己和绿莺已经是在这暗巷的最深处,这巷子是一条死路,曾经还住着二十几户人家,自从蛇天宫搅闹得洛阳城不得安宁开始,他们便纷纷搬走逃难去了。他的头脑中急速闪着念头,暗自寻思:若是想从这巷子中安然无恙的走出去,那么定然要和这些人交手了,我倒没什么,对付他们不在话下。但是绿莺妹妹就不行了,她不会武功,万一交起手来,误伤了她,那便是罪过,岂不是害了她,又和绿莺妹妹被他们带走有什么区别呢?眼下的关键还是先找一个地方将她藏匿起来才是。

岳舒云的眼睛四处寻觅着,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杀手终究还是找到了这里。他将绿莺拦在身后,朝杀手们道:“放了那些孩子,我决不为难你们。”

“小子,又是你,把那女的交出来,不然今日你逃不了了。”见杀手无放人的意思,岳舒云将腰间的剑丢了出去,飞旋着,一一击在了黑衣人的面门上,黑衣人倒地的同时,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响了起来。岳舒云心中暗叫不好,正寻思,风声乍起,复有数百杀手闻声而来,杀手群之中走出一人,面露凶煞,目透凶光,让人好生几分寒意。岳舒云微微一笑,扬声冷嘲道:“傅远,你终究还是亲自来了。”

“宫主,上次就是这小子坏了我们的事,算上今天已经是第一百一十二次了。”一杀手道。

傅远双手背后阴阴冷笑道:“小子,报上名来,让我听听你的名字够不够响亮。”“岳舒云。”“岳舒云?名字是不错,不过今日本宫亲自出马,你休再猖狂,识趣的话,乖乖交出那女子,别逼本宫亲自动手。”傅远轻蔑道:“你有把握以一敌百么,哈哈。”

“傅远,你到底为何用恁多无辜的孩童性命当儿戏,你便不怕天谴么。”岳舒云指剑道。

傅远哼了一声:“你这小娃娃哪恁多废话,乱世之中,我便是天,既是天,又岂会遭天谴?”话落,早散身而来,岳舒云手腕一抖,手中的长剑倏忽银光一闪,挥向傅远。傅远凌空一跃,右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岳舒云要害。岳舒云也不闪躲,却借着这股力量,长剑一扫,化解了这凌厉无比的杀招。

“呸!居然将自己比作上天,真是古之夏桀,今之傅远,你当真是不要脸。”岳舒云神色鄙夷道。两人这一问一答,不过片刻,却已相互拆了十几招,兵刃当当当铮铮连响,连绵不绝,此起彼伏。一时之间如千百珍珠洒落玉盘,难分先后缓急。傅远暗自惊讶岳舒云小小年纪剑法却已到了如此精湛的地步,比起那龙门剑庄的二少主,许是还要强上好些。这样一想,便不觉变换了身法,暂时退回身来。岳舒云发觉这傅远确实如此难缠,与他交战自己并无十成把握赢他,心中正暗自掂量如何对付这傅远,却焉地,黑衣人群中窜出了一个黑影,倏忽而来,岳舒云指剑相击,却还是慢了一步,被那黑影占了先机。黑影长袖一带,将绿莺掠起,长笑两声,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绿莺妹妹。”岳舒云听着绿莺的哭喊与救命声,不禁长啸,便要身子一纵飞出去追赶。傅远嘴角泛起一丝阴阴笑意,瞅准时机便暗中一掌袭来。岳舒云心中担心绿莺,已无心再与那傅远缠斗,慌了心神,便被这一掌打中肋部,吐出一口血,被震退数丈,委倒在地,再无半丝气力站起身。

傅远背回了双手,朝岳舒云道:“小娃娃,你的功夫在习武的年轻人中算得上出类拔萃,但是,在这个乱世之中你太小看我们蛇天宫了。”傅远一挥手,岳舒云便淹没在了那黑衣人群之中。

数百只钢刀顿时嗖嗖划来,岳舒云向后退却,面色露出几分不甘心的惶恐。却只听得一阵风声,一把未出鞘的剑飞旋而来,击在黑衣人的腕部,黑衣人一一觉着臂膀一阵灼热,不由自主地松了握着刀的手,钢刀齐齐的掉在了地上。

傅远左观右望,也不见其人,知暗中藏有高手,况且今日这一行也捉到了恁多孩童,与其死斗下去没什么大的好处,自己也未必讨到什么便宜,便一甩袖,率众黑衣人离去了。

“傅远,你这厮休走,放了绿莺妹妹。”岳舒云倚着剑强站起身来,欲飞身而去。

“舒云,还没有闹够么?”身后一阵女声传来,他一惊,张大了嘴巴,赶紧避开了这女子犀利的目光,惊慌道:“姐...姐姐...”

岳凤薇望着岳舒云,好一会,才一把抓起他便往巷子外面走去,岳舒云几次想挣脱开,却抵不过岳凤薇那千斤般的力道,他一边挣扎一边吼叫着:“姐姐,你放开我,我要去救绿莺妹妹,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啊。”

“舒云,你还没闹够么?非把自己性命搭进去你才肯罢休是么?”岳凤薇表情严肃道。岳舒云见她始终不放手,更加发疯似的大吼:“我不能失去她,你快放开我。”

见岳舒云这般固执,执意不肯听她的劝阻,面色上虽不动声色,但心中却也攒起一股火儿,很是气恼,冲他厉声道:“舒云,娘亲的身子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说不定哪天便撒手西去,你若再这般胡闹下去怕是连娘亲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我再问你一遍,你终究要不要随我回一趟天都峰,哪怕回去见娘亲一面之后你再下山来,那时我也绝不阻拦。”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那种终年猎食鸟兽的日子我岳舒云过够了!我要去救绿莺妹妹。”岳舒云甩开岳凤薇的手转身便走。岳凤薇也不阻拦,只淡淡道:“那是我们的娘亲,不是别人。你如今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然连娘亲都不管不顾了?你终究是跟我回去陪着娘亲还是留在这乱世江湖继续胡闹,你自己斟酌,若想好了就来这悦来客栈寻我。”岳凤薇说完头也不回的便径自走了。

岳凤薇此刻面色一凝,心中不禁大骂岳舒云如此自私,当真是不孝。她这一寻思,正与迎面而来的一女子撞了个正着,那女子年纪约莫十六七岁,虽然此刻正是深夜,但月光正盛,通亮得很。女子一身红缎锦衣和她那貌美绝伦的面孔极是引人注意,倘若这世间男子瞧见这女子的模样,多半要茶饭不思,念想数日。

“撞了我你就想不吭声的这般一走了之?”红衣女子伸手拦住了岳凤薇的去路。岳凤薇此刻哭笑不得,方才明明是她一路急奔撞在了自己的身上,此刻却反咬一口,也太不讲理,这等女人又理她作甚?岳凤薇神色鄙夷,对女子的阻拦视而不见,撇开他的手,又走出十几步。

“站住!”女子娇喝一声,飞身一跃再次拦住了岳凤薇的去路。岳凤薇见这女子不仅反咬一口,却还不依不饶,不禁微微一笑道:“明明是姑娘方才撞了我,怎么此刻却还反咬一口?这却不太妥当吧?”

“师妹,你又胡闹。”说话间一名男子飞身飘来,嗖嗖嗖四声,他身后又出现四个女子。男子落于岳凤薇与这女子的中间,笑道:“红绸,方才明明是你的不是,撞到人家姑娘,你却尽怪罪到人家这位姑娘头上,当真胡闹!”岳凤薇听到“红绸”二字,心中不禁一惊,这乱世江湖之中除了灵雀堂的拂袖红绸,她至今却还没听过哪一个人名字中带着红绸二字的,这灵雀堂杀人无数,如今若真与这如此刁蛮无理的拂袖红绸撞在了一起,或许少不了要起事端,当真倒霉,这可甚是不妙。

“师兄!”女子娇嗔道:“你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如今竟总向着别人说话。”那男子扬声大笑几声,浓眉一动,对身后那四个女子道:“千媚,狂刀,阎罗,娇魂你们速速去探探那傅远的踪迹,我与红绸先与这位姑娘聊聊,随后便来。”

那四人眨眼之间早已不见踪影,身手如此迅速,着实让人畏怕三分。岳凤薇此刻不禁眉头大皱,面色一沉,问道:“阁下可是江南灵雀堂堂主葛天钧?”

“姑娘似乎一点也不惊慌,江湖上在我灵雀堂面前却能这般泰然自若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怕也是唯一一个。”男子将背后的铁伞倏忽拔出,随手一撑,又将那铁伞在手中转了几圈,短笑几声,道:“不错,我正是灵雀堂的堂主葛天钧,这位是我的师妹拂袖红绸,想必剩下四位我不必再与姑娘介绍了。姑娘既知晓灵雀堂,对她们也定是多少有所耳闻了。”

岳凤薇浅浅一笑道:“我与灵雀堂素无恩怨,又为何惊慌?”葛天钧浑然一笑道:“姑娘与灵雀堂素无恩怨,却也难料江湖之中有没有人想要姑娘的命。”岳凤薇道:“若有人想要我的命,葛堂主方才早便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葛天钧与岳凤薇始终隔着二三丈余,两人一问一答,岳凤薇便淡然一转身,再理也不理,径自离去。却听身后葛天钧大笑:“姑娘好见识,还不知姑娘芳名?日后若得了机会,定向姑娘讨教几招才是。”

“我姓岳,凤命虽金贵,焉难避福祸,偶落蔷薇枝,恩怨纷纷落,葛堂主,咱们后会有期。”岳凤薇淡淡的道出一句,便朝着客栈走去。葛天钧在原地凝思片刻,面上一笑,揣透了诗中意思,不禁赞道:“岳凤薇,名字好见识却更好!妙极妙极,只是这般冷若自如,却不知这功夫终究怎么样。”

“喂,师兄,人都走啦,你还看甚么?她真有我好看?”拂袖红绸不禁杏眼圆瞪,红袖倏忽一甩,嘴唇骤然努起,挥手在葛天钧眼前使劲摇了七八下,娇嗔道:“你平日里瞧的那些漂亮姑娘,着实哪一个都不如我,你却瞧得这般津津有味的,好不要脸!”

“师妹,你又吃醋啦?”葛天钧嬉皮笑脸道:“师妹说的极是,她们哪一个也比不上师妹你漂亮。”

“那你还看?”拂袖红绸眼中露出晶莹,语调急转,嘤嘤道:“你心思却当真不老实。”葛天钧见拂袖红绸真生气了,面上随即一凝,便急忙去拉她的手,低声说道:“师妹,不要闹了。”拂袖红绸猛然回头望了一眼葛天钧,整个身子便腾的转了过来,长袖使劲一挣,甩开葛天钧的手,一努嘴委屈道:“你这花心郎。”葛天钧怔住片刻,身子再向前一探,右手便拉住了她的长袖,叫道:“师妹,你且听我说。”拂袖红绸另一只长袖早已扬起,往他手上扫去,喝到:“放开!你这花心郎便乘早别和我说话。”葛天钧却并不放手,手上登时一阵疼痛,不禁闷喝一声。

拂袖红绸有些不忍,道:“你何苦又来惹我?”葛天钧叹道:“是我不好,师妹你再打吧。”拂袖红绸转头嫣然一笑道:“我手酸了,打不动啦。”葛天钧笑道:“这乱世江湖之中漂亮女子恁多,师妹你却总不能让我视而不见。”拂袖红绸眼光一聚,长袖又再次划来,这一次葛天钧急忙闪身躲了去,笑道:“你手怎么又不酸啦?”拂袖红绸板起脸道:“你只管瞧那些女子去吧,从今以后你别碰我。”

“好啦!”葛天钧瞧拂袖红绸双眼泛红,竟要落泪,不禁抬起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捏,轻语道:“你师兄我瞧漂亮姑娘瞧得越多,便越发现我这师妹海真是乱世江湖第一小美人,无人能比,我葛天钧的艳福当真不浅。”

“就你最会说道!你这张嘴,好了好了,我却说不过你,当真是怕了你了。”拂袖红绸欲怒还羞,转过头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葛天钧摇了摇头,将她头埋在自己怀中轻叹道:“你这小丫头平日里就好瞎吃醋,自己都快成了小醋坛子啦!别生气了,我们现在要赶紧去与狂刀她们会合才是,也不知她们追杀成了傅远那厮没有。”

拂袖红绸一听到“追杀”二字,神色顿然大变,身子骤然弹起。方才那还一副楚楚动人甚是惹人爱怜的模样,此刻竟一扫全无,面色是那般冰冷无情,又不禁让人九分畏怕。她冷冷道:“师兄说的极是,方才冒出个该死的岳凤薇来,延误了咱们俩不少时辰,咱们快快动身去与狂刀姐姐她们会合,今日可千万不能再让傅远这魔头逃了。”见葛天钧迟迟不动,拂袖红绸不禁嘴唇一咬,倔强道:“师兄,你傻啦,你倒是快点。”她一边叫着,一边拉起葛天钧的胳膊身子便已在半空中了。

葛天钧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哭笑不得:你这小丫头,若不是方才你胡闹,此刻早和狂刀她们会合了。他这心中寻思,脚下却也未停留,连蹬三下。顿时只听嗖嗖两声,两个人影一闪,便跃过屋顶,无踪无影,消失在了这寂寥的夜色之中。

五里之外,此刻六人齐站。

“堂主,属下无能,让他逃进蛇天宫去了。傅远那厮很狡猾,八成早有防备,我等怕那蛇天宫中布了埋伏,不敢贸然硬闯。”妩媚狂刀叹道。葛天钧面色一凝,衣袖乍甩,哼了一声,冷冷道:“你等做的没错,若是硬闯,必定九死一生。但只怕这次若再报不了师父的大仇,今后再寻着机会可也难了。”

“师兄,傅远的武功绝不是我们的对手,咱们直接杀进蛇天宫不就得了?那几间破房子,你却害怕甚么?你何时做事变得这般多疑多虑,谨小慎微了?”拂袖红绸眉飞眼笑,柳眉飞扬得意道。

“你当真除了继承了师父的武功,其他的却一概也没学来,甚么都不懂。”葛天钧不禁冷厉道。拂袖红绸又觉委屈,不禁一撅嘴,转过头去,暗自小声嘟嚷:“哼,我甚么都不懂,就你懂,就你对,行不行。”葛天钧听拂袖红绸这嘟嘟嚷嚷,便已然猜透了她的心思,扳过她的身子来,冷冷瞧着她道:“师妹,你别再闹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却怎么还总像个小孩子似的?何时才能长大?”

“好啊好啊,你处处凶我,瞧我不顺眼,我却还懒得理你呢。以后我的事你少管!你只管瞧你的漂亮姑娘去好了。”拂袖红绸眼中噙满泪水,这短片刻功夫葛天钧接二连三说她的不是,便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委屈,簌簌落泪,不禁赌气,撇开葛天钧,往远处疾奔而去。

“堂主,你不去追红绸妹妹回来?”妩媚狂刀有些不忍,劝道:“堂主,你这又是何必?你与红绸妹妹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如今踏进了这江湖之中,你却总对她这般冷厉苛刻,难免要伤了她心。”

“我就是一直以来太宠她,甚么都依着她,才使得她今日骄纵成性,飞扬跋扈。如今我们追杀傅远那厮,这岂是闹着玩的?少了她也好,免得她又到处无理取闹,惹是生非,坏了大事。等她缓过劲儿自然就回来了,这几日最好让她在外面好好吃些苦头。”葛天钧嘴上话虽这样说,心中却也七上八下,拂袖红绸很是倔强,平日里总爱毫无缘由的冲人耍些刁蛮,性子又急得很。这若一旦被哪个愣头青惹恼了,那可当真是要出人命。不禁暗叹:“师妹啊,你终究何时才能长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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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花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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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蛇啸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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