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9.瘟疫源头?

第48章 49.瘟疫源头?

伴随着两人搬离治愈教会的小教堂,玛利亚最近明显变得空闲了起来,不是说她整天没事情干,而是她明显的、怪异地抵触起接触治愈教会除了劳伦斯和阿梅莉亚以外的家伙,特别是学者们。

士安有些奇怪,但也没深究,因为他最近被另一桩事情吸引了目光——最近的外乡人变得更多了,而且他们的目的似乎正在变得不再纯粹。

……

周五,又是一个圣餐日。

士安与玛利亚约好了在治愈大教堂等她完成弥撒后一起回家,所以也没多买太多东西,就匆匆赶着往与上城区并肩而立的“教会区”赶去。

下城区依旧荒僻,但只要穿过了那扇雕刻着劳伦斯“圣像”的大铁门,路人就多了起来,其中不但有越来越多的赫斯特贵族和目光冷淡的平民,还有三三两两穿着学着服甚至是梵蒂冈教士服的人游荡着。

“你看,那就是巴塞罗那来的家伙。”

“他们不会把我们当做异端吧?!”

“不,听说是学院的……”

抱着采买物资的士安听到凑过去想要打听,那些人却在看到士安之后停下了话语冷冷地盯着他。

“走开!黑头发的!”下城区的家伙语气生冷,带着厌恶与恐惧,他看着士安那头显眼的黑发,似乎是回想起了这个到处打听马克西姆的家伙,语气也变得更加恶劣,“我认识你!异端!识相的就快滚!”

士安耸耸肩,没有自讨没趣,而是抱着物资向着新教会区那座尚未完成主楼精装的至于治愈大教堂走去。

行人们就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他,偶尔有赫斯特贵族礼貌的远远打招呼,却更多地只希望从他那里得到关于玛利亚的消息。

士安也不理会,只是一边观察着那些在人群中略显突兀的巴塞罗那人,一边径直穿过了人群,很快,他就来到了大教堂前。

“士安!”

士安回头,正看到劳伦斯摆脱了身边的追随者在向自己走开。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借你脱身而已。”劳伦斯压低声音解释了一句,随后将问题抛给了士安,“今天你怎么有空来了?”

“每周五我都会来接玛利亚。”

“呵呵,是吗?”劳伦斯闻言丝毫不显尴尬地与士安并肩而行,面对着对方的目光也只是耸耸肩。只是没走几步,劳伦斯却又开口了,“你听说了吗?”

“什么?”士安停下了脚步,这里的巴萨人多得让人不得不生疑,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马克西姆的传说。

“教会区建设的时候挖出了一个遗迹。”

“是那个马……”

“是的!”劳伦斯语气急促地打断了士安的话,他眼神暼向那些来自外面的学院派和教士,见他们没有发觉才继续道,“我看过遗迹的浮雕应该正是属于那位的遗迹。”

看士安的清晰明显的波动起来,劳伦斯刻意地停顿了一下,知道他平复了之后才继续道:“不过我又尝试过了,那位依旧不能被回应,而遗迹里也充满了怪物。”

他说着轻吐浊气轻声补充道:“而且那些东西是与外面这些瘟疫差不多的怪物。”

“瘟疫源头!!!”士安瞪大了眼睛,浑身寒毛倒竖,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如果马克西姆是瘟疫的源头,那所谓的破坏降生之类的任务从逻辑上来说就根本不存在。

“这不可能!”

劳伦斯没有说什么,仅仅只是点头,他眉头不由深索,背着人群将士安拉进了教堂中幽暗的角落,“是的,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想请你陪我去探查一下。”

“为什么是我?”

“我觉得……学院派的人、或者说是我的老师参与了类似的遗迹挖掘,甚是就是他们在挖掘中不小心散播了瘟疫。”

劳伦斯整个人藏身在幽暗中瑟瑟发抖,他的声音充满着挣扎、愤怒,以及迷茫。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确准吗?因为在那里我看到了仪式金杯!与我的老师威廉大师所收藏的那用金杯一模一样的金杯!”他沉重地喘息着像是在压抑什么,“没想到我所期望的血疗,我所尊敬的老师,竟然都是这场瘟疫的源头……”

劳伦斯的语气没有多少悲伤,配着他坦荡的神情已经他一贯以来实干派的作风,士安总觉得有些奇怪,他下意识地就会觉得劳伦斯好像是在故意表演精心设计过的谎言一样。

“那可真是遗憾,我还以为威廉大师是可以被梵蒂冈封圣的伟大人物呢。”

果然,劳伦斯的鱼饵钓到了鱼,而且看起来还是大鱼,随着那尖细阴森的话音,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家伙,从四面八方涌出了狭窄的街道。

只是……

士安看向那几个人,配着花剑与斗篷穿着贵族喜欢的白丝袜与红裤子,与其说是士兵倒不如说更像是歌剧演员一样。

士安微微摇头。

但他动作却像是激怒了那几个似的,几个穿着斗篷地家伙一下子就围住了士安与劳伦斯。

随后在又几个斗篷骑士的簇拥下,刚才开口的家伙一边用丝帕遮着口鼻一边不紧不慢又显得十分无礼地插了进来。

鄙夷地暼了一眼士安,他装腔作势地说道:“劳伦斯先生,如果您实在招募不到随从的话,我愿意为您提供人手。”

“请叫我主教。”

“哈!作为宗教守护者,我可不能称您为主教,这是对天主和梵蒂冈的亵渎。”

“一个法兰西人,自封为守护者?”劳伦斯微微摇头,就像是在嘲讽,他坦荡的鄙夷神色一下子就激怒了那个法兰西人的随从。

领头人挥手阻止了蠢蠢欲动的随从们,他看着劳伦斯脸上反而带上了微笑,“那么你是要拒绝法王的好意吗?”他说着停了下来。

随着他的话音,更多的骑士从治愈大教堂侧门旁的小路涌出,他们驱散了市民,贵族甚至是神职,只留下一些少数被“允许”围观的家伙。

领头人环顾了一圈那些与自己装扮差不多的骑士之后,嘴角的笑意又明显了几分,他微微晃动着肩膀凑近了一些,然后用只有最近的三人才能听到的声线继续道,“你或许有信仰,但法王有军队。”

劳伦斯看着那个人,看着那彬彬有礼之下的强横,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你变了好多,拜伦。”

“不,我并没有变。”被称为拜伦的领头人摇头否认,“我从来都没变过,师兄。”

“还真是和从前一样激进啊。”劳伦斯感叹着继续摇头,“所以这一次你的玩具是那些法王的士兵么?真是可怜。”

“可怜吗?”拜伦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骑士和士兵,嗫齿着发出阵阵怪笑,“那你为什么还要用我的幌子把老师的人都赶走呢?”

被看穿了心思的劳伦斯脸色难看地没有再搭话,拜伦得意地笑了起来。

“放心,我也不想让老师得到。毕竟法王渴求圣杯已经许久了。”拜伦说着停顿了一下,又发出了阴冷的笑声,“毕竟这可能就是卡佩家族世世代代所渴求的圣杯。”

劳伦斯心中震撼不已,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早已离开学院的家伙竟然比自己知道更多的细节,“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你想知道吗?”拜伦走近劳伦斯并压低了声线,“我需要知道仪式的细节。”

“这不可能!”劳伦斯情绪失控地大声拒绝,就连一边努力在偷听的士安都冷不防地捂住了嗡嗡作响的耳朵。

拜伦依旧阴冷地笑着,劳伦斯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多做隐藏的直接开口道:“我们都知道,老师焚毁了所有相关的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拜伦说着目光偏转上下打量起士安,连劳伦斯不以为意索性也直接开口道,“但你有办法的,不是吗?”

拜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装着厚重血液的玻璃瓶逛了逛,不禁有些沉迷地自言自语起来:“啊,如此深邃而又美妙的星空之色,这是只属于苍白之血。”

士安看着瓶中那异常厚重深沉的血液,丝毫感觉不出所谓“深邃”与“美妙”,但劳伦斯的脸色却白了。

看着劳伦斯,士安更加确定这种血液决定有问题,“血液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劳伦斯摇了摇头:“在深邃的夜里,只有野兽才能制服野兽。”

士安又看了一眼拜伦手中的血液,突然想到了抗生素,然后便有些明白了,所谓的血疗,血液只不过是媒介,而真正的“抗生素”就是拜伦口中“深邃而又美妙的星空”。

“所以……”

士安还想要问,劳伦斯却打断了他。

他将士安拢在身后迎步走近了拜伦,昂着头亦如往日最受恩宠的大师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答应你的请求,条件是我必须得到仪式金杯!”

“当……”

拜伦刚想要答应,没想到却被身边的一个斗篷士官阻止。

“这可是法王所需要的东西!”士官说着扯着拜伦的衣领强迫他面向自己,“你可是向陛下说过,会让他得到如同贞德那样的力量!”

“我当然这么说过,我还帮助法王击败了那些愚蠢的封臣。”拜伦微笑着将手帕收了起来,随后挥手阻止了随时准备上前的骑士们,“但我也同样说过,作为贵族,必须要有礼仪。”

“你到底……呃!”

士官的话还没有说完,不知何时已经从手帕变成了短刀的手抵在了他的胸口,刀刃精准的避开了肋骨准确地穿透的心脏。

“我说过,每个人都要遵守自己的位置和准则,谁也不例外。”放开了短刀,任由士官倒下,拜伦不再看那些迅速清理起尸体的法兰西骑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装一边继续道,“那么,协议就此达成。”

“我不会阻止一个妄图制造神明的家伙自己去死。”劳伦斯冷声回答完就拉着士安走向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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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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