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半个郐子手

第55章:半个郐子手

——“你们是谁?你们不是薄凉派来的!”

——“曲小姐,我们的确是薄先生派来的,但不是带你去教堂,而是送你去天堂。”

——“曲小姐,实话告诉你吧,薄先生说了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也是你的忌日。”

——“不是的,你骗我,薄凉不会的......”

——“不信是吧,那你听听薄先生的原话吧!”

——“我薄凉才是薄家的主人,可是她曲离算什么,一个机器的产物,凭什么凌驾我之上?霸占薄家的家业?这么多年,我在她面前被她当奴仆一样使唤,甚至还要陪睡......她还敢怀上我的孩子,这个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原本我想留她一条命,现在是她自己作死,那就别怪我了,只有她死了,我才能成为薄家的主人......”

——“他想让我怎么死?”

......

视频并不长,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一把尖刀扎入我小腹上......

这个视频告诉我,扎我一刀的人,害我的人是薄凉。

我和薄凉都没有说话,我震惊于视频里的内容,而薄凉是什么神情,我没有心思去管。

“曲儿,信了么?”薄凉的声音将我从视频里拉回现实。

我转头看着他,眸光颤抖,“是你做的吗?”

他看着我的眸光没有闪躲,也没有回答我,而我笑了,“不会是你。”

薄凉的神色没有变化,而是淡淡问:“视频都在那,还有录音,你怎么就信不是我?”

我伸手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我小腹上的那道疤,我拿过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薄凉,这里孕育你的孩子,你可以不爱我,可以恨我,可你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孩子......”

我说出这话时,眼泪滚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反正心里就是难受,像是被刀在拧绞了一般.....

“薄凉,我们的孩子......”我摇着头,哽咽不已,“我们的孩子是......是被那样的尖刀活活的扎......死的......我,我......”

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喉头胀的不行,薄凉伸手把我拉进了怀里,唇吻着我的发丝,声音哽涩痛楚,“曲儿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护好宝宝......”

我趴在他的肩头,泪如雨下,“薄凉,我好疼......”

此刻,我的小腹疼,心更疼......

仿若那尖刀此刻更在绞着我的小腹......

我哭的不能自己,最后差点背过气去,薄凉紧紧抱着我,就那样抱着,我能感觉到他胸腔里的愤怒......

哭的太凶,我最后嗓子都是疼的......

他拿过手机找到给我发视频的号码让宫腾去查,其实我知道是谁,今天才在父亲那提起此事,现在这视频就发到我的手上,除非傻瓜才不知道是谁。

只是此刻,我太难过根本没有力气去管,我也没有告诉薄凉,这事我要自己解决,这样方能替我的孩子报仇,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这一夜我没有走,我留在了薄凉这里,整夜他都紧抱着我,可哪怕这样我还是觉得全身都是冷。

天刚亮我便走了,我给云伯打了电话,让他去乔家等我,可是到了乔家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乔家大门上贴着封条。

“云伯,这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离离,乔家昨夜被查封了,乔氏夫妇也被抓了起来,据说是因为他们涉嫌做违法生意,”云伯给我解释。

这也太巧了!

巧到让我纳闷,而且我不信这样的事薄凉没收到消息,可是昨晚他一直跟我在一起,似乎并没有听到消息。

这究竟是谁做的?

为什么如此悄无声息?

为什么没有早一天没有晚一天,就在我要找他们报仇的时候,他们被监禁了起来呢?

“云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问他。

“我也是两个小时前听你父亲说的,”云伯回我。

“我父亲他知道?”

“他也是两个小时前知道的,离离这么一早来乔家是有什么事么?”云伯问我。

我握着手机的手颤抖,打开视频递给了他,他看着视频的时候,我不能接受道:“云伯,怎么会是这样?”

我才知道害我的人是谁,可我却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离离,乔家的人这也算是有了报应,”云伯这话有安抚我的成份。

我摇头,“这样如何能平我心头之恨?”

画面里那刀子扎入我小腹的画面,我敢保证不论我再有几次失忆,我都不会忘的。

“离离......”

“云伯,乔蕊呢?”我问。

“她现在不知所踪,也正在四处追查她,”听到云伯的回答我一下子闭上眼。

我的仇人,我恨的人一夜之间消失了,而我什么都没有对他们做,这感觉太糟糕了,糟糕的让我想疯。

“离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他们活着,你就有机会,”云伯劝我。

十年不晚!

是有这个说辞,可我一个不知道明天几何的人,恐怕没有十年可以等!

随着砰的车门关阖声,我听到云伯叫了声薄少,他走过来轻拥住我,我抓住他的衣服,转头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

我心里太憋屈了!

我需要发泄!

薄凉没有动,任由我咬,直到我咬不动,他才出声:“曲儿,我们回去吧!”

他把我带了回去,我大概是太难过了,总感觉自己处在缺氧状态,而且这一夜我没有睡,我竟然睡着了,或许也可能是气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在薄凉的住处,我昨夜就在这里睡过,我没有看到薄凉,直接去了浴室,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光着上半身。

对于这样的画面我似乎已经没有惊讶,连他洗澡我都看过,还有什么可惊奇的,更何况我都为他怀过孩子。

尽管现在我的与他之间还没有更深的逾越,但对于这样的他我已经谈不上羞赧。

他手里拿着药膏正在涂抹肩膀,我看到上面有一个紫青的地方。

“怎么了?”我边问边往里面走,因为我需要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曲离,你不知道我怎么了吗?”他问我。

我转头看着他的时候,也掀开了裙子,见我这样,他直接走了出去。

而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刚才竟然没想过要避讳他。

在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我想到了在乔家门口,我咬了薄凉的事,原来他肩膀上的伤是我咬的。

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薄凉正在穿衣服,我走了过去按住他的手,然后把刚穿上的衣服给他脱了,我看着他的肩膀,“很疼吧?”

“你想起来了?”他问我。

“我没有失忆,只是一时忘了,”我说着看着那伤口,很清晰的齿痕,有的地方甚至破了。

当时我真是把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那一咬中......

“对不起,”我说着轻轻给他吹着伤口。

他没有动,片刻之后我看向他,只见他眸光沉沉,沉的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我的心跳快了一拍,遂后叫了他:“薄凉......”

他没有回应,我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做吗?”

“曲离......”

后面的话没让他说,我便吻上了他的唇......

他起初不动,直到我的手不老实,这时就听他声音暗哑道:“想换个方式发泄?”

是发泄吗?

我不知道,或许是的,也或许是我心之渴望!

总之,此刻我是想要的......

“就当是吧!”我说完看着他,“你愿意当我这个发泄对象吗?”

他用行动回答了我......

我以为我是发泄的,可是到了最后我酸软成泥,一动也不能动,他搂着我的,轻摆弄着我的手指,“曲儿,我知道你的疼痛,有我,懂吗?”

听到这话,我把脸又往他怀里埋了埋,“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巧?薄凉,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阴谋,你说是谁这样护着乔家?”

现在乔家被封,看着是落了难,可是我清楚这只是一个障眼法,这是变相的保护乔家,因为这样子我便不能对他们做什么。

“那曲儿觉得会是谁?”薄凉竟反问了我,那他是认同我的说法的。

别说我对以前的事不记得了,就算是记得,这样厉害的手段直接用查封堵死我所有后路的人,也一定非同一般,也不一定是我能查出来的。

“我哪知道,你能查吗?”我问薄凉。

他没有回答我,我以为他是不愿招惹麻烦,于是愤愤道:“我会让云伯去查,这事我要一个结果。”

“你很信任云伯,”薄凉接了我的话。

我敏感的察觉到什么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随口一问,”他如此回我。

只是随口一问吗?

我趴在他怀里懒懒道:“云伯说他在我一岁时便跟着我,我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比我父亲都亲,还有我忘了过去的一切人和事,但对云伯却有熟悉感.....薄凉,云伯于我似乎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父亲,不止是父亲似乎也是我真正母亲的身份。”

“你对云伯的身份定位太高了,”薄凉轻叹。

“嗯,没有他的陪伴,我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我说的由衷。

不过我说完还是感觉不对,“薄凉,你是不是怀疑云伯什么?”

他揉了把我的头发,“没有,我就是嫉妒你对云伯如此信任,几乎忘了这个世界都没有忘记他。”

听到这话,我捏了他一把,“你真无聊。”

“嗯,可能是的,”他说着吻了吻我的头,起身,“你躺一会,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我没有胃口,”我真的不想吃。

“没胃口也得吃,你太瘦了,手感很不好,”他说的直白。

我用脚踢了他一下,“怎么,嫌弃啊?”

薄凉转头看了眼自己的肩膀,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手,“曲离,你现在真的很暴力。”

他似乎说的没错,我很喜欢对他动手动脚,还动口。

似乎不仅是对他,我对别人也是如此,只要不顺我的心意,我便不会忍着,黎天南便是最好的例子。

薄凉摆了他那么一大道,我还毁了他的容,与黎天南这仇似乎是结大了,估计现在他还没想好怎么报复,但早晚会有那么一天。

薄凉去做饭,我忍着全身的无力去泡了个澡,我在这里没有可穿的衣服,便从衣橱里找了薄凉的一件衬衣套上就下了楼,看到我下来的时候,薄凉的目光落在我的腿上。

我看了看自己的腿,“怎么了,我腿上有什么东西吗?还是我的腿不好看?”

虽然我这样问,但其实我心里清楚,我的腿绝对没有瑕疵,我这双腿修长漂亮,如果非要定义我腿漂亮的标准,那就是腿模也就是我这个水平。

“我记得你上次在温默琛那里穿的就是他的衬衣!”薄凉竟如此回了我。

我暗暗呶了下嘴,“怎么你这算是找后帐吗?”

“曲离,你知道什么样的男女关系,一个女人才会穿一个男人的衬衣吗?”他这话的味道很酸。

他这是吃醋吗?

想到之前在苏黎世对司澈就是如此,薄凉竟然如此小心眼,而对男人这一点绝对不能纵容,不然以后就别想有自己的交际圈了。

于是,我不屑道:“薄凉,你计较不着,那时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当然现在也是一样,哪怕我们睡了,你似乎也没有权利干涉我。”

我说着坐到餐桌上伸手拿过一块他切好的水果放进了嘴里。

他看着我,“曲离,你这样子我不喜欢。”

我完全听他的,他就喜欢了?

我曲离不是谁的附属品,我才不要为别人委屈自己,我冲着他淡淡一笑,“那,我吃完东西就走。”

“曲离,你非要气我才舒服吗?”薄凉声音清冷的问我。

我吃着他做的菜,“薄凉,你过去对我伤害过,我就算记不起,但并不知道不知道......还有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想乔家也不会对我......”

说到这里,我举着筷子冲着他一指,“其实,你也是杀害我们孩子的半个郐子手。”

我的话让薄凉的脸色无比难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吃东西,而我说着没有胃口,却是把菜吃了大半。

我的心情不仅没受影响,似乎还在刺激下格外的好,我放下筷子便给云伯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我,而薄凉没有留我。

他是傲骄的,而我也是骄傲的。

不到半小时,云伯便来了,我也没有换掉薄凉的衬衣,直接披上我的大衣就那样走了。

路上,云伯对我说道:“离离,我与你母亲确定了你的行程,说是后天让你过去,你看可以吗?”

“嗯!”

“你母亲让我们下了飞机直接去墨家,这个我没允诺,她让我问了你再告诉她,她好准备,”云伯又说。

提起墨家,我便想到了在墨家生活的那段日子,其实真的很温馨,那是我感受家庭氛围最好的几个月,只是一想到墨央的脸,我便没了心情。

不过,我终是不忍睁着我的母亲失望,然后回了云伯,“去吧,她一定会等着我们的,如果不去她定会失望,不过最多在墨家吃顿饭,我不要再住在那住。”

“好,那我提前给离离准备住处,”云伯边说边拿本子记下。

他手里的小本子这些年不知用掉了多少个,几乎我每说一件事他都会记下,特别的用心。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记下,他说他年龄大了记忆力不行,怕会忘了我安排的事,每每想起这个我便很是心疼。

云伯一生未娶,虽然他说过为了所爱的人,但我清楚也有我很大的因素。

想到这个,我便对自己说这世界我连我的父亲都能怀疑,我都不能怀疑云伯。

“云伯,谢谢您,”我靠在了云伯头上。

云伯伸手拍了拍我的头,“离离,跟我不必客气。”

说出这话时,我拿出手机拨了我父亲的电话,好一会他才接了电话,气息虚弱产:“离离......”

“父亲听起来状态不太好,看医生了吗?”我问他,而不是云伯。

我知道父亲这人执拗,他要是不同意看医生,就是把医生叫他面前,他也会把人骂走。

他看着平日不太说话,一旦发起火来不亚于江东狮吼,所以我坚决不能连累云伯。

“无妨,老毛病了,”父亲如此回我。

“实在不舒服就去医院吧,”我劝他。

他没有说话,这就是答案,其实在执拗上这一点,我与他很是相像,可我们除了这一点相像之外,真的找不出一点父女的共同点。

“离儿不必操心,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看着瘦了很多,”父亲疼惜的提醒。

“我会的,”回完他这一句话,我沉默了两秒出声,“父亲,乔家的事是您做的吗?”

按理说我不该怀疑父亲,毕竟昨天他与乔家夫妇对话我听的清楚,父亲说是记着他们的帐了,而正是这个记着让我感觉到不对。

而且放眼整个帝都,能一夜之间调动人对乔家如此大动作的人可不多,虽然父亲很少出门,而且身体不好,但母亲告诉过我,他的人脉太吓人,能翻手能覆雨。

“离离,不是有答案了吗?”父亲语气低沉。

“那父亲承认了?可您昨天还拒绝了乔氏夫妇,父亲您这算什么?耍我的吗?还是你跟他们根本就是串通好一伙的?”我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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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婚:薄少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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