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遭变故鳌拜圈地(2)

002 遭变故鳌拜圈地(2)

002遭变故鳌拜圈地(2)

山海关外,通往京城的路上,御前带刀侍卫倭赫正骑着快马奔驰在通往京城的古道上,他的公文包中有鳌拜圈地的重要证据,他得设法尽快送到当今皇帝康熙的手上。虽然康熙年幼,但他毕竟还是皇帝。快要到达山海关口时,只听到一阵呐喊,他骑的快马顿时失掉了前蹄,倭赫差点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此时山两边冲出了一群蒙面人,向他袭来。倭赫发现这些强盗并非草莽之辈,进退十分有序,在一个站在高处的蒙面人指挥下,箭如飞蝗般射将过来。倭赫浑不在意,拨箭疾冲。一名蒙面人手挥大刀,借着山势当头向他头顶猛砍。倭赫把身子一矮,借助马腹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那蒙面人见一刀砍空,回转马首又向倭赫腰部刺来,倭赫左手击出一掌,正击在那蒙面人的右手手腕上,只听到“哎哟”一声,刺过来的刀应声落地,倭赫赶忙将右手中的刀向前刺去,只听见“噗”的一身,刀尖直刺进了那蒙面人的后心。擒贼先擒王,倭赫掷开尸首,驱动战马,向站在高地的蒙面人冲去。众喽啰一看,发现倭赫舍近求远,向他们的头儿方向发起进攻,于是纷纷赶往倭赫的前方进行拦截。忽然他的坐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倭赫飞身下马,举刀砍倒一名兵士,并从他手中抢过一支弓箭,看准那站在远处的蒙面人,嗖的一箭射去,那蒙面人急忙把头一甩,那箭贴着蒙面人的脸部穿了过去,蒙面人脸上的黑纱应声落地。倭赫定睛一看,抢窃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奉天府总督穆里玛。

倭赫高声喊道:“穆里玛大人,斩杀朝廷命官,你就不怕诛你九族吗?”

穆里玛眼看着自己的行装已经败露,一不做二不休地说道:“倭赫大人,久违了。怎么到盛京也不到府上小憩一会儿?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倭赫想,他娘的,真是恶人先告状,自己硬抢不到还不说,还诬赖别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但是转念一想,要是硬来自己也占不到任何便宜,自己的性命丢掉了不说,恐怕连鳌拜圈地的证据都不能保全。于是朗声说道:“穆里玛大人,我奉皇上旨意,暗地调查私访,因此没有到府上打扰你。得罪了!”倭赫抱拳向穆里玛行了一礼。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倭赫大人。我兄弟鳌中堂乃是当今圣上的顾命大臣,有什么事不可以打扰呢?可否请你把你公文包中的东西,借我一阅,如果有什么差池,我也好向鳌中堂述说其中的缘由。”穆里玛冠冕堂皇地说道。

“这……”倭赫知道穆里玛蒙面窃略自己,就是为了公文包中鳌拜圈地的证据。如果给他看,哪还有回来的时候吗?于是说道:“恐怕不妥吧,穆里玛大人。这可是送给皇上亲自审阅的。”

“皇上?呵呵、呵呵……”穆里玛狂笑道,“给皇上看,与给我穆里玛又有什么分别呢?”

“穆里玛大人,请你自重。”倭赫正色道。坊间流传鳌拜有篡位野心,看来不假,即使是他的兄弟都如此大言不惭。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穆里玛也变色道:“倭赫,我看在你父亲飞扬古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把你公文包中的东西留下,咱们就此别过,就当作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看如何?”

“不行。”倭赫暂定且铁地回答道,“有本事,你就来抢!”倭赫硬气道。

“好,那就休怪我无情!”说完一掌向倭赫袭来。倭赫单刀斜劈,向他的左臂砍去。穆里玛一低头,自他刀锋抢进,左手向他右臂肘下拍去。倭赫一侧身转在树旁,拍的一声响,穆里玛那掌击在树干上,这颗大树高五、六丈,树身粗壮,给穆里玛这么一拍,树上黄叶便是雨点般散落下来。倭赫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几年不见,穆里玛内力精进如斯,从刚才那拍上树上的掌劲看,自己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于是急挥单刀,连续向穆里玛腰部砍去。穆里玛突然纵起身子,从半空中扑将下来,一招“鹰击长空”,翻转飞舞的双手,像老鹰的嘴巴一样,向倭赫头部袭来。倭赫就势一滚,勉勉强强躲过穆里玛这致命的一击。穆里玛在半空中瞧见倭赫向自己后面翻滚开来,于是一个倒翻斤斗,再次向下击来,情急之下,倭赫使用了一招“倒卷垂柳”,单刀用力向上拖起,只见那刀锋距离穆里玛的小腹相距不到半寸,只见穆里玛迅速来了个“风摆扬柳”,硬生生的收回下坠的身体。

倭赫将单刀舞得幻成一片银光,穆里玛几次抢上,都被刀光逼了回来。正斗到酣处,只听到一名官兵喊道:“大家一起上!”众官兵纷纷把兵器亮了出来。其中一名左脸带有伤疤的官兵喝到:“倭赫,还不把公文包交出来!”说着拔刀出鞘,双腿一夹,纵马冲将过来,高举单刀,便向憨斗中的倭赫头顶砍落。倭赫斜身一闪,避过了他这一刀,右臂探出,身子纵起,抓住了他背心,顺手一甩,将他摔向了穆里玛。穆里玛收势不急,掌风扫到了那名官兵的右手。可怜这位官兵整只右手顷刻间,断成了数节,疼得他哇哇大叫。穆里玛气得要命,忽然使出了他经过苦练多年的“冰雪真气”。这“冰雪真气”乃天山门镇山绝技,只因天山门门柱欧阳啸的师傅与鳌拜有过一面之缘,多尔衮进京时,又救过欧阳啸的命,所以才破例将鳌拜收列门下,做一个挂名弟子。论辈分鳌拜还得叫欧阳啸为师兄。穆里玛的“冰雪真气”就是从他哥哥鳌拜哪儿学来的。

“咳……”一股汽浪滚滚而来,倭赫只感到一阵阵发冷,整个身体像掉进了冰窖里。“冰雪真气”本来是致阴致柔、阴邪狠毒的邪派武功,为天山门镇山之宝,欧阳啸的师傅赛斯鸣在明朝时,就是魏东贤东厂手下有名的邪派高手,黑白二道没有一个不害怕他的,因为他的“冰雪真气”已经练到了第九重,放眼天下,也只有东山门主柳如松用他的“禅林万里”才能与他打成平手。穆里玛毕竟只练到第一重,倭赫就感觉到气闭难受,要是练到了第九重,就可想而知了。

倭赫来不及细想,登时出双掌迎敌,当三掌一对时,便已受了极重的内伤。穆里玛苦心练了几年的“冰雪真气”,一旦见功,不由得心下大慰。倭赫受伤不轻,几次调匀呼吸,都不济于事,缓缓说道:“穆里玛,皇上年纪虽小,头脑可清醒得很,你暂杀朝廷钦差,就不怕将来有一天皇帝杀你头吗?”

穆里玛道:“暂杀朝廷钦差?呵,你还是到阴间那里去向顺治爷报道吧。”穆里玛奉了哥哥鳌拜之命,决意要将皇帝派来调查圈地的钦差杀死,说完举掌向倭赫头顶拍下。倭赫暗暗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正待飞身进击,突然间微风闪动,穆里玛的掌拍了过来。这一掌虽无声无息,却夹带着阵阵劲风。倭赫早有防备,闪身一躲,避开了穆里玛的锋芒。但是倭赫没想到穆里玛出掌如此之快,一击不中,第二掌接着攻来,倭赫欲闪身躲避,哪知道身形甫动,穆里玛的第二掌直取中宫攻了过来,逼得倭赫几乎透不过气来,只得右掌运力拍出。他原本想交了这掌后,立即移步,避其掌力的锋芒,但穆里玛掌力上有股极大的吸力,半天倭赫竟然无法移身,没办法只得右掌再次加力,和他比拚起内劲来。穆里玛发觉对方内力源源送来,心下暗喜,暗自发动“冰雪真气”,倭赫只感到一股极阴柔的冰气,从穆里玛掌中传来,暗叫一声:“我命休已!”

正在这时,忽见一个蒙面少年从树丛中闪了出来,“忽”地横向一掌,那掌里恰到好处地将二人比拼内力的双手分开,倭赫颓然坐到在地,那少年走到倭赫跟前用手抵住他的百会穴,一股暖流渐渐地流入倭赫的体内,倭赫等感无比的畅快。那少年,回身向穆里玛一揖道:“穆里玛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你们二人就到此为止,如何?”倭赫听声音十分耳熟,挣开眼睛细瞧,原来是康熙御前带刀侍卫魏东亭。

穆里玛见来人腰悬宝刀,头顶簪缨,一幅宫廷卫士打扮,既然蒙了面,肯定是不愿让自己知道他的底细,但是从刚才那一掌来看,那卫士武功肯定在自己之上,心知来者不善,但他又不能服软,最重要的是哥哥交待的圈地证据还没有拿到手,于是将脸一扬问道:“你是做什么的?你管得着爷们的事吗?”

魏东亭双手往后一翦,冷笑着回答道:“穆里玛大人,你敢斩杀朝廷命官吗?”穆里玛也冷笑道:“我乃堂堂奉天府提督,在自己的下辖捉贼缉盗,乃是本分,何来斩杀什么朝廷命官?”魏东亭微微一笑,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带一群官兵装扮成强盗,行凶杀人,这是奉天府总督干的事吗?”

穆里玛原以为这少年不知道自己是当朝太师鳌拜的嫡亲兄弟,只要亮出自己的身份,肯定对方忌惮,没想到对方根本不买账。他本想凭借自己习得的天下第一邪派武功“冰雪真气”,捉拿御前侍卫倭赫绰绰有余,不想遇上了这个身份不明的少年刺头儿,心中的怒火不免呼呼直冒。但转念一想,既然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都不惧怕,必定有极强的后台。哥哥鳌拜多次告诉他,非常时刻做事要非常小心,在这是非不明的山海关前,说不定又会冒出个打抱不平的出来,不如一走了之。思量了一阵,冷笑道:“老爷身有要事,不和你小子穷蘑菇,走!”几个官兵纷纷把刀驾到了倭赫的脖子上,强拉着倭赫走人。

“走当然可以,不过得把人留下!”魏东亭扬眉喝道。穆里玛只是冷笑了一声,翻身上马,继续说道:“还不快跟我走”,两名官兵强拉着倭赫就跑。魏东亭也冷笑一了一下,高喝道:“给我停下!”说罢“噌”地一下拔出腰刀来,向前一跃,顺手把一个架着倭赫的官兵肩头一扳,只见那官兵滴溜溜地顺势滚下山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魏东亭用右手中的刀柄轻轻地一挑,那个官兵也顺势倒了下去。倭赫“啪嗒”一下也倒在地下,毕竟刚才与穆里玛交手时,大伤了元气,虽然得到魏东亭真气的输入,也只是暂时得到了缓解,刚才官兵一拉一扯,真气又耗费不少,等到两名官兵被魏东亭击倒后,自己也就没有多少力气了。他暗暗运着真气,要尽快地使自己换过神来,说不上帮助魏东亭一把,最少也不能拖魏东亭的后腿。

穆里玛看见自己的两个手下,都被魏东亭击倒,虽然没有受伤,但依然勃然大怒,举起手“忽”的一掌向魏东亭兜头劈来。魏东亭一个急闪,避开掌风,斜刺地用左手轻轻地一带,用一招“顺手牵羊”,只见穆里玛的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扑通”一声竟在马背上倒栽葱跌了下来!魏东亭并不想多惹事,只是想救下倭赫,等到穆里玛将要触地的瞬间,“忽”的一掌,斜斜的劈出,穆里玛受到这斜刺的一劈,身形立时稳住,使了一个“铁板桥”,勉勉强强地站在马的后边。穆里玛想着刚才的窘态,未免脸一红,他不知道那少年使的什么妖术,使自己莫名其妙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好那少年又忽地拍来一掌,使自己勉强稳住身形,不至于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出丑。他深知,自己如果继续纠缠下去,讨不到半点好果子吃。只见魏东亭抱手一揖,说道:“穆里玛大人,承让了!”说完抱起脚下的倭赫准备离去。几名亲兵立即拔出刀向魏东亭逼来,只见穆里玛把手一挥,说道:“让他们走!”众官兵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魏东亭夹着倭赫离开。穆里玛说道:“迅速将此事报告给鳌中堂。”一位官兵双手一揖,说道:“好!”骑上快马向京城飞去。

乾清宫外的皇亲重臣们早早地就在等着皇上召见。自从顺治帝在位时,就立下规矩,皇帝每日必须召见大臣,诸皇子也必须四更起来,亲自送皇上早朝,康熙从开始懂事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如今当上皇帝了,就更加刻不容缓。

顾命大臣遏必隆悄悄来到辅政大臣鳌拜身旁,轻轻耳语道:“鳌公,你知道倭赫回来了吗?”鳌拜眼睛也没有斜一下,昂然说道:“回来了又怎么样?”遏必隆依然悄声说道,神情显得极为恭顺:“鳌公,上书房转来了倭赫从盛京办差回来写的一份折子,说你胞弟穆里玛戮杀皇差,藐视皇命,还说……”

“还说什么?”鳌拜忽然眼睛一张,吓得遏必隆倒退了一步,颤声说道:“还圈占了不少皇庄之地……”

“哼、哼……”鳌拜冷哼了几声,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他什么就是什么了?一个小小的御前带刀侍卫。”接着硬邦邦地说:“那就请遏公秉公处置吧!”

遏必隆怔怔地看着鳌拜,说道:“鳌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折子我已经处理了,此等造谣生非的宵小小人不必与他认真。鳌公的高洁,先帝早已深知肚明,否则也不会把这抚育幼主的重担托付给鳌公。”

鳌拜看着同为顾命大臣的遏必隆这样一番说辞,不得不买账。于是换了一幅脸面,微微地对遏必隆一笑:“遏公高见,多蒙关照,改日必谢。”

也笑着点了点头,说:“鳌公,那里、那里……都是这些宵小小人惹是生非。鳌公不必在意。”说完用眼睛一斜,望着肃立在阶前的顾命大臣苏克萨哈。鳌拜也向苏克萨哈看了一眼,冷笑道:“有些人总以为自己聪明,哼……”

“皇上驾到!”随着内务府首席太监高嗓门一喊,众官员立时低头垂手站好。鳌拜和遏必隆也赶紧站好。只见康熙皇帝穿过笔直的甬道,慢慢地走来。御前带刀侍卫倭赫、魏东亭等,腰悬宝刀,也亦步亦趋地走了过来。当走过鳌拜身旁时,倭赫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心想:“等会儿有你好看的……”倭赫乃是内侍大臣飞扬古之子,顺治八年做了御前带刀侍卫,深得顺治宠爱。康熙即位后,他看不惯鳌拜对皇帝的不敬,所以时时给鳌拜出难题,康熙正是看中了他对鳌拜的不满,所以这次到盛京调查鳌拜圈地一事,就委派他前去调查。调查的结果,令康熙十分震惊,他授意倭赫把调查之事写成奏折呈给上书房,看看大臣们的反应。当年顺治在世时,鳌拜就纵容旗下弟子抢占他人土地,被倭赫调查属实后,狠狠地奏了一本。现在顺治驾崩,康熙即位,鳌拜看到皇帝年幼,于是又纵容镶黄旗弟子圈起地来。正因为这一段因缘,他对倭赫恨之入骨。

康熙走上殿阶,索尼带头走上前撩袍跪下,其余大臣也都长跪在地。索尼带头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一回头,发现鳌拜竟与自己并列在前,于是低声而严肃地说道:“鳌公,请自爱!”鳌拜对待遏必隆、苏克萨哈俩顾命大臣可以不予理睬,但是对待索尼却不得不忌惮三分,想当年皇父摄政王多尔衮在世时,都让他三分,别说是当今的鳌拜了。鳌拜见索尼斥责,也就只好忍气吞声地跪退了半步。

“众爱卿,平身!”别看康熙年幼,但他确实知道皇帝的威严,特别是在这种场合。纵使是鳌拜,也不敢当场据傲。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亲政,但是他还是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www.suduwo.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淘宝网天猫商城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www.tmalsc.com淘宝网女装冬款能够看到,倭赫奏鳌拜圈地一事大臣们的反应。毕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够看出谁忠、谁奸。

索尼领着众臣议论着国家大事,康熙也煞有介事的听着,间不冷丁地提出几个问题,此时索尼就会祥祥细细地做出解释,告诉康熙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在索尼的解释下,康熙也能够知之**。先皇说索尼是可以依靠的股肱大臣,确实不假,可惜他已经年事已高,又经常病重。只要索尼在,鳌拜便张狂不起来。

快尽散朝时,康熙还没有听到有人把倭赫的奏折呈上来,当下他十分纳闷,免不了向倭赫投去了责备的目光。倭赫感觉也十分蹊跷,明明自己把奏折交给了上书房,怎么会没有人呈上呢?他那里知道,遏必隆为了拍鳌拜的马屁,早就把倭赫的奏折拿下了。

傍晚,倭赫侍奉完康熙,刚一出宫门就被鳌拜的人盯上。倭赫本可以呆在宫内不出来,只应为与穆里玛一仗伤了自己的身体,康熙特命他回家修养。鳌拜侍卫队的人马盯着倭赫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至今未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今天终于等到了。只听到鳌拜的侍卫队长严峰高拦住倭赫笑道:“倭赫侍卫,鳌公等你很久了,请!”并用手做出一个请的架势。这严峰高不是别人正是天山门人欧阳啸的掌门大弟子,鳌拜的师侄,天山门的“冰雪真气”已经练到了第五重,在当今武林来说,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倭赫知道自己今天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一个练到第一重的穆里玛就使自己意外受伤,更别说练到第五重的严峰高了。但是倭赫毕竟有骨气,否则也不会得到顺治、康熙两任皇帝的喜欢。只见他沉声应道:“多谢鳌公,小的奉皇上之命,另有别去,改日再去登门拜访鳌拜大人!”

等了多天的严峰高哪能被倭赫一句话就打发了,说道:“看来倭赫兄是不给鳌公面子了?”

倭赫敢忙说:“哪里、哪里……只应小人确实有事,只好改日前去拜访了。”

“兄弟们,看来我们只有硬请了。”严峰高立刻变了脸,大声说道,“上……”一群侍卫迅速地把倭赫包围起来。倭赫气急,狂笑道:“大胆严峰高,你敢在天子脚下抓人吗?”

“上,天子脚下要抓的就是你!”严峰高强词夺理道。众侍卫也大声叫唤起来:“反了!反了!居然敢违抗顾命大臣鳌公的命令。”纷纷跃下马来,向倭赫围了上去。

倭赫毕竟前几日与穆里玛相斗时,就已经受过内伤,今天又遇到强敌,只好倚墙而立,让自己的前方对着敌人。一名侍卫向前逼近过来,倭赫手起刀落,便劈了过去,只见那名侍卫“哎哟”一声,活生生的一支手,应声落地,可怜那侍卫哀嚎着,搂着那空空的手臂,嚎叫着,那砍落下来的手臂还兀自在地上,跳过不停。紧接着倭赫把钢刀一横,斜斜地削了过来,又有一名侍卫被他拦腰斩死。其他人见他十分悍勇,一时都不敢逼近。严峰高双手叉腰,骑在马上掠阵,说道:“楞着干吗,给我杀他,要活的。”

这时倭赫又将一名侍卫右腿砍断,这侍卫倒在血泊之中,大声呼叫喝骂,声音十分凄惨。严峰高一见十分恼怒,长啸一声,腰刀出手,跟着纵身下马。在他双足将要落地而尚未落地之时,刀尖已经向倭赫刺来。倭赫只感觉到有一股劲气向自己袭来,慌乱之中使了一招“顺手牵羊”,总算避开这一刀。倭赫哪里知道,严峰高的这一刀中,暗含了七、八个变势,招招厉害,倭赫纵使没有受伤想接下他这一刀,就算万幸,何况是受了内伤。只听到“拍嗒”一声,倭赫的单刀已经掉在地上,严峰高的刀正对着倭赫的颈部,冷笑道:“倭赫兄,请吧!”

第二天五更时分,康熙醒来时,用青盐水漱了漱口,在庭院中打了几圈“布库”,出了一身汗,睡意全消。他挑选了几个爱吃的糕点,胡乱吃了两口,便起驾乾清宫。这时御前带刀侍卫魏东亭前来报告,倭赫昨晚被鳌拜抓起来了。康熙暗自心惊!

待到乾清门时,以杰书为首的大臣们,一溜儿地在下面跪着。代替病重索尼出席早朝的资政大臣索额图,也肃立在三位辅政大臣身后。康熙用眼扫了一下,在两排御前侍卫中,独独不见了倭赫,这证实了魏东停的报告,心下顿时火起,他重重地在金銮殿的龙椅上座了下来,勉勉强强地听着奏章节略。索额图一边读,一边给康熙详细讲解,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康熙端坐着,盘算着如何开口问倭赫的事。鳌拜早就听得不耐烦,对索额图吼道:“啰里啰唆,谁叫你讲了?皇上难道不及你?”

索额图忙赔笑道:“鳌中堂,臣是遵循太皇太后的懿旨。给皇上讲解事情来龙去脉,是臣……”鳌拜还没有等他说完,便道:“这些奏章早已发出了,还讲什么!”

康熙见鳌拜抢白索额图,实际上是给自己难堪,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于是岔开话题道:“索额图,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索额图赶忙跪下磕头道:“托皇上洪福,这几天强多了。”

“呃,那很好。回去替朕问候他,说朕十分想念他。”说完康熙眼睛一红。是呀,康熙确实应该想念索尼了,如果有索尼在鳌拜敢如此荒唐对待自己吗?接着康熙道:“需要什么药,跟太医院说一声,就说是朕说的。”

索额图瞧着年幼的康熙,居然如此地体恤臣民,不仅落下泪来,暗自发誓一定要保护康熙顺利亲政。于是叩头谢道:“多谢皇上隆恩。”

鳌拜看见康熙与索额图互诉衷情,十分嫉恨,说道:“皇上,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奴才就要告退了。”还没等皇上开口,鳌拜便欲转身离开。

“慢着,朕还有话要问。”康熙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说,“怎么没看见御前带刀侍卫倭赫呀?”

按照清朝祖制,未亲政的皇帝其政务的处置,是由辅政大臣来完成的,皇帝只需要知道这些事情就可以。康熙这会儿问起倭赫的事来,遏必隆未免感觉到有些意外,“这……”他把眼睛瞄向鳌拜,鳌拜并没有说话,把头挺得高高的。于是遏必隆只好说道:“启奏皇上,据鳌大人调查,倭赫等擅骑御马,使用御弓,此乃大不敬!据说倭赫等已被、以被……”

“以被什么了?”康熙不耐烦的问道。

“以被……”遏必隆小声嗫嚅着,眼睛却看着鳌拜,仿佛在说:“皇上你可别怪我,这一切都是鳌拜做的。”康熙也瞧出了端倪,正准备问鳌拜时,鳌拜却抢先开口,冷冷地说道:“皇上,这等小事,何劳你费心。根据先帝遗制,臣等已经裁定了!”

康熙一听更加来气,忽然声音提高了八度,说:“鳌拜,我的贴身侍卫出了问题,朕问一声也不成吗?”

众大臣听到了康熙的弦外之音,大气都不敢出,鳌拜却想:“***小屁孩,老子要把你当皇帝,你就是皇帝,老子不把你当皇帝,你还是皇帝吗?这次若示弱,那以后还辅什么政?最重要的是这一般狗奴才,以后将如何看待自己。”他扫视了一眼跪在金銮殿前的众大臣一眼,冷哼了一声,瞧着康熙说道:“皇上,根据祖训,这等小事都是我们做臣子的份内之事。不过这次倭赫之事不妨破例。”

康熙虽然年幼,但他还是听出了鳌拜的意思,也就是说倭赫这件事,既然皇帝问起了,做臣子的当然需要回答,但是根据祖制,没亲政的皇帝是不能够过问此事的,这一次就破下例,下次再问起来,就别说我们做臣子的不回答了。

康熙冷笑道:“既然这次破例,那请问倭赫是个什么罪名把他逮起来了?”

鳌拜昂首回答道:“回皇上话,倭赫等擅骑御马,使用御弓,任何一条都是欺君之罪,应该弃市;他的父亲飞扬古教子无方,出言不逊,有碍朝廷公允,应一并弃市!”

所谓“弃市”在清朝就是处死的意思。康熙绝对想不到,自己的股肱大臣、贴身侍卫,仅落得如此下场,心中不免一阵慌乱,急声说道:“不可,飞扬古乃内廷大臣,其子倭赫素来深受先皇宠爱,先帝殡天不久,就杀死他心爱之臣,后人知道将如何评价朕?”康熙的本意是想抬出顺治皇帝来,想鳌拜放过飞扬古和倭赫一马,谁知鳌拜根本就不买帐。只听到鳌拜说道:“皇上,已经晚了!昨日臣等经过议定,已经把他们行刑了!”

“啊……”康熙目瞪口呆地坐立在龙椅上,半天说不出话来。金銮殿下面的群臣也惊出了一声冷汗,只听到苏克萨哈叩头奏道:“皇上,杀倭赫之事,臣等并未议定,此乃鳌中堂独自决定……”苏克萨哈还没有说完,鳌拜就打断了他的话语,冷哼一声,说道:“皇上,当时遏中堂说起倭赫擅骑御马时,苏中堂并没有反对,反而说倭赫胆大包天,罪该当诛。这会儿臣冒天下之大不韪,替皇上诛杀了倭赫等,怎么苏中堂反而说不知道了?”

苏克萨哈顿时语塞,一连回答了几个:“你、你、你……”鳌拜把马蹄袖一甩,说:“苏中堂,有什么高见吗?”正在剑拔弩张时,孝庄皇太后走了进来,说道:“哟,今天的朝议怎么这么热闹呀?”鳌拜顿时默不作声,他知道这个婆娘的厉害。“鳌拜和遏必隆,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不奏而诛杀大臣!”听到孝庄皇太后咄咄逼人的话语,鳌拜和遏必隆趴在地上也不敢做声。最后孝庄皇太后冷哼一声,拉着康熙的手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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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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