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滕王

腹黑滕王

修长伟岸的身躯,散发出慑人的寒气,清新甘冽,宛若从深潭中捞出的洁白玉石。神态却是如此的跋扈霸道,蛮不讲理。.

他冷然地微扬唇,冷清的凝着气得满脸通红的她。“爱妃,你失仪了。”想不到她愠怒时竟如此的娇憨,颇有一番风情。

只是可惜,她是朱雀国的女人!

不然,也许他会准许她留在身侧,直到他玩腻为止。

“那是我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你不能说毁掉就毁掉!”一时理智没回笼的她,硬是不悦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这里是本王的滕王府。”换句话来说,就算他哪天高兴将她居住的瑶月阁改建成大杂院,也不会有人敢吭一声。

所谓寄居篱下,便是此种悲哀了居。

此刻,更坚定了她必然离开滕王府的决心。

满意的看着有些傻眼的她,他继续耀武扬威。“那被爱妃毁掉的花田亦是本王辛苦之作。”换而言之,他在报复。

这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半眯着眼眸,双手下垂,迫使自己温顺的接收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臣妾明白。”

身为王爷竟如此小肚子肠,她对他更是没半分好感,连同他俊朗的外形的所加分随即统统被扣除掉!

“既然爱妃如此爱劳作,那就由爱妃一棵一棵将菜苗拔掉。记得,只是爱妃一人。”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嘴角看似轻扬着,却是微抿着。

毫无温度的一席话落下,让本是忍让申芯月不由地猛地抬首,在发现自己动作过大时,她压抑着愤怒,佯装优雅而缓慢的颔首,悠悠然地回应:“是,臣妾领命。”其实,此刻她在心底早就将他骂上了成千上万遍了。只是碍于恶势力,她唯有委曲求全,以求平安无事赭。

“凌,你留下来‘陪’着爱妃。”他优雅地旋身,留下这句话后便悠然地踱出了瑶月阁。

陪?是监视吧。

不过,这里由始至终只有他们两人,哪来第三者了?

当她好奇的抬首,东张西望却不见方才被那恶质男唤的人影。

“真是个小气叭啦的男人,还是见鬼的王爷呢!鄙视。哼!”她对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扮着鬼脸,拍了拍手中的尘土,吃饭去。

然而,当她刚想离去时,一名体格健硕的黑衣男子蓦地杵在她跟前,吓得她退后几步,花容失色。

定睛一见来者后,她便忍不住抱怨。“人吓人会吓死的。拜托你就别像鬼一般别无声无息的跑出來吓人,好不好?”

而宛如雕塑般的黑衣男子并未将她的话听入耳内,开口重复着自己的职责:“请王妃将菜苗田处理完,方可离开。”

处理完菜苗田才能离开?

申芯月仿若见鬼般的表情瞅着他,葱白的纤手指着那片宽而长的菜苗田。“仁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要是她一棵一棵的拔除,那不就非得日落西山。那她不就饿得前腹贴着后背了?

“卑职不敢。”

冷冷的嗓音如同他的主子般,让申芯月没好气的朝着蔚蓝的天空不雅的翻了翻白眼。此刻,她终于明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铁铮铮的事实了。

“要是本王妃不呢?”虽知能果腹的可能性不大,但她仍是忍不住想知道。

冷峻的男子面无表情。“请王妃不要为难属下。”

看来他真如那小气的王爷般难搞。申芯月抿唇凝望着那一大片菜苗田良久后,把心一横,卷起了衣袖,姿态不算雅观的蹲在地上慢悠悠地拔着,小巧的香檀哼着别人听不懂的曲调,颇为悠然自乐的模样。

可心底早就记恨这对虐待她的主仆。

忽地,她蓦地跳了起来,拿起一旁她自个自作的工具,‘唰’的一声,连根拔起了不少菜苗。她顿了顿,似乎有丝得意洋洋地睨了冷峻男子一眼,继而铲除她寄以厚望的菜苗。一边铲一边在心底哭泣哀悼着,同时不忘诅咒着这对腹黑的主仆。

晌午的阳光依旧灿烂,微风轻轻地掠过大地……

*

硕大的牡丹以王者姿态傲立群芳,高贵不俗的吐露芬芳,百花悄然隐其锋,静静的展露妩媚的风情,留取知音人细赏。

慵懒地躺卧在紫藤椅上的轩辕海,轻饮着手中的清淡的清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看也不看跪在一旁身受重伤,且仍流着殷红鲜血的黑衣男子。

良久后,当受伤的男子抬首,欲想再度开口之际,轩辕海却是懒洋洋的斜睨了他,似笑非笑的说:“这么小的事都不能办好,留你何用?”轻而柔,无一丝温度的话,直接判他与死刑。

“请王爷在给属下一次机会!”他不想死,起码此刻他并不想就这样的死掉。

“本王只会给别人一次机会。你不会是个例外……”说罢,他轻挥了挥手,一侧的侍卫随即将那可怜的男子拎出了华丽的大厅。

“王爷,请饶命……王爷……”恐惧的求饶声逐渐飘远,直到消失不见。

大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她如何了?”

事后一个月,他不曾看过她。但却从凌口中知道她不少事。

在他身侧静静地杵立着的男子仍是面无表情,听见了滕王的问话后,随即上前一步,犹豫了片刻,才恭敬的回答:“王妃最近总是往忘忧阁跑。”

追随王爷多年,他知道王爷一向对外在的事情缺乏兴致,而现在竟关心起王妃来了。虽然他极为好奇,可不敢诸多妄言。

忘忧阁?

听闻这个许久不曾被提及的词语时,轩辕海似乎轻微蹙眉,半阖的眸子稍微睁大,神态淡然,看似无一丝情绪波动。

可他那幽深的眼底蓦地掠过一丝莫名的微光。

“整天去那里?”他极力避免说‘忘忧阁‘这三字。

许久前,忘忧阁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滕王府的禁忌。

“是,王妃近来几乎都在那里。”而且她还在忘忧阁开辟了另一片偌大的菜地呢。

轩辕海慵懒地阖上眼眸,长而密的眼睫毛在轻风中轻舞,勾起了一道道美丽的弧度。“她在那里做什么?”脑海忽然掠过那张夹杂着愤然却极力忍让,佯装温顺娴熟的俏脸。

“王妃……她……”他吱咕了半晌,不知该不该说。

“凌……”轩辕海淡淡的唤了他一声,已示意自己无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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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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