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7[VIP]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7[VIP]

正思量着,但见穿得漂漂亮亮的七丫头金璇,拉着她那个锦衣玉服的俊美夫婿执着酒笑容满面的站了起来,婷婷走到沧帝跟前,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子嗣大礼,才道:.

“父皇,哥哥们都尽顾吃酒忘了来贺寿,今日大喜,不论长幼之序,小七来讨个好采头,先来向父皇恭祝一声,祝父皇福寿与天齐,年年子孙聚膝,岁岁笑口常开,祝愿北沧王朝繁荣昌盛,威震寰宇,四海归心!”

这个丫头笑的欢欢喜喜,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全然像不知今晚将会发生什么事!

过了今晚,北方便会有储君——过了今晚,明朝,她的大皇兄会被圈禁,绝对会——若立的是清王,金晟绝对不可能再有机会离京去任,只会被囚禁。

铁九曾来报过,直接受命于皇上的禁卫军已在暗中调兵遣将,今夜,必出事累。

可是,七丫头当真什么也不知情吗?

这孩子这个时候回北沧来,目的就为了贺寿那么单纯?

太后心里念着,目光则一直留停在孙女婿身上萌。

这是一个极优秀的男子,旃凤国内那么多精瑛俊娥他不娶,偏生往北沧来娶七丫头,是巧合,还是谋略?

她竟有些看不懂,依稀觉得,这些事必与金晟脱不了干系。

殿上,韩继侧头看了看身边娇妻,微一笑,单膝下跪,行了一个标准的旃凤君臣叩礼:

“皇上,韩继代表旃凤国百姓谢过皇上之前的相助之恩,得令我旃凤不受战乱之苦。这一杯酒,祝皇上福寿绵长活百岁,身体康健行如风。耳聪目明无烦恼,笑对人生意从容!”

言罢,一干而尽,极是豪爽。

沧帝对这个女婿甚是满意,听着这话,扬眉而笑,举起金盏笑道:“好,承你们吉言!”

一盏酒,一饮而尽。

有人开了头,紧接着清王,陵王,平王,安王,纷纷起来恭祝吉词。这几年里新添的小皇孙们则一个个捧着贺礼上前送到沧帝跟前,一时,殿前是好一阵童言稚语的恭祝声,令沧帝笑开了怀。

沧帝作风并不奢侈,亲王和臣子送来的贺礼,自不会是什么奇珍异宝,皆是一些各有特色的玩意儿。

比如说,清王奉上的是一幅东瓴如今归属于北沧的江山新版图;平王送上的是一份灾区百姓送与皇上的谢恩长卷,千人签名,各言一句,甚为喜庆;安王送上的是,前番刚刚得到的一本前朝绝迹的兵书……

各个重臣所献之礼,皆别出心裁——

所有人都送了贺礼,道了贺词,唯有萧王寂寂的依旧在那里吃着酒,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太后本就食不知味,这番见得金晟如此不为自己争时机辩解很是心急——

对的,太后总觉得金晟用城聘妃,必事出有因,若把因果说明,皇上绝非是不通人情之人。

初回京城被贬下朝后第二天,金晟曾在御书房求见过皇帝一回,不知为何竟把皇帝惹火,之后,但凡金晟求见,皇帝皆是拒见。如今,好不容易得见圣颜,他却闷声不吭,不为自己辩。

这个混小子,到底是在装呢,还是真无法自圆其说,真就因为那个女人而误了大事?

会是这样子的吗?

要是那女人真会误事儿,前儿夜里,她便该死在五部落来使之手——人家没死,就足证明当中有蹊跷。

太后一番不解的思忖后,忍耐不住,开始高声引金晟说话:

“晟儿,每年,你都有送给皇上不同寻常的礼物,这回,可有什么稀奇的宝贝呈上来。”

沧帝也斜目看了一眼,顿时敛笑,冷言说:“他已经送给朕一份天大的大礼。足足让朕大开了一番眼界!”

当着百官宾客的面,寒声利叱,足见沧帝心中是怒极的。

也是啊,之前皇上对萧王如此信任,把议和的一切事宜全数委托给他,给了他决断国家大事的大权,谁料,他完全不懂珍惜,做了这等蠢事,当真是太让人失望。

太后张了张嘴,不知个中来龙去脉,她无法替金晟辩述。

金晟身后不远处,侍立着一个俊面侍卫,是他带来的人。此人,个子不算高,削瘦,一直很安静的站着,手上捧着一个用金黄锦帛包着的小包袱——那应该就是金晟备下的寿礼,可他为什么迟迟不曾送过去呢!

太后在这个侍卫身上留意了一番,觉得很面生。

也正是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金晟忽然离席,折过去自侍卫手上取过小包袱,然后回来,跪到沧帝跟前,双手托起小包袱,行大礼:

“儿臣祝父皇福寿延年,更愿江山永固,百姓永享太平盛世……这是儿臣备下的贺礼,请父皇笑纳!”

沧帝眯眼看着,没有马上收,沉一叹后,才道:

“金晟,你做事素来稳重,但这一次着实荒唐之极……你知也不知……”

这语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

“父皇,为了能令北沧江山永固,百姓们不必再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儿臣以为议和归还城池,是明智之选。”

金晟不卑不亢的打断,令沧帝挑眉而视:“这么说来,你还大有道理在里头了不成?”

金晟不答,只述道:“父皇,儿臣安插在诏关内的探子于宴前来报,诏国边境诸个城郡不满诏帝重税重赋,已于前日联成一气,拥兵自立。诏国境内已然大乱!请问父皇,形成这种局面,与我北沧是利还是弊?”

不用说,自然是有利的!

这话一出,朝臣皆惊,皆开始窃窃私语,一时无法确定这消息是真是假。

太后神情一楞,随即生喜,心下就明白自己的孙儿绝对不是那种糊涂之人,瞧,果然是有机谋在里面的。

清贵妃听着,则面色陡然一沉。

这一个消息,沧帝尚未听闻,不过,倒与他心中所猜相吻合,于是脸孔稍霁。

一切果然是金晟欲扰乱南诏国境的一种手段。

这举措绝对大胆,冒进之下必另有大图。

他在图什么?沧帝隐约可以猜到,却又不敢肯定——.

嗯,这孩子真正想对付的只怕是另有其人——但最终的目的,是想保全整个北沧。

这一点,与他的心意不谋而和。

沧帝淡淡的睇着自己这个优秀的儿子,一会儿,转身再睇视其他儿子——

他的儿子,一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这合该被他引以为傲。

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是,有如此俊杰人才,江山,国家,才能欣欣向荣。

坏的是,帝位之争,最终极有可能会造成血流遍地,生灵涂炭。

这是作为一个帝王,一个父亲最最不想看到的。

“不管利弊与否,金晟,金暤,金昕,金晙,金贤,金铭……你等给朕听着……”

沧帝点着自己儿子们的名字。

几位亲王应声出列,按着长幼之序跪到金晟旁边:

“父皇有何垂训!”

沧帝站了起来,明黄龙袍衬得他异样的威仪。

他缓缓走到儿子们跟前,来回一个个看了一遍,才道:

“朕想告诉你们,百姓重于天,个人的得失不足道,皇室子孙更该为天下人的安危担当责任。今日,朕会在你们当中选出太子人选,无论是谁做了储君,作为兄弟,你们定要团结一心,好好辅助于他,作为臣子,更该尽心竭力的效命。不该有的纷争,不能再怀的非份之念,从此以后从脑子里给朕剔除干净。北沧需要的是繁华兴旺,而不是互相倾轧,自相残杀,听明白了没有!”

这话分明就是说与萧王和清王听的。

“是,谨遵父皇教诲,儿子记下了!”

诸位亲王齐声而应。

“起来回去坐吧!”

沧帝这才满意的点头,众亲王谢恩归座。

金晟依旧跪在金殿上,手上扔托着那个小包袱。

沧帝站在原地看了又看,手指一点,问:

“这里面是什么?”

“回父皇,这是儿臣备上的两份寿贺礼?”

“两份?”

“是!一份是儿臣的,一份是若情为您准备的……”

不管金晟出于何种心思娶的那位蒂和公主,反正沧帝对于那位不曾见过面的儿媳,无半点好感,冷冷一瞥,神情显得极为的锁然无味,哼了一声,回去龙座,并没有让人去接贺礼。

从“诏关大乱祸害诏国”一事可以看出,金晟做事,棋路极怪,绝对不能按常理推断。

此刻的太后觉得孙儿手上捧的这个玩意,必有古怪。

她是站在金晟这一边,自要为他推波助澜一番,忙应景的出声吩咐下去:

“张全,还不将萧王的贺礼送到皇上跟前去啊!”

内侍总管忙应话上去取下礼物。

这时,有人在底下,叫嚷了起来:

“皇上,萧王殿下一直就有孝心。当年,他人在北地,但一心却想着皇上,年年都会搜肠刮肚的寻一些或新奇或好玩或实用的东西送来给皇上——比如说那鬼峰山上的千年醉莲,便是人间稀罕的药材;又比如说给皇上打下一座蛮夷城池,开拓我沧国的国域——有些礼物,还是臣下与萧王一起去打点的呢!不知道今年萧王备下了什么大礼献给皇上——之前,臣下听萧王说过,要给皇上奉上一份重礼,却不曾告诉臣下那是怎样东西。皇上,臣下平时粗迈惯了,心有好奇,若不能解个清楚,心里就憋的慌……所以,萧王送的这个礼,皇上可否让臣下一开眼界?”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云藏草原上喀尔部落采族的少主,也就是采凝儿的兄长采礡,与金晟那是表兄弟,生性素来豪爽不羁。

他这么一挑话,令所有人的目光纷纷都集中到了这件礼物上。

沧帝心下明白这个来自采族的后辈,是故意在激他当众拆看。

采礡没那份机谋,会正好在这样一个时候说上这么一句话,沧帝以为这必是金晟授意。

心底琢磨了一下,沧帝极想看看自己这个皇长子还想玩什么花样,便示意李福将那份贺礼拿过去——

解开打的漂亮的蝴蝶结,挑开黄帛,但看到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封信,信封空白。信底下,压着两本红红的贴子,最底层,则是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帛书,上有字迹。

抽出信,足有七八张信笺,头两张是新纸新墨,后几张却是有一些年份了。

沧帝随意瞟了几眼,仅凭这几眼就收住了他的眼,神情一下认真,一目十行,唰唰翻页罢,那原本和气的脸孔,在时间的流逝中,一丝丝的,一寸寸的变铁青起来,眼里的难以置信,就如翻起的海浪——

这样的情景,曾经发生过。

就在这个月初,沧帝在朝堂上接到南诏急递,说是萧王把城池送回南诏的时候,皇上也曾怒冲云霄,当场就把那本急报扔下了金銮殿。

相作比较,皇上今朝的怒气犹为的惊急,于是,所有人都心惊胆颤起来,也不知道萧王到底给皇帝看了什么,气得皇上鼻子几乎冒烟,一张脸黑成了煤碳。

“皇帝,怎么了?”

太后忧心忡忡的问。

沧帝不答,一双如火炬似的眸子,下一刻抬了起来,直直的盯上了金晟,一字一停,咬牙而问:

“这些当真属实!”

金晟抬头,平静的对礼:“不差毫厘!”

“很好!”

这一声“很好”满是愤怒之色:

“你倒真会送礼物……倒是真会挑时间!”

这份礼物,具有十万分的杀伤力。

金晟垂眉恭答:“父皇不肯见儿臣,儿臣不能亲自奉到您跟前,只能挑在今日送上,倘若扫了父皇的兴,还请父皇见谅!”

一顿后,又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道父皇看了会动气,这有违儿臣献礼之初衷——今日是父皇大寿,合该是高兴的日子,若情怕这份礼惹您不高兴,故让儿臣将她送的寿礼一并备上,以博父皇宽心一笑!”

的确很不高兴,沧帝满心怒气直冲九天,胸脯气起伏不定,恨不能将某人碎尸万段……

边上的清贵妃想凑上来看,到底是什么令皇上如此气怒交加,关切的问:“皇上,您怎么了……”

得来的是一记冷如千年玄冰似的寒眸,沧帝竟将满心怒气使到了她身上。她看着心弦直颤,畏怯,强颜一笑:“什么事儿惹您这么不开心了?”.

清贵妃眼尖的看到那两叠的整齐的红贴本上,写有两字:“婚书”。

沧帝的目光也在同一时刻被那“婚书”吸引住了注意。

这是两本属于北沧皇室特有的婚书,大红的贴身,金描的迟体字——唯一与众不同的是,这两本婚书,看上去很是陈旧,就像是已经存放了很多年头了一般,而且有点眼熟。

心头的大怒因为这两本“婚书”而稍稍有所压制。

按着北沧的规矩,婚书上必须有家中长辈的签名,以示认可,这桩婚事才算真正成了。

金晟此时此刻送上婚书,不可能是想让他在动怒的情况下去签什么名,证什么婚,肯定别有深意。

“父皇,您且先翻开看看吧!或许这份惊喜可消父皇心头之怒!”

“惊喜”两字被刻意咬的很重。

所有人都在翘首而看,想知道那是怎样一份“喜”。

殿堂上每个人都看得分明,接下来的一瞬间内,一抹惊异的狂喜在沧帝本来拧紧的眉目上溢开来,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上骤然就亮出了一道灿烂的阳光。

沧帝显格外激动,竟失态的豁然站起来,目光唰的直盯金晟,失声而叫,却是惊喜交加的: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宴后,儿臣自会让她行前来尽诉前因。父皇,您还是先看看那本永修邻邦之好的国书吧!”

“国书?什么国书?就是这本帛书?”

“正是!这是她为您备上的大礼!”

沧帝闻言,忙将那轴锦帛铺于御案上,细细一读,自是一番意外的喜悦飞上眉梢——

这竟是一份汉伦蛮族与北沧,以及旃凤、云藏五大部落签定的修好之书。

汉伦蛮族汉伦草原上一个大部落,远在云藏草原的外围。北沧北部有部分领地正好处在旃凤、云藏草原以及汉伦草原中间。

这汉伦部族虽也是游牧民族,但生性凶残,好武好斗,最爱骑在马背上去各族各国边境生乱滋事,常常来如风,去如火,这番居然能来主动修和,怎能不令沧帝欣喜。

抬头时,沧帝脸上已带满赞许之色:

“好,好,真是好极……这果然是一份叫朕欢喜的贺礼!金晟,如今汉伦可汗身在何处!”

“回父皇,正在儿臣府中与他失散多年的女儿欢聚……本来儿臣是想请他进宫一起赴宴的,不过,若情说,今儿个父皇保不定要处理家事,还是过两天再来谈论国家大事比较妥当!”

偌大殿堂,乐曲早散,一些人开始低声私语,皆在疑惑,皇上和萧王到底在打什么哑迷。

沧帝这才想到了刚刚正在大怒的事,精神恍惚了一下,觉得是该先把这不耻的家事处置掉才行:“也对,是该清理门户了!”

目光所到,威利之目深深往清贵妃身上瞄了瞄。

清贵妃抚着胸口,是好一阵心惊肉跳。

当下,沧帝亲自去扶金晟起来,面对满堂朝臣命妇投来的疑惑,他高声言道:

“众爱卿定不解朕与萧王所议何事,个中因由,朕稍后再论其中道理。今日百官云集,佳儿佳妇尽数在跟前,趁此良宵,朕有一事宣布,那就是立太子一事。此事因朕之任性,已空置多年,如今,朕年岁已高,而国事繁忙,日久之下,每每感觉力不从心,故已拟下诏书,于今日定立太子。张全,请诏书,当场宣读……”

此话一出,手一拍,便有内侍捧着一锦盒呈到皇帝跟前,取出立储诏书,沧帝亲自校看了一番,点头令张全去宣读。

清贵妃原在担心会发生意外波折,生怕皇帝会临时改主意,待见得诏书,方重重吐了一口气,顿时眉飞色舞。

有人喜,便有人忧。

太后见诏书,脸色顿变。

“慢着,皇上,你想立谁为太子?”

沧帝没回头,只淡淡道:“母后想知儿臣立谁为太子,现下听了便知分晓……张全,念……”

张全应声转身,朗朗百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朕奉先帝遗诏登基以来,已近三十年,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朕未至倦勤,不敢自逸。论文治武功虽不及先皇先帝,但朕自认为还是个明君,上不辜负列祖列宗,下不愧对满朝文武、天下百姓,如今朕已入花甲之年,储君之位,不可再空缺。

朕纵观诸皇子之中,二子宽厚有余,无奈霸气不足;三子虽才思飞扬,却是生性闲散,难担大任;四子文才武学都有所长,却无帝王心胸;五子俊才傲骨,却不喜束缚;六子年幼,不作考虑,唯皇后嫡出之皇长子金不离,人品贵重,深肖朕躬,文可治国,武可护民,今立为皇太子,望诸位皇亲贵胄尽尔等所能,辅佐太子,承我北沧盛世大业!

钦此!“

这样的结果,震惊全殿。

满朝文武百官皆以为,此番得位者必是清王殿下,不想,皇上意属的居然还是萧王?

奇了,既然皇上属意萧王,为何会对萧王如此冷待呢?

果然是帝心不可测。

这对于金晟而言,既在意料之中,也算意料之外。

他俯在地上,静静的一笑,眼角忽觉得一酸,既欣喜,又伤感而歉然。

原来父皇一早就选定了他做继承人——这个决定,并没有因为他白白送掉城池而有所改变,倒是他有些小人心了。

双手高高托起,金晟接过张全递来的诏书,无比虔诚的道了一声:“谢父皇!儿臣定当对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群臣见状,山呼万岁,同时冲领着圣旨缓缓站直的一国太子行大礼相贺。

清贵妃瘫倒在地上,玉脸上是一片惊骇之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太后又惊又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让皇帝立金晟为太子,他迟迟不肯,只因为这个皇长子是采秋的儿子,他便无视了他的优秀。

“好好好……好极了,皇帝,古来便有立长之说,这事,早二十几年就该决定下来了!”这番可痛快了,可扬眉吐气了.

“不该是这样的,皇上,皇上,您之前说过的,您要立暤……”

清贵妃脸急巴巴扑上去想问个究竟,可是,她话没有说完,一个巴掌,将她重重的甩开。

“李清儿,你想朕立暤儿为太子是不是!”

沧帝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眼里尽是痛恨之色!

是的,清贵妃这是第一次看到皇上用这种杀之而后快的眼神看她——盛宠了这么多年,皇上从不曾冷言利语的凶过她一句,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如此的憎恶她?

“皇上,您之前……”

之前,她明明看到皇上亲手写下诏书要册立金暤为太子的,最后还是她替皇上往诏书上敲的玉玺印——怎么事到最后,完全走了样?

“对,朕有一段日子是想立暤儿为太子,可惜,他摊上了你这么一个母妃,生生断送了他的机会……内侍何在,传朕旨意,即日起,削去李清儿贵妃头衔,打入冷宫,严加看管。至于清王金暤,虽有功有于社稷,然,虚报军中兵马数,私吞东瓴境内缴获所得物资为已有,且屡次抗旨不归,意图不轨,即日起,收押圈禁,待所有事情查实之后再行处置!”

一声喝命,夫妻恩爱就此断绝,父子天伦从此葬送。

前一刻,人前隆宠,后一刻,深锁冷宫,人中娇龙,被圈于笼,帝王家的荣辱,从来就是这么来去匆匆!

待续!

今日更毕!

呼,终于修改完,累,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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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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