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两年后的六月,又是石榴花开的时候。天津戈府院内处处弥漫着石榴花香,一栋古色古香的宅子,院内有座小拱桥,拱桥下面有个荷塘,满塘的荷花香。经过拱桥后就是长长的走廊,就到客厅了。

“慧仪,天天尿裤子了。”丘玉娥朝房里慧仪喊着。“妈,知道了。”慧仪拿着一件红色绣花兜兜和一条红色开裆的绣花短裤跑过来。“天天,来,妈妈给你全换上。”慧仪抱住天天,给他全换下了。“你换条裤子就行了,干嘛还换兜兜。”玉娥道。“妈,换就换一套嘛,这样好看啊。”“是不是啊,小宝贝。”慧仪亲了下天天的脸庞道。

天天躺在慧仪怀里哭闹着。“妈,天天怎么了。”慧仪望着玉娥道。“来,外婆抱抱。我们天天要睡午觉了。”玉娥抱着天天摇晃着,慢慢的天天就睡着了。“妈,还是你会带小孩。”慧仪望着玉娥笑道。“当然了,你们姐弟,三人就是我亲手带大的。”玉娥差点说漏了嘴,不然她的慌言就拆穿了。想到慧如受的这些苦,她的隐瞒是对的。她慢慢把天天放在摇篮里轻轻摇着。

“妈,你还想姐姐对吗?”慧仪坐在玉娥身边关心道。玉娥听着慧仪的话,情不自禁的握住慧仪的手,“妈妈怎么不想,她是妈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玉娥望着慧仪,接着道,“妈妈只要她过的幸福快乐就行了。”“妈,你放心,姐一定会投胎到一户好人家的,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慧仪替玉娥把额前的一缕头发抚到耳后。玉娥看着慧仪,心里愧疚着,她情愿她是慧仪,不是慧如。

“爸,智文,你们回来了。”慧仪迎接道。“嗯,天天怎么还在睡觉,这都快吃晚饭了。”戈伟成走到摇篮旁摸了下天天的小脸道。慧仪替智安把外套脱下,放到衣架上。智文望着慧仪笑着,很享受这份简单的感动。“今天皮货店的生意怎么样?”慧仪看着智文道。“还不错,”智文笑道。“爸,那洋行呢。”慧仪望着伟成关心道。“很稳定。”伟成坐着喝了口茶道。

“你爸啊,我一直担心他从官场退下来做生意不行,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玉娥笑道。“哈哈,我是金刚之身,能上刀山也能下火海。”伟成笑道。“你啊,真能逞能。”玉娥笑道。慧仪望着他们笑着,看着爸妈开心,她就开心。智文看着慧仪欣慰笑着,他能得到她的爱,是上天给他的垂爱。

墨雨轩小亭边,荷花映故人。子风靠在亭边的柱子上,他回味着第一次见慧如的情景,她是那么的惊艳,那么的诗意。两年过去,他对她的思念丝毫未减。“慧如,你现在在哪里,还好吗?”子风望着天喃喃道。

“玉姗,你看若心三天两头的往画院跑,她对子风的那片情意,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说,子风是不是不明白啊。”小燕坐在桌边望着画画的玉姗道。“子风的心装的全部都是慧如,没地方在装其他人了。”玉姗笑道。“唉,人都走了两年了,爱却不曾减过。”小燕感叹道。“你家晶晶才一岁就给婆婆带,放心吗?”玉姗边画边道。“我可闲不住,女人啦要个孩子,要苦三年。怀一年,生一年,带一年。我可苦了两年了,不愿意在苦了。”小燕感叹道。

“呵呵。这是什么鬼道理。”玉姗听着大笑着。“怎么了,笑那么开心。说来听听,让我也开心下。”子风进门道。“子风,女人生孩子的事,你想听吗?”小燕笑道。“那算了,算我没说过。”子风坐在椅子上,翻着书。“玉姗,这个双休日你把思思带过来玩玩,好些日子没见,有点想她。”“好啊,思思对安安的孩子有种天生的敌意,姐弟俩从不在一起玩,她反倒喜欢和园园的孩子在一起玩,可能女孩子和女孩子合得来些。”玉姗道。

“我家里有一个孩子已经够乱了,你们家三个,还不闹翻天啊。”小燕道。“是啊,所以我晚上才回家。我喜欢思思,可能对她的宠爱以成为一种习惯。”玉姗笑道。“是啊,爱一个人,想一个人,或恨一个人。也可以成为一个习惯。”子风望着玉姗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单指慧如吗?”玉姗不高兴道。“我说的什么,你明白。”子风翻着书道。“呵,无聊。”玉姗放下画笔,走了出去。

“子风,你可把她惹生气了。”小燕道。“她心中明明爱着淮安,却把爱当恨,这是对另一个人的最大惩罚。”子风道。“可能慧如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她才把所有的情绪全部转移到了他身上。”小燕用手撑着下巴道。“小女子的确颇有翻见解,”子风望着小燕道。他没有恨的人,他只有想着的人。

夜色有月光的衬托下,格外明媚。慧仪穿着睡衣在窗前看着月亮,她每逢月亮很圆很亮时,她都会待在窗前看着。“小心着凉了。”智文拿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慧仪躺在智文怀里,望着他笑着。“和我在一起,你幸福吗?”智文摸着她的秀发道。慧仪笑着点了点头。“慧如啊,但愿你永远不要清醒过来,但愿。”智文吻着她的秀发,在心里述说着。

“伟成,慧仪她今天突然问我是不是很想她姐姐。我看着她,好想喊她慧如。”玉娥靠在床上,望着身边的伟成道。“当初这个主意是你出的,我们现在只有小女儿就是慧仪,大女儿慧如早被一场大火烧死了。”伟成躺在床上道。“我当时看到她包扎着额头,全身是伤的回来。在从智文嘴里知道她的遭遇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恨苏府,恨那个杜子风让我女儿怀有身孕,差点一失两命。如果不是智文求了她,她和孩子早就命扑黄泉了。”玉娥想到当时的情景就心酸。“慧如醒来失去记忆是好事,亏了智文不嫌弃她,不离不弃的照顾她,爱着她,把别人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疼。我觉得我们好愧对智文。”玉娥哭泣道。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他们现在不过得挺好的嘛,两人相亲相爱,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你难道想告诉慧仪她就是慧如不成。”伟成坐起来望着玉娥道。“我疯了,我。”玉娥道。“好了,现在尔杰不在我们身边,这两年都是智文帮我打理着,我不会亏待他的,何况慧仪是我的女儿。”伟成道。“我想等天天能走路后,你单独给他们店铺和房子。我可不想委屈了我的女儿,更不想别人说他们是靠娘家过日子。”玉娥道。“好,我答应你,睡觉。”伟成想着玉娥说的在理,就没和她争论下去了。

风站在窗前,望着月色。想着以前慧如经常躺在他怀里看月色,如今剩下他一人,他心中有她,他并不寂寞。他喜欢待在慧如的房里,感觉她就不曾离开过。这两年多他晚上都睡在这间房里。那样他闻着慧如的气息,他才睡的着。每次梦到慧如,他都抓不住他,他越靠近,她就离的越远。他只有站着不动,呆呆的看着她笑,在看到她离去。“慧如,难道我就不能靠近你吗?”子风喃喃道。子风想不出这样的梦境代表什么。

阳光映照荷塘中的水面闪闪发亮,慧仪在荷塘栽了两朵荷花拿在手中。看着吴妈提着菜篮走过来,“吴妈去买菜吗?”“是啊,小姐。”吴妈笑道。“我和你一起去。”慧仪挽着吴妈,把两朵荷花放在篮子里。“小姐,你真要去啊,太太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吴妈道。“你不说,妈就会不知道。况且她要看着天天睡觉,没时间管我。走。”慧仪挽着吴妈走了出去。

“好久都没上街了,智文又没时间陪我上街,妈又不让我一人出来。”慧仪边走边嘟哝着。“那是太太不放心你,怕你遇到坏人。”吴妈道。“哪有坏人,谁欺负我就去找智文去。”慧仪笑道。“你啊,姑爷知道你一人上街,肯定担心死你。”吴妈道。“是吗,那我倒要吓吓他。吴妈,我们买完菜,我们一起去找智文。”慧仪笑道。“那我就要挨骂了。”吴妈无奈的笑道。看着现在的小姐真幸福,她好开心。“有我在,他不会的。”慧仪笑道。

“慧如,两年不见,原来你待在天津。”陈大爷望着慧仪道。旁边还跟着他的徒弟。慧仪想着这人肯定是把她当姐姐看了,对陈大爷的热情,有点不知所措。陈大爷见她不说话。吴妈紧张的看着陈大爷。因为太太再三嘱咐不要泄露了小姐的身份,谁泄露了,就要被逐出府中,府上的丫环早换了,剩下的就是几个老仆了。

“慧如,我是布料店的陈大爷啊,你不会不记得了。”“慧如是我姐姐,我叫慧仪。”慧仪紧张道。“慧如还有个双胞胎妹妹。”陈大爷惊奇道。吴妈见状拉着慧仪走。“陈大爷,再见。”慧仪向陈大爷挥了挥手。陈大爷也向她挥了挥手。

“吴妈,我和姐姐长的一模一样吗?”慧仪好奇道。“你们是双胞胎,当然长的一样了。”吴妈紧张的笑道。“也不知道姐姐的孩子思思,现在过的好不好?”慧仪关心道。吴妈听着,顿时感觉好心酸,望着慧仪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可是她亲身的女儿啊。想到骨肉连心这句话,不禁泪流满面。“吴妈,你怎么了。”慧仪关心道。“没事,我突然想我孩子了。”吴妈搪塞道。“吴妈,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思思她怎么啦。”慧仪道。吴妈看着慧仪,想着以后可不能带她出来了。

慧仪和吴妈买完菜后就回来了,她看着吴妈不高兴,也就没有去智文那。她一人回到客厅里。“你出去逛街了。”玉娥生气道。“是啊,”慧仪道。“以后不许出去。”玉娥责怪道。“妈,我又不是小孩子。”慧仪坐下来,摇着摇篮。“妈是怕你出去碰到坏人,”玉娥是怕慧仪碰到认识她的人。“我刚才就遇到一个陈大爷,他把我当姐姐了。”慧仪望着玉娥笑道。“什么,他跟你说了些什么。”玉娥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样上海的苏家,那个杜子风就会找上门来。

“那个陈大爷没和我说什么,就认错人了,他只是说想不到慧如还有个双胞胎的妹妹。”慧仪笑道。玉娥听着,就觉得犯了胃痛。“妈,你老毛病又犯了。”慧仪起身抚着玉娥,关心道。“被你气的,慧仪,你听着,这件事千万不要和智文讲,知道吗。”玉娥痛苦道。“妈,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不上街了。”慧仪紧张道。她想不到出去逛街,妈妈会这样生气。玉娥看着慧仪,心里难过不以。

“若心,你真是双巧手,做的菜又好看又好吃。”德芬边吃边夸奖道。“伯母,哪里,献丑了。”若心羞涩道。“妈说的是实话,你以后常来我家做菜我们吃。”子兰望着若心笑道。“谁娶了你,就是他的福气。”德芬说这句话时瞟了子风一眼。若心尴尬的笑着。“嗯,菜挺香,大家吃菜。”子风道,他知道妈的意思。他得转移这个敏感的话题。“吃完饭,你们三个孩子出去逛逛,夜市很热闹的。”毅然道。他得让子风多和若心接触,把他们的关系确定下来。

“我等下有事,你们出去玩。”子风搪塞道。“你等下有什么事啊?”德芬问道,她不想子风这样下去。“我的画稿没完成,明天要教学生画画。”子风放下碗筷道。“你有那么多作品,非要捡这一幅吗?”毅然道。“哥,你就陪我们出去逛逛嘛,万一我们碰到坏人怎么办?”子兰拉着子风的手道。子风见他们都逼着他和若心出去,没理由在推脱了,淡然道,“好。”若心见子风答应,欣慰的笑的。“若心,陪我到上换件衣服。”子兰拉着若心上了。

德芬见若心上后,走到子风面前,“我说子风,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难道你就不知道若心对你的一片情意。”子风坐着椅子上喝着茶,不想回答德芬的话。“我给你说话,你装没听见啊。”德芬生气道。毅然在旁边看着他们,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着。“妈,你明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你还要说什么。”子风望了眼德芬道。“你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单身下去。”德芬问道。“对,”子风决然道。“你,你这是想气死我对不对,你都三十了,早过了成家的年龄了。”德芬气愤道。

风听着德芬的话,站起来生气道,“我这一生爱的女人只有慧如,心里装的只有她。要我结婚可以,你去给我找一个和慧如一模一样的女人。”“你,你是要气死我。”德芬捂着胸口道。“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你们不怕若心听见啊。”毅然在旁边翻着书道。“你们这样逼我,只会起到反作用。只会让我越来越抵抗这件事情。”子风完全没有逛街的兴致,拿起外套就出去了。

“你出去,就永远不要回来。”德芬望着子风的背影气愤喊道。“或许,他还需要时间。”毅然道。“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德芬望着毅然大声道。“爸,妈,你们在吵什么啊。”子兰和若心下就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哥呢?”子兰看着客厅没见到子风。“走了。”德芬道。“他不是答应陪我们一起逛街的吗?”子兰道。若心想着子风肯定是不喜欢和她一起逛街才走的。“是你妈把你哥骂走的。”毅然答道。“妈,你又和哥吵上了,真是个老小孩和一个小小孩。”子兰嘟哝道。

“呵呵,子兰,你这句话说的很对。”毅然笑道。德芬瞪了他一眼,碍着若心,不好说他。“走,若心我们俩一起出去逛。”子兰牵着若心的手,走了出去。“伯父伯母,再见。”若心回头向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在路上小心点。”德芬担心道。“多好的女孩子,子风简直是中邪了。”?芬喃喃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凡事别强求。”毅然道。“随遇而安。只会这几句。”德芬随口道。

玉姗回到家,习惯的走到思思的房门口。如果灯息了她会上睡觉去。她见房里还亮着灯,就敲门进来了。“姗姨,”思思开门喊道。“思思在做什么啊。”“我在画画。”思思拿着桌上的画,递给玉姗。“姗姨,我画的像妈妈吗?”玉姗拿着手里的画看着,顿时热泪盈眶。“像,思思画的真棒。”“姗姨,妈妈在国外教书,什么时候回来啊。”思思拉着玉姗的手道。

“思思乖,等思思长大了,就可以见到妈妈了。”玉姗摸着思思的头发含泪道。“那我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淘宝网女装夏款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快点长大,”思思笑着。“思思乖,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学堂,早点睡。”“嗯,我知道了。”思思就爬到床上睡觉了。玉姗坐到思思的床边,哼着歌,看着思思睡着后,就把灯关了。

“爸,这么晚了,你等我回来,有事吗?”玉姗进房见世邦坐在床上,关心道。“你最近都不在家吃晚饭,每天早出晚归。有那么忙吗?”世邦望着玉姗道。“我不忙啊,只是不习惯家里的热闹。”玉姗坐在世邦旁边道。“唉,你始终还是放不下,你就没打算新的开始。”世邦关心道。“爸,你想把我赶走吗?”“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这样一直逃避吗。”“爸,我不许你提这样的话题,你在提下去,我就待在画院不回来了。”玉姗觉得自己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也一直敏感这个话题。她见谁提起,她就急。世邦见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不好在说什么。“好了,爸以后不提了,你早点睡。”世邦起身,叹口气就走了。

玉姗无力的躺在床上,是她把自己逼在角落里,怎么也走不出来了。她感到好无助,谁能救救她。“淮安,我是因为爱你,才恨你。”玉姗在心中呼喊着。她两年都没有见到他,只是偶尔听玉謦提起。在玉謦提起他的时候,她的心中有着深深的触动,她忘不了他,一个紧紧抓住她心的男人。

淮安回到家,见张少成从上下来。“少爷,你回来了。”少成礼貌喊道。淮安点了下头,见少成走远,他也没多想什么。只是个陪着余露到处吃喝玩乐的司机。他得感谢他对余露的照顾。淮安见房门开着走了进去。“找我有事吗?”余露涂着她手上的指甲油,没有看他一眼。“我见你房门没关,我就进来看看。”淮安道。“那你见我床上空空的,你怎不去躺着。”余露望着淮安道。“你,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说话吗?”淮安道。

“是以朋友的身份,还是妻子的身份。”余露挑道。“我真是与你无法沟通。”淮安道。“我们只是同路的陌生人,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互不干涉。”余露朝手中吹了口气道。淮安听着不好在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她说的对,他们是同路的陌生人,连熟人都算不上,更谈不上朋友。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就这样无休此的纠缠,牵绊下去面吗?

淮安回到客房,望着窗外,“玉姗,你现在还好吗?”淮安喃喃道。他只是偶尔从玉謦口中打听到她的状况。她为什么还是只身一人,他想到她还是孤孤单单的,他就好心痛,她不是恨他吗?怎么如今还是一个人。他好想见她,可她说过永远不要再见。他只要把这份爱,这份思念深深藏在心里。牛bb小说阅读网www.bxwx.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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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色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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