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校园的故事

第二章 校园的故事

校园的故事

在学校溜了一小圈子我还以为自己进的是北电,个个打扮的那叫一姹紫嫣红,人人脸上都照着春节里才会有的喜庆,都恨不得今天就把嫁出去似的。我发誓后面那句的原创是严一。

走在教学楼前发现一女生还意犹未竟地对着镜子左临右摹,格外的矫揉造作。我一看站在我旁边的严一,白眼狂翻,知道她那愤世嫉俗的情怀又上来了,将脸一甩,丫的一副女人模样还装什么女孩。好像在她眼里女性就分两种:一种是女孩,一种是女人。她的理解是,女孩是女人,而女人并不一定是女孩,再上升一个层次的话那就是姑娘和小姐的范畴。说白了的话女孩和女人之间的差距就那么一夜的事儿,一夜之间一个人可以从女孩变为女人或者是小姐。这要搁哪天谁称呼她一声小姐,还指不定她能干出些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她总是在我面前埋怨:萧雨,你丫的个祸害,当初要不是你干涉,我丫就报考北大了,谁兴这破学校。而事情的真相是她连上这破学校的分数线都差了整整一个甲子。我真是跳进南海也洗不清了。

每当在外面谁要是问她是哪个学校的,她总是趾高气昂的回答,我是北大的。而我也能跟着她沾沾光,说,我跟她是同学。这话一经说完周围向我们投来的就是难以平复的目光,好像北大的就不该长我们这样似的,而在北大长的像我们这样的就该拿去生物系做研究。可我敢用严一来发誓,她真是北大的,北大幼儿园。

在校园无目的地转了老半天,我有点焦急了,说,要不我们回去吧,昨天还没把课设给交上去,待会不大好交待啊。严一却不动声色,甩都不大想甩我,我说你丫的猴急什么啊,有我在,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没你什么事儿。

这话我倒没什么意见,她那破嘴皮子真是没得说。打小学起只要她那牛勃子脾气一上来,就跟老师掰上了,小时候跟老师掰,长大了又跟教授掰,口才那叫一日新月异,从小到大被她当场气的背过去的老师不计其数,场面甚是壮观。她父母一直以来也认她一闯祸的祖宗,要是哪一天平平静静的过去了,定会张灯结彩,高香满炉。

而严一对这些也是颇具微词,要不是从小到大没碰见一好老师,我丫早成一有理想有责任的国之栋梁了。每每一感叹起自己的坎坷人生,她总能酝酿出一些悲天悯人的想法,她觉得在我们的中国大地上一定还有许许多多像自己一样处于水生火热中的孩子。那个时候她比我睡觉还意志坚定的决定将来考个师范学校,毕业后教书育人去。再后来发现自己的形象已越来越偏离原来的设想,觉得不好的老师还是少,只是自己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有点背,之后就不了了之,将自己博大的理想随着奶茶咽自己肚里了。然后就稀里糊涂地跟着我选了服装设计专业。

糟了,走着走着我失声尖叫了起来,昨天可是易泽的生日,在还没放暑假之前易泽就对我说要我单独陪他过个生日,可昨天……

哎,我也来不及思考太多,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易泽的电话。

喂,易泽,你在哪呢?昨天我……

你转身。易泽打断了我的话。

我回头一看,易泽就在我身后一百米开外的地方,正向我走来。

我软硬兼施地将严一打发后,易泽已走到了我跟前。

怎么的萧雨,又想找机会红杏出墙呢。易泽微微一笑。

是又怎么样,我不是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吗?万一哪天你把我给甩了,我不得找个替补啊!

唔,有道理。我是一直在考虑什么时候能把你甩了。

我格外用力地踢他一脚,你试试看,你什么时候甩的我,我就什么时候跟你同归于尽。

喂,你干嘛,易泽一阵失声痛叫。诶,你不会兴奋的过头,忘记昨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我一脸无辜地说,哪有,我怎么能忘记呢?

真没有?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真没有。

我和易泽是在一次派对上认识的,第一眼看见他时就觉得他特像个王子,只是发现他一直坐在门旁的一个角落里,而且也不怎么说话。而我给他的印象也是,安静,大方,挺漂亮。为此我也挺纳闷的,你说后面两个吧我倒也能接受,可“安静”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怎么也有些不着调。后来仔细想想觉得他还真没说错,因为那次我是接连几个通宵在看一部电视剧,我是真没什么精力去跟她们一起疯,所以躲在另一个角落里打瞌睡,幸运的是那天的光线没有将我纳入到它的覆盖范围。为此严一没有少嘲笑过我,说我烂人有烂福。

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易泽大有来头,从小在澳洲长大,父母是咱北京的商界名流,性格有些桀骜不驯;在澳洲的时候有事没事就爱将跑车当飞机开,为此他父母成天提心掉胆的,后来一咬牙,下定决心勒令其回国,并将他收在眼皮底下严厉看管。呵,看不出来他也算一海归,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有一天能坐在海边钓上一条足够我全家吃一天的鱼,可想不到的是我还没出海就捡了只大海龟(归),想着想着我就禁不住地失声傻笑,因为这个我妈好几次差点没将我送精神病专科去。

在他父母的记忆里自从易泽跟我交往后,他真的算是痛改前非,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的特谦逊,温和。为此他父母没少褒扬我,简直就把我当成了感昭世人的圣人,所以我在他家的地位甚至比在自己家的还要高。他父母在私下里总是对我说,小雨啊,看得出来你和我们家易泽在一起都很用心,以后你们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和我们做长辈的说说。生怕我哪天三心二意,会将易泽给甩了似的,恨不得我一毕业就能嫁去他们家。

不过,我还真没想过要把易泽给甩掉。有点帅,很自恋,特温柔,这样的男人,哦不,是男生,上哪找去?我一直都这样想,有一天易泽将一个以两为单位的钻戒摆在我面前对我说,萧雨,嫁给我吧。我说,好。然后我抢过他手中的钻戒拼命地笑,然后我扛着钻戒跟着他一起走进教堂。

每当我一想到这,严一就会吹眉瞪眼地说,小样儿,还装纯情,整个一大尾巴狼。

喂,易泽突然对我喝了一声。

你又怎么了?我一脸惊诧地说。

易泽有些不怀好意地说,昨天,把我骗的那么惨,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安慰安慰一下我啊?

唔,什么安慰?我才不呢。

昨天是我生日。

这个我知道啊。

可你还没有给我礼物呢,你人没来不会礼物也随着消失了吧,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

我……。刚要解释下去,严一又风风火火跑来打断了我们的甜言蜜语,说,萧雨,你小侄要你们今晚一起去参加他的一个party。

小侄,什么小侄?哦,敢情是陈坤啊。

想想也是,我们这些人中不就属他最财大气粗吗?老爸有能耐,他也跟着升天,有事没事就爱拉着这帮子狐朋狗友们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活动搞的比他上课还频繁,整个一纨绔子弟。

其实,以前我对陈坤也没什么印象的,就知道他一明星名,挺顺口,是个男的。在一次的饭局上,我爸跟他爸相谈甚欢,三杯两盏之后,更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后来俩人竟各自对起了族谱,最后发现我们家竟然是他家的一门表亲戚,并且,我还比陈坤大上一个辈份,按理他得管我叫表姑。可他私下里跟我交流说他特反感名词,觉得还是形容词贴切些,能否以后就叫我小姑。呵,这正合我意,我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了,其实我也挺不喜欢那个名词的。

因为这个沾亲带故,平日里我没少搜刮他。用严一的话来说,这种人也指望不上他有什么社会价值,打死了也就那么些经济价值,而我们则是推动他去创造一些经济价值。多么的心安理得,我觉得这是严一说过的最有现实意义的一句话。

喂,你们俩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严一还在等我们的回复。

不用想也知道,她其实只是在等易泽的回复。从小到大我跟她的宗旨向来是只要有饭局,百分百保证来者不拒,因为我们从来都不相信在饭桌上能把自己给撑死。

易泽看看我,说,我娶什么随什么?

我握紧拳头面对着他,一脸诡异地说,那你说,我是什么?

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哼,算你小子聪明,如果你敢给出个形象的名词的话,我丫一定要你刚才想什么就变成什么。我心里松了口气。

那你们先回教室吧,晚上我去接你们。易泽说完转身走了。

想想自己都大四了,完成了最后的那个课设,就可以离校,出去实习。从此,那个老师好,同学们好的学生身份将在我的人生中告一段落,我也算个有自己独立身份的成年人,一想到这心情就倍儿爽,晚上连梦都能接茬做。

易泽面对着我站着,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影,忽明忽暗地投在他晶莹深黑的瞳仁中,高大,帅气。

他将我前额的发丝缕向耳背,就这么一直地看着我,然后一脸深情地对我说,你今天真美。

而我满脸笑意,幸福的像花开。

他的脸渐渐地向我靠近,眼神清澈的如同朝露。我静静地闭上眼,就在我们已经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时,突然觉得我的世界一片天旋地转。

然后听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如同杀猪般的叫声,都几点了,你丫的还睡,快点起来。

死严一又妨碍我偷情,哦不,是感情交流。奇怪了,刚才我跟易泽是结了婚呢,还是没有结?如果结过婚,我那大钻戒上哪去了?死严横又毁我美梦,我跟你不共同戴天,势不两立。

严一抓起一枕头往我身上砸,就像刚才是我碍她的事一样,你丫的还没醒啊,易泽都马上要过来了。

啊?我打开窗帘往外一看,天都这么黑了,我顿时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张牙舞爪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颇有几分淑女的味道时,刚要坐下来喘口气,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仓促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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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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