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挑眉,瞅住一脸不怀好意的邬仲伊,在一队守卫再次匆匆而过后,思索轻语:“愿不愿配合得看你想出的办法是否对整件事有利。”她可不会傻得以她一句有法子就不知原由地投身进去,当别人操纵的木偶。

这女人怎么这样?若是旁人,此时应高兴得早已兴奋不已才是!哪有她这样先考虑利益得失的?对目前的她们来说,能脱身不就是一件好事?

瞅着对方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颜骆韶狠狠瞪了眼对方,只是未得到想像中的回应,想伸手狠揪对方,又奈何邬仲伊的衣物太过于厚实,说不定疼的会是自己,开口似乎又太过于危险,迫于无奈,又实在忍不住心中那口被对方引出的闷气,一开口便咬住近在眼前之人的柔嫩下颌。

唔……痛、痛、痛……

泪珠不由自主地挂上眼角,眯眼,望着正一脸冷眼相望的女人,邬仲伊顿时满心委屈,瞪大招人怜爱的漆黑双眸,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要受如此大的罪?

抬手抚上被咬疼的地方,该死的,连牙印都有了,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不看那会令人心软的瞳眸,颜骆韶撇过头噤声不语,心里却升起抹忐忑,下嘴似乎的确重了些,想到此处,脸庞瞬间染上红霞,天啊!她做了什么?别说邬仲伊此时是男装打扮,就算是女子,她也不该这般毫无顾忌地做这种羞人之事,若被旁人见到,她……

羞愧地埋入对方颈间,仿佛这般便可以隐匿之前所做下的‘恶行’,双手紧紧攥住对方腰间华服,这是颜骆韶此生第一次做下如此令她后悔之事。

望着钻进自己怀里不肯抬头的女子,疼痛之余,不由笑开眼:“别抱这么紧啊,你都快把我的腰弄折了。反正咬都咬了,又不能当没发生过。正好,别的办法也别用了,不如就直接利用下这牙印!”

什么?直起身子,不解地凝望正笑得一脸诡异的邬仲伊,只是在见到那明显印痕时,仍是忍不住地烧红了脸。

眯眼轻笑出声,一个转身,吻轻轻落在对方额际,鼻尖,最后在快移至那粉色唇瓣时被急促而来的步伐打断:“不准动,快去禀太子殿下,已抓到刺客。”守卫不敢轻易上前,望着作势相拥吻的两人,只能团团围住,以防不测,只是眼底多少泄露出抹讶色,毕竟,有些守卫曾跟随相天凌出宫见过暨军的颜军师。

还震慑于邬仲伊突如其来的亲密,就被冷硬的喝道声打断,稍显慌乱地想推开与其紧密相贴的身子,不想却被拥得更紧:“你……”

“嘘~”眨着眼,安抚正感无措之人,“信我一次。”

低头,咬住唇瓣,颜骆韶紧紧攥住对方触手所及的衣摆,如果此时此刻她还不知邬仲伊想做什么,那她就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傻子,可是,她怎么、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

“人呢?”相天凌焦急询问,在守卫让开的小道中急急而来,只是在见到所谓的‘刺客’后,不由愣住,“颜军师?邬老板?你们~”

“真是失礼!在下不才,本只想借个地方办点‘私事’,不想竟会被逮个正着,还望太子殿下见谅~”扬首,刻意苦恼一笑,却令对方在灯笼的照映下能清晰地瞧见自己下颌上的齿痕。

私事?!耳闻邬仲伊既无赖又稍显失望的话语,埋于其怀里的颜骆韶顿时咬牙切齿,在旁人见不着的地方狠狠拧住对方环于其腰际的手背,这混蛋!亏她说得出口,他们俩能有什么私事?这人是不是不污她名节,就不肯罢休了?如果传出去,天啊!不会有如果,是肯定会传得谣言满天飞,绝望地在心里翻个白眼,她恨死邬仲伊了……

恩?相天凌与左相同时望住正如胶似漆‘拥抱’的两人,难道城内的那些传言真有其事?若真是如此,那他们的算盘岂不是落空~

“呵、呵、呵……”笑声略显尴尬,相天凌挥退守卫,在望了眼不同往日,正掩藏于邬仲伊怀里的颜骆韶后,转向另一方,“邬老板此为,真是太不把孤放在眼里!”面容刹那甚为严峻,随后笑靥跃上脸庞,“若孤早知是邬老板与颜军师在此,又怎会让守卫打扰两位?更何况你们是越国贵客,躲在孤这小小之地偷~咳!办事,说出去,不是折杀孤,令天下人耻笑孤连个办事之所也不愿腾出……”

放P!从小到大,这还是颜骆韶心里第一次有欲爆粗口的**,而指间的掐、攥动作更为阴险狠毒,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把相天凌碎尸万断,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忍着手背上越发沉重的疼痛感,邬仲伊艰难地扯动唇角:“太子殿下说得是,是在下考虑不周,下次,一定会……唔~通知殿下!”不得不庆幸现在是傍晚时分,若是太阳还挂于天际,此时旁人定能见到她眼角不受控制正滚动,却欲下不下的硕大泪珠。

不疑有他,眺望不远处正耀光闪闪的主殿上空:“时候不早,邬老板与颜军师还是乘早入宴得好,若晚了,事恐有变。”相天凌作出请势,“孤会派人引路,护送两位前去。”

“仲伊与骆韶在此先谢过太子殿下!”作揖还礼,拥着颜骆韶片刻不停地离去。

“左相怎么看?”待一切恢复宁静后,相天凌才转向一直静默不语的老臣。

“不好应付!但太子不妨稍加利用两人,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摸着胡须,左相眼里闪过异光,似有打算,在与相天凌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同时露出抹不为人知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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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护送,还不如说是监视,两人被送至宴席大殿门前,望着急速离去的太子守卫队,颜骆韶直至此刻才放开用力紧掐的指尖,怒目瞪向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邬仲伊!这笔帐迟早有一天要与你好好清算。”

“有什么好算的?不这样,我们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你看,手被你掐成这样,我都没说什么,你倒好,还找我算帐?”抚着已红肿不堪的手背,咝~似乎比之前更疼了,这女人,狠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她这细皮嫩肉的,被糟蹋成这样,找谁哭述去?

只是还未抱怨完,就觉脚底一股冷气急窜而上,全身一颤,抬首,只见颜骆韶眼中射出冰刀寒光,呃~

偏过头呵呵傻笑:“其实这样也好,不是?既躲过了一劫,我也不用被算计当什么鬼驸马,你知道,如果真被算计了,到时岂不是更糟……”

好?眯起眼,颜骆韶的眸心定在对方左右恍惚的瞳眸里,这该死的无赖是好了,可她算是彻底完了,想到明日过后会逐渐而起的猜疑流言,就一阵头疼!之前的那些流言蜚语,可以算是她刻意使其播传在外,作为一种顺应局势的策略以逼眼前之人离开颜府,而今日之事,却是……天啊!她怎么会笨得去选择相信邬仲伊?

真是难得见颜骆韶这般颓败模样,笑眯眯地望着对方抚住额头的无语模样,突然想起先前自己落在上面的轻吻,眼神刹那飘散,向下缓缓移去:光洁的额头,女性独有小巧鼻尖,还有那水嫩的粉唇,唔……差点就吻上了,眉一紧,都怪那些该死的守卫,如果再晚来一步,说不定……

意识到脑海中冒出的想法,邬仲伊突然晃动脑袋,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不是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为什么她会……?

睁大眼,定睛望着早已恢复冷然面容的女子,不可能!怎么可能?

“这不是颜军师?今日得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浑厚的男音在两人各自的孤疑、震惊、愤恨的对望中插入,使颜骆韶与邬仲伊回过神。

望向一身明皇锻袍,周身围着几位君臣装扮,并满脸笑靥的男子,微顿,颜骆韶以女礼作揖:“骆韶见过殿下!”虽不知对方是越王的第几个王子,但能身着明袍之人,必是王储之身。

“没想到人人甚为推崇的颜军师是如此美人儿,本王今日一见,真是惊艳不已。”男子若有所思地轻笑出声,“恕本王冒昧,怎不见沃大将军伴您左右?”两人不是未婚夫妻?怎如今只见颜骆韶一人?

哇~这男人好直接!邬仲伊不知为何,心里泛出笑意,嘴角隐隐泄出些许声响,再瞅向一旁正不着痕迹怒瞪自己的颜骆韶,偏头不理,干嘛又瞪她?再说,这也是她想知道的。而且那日沃隆越揍她的事,她可没忘……

“越他,稍后便会到!谢殿下关心~”亲昵的叫唤使邬仲伊蓦然一怔,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听颜骆韶这般称呼沃隆越,撇动唇角,不明白心中那股微微的酸意从何而来。

“是吗?”似有所思的望住对方,而后移转目光,“不知这位公子……?”话未落,就见男子身旁的一人上前附其耳边低语,随即便见对方眸心中瞬间闪过一抹精光,而后优雅轻言,“恕本王愚顿,竟不知您就是近日城内声名鹊起的邬大老板,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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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麟玉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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