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仇志--舒朗--婉茹

05仇志--舒朗--婉茹

()舒朗得意,“又是婉茹故意的敲门,小女子的戏法。www.niubb.net”

待门开了,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走错啦?”男人看到舒朗,自问,出门看看,又回来。

舒朗注意到来人,正要开口问。

“呀!这不是舒朗吗?”来人惊喜地叫了一声,快步走过来,一下子抱住舒朗。这时舒朗也看清楚了,来人就是早年间,一起住在政府大院同一排宿舍的发小仇志。仇志后来随父母工作调动搬走了。

“你真是从天而降啊,舒朗,多少年不见了。”仇志拍打着舒朗的肩膀,“坐,坐。”仇志说着,转身,弹弹方才被舒朗做的不平整的床单,又把叠好的被子抱起来,向里面放了一下,然后转身坐在婉茹的床上,指着对面的床说。

“怎么样,还好,现在哪里高就?”仇志成熟而关切地问。

舒朗见到自小的朋友,心情也十分高兴,简要地说了近况。

“好啊!上大学了,前途无量,无量。”仇志听后很高心,就好像是自己上了大学一样。

“小志,你现在哪里?”舒朗问。

“哎,当初在政府干勤务员,打扫卫生,后来当打字员。这些你都知道的,那时候晚上咱俩还经常打球。对了!当时从你那里借了一些书,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们几个都来借,还不给我说干什么用。”

“当然不能给你说了,给你说了不就多了一个有力的竞争者吗,怎么能考上省团校呢!”仇志说完,呵呵笑了几声。

“嗬,那里出来的都是前途无限的后备干部。”舒朗笑着说。

仇志摆摆手,“什么干部,后来分到团县委,挂了个副书记的名号,这不,组织部门已经谈话了,明年开春,到乡里当乡党委书记,苦差事啊。www.niubb.net”

“团――”舒朗脸上的笑容开始凝结。他猛然想到了任虎的话:“婉茹早就与……团委的领导,双双……对对,床上……床下,捣鼓了……”

“你这么年轻就担任乡党委书记,前途无量。”舒朗这时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眼前的发小,有着与自己一般潇洒外表,却有着自己不曾有的官职和地位,舒朗强烈的自尊心里,顿时生出来自卑来。

“说哪里话。”仇志摆一下手。“哎,对啦,你来这里……”仇志忽然感触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消失。“不会是……”

随即两人都沉默了。

“不会。”还是仇志打破了尴尬,苦笑一下,随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舒朗,“我、我、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把婉茹借调到团县委的文件送给她。”

灯光在这个阴天的黄昏里,照射着两个男人,屋的其他角落,都昏暗,毫无生气。只有小白狗,扒着舒朗的腿,一个劲地摇尾巴。

舒朗一言不发,两眼紧盯着小白狗。就在这短短的一刻,他想离开了,是自尊让他离开,也是自卑让他来开,是愤恨的产生让他离开,也是祝福的寄望让他离开。

门开了,婉茹提着许多食品进门来,身后依稀可见蒙蒙秋雨。

进门后,婉茹也呆住了,她想过好多的场景,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心中虽然无愧疚,但是一时的尴尬,竟也无从分说。

看着婉茹这样的神态,舒朗一下子从情感的彷徨中摆脱出来,他要像个真正的男人。

他弯下腰,抱起小白狗,亲了一下,就往外走。

本来是想说上一句祝福你们幸福之类的话再走,但是他嗓子被堵塞了,说不出来。为了尽量的展现出自己的轻松,在婉茹身边走过时,他微笑一下,多年不见的酒窝,又浮现了。

婉茹追出门,对着舒朗的背影,大喊:“你混蛋!”

舒朗迟疑一下,没有停。

“舒朗!那个小狗是我的。”婉茹的声音近乎悲怆。

舒朗把怀里的小白狗放到地上,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停顿一下,就一下,随即迈开步走向深秋的夜。

木然的婉茹,抱起来小白狗,转身回到宿舍,不顾及站在一旁发呆的仇志,趴在床上,脸伏在被子里,呜咽起来。

仇志手里扭着借调函,手足无措,看到毛巾,拿在手,试探着伸向婉茹,轻轻触到婉茹的手臂。

“你走!你也走!”婉茹哭泣着喊。

“那,那,就把、把商调函留在这里,明、后天就去团里上班。”

婉茹忽地坐起来,一把抓过信函,几下撕碎了。又爬到床上哭泣起来、

仇志痛苦地摇摇头,哀叹一声:“再来看你。”走了。

婉茹哭得更厉害了,昏暗的灯光下,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哭泣。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啊?妹妹好冷。”每到孤苦无助的时候,婉茹总会这样呼唤。

第二天,婉茹没有上班,她病了,发高烧。

宿舍里没有其他人来。

婉茹爬起来,从抽匣里找到退烧药,对着海棠花流泪,用泪水伴着吞下药片。

又过一天,婉茹强迫自己起床,洗漱整齐就去上班。

没有人注意到婉茹的情绪变化。在同事们下班回家后,婉茹下梯时,晕倒了,被原先财务室的同事时粟遇到。时粟要送婉茹去医院看看。婉茹不让,固执地回到宿舍,恳求时粟给她打一暖壶热水来。

时粟小心翼翼的给婉茹打开水,小心翼翼的给她买饭菜,小心翼翼的给她买药。

婉茹她向领导请了一个长假。由于车子骑不动,央求时粟骑车她送回家去。

婉茹每天都给办公室打电话,问有没有她的信。没有,只是团委的领导经常打电话来。

婉茹给舒朗写了信,责怪舒朗不男人,不问青红皂白,没有责任心。她期盼着回信,没有等来。

婉茹又写了一封信,说她的心理只有舒朗,与仇志交往没有错,那是工作上的事情,没有人不想有一个好的工作环境。

没有回信。

她又写一了封信了,说她一直等着舒朗来向她求婚,她等待着穿上婚纱,她的心里只有舒朗一个人。

没有回信

她又写了一封信,恳求舒朗原谅她,本应该早给舒朗说有仇志这样一个人,心里也有一点幻想,但是她的心都给了舒朗。

没有回信。

这年的冬天来得很早。

婉茹几经打听得知了舒朗的家。

雪花飘飘的一天,婉茹找到了舒朗的家,见到了舒朗的母亲。她本以为,到了放寒假时间,舒朗该回家了,舒朗就是不愿见自己,也得回家过春节。

舒朗的母亲告诉这位美丽的女子,学校来信说,学生开始实习,舒朗带着一个小组去了偏僻山区搞专题,春节也回不来。

婉茹走了,脚下踩着白雪,走进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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