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雏鸟初飞(1) 空中密室
()新学期开始半个月了，帝丹高中一年B班里，秋枫百无聊奈地听着课，正在上的是物理课，秋枫都可以做老师的老师了，听得实在是无聊至极，昏昏欲睡的神情让上课老师恨得牙痒痒，但没办法，谁让秋枫是以除日语及历史外全部满分的成绩进入高中的呢！如果他教的是日语或是历史，那么他还能有个地儿发泄发泄不满，但很可惜的是他教的偏偏是秋枫比较擅长的物理。要说秋枫最擅长的是什么？计算机！虽然秋枫刚学的时候因特网才刚起步不久，但秋枫可是很清楚计算机网络的发展速度，那可是比超音速飞机还快的。
因为兰在国中时的表现，加入空手道部后，兰的实力得到所有部员的承认，也因此成为空手道部女队的得力干将。这天是四月十七日，全校运动部都在做着全国大赛的准备。放学后，工藤新一去了足球部，园子，只是去网球部凑热闹罢了，秋枫和兰结伴一起去空手道部。活动结束，秋枫将兰送回家之后，秋枫没有回自己和住处，而是去了父母那，以履行他答应的条件，顺便通过内部渠道让他二叔给他再重新做几套衣服送过来，当然，他也没忘记兰和园子。至于工藤，等他变小了就没用了，所以就省了。不过要想到手，起码还得等个半年，最早也要到第二个学期才能拿到了，毕竟那东西可不好做。反正也没什么事，预定好几套衣服之后，秋枫干脆和父母一起过了两天，老妈艾诗语可开心了。看到如此，秋枫觉得自己是该关注关注父母了，于是决定以后多回来陪陪父母，这一举动让北山有才惊讶不已，经常问秋枫是怎么了，秋枫被问得不耐烦了，回答：“你儿子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关心人了，行了不？”
“对了，小枫，下个月初八是你爷爷七十大寿，你得跟我们一起回去才行，学校里有什么事你得提前安排一下，别到时候弄得麻烦耽误了行程我可饶不了你。”见秋枫不耐烦，北山有才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通知他北山老爷子的大寿，全家人都必须到场。而且这是整寿，以北山家的声望势力，怎么着也会有很多人前来祝寿的，那自家人不在场可真是说不过去。时间悠悠，除了每天放学后和小兰一起到社团培养感情外，秋枫还真感觉无所事事：电池的事一直没有进展，而要去美国也得等到放暑假，学校学习相对来说又过于简单。想来现在学校应该没有什么事，那就去请半月的假给老爷子过大寿，顺便在家玩几天。
五月初四，端午节前一天，秋枫随父母回了华京，初八给老爷子祝寿，直到二十才回东京，北山有才夫妇却是在祝完寿之后第二天就先一步走了，秋枫在家多呆的十天却也让他得到了一番际遇。神偷门，在以前江湖中名声不怎么样，但在抗战期间却是为国人做了很大的贡献，因为神偷门的易容术与妙手空空的功夫，从鬼子那偷取战略情报的任务通常都能完美地完成，只是后来由于鬼子设计利用假情报使得神偷门损失惨重。而这次秋枫却是幸运地遇到了一位幸存的神偷门人，并学到了易容术。秋枫再次到东京的时候，这一学期也快结束了。签证已经办好了，票也定好了，只等放假了就可以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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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博士，你快些啊。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到时候飞机飞走了我们就得再等几个小时了。”园子不满的叫道。要说园子为什么会在这，就要从秋枫回来之后说起。秋枫回来时带了两箱好酒，当然是为了贿赂毛利的。第二天就带了两瓶酒去拜访毛利，顺便也约小兰一起去美国。到了地头才发现毛利参加镇上举行的旅行去了，而小兰也接到了工藤有希子的机票，将会和工藤新一一起去美国，正准备第二天和秋枫与园子说一声的，没想到秋枫先来了。毛利虽然不在家，但由于兰的原因，毛利一家都拥有特制手机，所以联系毛利就很方便多了，说明了原因，毛利答应了下来，不过秋枫敢肯定是因为那两瓶酒的原因，所以毛利才答应得那么爽快。
第二天，园子得知这件事后，也忍不住想要一起去见识见识。所幸工藤与兰的票时间较秋枫与博士的晚，于是秋枫也不嫌吃亏退了，并重新买了与兰一天的票，园子则趁机办理签证。有钱就是好办事儿，很快签证就办下来了。于是到了出发这天，因为博士一如既往地磨蹭，才有了上面园子的不满。
工藤一上飞机就睡了，这会正睡得香，真不知道这家伙昨晚干什么去了。秋枫却是完全没有睡意，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后面园子还是相当兴奋，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秋枫还是能听见，现在秋枫的听力可是正常人十几倍，这是他最近才发现的。而且不仅听力，视力也同样如此。身体也越来越强壮，但体型没什么变化，抗击打能力及力量都有了很大提高，头脑也更清明，身体的协调能力也更强。秋枫一坐下来就开始思考这些问题，虽然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为什么这样，秋枫非常想知道答案。但，想来想去，秋枫也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说这情况却是上次晕倒后才发生的，兴许就是缘于此，秋枫也只能这样想了，不过，这想法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无意识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看了下表，已经凌晨一点过了，兰和园子早已经睡着，博士年纪大了，也早就睡了。这时，秋枫听见前面有两人正在说着话，原来是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在禁烟区吸烟，坐在过道另一边的人正在规劝他到后面的吸烟区来，却被喷了一口烟。这时，秋枫脑中闪过一幅画面：吸烟那个男人的尸体在厕所被发现。一愣之后，秋枫笑了，看来，工藤新一的死神效果开始发挥作用了。而工藤新一也将走上舞台，开始他“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之路了，再然后，呵呵，秋枫期待的剧情就将开始。
机舱内除了秋枫和那两个男人及被吵醒的另一个女人外，就只有几个空姐还没休息了。为了不致于吓到凶手使得工藤这一次表演落空，秋枫眯着眼假?，等着事件发生。其实秋枫本来想帮一下这次的凶手的，但一来忘了这次的事件，二来也不想改变太多的剧情。如果这次帮了凶手，可能工藤新一还得等好长一段时间才能闯出他“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的名头来，少了这个前提，后面会产生什么变化？不得而知。所以秋枫可不敢冒险。
不多时，吸烟男就往后面走来，想来他的生命应该就要结束了，秋枫还是有些感慨：生命真的很脆弱。之后不久，他边上座位的女人跟着走来，秋枫看着这个女人，心有怜悯，但只能心里说声抱歉了，也许以后能帮帮她，但为了自己，只能让她先到铁窗里呆几年了。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回到座位并进行完不在场证明，秋枫将工藤新叫醒了，这之后得靠他自己观察了。
“喂，工藤，醒来一下。”叫醒了工藤，秋枫看着还有些迷糊的工藤新一，还真有些无语，“历史”貌似因为兰坐他身边让他心情紧张而睡不着，现在却只能是靠他来叫醒他，“工藤，你知道我们中国非常神秘，我预感会有案件发生，你注意观察下前面的人，如果真有案件，说不定会有帮助。”“啊――哈――”工藤新一打了个哈欠，然后一脸看着白痴的神情看着秋枫：“北山，我记得你是无神论者，怎么开起这种玩笑来了？”“信不信随便你，到时候真有案件了你别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秋枫一脸不爽的回道。
看秋枫不像开玩笑，工藤新一勉强打起精神，注视着机舱里的一切人和物，期间看到四个人到过厕所，然后就没有什么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让工藤新一的耐心也快磨光了，不过，当他正准备向秋枫抱怨的时候，就听见后面厕所门前传来了狠狠的敲门声。秋枫心道：终于开始了。果然，随后服务员打开了门，然后传来的惊恐的喊叫声。
看着站起来的工藤新一，秋枫递给了他一个相机：“也许你需要这个东西。”随后闭上了眼睛。工藤看了眼闭目养神的秋枫，然后便迅速地朝后面走去。这时大多数乘客都被喊叫声惊醒，而飞机上也适时想起了广播：“各位乘客，机上有位乘客突发疾病，若有医务工件者请您联系最近的服务员，谢谢您的帮助！各位乘客，机上……”听到广播，秋枫心里轻叹一声，跟着站起来朝后看去，兰、园子和博士都醒过来了。兰看见秋枫看过来，脸上泛起微微红晕，但没看见工藤新一，便问秋枫，秋枫一指：“呐，后面厕所里。”这时就听见秋枫前座有两人正在交谈，说是厕所里有人被杀死了，听到这吓了兰一跳，随后看见秋枫那无精打采的样子，立刻反应过来。
“咦，这不是小兰吗。怎么，放假了出来旅行吗？哦，还有园子和阿笠博士啊！”目暮警官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后又看见了园子、博士，最后又看见了秋枫，一看见秋枫，目暮警官的脸立马就拉长了，心道：“这小子怎么也在这？”上次的事情可是让目暮警官挨了好一顿骂，所以对他的怨念很深，这也就怪不得目暮警官以这种脸色对他了。
“目暮警官啊，你怎么在这？难道你也放假去旅行吗？不过，后面有人死了，你的假期结束了。”兰还没回话，秋枫就抢先了，语气不尽调侃之意。“哼，你这个臭小子，上次可把我害惨了！”先是抱怨了一句，随后解释起来：“我这次是到美国去带一个国际通缉的日本人，可没时间休假。我先过去了。”
“没有人碰过尸体？”看见厕所门前站着几个服务员，目暮警官便问了，得知里面有个奇怪的少年时，回头看了一下秋枫，一手抚头，暗暗叹了口气：“是了，既然小兰和那小子在这，那另一个小子也应该在这里了，我怎么没早想到呢？”于是不一会，机舱里的人都听见了目暮警官的咆哮：“你跟这事没有关系，你不才只是个高中生吗？竟然擅自进入凶案现场。”
目暮：“对不起，可不可以麻烦你去借一个相机来，我想要拍下现场照片。”
空姐甲：“照片的话，那个少年已经拍完了。”
工藤：“差不我六十张，北山同学的相机，你可以直接带回去，等我们回日本再还他就行。”目暮无语地看着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少年：“无视他们，我要无视他们。”
空姐甲：“而且，那个少年让我们一直看着他做事。”
空姐乙：“我们没有发现他擦过什么或是拿走过什么东西。”
“但是，如果让肌肉方面发生问题，会无法准确推断出死亡时间的。”目暮只能继续郁闷，想他堂堂一个警官，却还要业余人员来做，实在是有够丢脸的。
工藤：“从尸斑以及肌肉的软硬程度来看，已经死亡一两个小时了。而且有三个疑点：第一是一些附着在飞机墙壁上的血液，但死者衣服后面却没有任何血迹；第二，在可能是致命伤的伤口下方，有一道好像撞过什么的痕迹；第三，尸体左边的裤子口袋里面是湿的，不过死者的手却没有沾湿，就算手是湿的，插进口袋也不会湿成那样。”
“那么说，是有人为了什么目的，所以把它弄湿了。”目暮警官说完，才反应过来跟前这个人可不是他的下属，更不是警局人员：“好了，你给我退下，剩下的交给我们警方处理。”随后叫空姐去把他的下属叫了来。秋枫看见那个人，感觉不是很可靠的样子，想来应该就是高木涉了，不过确实比较帅气，就是气质差了很多，要不应该也是一个大明星式的人物，秋枫暗自评价，从目暮警官的称呼上也证实了秋枫的猜测。
目暮：“死因是强酸剂的当场死亡，根据死者脑后的伤口看，凶器应该是类似于冰针一样的东西。”
高木：“据尸斑和肌肉僵硬程度看，死亡大概两个多小时了。”
目暮：“一个瓶子和手巾？犯人大概用这个瓶子装的催眠剂抹在手巾上面然后在犯案时使用让死者进入昏睡状态。”
目暮说完，向两个空姐要胶袋以便保存证物，而他们所做的判断和工藤的一样，让两个空姐惊讶不已。而后目暮给高木介绍了下工藤，之后要求他寻找目击者。
“疑犯有四人！案发时去过厕所的一共有四个人，被秋枫叫醒后我一直在观察，我的座位在最后排，而吸烟席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我想不会有错的。”一旁的工藤听见他们的谈话，过来插言。这又使得目暮惊讶又无语。根据工藤的寻找，终于确定了死者周边的四人为嫌疑人：与死者有过争执的鹈饲先生，死者前面的爱得华先生，死者右边的立川小姐及天野小姐。但鹈饲先生又怀疑死者后面的鹭沼先生，于是嫌犯变成了五人。
确定嫌犯后，对五人进行了身体检查，却没有什么发现。看着工藤苦思的模样，小兰和园子都有些担心，阿笠博士倒是对他信心十足，秋枫嘛，还是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而后又检查了五人的行李。
立川：护照、钱包、手巾、登机证、化妆品、面纸、墨镜、照相机、笔记本、原珠笔。
天野：护照、钱包、手巾、登机证、化妆品、照相机、毛帽、针线包、晕车药。
鹈饲：护照、钱包、手巾、登机证、刮胡刀、刮胡膏、毛巾。
爱得华：护照、钱包、手巾、登机证、毛巾、报纸、两本小说、眼镜盒、针线盒、美国运通银行支票簿。
鹭沼：护照、钱包、手巾、登机证、相机、底片、手表、香烟、打火机、晕车药。
虽然鹭沼的底片可疑，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案件再次陷入僵局。而工藤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郑重，眼力超常的秋枫还发现了工藤脸上的冷汗。虽然秋枫知道谁是凶手，但半分帮他的意思也没有。看着工藤走到死者位置边上，低头沉思，又看了下后座，眉头皱得更紧了。突然，只见工藤像是发现了什么，用手巾拿起来看了下又放了回去。秋枫不解，也上去看了一下，发现是一块底片的残片，想来，案子快要结束了。秋枫正以为工藤过去是开始他的精彩推理，却听到他要求检查死者的行李。
在天野拿包将死者的包拿下来后，工藤对秋枫说道：“这个人有问题。凶器一直没找到，那么还在凶手身上的可能很高，而她拿包的时候突然停下来，然后换手了，凶手可能就是她，而且凶器就应该是在她身上。”对此，秋枫不置可否，但对他的观察力确是很佩服。
“喂，北山，那个，能帮个忙吗？”说完，工藤颇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脸也红了。秋枫看见他这个样子，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还是问道：“什么事？说说看。”然后工藤就非常小心地看了下远处的兰和园子，对着秋枫悄悄地说起来。说完后，工藤的脸更红了，看见秋枫那一副戏谑的表情，恼羞成怒地道：“你那什么表情啊，我这也是为了破案，你帮不帮，？”这次声音有些大，兰的园子都诧异地望过来，工藤那一个尴尬，但随即却是扭过头，轻哼了一声。看着工藤新一受欺负的样子，秋枫不再逗他，答应他去帮他问下。
在他两交谈的同时，另一边高木也检查了死者的行李：“嗯，护照、相机、底片盒、墨镜、三包香烟、钱包、毛巾、两本杂志、登机证、手表，就这样了。”说完就看着目暮警官，目暮却还是撑着下巴思考着。工藤等秋枫走后，又将注意力放到了疑犯这边。
“喂，你还是承认了，你就是凶手对？我和那个小姐都看见了。”鹈饲先生一直认为是鹭沼是杀人凶手，他这一说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使得鹭沼直喊冤。而秋枫这时也回到这里，将他得到的答案告诉了工藤，工藤往后看去，却看见兰和园子都红着脸，看向他的目光都恨恨地，他也只能无辜地耸了耸肩，然后一脸无语地看着秋枫。
“目暮警官，鹭沼先生不是凶手，他不在现场，犯罪的机率是：零。”工藤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他，鹭沼更是将他看作救命恩人一般。“但鹭沼却并非与此案无关。”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工藤继续说道：“鹭沼先生被人利用了，在这个案件里。鹭沼先生一直在睡觉，所以，他不是凶手。立川小姐去确认死者是否在厕所时，得到回应也是真的，因为那时候在厕所里的就有死者及――爱得华先生。”这一番话让所有人都很惊讶，鹭沼更是将眼光锁定在爱得华身上，将他看作是凶手，并上前扯着他的衣领质问他。
“不过，爱得华先生也不是杀人凶手，因为他进厕所时，大鹰先生已经死了。因为爱得华先生的目的是得到底片，所以他发现尸体时才会到处找，以至于边裤子的口袋也不放过，因为他不知道底片到底在哪，那就只能是坐在死者前面的爱得华先生了。那么立川小姐与爱得华先生也可以排除了，剩下的就只有天野小姐和鹈饲先生了。但要想利用鹭沼先生来做不在场证明而不被发现的就只有一个人了。”工藤说完，所有人都望向了天野，立川与鹭沼是一脸的不相信，不可思议，而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天野却是脸色大变。“证据就是在鹭沼先生的?座上的底片碎片以及还藏在身上的凶器，那就是天野小姐胸围右边的钢丝。”
根据工藤一步一步地解说，终于案件告破了。杀人动机是三年前大鹰和洋为了获得日读报纸的照片奖项而放火烧了天野的哥哥所在的那栋公寓大。天野因为那张火灾现场母亲将自己的孩子交给消防员的获奖照片而和大鹰交往，在大鹰住所发现了公寓起火前的照片，而后从大鹰口中得到了他自己放火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