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心存哪个

第一百零七章 心存哪个

()第一百零七章心存哪个

紫无疆看着那闭上眼睛的少年,少怔。随即淡淡的问道:“这是?”

男子笑笑,风华绝代。若清泉穿过万石,浮浮柔柔,“这是在下送给吾皇的礼物。至于,他的用途…我想吾皇英明,必定早已心知肚明。”懒

紫无疆抓住杯子的手暗暗出力,这男人竟然想考自己!继而面上毫无波澜的一挥手,让身边的太监将短发怀中的男子抱走,“爱卿用意颇深,费心。”

他看着男子扩大的笑容,心中戾气顿起。这男人竟然怀疑自己的理解!那笑容中饱含的不是别的,就是对他的讥讽嘲笑!!

“爱卿可有婚配?可有妻主?若是没有,朕倒是可以赐你几个后宫的妃子。”

“多谢陛下美意,在下不喜美人。”男子撩起长衫又坐回蒲团之上,而刚刚那个短发男子也不见其踪。

“甚好。”紫无疆眼神微眯,又灌下一杯美酒。

“在下想问吾皇一件小事。就当做赏赐在下的回礼好了。”男子抬眸,不见了刚刚那种嬉笑鄙视之意,倒是多了点认真和…迫切?

紫无疆也不看他,只是唇角沾了笑意。想来你还是有事,不然怎么会特意献上男子,来排解我心之忧患,“爱卿,且说来听听。”

“上卿白然娶的是哪位?”

紫无疆顿时愣了愣,随即哼笑。难不成刚刚说的话是白来的?不爱美人?笑话:“是朕宫中负责歌舞的伶官。怎么,爱卿有什么疑问?”虫

“原来是伶官!他是女的?!”男子低声沉吟,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谁重复。

他们查来查去都没有什么更多可用的信息,查不到她出生何地,来自何方。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她不存在一般。原来是她隐藏了性别,从她变成他!他怎么就没有想到,那样一个剔透玲珑的人儿本来就是女扮男装呢?!

紫无疆再次深眯眼睛,窥视其坦露不多的情报,他那样一个聪明的商人,叫他紫无疆怎能不多加‘关注’。

他这么在乎弄玉?弄玉和他认识?想来弄玉曾经是欢场的情人,或许是那时与他相识…那么,他此番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弄玉?

“爱卿,难道不知今天便是我朝左司马与伶官的婚典?”紫无疆再次提点,他放出的皇榜说的很明白。若不是不知道是弄玉的婚典,难道是因为自己只在皇榜上贴出伶官二字,没有指明谁是伶官。那么,他的问话…他并不知道伶官就是弄玉?

“咳,在下知道。”男子转神,用轻咳掩饰自己刚刚失态的表现,恢复如常。只是心中的那处镜湖被一击荡出层层纹路,不知多久才能恢复平静。

现在此刻的心情,有惊有喜有忧有冲动。惊的是她竟然是紫燕国的伶官,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家伙竟是宫中的伶官。喜的是她是个女子!忧的是自己怎么才能再次见到她…冲动的是他现在恨不得马上长一对翅膀飞到洞房,将她抢到自己身边…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想让弦水看看她的近况如何,却又怕这样会不会太唐突。要不是商谈要事耽误了功夫,他早就夜探上卿府,见见那个分别的人。

“刚刚经过一番波折,我想众爱卿都已然疲乏。各位早些回房休息。至于未商量好的事,朕就放在明日在与各位商谈。”紫无疆错过青白男子的脸庞,扫视众人后优雅起身,不等任何人的反驳,“来人,摆驾回宫。”

“啊…吾皇万岁万岁…”颤抖的各个使臣在紫无疆那清冷的言语中顿时回神,立刻做出朝拜装,匍匐地上行着大礼,生怕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惹恼这个看似亲和的皇帝。

青白长衫的男子没有与他人做同,只是一俯首算是对皇帝的行礼,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偏厅的店门口。

紫无疆有意的回视,看见男子快步踏出去的样子,心中多了番计较…

自古君王就不是善茬,他能登基坐上王位就说明他或多或少的卷入过朝中的势力纷争。而能顺利统治一国,就更能说明这个人是站在渔翁的位置上的。他的能力,胆识,阴谋和手段都不需要你质疑。因为他的存在,就是在对你宣布,自己就是最高的统治。

这样的心里,手段怎么会遗落一个有用棋子?必定会让所有的物质,人都能尽其我用,发挥极致作用。而自己,必定会在嘴高处俯瞰整个天下!

紫无疆一身明黄,负手而信步。一群太监宫女尾随其后,浩浩汤汤若一支军队般庞大。闲庭信步,偶尔伸手去揪下院中竹子的青叶,拨弄干净放在唇边,轻轻的吹起曲子来。

竹叶薄嫩,在唇间贴合的甚是紧密,轻轻呼气而出,小调悠悠殇殇…穿过那层绿油油的竹林,以一种缓缓的步调透露着这个年轻的帝王心中那唯一一点,人情味。

睡莲河畔,一弯明月的静静。水下几条成对的鲤鱼,挽着鱼尾串成一团,像是在月光下你我相拥的享受着暖暖。栖白河面不知何时映上一抹明黄,看不清脸上当时模样。紧看那团成的鲤鱼,眸中一凌,手中一道暗光脱手而出,把一群安逸晒月亮的鱼群惊散,慌忙摇着尾巴游向睡莲深处。

紫无疆嘴角显现一种冷冷的凄笑,眸中再也不是平时的无波无澜,却多了一分阴森,两分怪诞。

“吾皇,夜深请回寝宫休憩吧。”身后的影卫现身,手上多了一件披风,为紫无疆披上。继而底下头,淡出紫无疆的视野。这就是他的工作,提醒,关注,保护不要越界的任何事情。

他曾是先帝的影卫,在紫无疆身边没有几年,但是他了解主子的习性,知道他的脾气,所以做好他的影卫是自己的分内必做。比如,提醒紫无疆就寝…

紫无疆负手而立的背影略显单薄。扶了扶背上柔暖的披风,脚步转向自己的寝宫,偌大的寝宫…母妃住过的寝宫…

此时,却也人去楼空。没有儿时的欢声,亦没有父皇那时明朗的笑颜。更没有那个,在他们恬谧注视下单纯成长,没有烦忧的童颜。

他已经长大,已经学会不再用自己的真面目是人。用一双微笑而暗含杀机的眼睛,扫视着那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铺面而上的人们。他不知道,一代帝王有多少烦忧。他只知道,作为帝王要拥有的是违心的笑容。

寝殿门前,紫无疆伸出的手,细细抚摸着门上的暗纹,继而毫无眷恋推门而进,“朕,要休息。”

紫无疆的话并不是自言自语,而是要告诉那些保护自己的暗卫,让他们提高警惕,不可掉以轻心。虽然这话看似无用,但紫无疆还是会不留意的脱口而出…也许,是出于对生命的担忧…不想重蹈父母双亲的覆辙,给自己一点安全感…吧。

他坐在离床榻不远的桌边喝着茶水,思索着明日要做的事情。万籁此都寂,只能暗暗听见两个心的跳动声,此起彼伏中,丝毫没有重合的迹象…

等等…

紫无疆端着杯子的手顿或,轻忽不可闻的屏住呼吸,压紧心跳,侧耳听着四处的动静…但闻酣畅而轻云般的呼吸声,均匀的从床榻被褥中传来…

是谁?!这么大胆,堂而皇之的躺在自己的寝宫中酣畅淋漓的熟睡?!

他放下杯子,脚底的软靴没有一点可闻的动静,就那么缓缓地靠近床榻,想要看个究竟,是何人。

只见紫无疆手刚刚触碰到被子的一角,想要欲掀之而后斩其快时,床上的那人仿似感应到有什么一般,迷迷糊糊用手揉搓着眼睛,嘴里嘟囔着什么,继而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被子压在身下。由刚刚背对着他的姿势转而变成正面相向…

紫无疆趁着沉着的月光照耀,冰冷的眸子骤然紧缩。伸手就要去掐熟睡中那人果露出来的细长脖颈。他发狠的想掐死这个躺在自己床上,呼吸匀称的家伙!想让这个在众多人面前瞧自己笑话的人送进地狱…

然而,有些事情改变了他紫无疆想弄死人的想法…

他凌厉的眼扫过床榻上那人的面颊,出了看见那丑的想吐胃水的面容,还看见因刚刚他揉来揉去而蹭掉的东西,露出了一点柔嫩而光滑的皮肤。就这么在冷冷清清的月光下,泛着粉嫩不可止的诱人光泽…

这是?…

紫无疆快步起身,拧了一块柔软的锦帕,又坐回床榻之上,开始慢慢的擦掉他脸上晕画着的色彩…他每擦掉一分,自己的心就多跳动一分。当他将整个丑的不像话的妆容擦掉后,自己都觉得震惊了…

原来这个丑的要死的脸下面,竟然藏着一个肌肤柔嫩,水灵可人儿的粉嫩睡颜!他紧闭的双目,单纯滑润。细密而纤长的睫毛,自然而俏丽。几分白皙,又加几分酒醉之姿,更显得是倾城绝色,绕梁不可断绝。那张粉润的朱唇,时而开阖的吸吮着空气。就像是晚间夜宿的精灵,那般勾人魂魄,让人入目十分,不肯放眼。

他哪知道什么叫对比之下出美人的道理?只是沉醉在她的清秀醉颜之下,深陷的瞳眸,暧昧的微妙着…就当做时间停止这一刻…

紫无疆擦拭的手帕停住在空中半刻,继而那深陷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别样风采。那是怎么样的暧昧才能诠释他的目光呢…只见他悄然低首闭目,粉中透白的薄唇随之而下,逐渐接近那个

睡梦中的仙人…

‘啪——’

响亮的声音,就这么回荡在略显空荡的寝宫中。交织,封闭..呼吸沉重,不可置信的瞪大的眼睛,停泄的身体动作,都在这一个定格住,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

我和衣躺在龙床之上,打人的帅气手掌还没有完全收回。眼中邪美带着嘲笑的惋惜吹响了一记流氓似的口哨,“好一个君王帝像,竟然趁别人睡觉的时候偷袭。也不怕我这小人捅了你的‘性趣’给天下人,成为历史笑谈?”

紫无疆面上五指印红透脸颊,他没有用手抚摸疼痛更没有起身愤怒而去。回头冷冷的听着我的话,眼中顿时装满阴狠,雪白的牙齿在唇色中开阖,“你认为,朕会给你机会,让你开尊口?”

我侧目,深深望了他一眼,平静的不知月光何弯弯,“你认为,我会给你机会,让我不开贫嘴?”

紫无疆脸色突然变幻不定,但他的眼神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脸。

在他用冷冷的帕子擦着我的脸时,我就已经醒了。虽然酒醉,可也保持几分警惕。我不动,是在等着他自己慢慢露出破绽…我讶异的是,他的突然靠近,温热的呼吸深浅的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出手的瞬间,我微眯着的眸子看见他闭上眼睛,带着唇边淡淡的香味缓缓低首。我嘴角的那种嗜血,残酷的想折磨眼前这个突然凑近的人…当然想过之后的结果,比如现在…

“你不怕朕杀了你?!”紫无疆回转身子,藏匿着他眼中不知名的动向。

“怕。”我撑起身子,侧卧在龙床之上。若夜晚的谪仙,神秘中夹杂着引诱的魅。衣衫因为侧身的翻动而露出肩部的美好,火烛光和凉凉的月光交织散在我的锁骨上,更显几分轻绒,“怕你杀不了我。”

静…肃静中,我感受到的不只是他微微的颤抖。我知道他在笑,在沉静的背后,也不觉勾起了唇角。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紫无疆将侧脸转向我,看见我懒懒的躺仰后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玩笑道:“你不怕朕吃了你?”

“原来你是断袖来的。”细细想来,也是。长得好看的男子多半都是眼光高的惊人,最后在失望的边缘踟蹰。最终在某些人的引诱之下,开始了自己腐化出柜的决绝一步。没办法,谁让我们这些女子留不住他们的心呢…

想来断袖什么的是件罕事,岂是每个长得帅的男人都能被腐化的?…

紫无疆言笑,红通的五指印凑近,出声温吞诱人:“朕,可是等着你呢。”

嘴角抽搐,眼角鄙视,上下翻动着白眼。幸亏我不是个男人,要是岂不是被糟蹋了?这是什么个国家,好好一国君,竟有断袖之癖好,那岂不是浪费了后宫众多美女,丧失了她们大好的‘性福’时光?…啧啧,悲惨。

“真是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有这种嗜好。跟您老人家不能同流合污。”酒劲已然醒了,自然脑子好使多了,活动了一下身上的关节,卡巴巴地响了个遍后,掀被子下塌,动作快捷不留一丝破绽,“对了,那些殿堂上的使臣,你要注意。”

想起从大殿上走之前,从一个使臣的酒桌前经过,类似花香一阵,蹿进我的鼻中。回头去看,此人正在呕吐中窥伺着龙座上的紫无疆..这样的动作如果再平时倒是不甚显眼,但在刚刚的大厅之上却不容易被抓住..大家都在忙着吐嘛,谁有空看呢…

紫无疆明亮的眸中划过一道光芒,快的让人目不暇接。龙缎明黄软靴轻抬,人已站在我的身后,弯着腰在我颈边呼着热气,“朕可以认为,你是在关心朕么?”

我身体明显起了反应…不是那种,是恶心的鸡皮疙瘩。他搓着胳膊上的一颗颗不肯下去的痘痘,一边没好气道:“信不信我一刀让你断子绝孙!”

“那你,来试试?”他斜挑着轻秀墨色的淡眉,出手迅速的将我双手捉住,精致的脸颊不断凑近。

我轻笑,本不想伤人,但是这男人却一而再的引诱我幼小的心灵,我必须要替天行回道。

说时迟那时快,我毫不费力的从他手中挣脱,快速抽出缠在身上的‘情痴’,刀身一亮迷离了紫无疆的双眼。他赶忙退后捂住反射过来的光芒…

我哪会给他机会,一个轻跃,跳至他的身旁。在他单手遮挡刀

光的时刻,我犹如在舞台跳舞的欢快,肆意的为着他的周身转着圈,‘情痴’伴随着我的摇曳,将光束折射在各个角落..

我迅速的将‘情痴’藏好,背着手仰着脸,看着离我不到一步紫无疆。

他从刀光中闪过神来,看见我手中无一物的站在他的面前,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着我。

“你还有三下可以动。”

“什么?”迈出右脚。

“2下。”后退一步。

“你说什么?”左脚跟上。

“1下。”继续后退一步。

“给朕说清楚!!”身子陡然挺直,指着我的方向…

‘嘶啦——’

明黄色的龙袍,伴随着撕裂声的传来,有种在死亡线上费劲挣脱的颓废美感…似仙中小女,飞扬在空中。似地上精灵,瞬间遁入沃土…紫无疆的龙袍在我的刀下变成无数小块,天女散花般,凌乱了他和我之间的距离。

我看见,他怒视的眼。我看见他白玉如光,温软诱人的**…唯美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感,泛着清幽吸引的清香。那种愤怒的踟蹰,在进退之间的距离都显得默默不语。

笑眼朦胧,竟像是池塘中圈养的莲花。静谧中,有着不凡的眼光。事事都想冲破枷锁的渴望,不想被人当成池莲一般的观赏。那种所求,在画满帝王象征的龙袍尽散中…迷失了方向…

他,有些慌忙。或许,有些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就,觉得他有一个被困住禁锢的灵魂。

我没有笑,眼神落在他散乱一地的衣袍上,伸手捡起一块,覆上自己的手掌,深深抚摸,“很重要么?”

他不语。只用无神的眸,看向我刻意的动作。

“帝王之家,多少冤魂尽散。殊不知,岂非人怨而能控制。他人剥其生命如牛毛,你亦夺人生存如鄙蚁。皆是如此而已。当政者,为其权位而开战,亦可以为权利而挑拨离间,只是看谁的手段高超而已。你我皆是这全权斗争中的棋子,不同的是,你可以用你的王权挡掉牺牲的多个可能。我,只能看着王权,为谁而死。”我向前一步,将手中那一块明黄交付在紫无疆的手中。

“放松一下,没什么不可以。偶尔的灵魂释放,且又助于你头脑的清晰。”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扇。我跨出一脚,朝他的背影浅浅一笑。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

紫无疆伸开双手,捧住那片残碎的衣衫。眼中凌波断断,心中如清明长烟忧伤愁情。窗子被夜晚的风徐徐吹开,吹动他洁白的袭裤,和手中,唯剩的龙图样…

“吾皇,要不要属下追去灭口。”暗卫递上新的龙袍,凝视一眼地上碎成无数的明黄,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心中擦过一抹异样。

“派人,给朕调查。”紫无疆瞬间幻化为帝王模样,眼中的威严不可一世。龙袍再次加身,手中那龙图样被死死的攥在手中,不肯放手。他要得到他!这个时而挑衅,时而惊动他心房的人!他要了!

暗卫瞄了快速瞄了一眼酷似先帝的容颜,最后眉头处轻轻触动,抱拳遵道:

“属下遵命,吾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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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开道:十品蓝颜皆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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