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炼
一股失望的心绪，在林羽心间缓缓升腾起来。林紫欣，果然已经不是以前的林紫欣了。
“哥哥，你教我爬树好不好？”林羽的脑海中回想起很久以前，林紫欣拽着他的衣服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祈求的模样，心中怅然的叹息了一声。
“林紫欣呀林紫欣，你真的如此小瞧我吗？你也和他们一样，以为，我便永远都是一个废物？一个林家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废物？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废物？哈哈，不会的，我林羽将成为圣堂堂主，掌控整个玉水城！”
猛地抬起头来，脸色一抹傲然之色，将脊梁挺得笔直。接着，林羽便大踏步走进宽敞的林家演武堂。
演武堂，很大，比议事堂还要大一倍。林羽进去后，看到演武堂内，十多名优秀的后辈子弟，正拿着一些武器在演练着。
很快，众人也看到了突然冒出来的林羽。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林羽的身上。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在这个地方见过林羽。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林羽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林古秋，也看到了林羽！林古秋，是大长老林莱的儿子。林古秋的一只胳膊，是残废的，他只有右臂能够使用！林羽听三爷爷林长河说过，林古秋和林羽的父亲以前是林家最出色的两名弟子，因为两人年龄相仿，辈分也一样，难免会生出争强好胜的心思。后来有一次，在两人的比试之中，林古秋竟然疯似乎想要杀死林羽的父亲林东升，不过结果却是林古秋的左臂被废。
从此以后，林古秋父子便与林羽的父亲有了很大的隔阂，甚至近乎仇人。
“你来做什么？”林古秋见到林羽，马上拉下脸，一片铁青喝道。
林羽看了一眼林古秋，说道：“我想来演武堂学习武技！”
一片寂静！
足足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哈哈哈哈……”
林古秋率先大笑起来，而其他的与林羽同辈的子弟，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神情，便是对林羽最大的嘲讽。
林羽身体剧烈的震颤起来，不过很快，他便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他越是愤怒，别人就越是开心。他要装出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让这些人看不到想要看的结果。
果然，见林羽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林古秋等人，都止住笑声。
“林羽，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没有资格进入演武堂的？”林古秋吊起眼睛，轻蔑撇了林羽一眼，生硬的道。
林羽道：“我会努力修炼。”
“林羽，你的一百零八经，已经打通了多少条？”林古秋没有说话，另外一个年轻的林家子弟却带着讥讽的表情看着林羽道。这个人，是林家年轻一辈公认的最强之一，叫林流。
林家所有人都知道，林羽修炼十年，连一条经脉都没有打通！林流这样问，便是要给林羽难堪。
就算再差劲的人，修炼十年，也不可能一条经脉都无法打通。所以，林羽其实也是林家公认的废物。
“连一条经脉都无法打通的废物，竟然还想要进入演武堂修炼？哈哈哈……”林流见林羽沉默不说话，便又接着说道。
林羽面无表情，并未因此火愤怒。在来之前，林羽就已经做好了被这些人取笑嘲讽的准备。只要能进入演武堂修炼，他不在意被每天嘲讽。只要有了足够的实力，这些人迟早会乖乖闭上嘴巴。
“或许我会比你们先打通一百零八条！”林羽的声音不大，却让原本大笑的众人笑声嘎然而止。所有人，都有些错愕地看着林羽！
这个林羽，果然是脑子有问题吧？这样的话，也敢说出来？
“你在说大话之前，至少也应该打通一条经脉吧？林羽，你别再多说了，进入演武堂，需要族长的同意。我想，以你的能力，族长也是不会答应的，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别耽误我们学习和演练。”林古秋目光冷冷的扫了林羽一眼，不耐烦似的随意挥挥手，那神情就好像是在大街上打一个叫花子。
“快滚吧！废物！”林流轻蔑道，将手中的长剑一挺，“你知道我打通了多少条经脉吗？呵呵，告诉你，我已经打通八十七条武道经脉。废物，你以为你这个连一条经脉都没打通的废物，能够学习武技吗？做梦去吧，武技是需要内力来挥出威力的。”
林流说着手中的长剑便抖出几个凌厉的剑花，似是要刺向林羽。
“林羽！”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羽听到声音，知道是三爷爷林长河来了。转身一看，果然是林长河。
见到三长老，林流忙收起长剑，露出恭敬的神态。他再自大，也不敢对长老不恭敬。
林长河看了演武堂众人一眼，随后对林羽道：“林羽，你跟我来！”
林羽皱皱眉头，心道，三爷爷好像有话对我说？昨天三爷爷说大长老会在今天的长老会上帮自己说话，可是显然大长老不仅没有帮着自己说话，还说了一些反对的话。
等林长河带着夏言离开，演武堂的一干里林家子弟才再次露出鄙夷的目光来。
“哼，修炼了十年，连一条经脉都未打通的废物。就算再修炼一百年，也难有什么进步吧。”林流轻蔑的说道。
“嘿嘿，废物若能打通经脉，我当着林家所有人的面给他磕三个响头！以后再遇到他，我低头绕路避开！”另一名年轻的弟子弹了弹手中的单刀，望着身边几人讥诮的笑道。
在林家，似乎所有人都看不起林羽！而林羽，却又被所有人都知道。因为，林羽的父亲林东升曾经是林家最优秀的子弟，而林羽的母亲，又是暗夜大陆的妖女！这两个因素就注定了林羽在所有林家人的脑海中都会有深刻的印象。
跟在林长河身后，林羽离开演武堂，向着林家后院走去。
走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林羽和林长河，才回到林羽简陋的住处。
林长河深深的叹息一声，之后才正色看着林羽，目光闪动了几下。
“林羽，你母亲灵位的事情，你以后就别再提了。林羽，只要你好好活下去，你的母亲，一定会感到欣慰的。”林长河神情颇为失落的说道，也只有在林羽的面前，他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林羽也知道林长河为这件事已经尽力。
“对了，我这里有个戒指就送给你吧！”林长河突然气息一转，单手往衣襟中一探，摸出一个黑色的戒指，顺手便递到林羽的面前，这个戒指表面漆黑如墨，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林长河拿出戒指，神情却异常凝重，林羽心道，这个戒指，难道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林羽，你知道我们林家在龙之大陆已经存在多少年了吗？”林长河突然有些萧然的望着外面的紫桐花问道。
林羽对林家的历史，当然清楚，当下道：“我们林家已经存在四百多年了！”
里家的一些书籍上，都有关于林家的历史资料，林羽熟读这些书，当然了解。
不过，令林羽意外的是，林长河却摇头苦笑看着林羽。
“其实，我们林家存在于龙之大陆上已经四千多年！”林长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啊？林羽”不由得惊呼一声。
就算他性格再沉稳，这时候也忍不住惊呼。四千多年？原本林羽以为四百多年的历史，就已经很悠久了。可是现在，三爷爷却告诉他林家足足已经是四千多年的历史，这怎么能让他不惊讶？
“不要吃惊！其实，我们林家最初的祖宗，是一位圣皇！自从那位祖宗不在世间之后，我们林家也就日渐衰落了。现在的林家，远远不如以前强大！”林长河叹息一声，怅然道。
林羽，却真的震惊住了！这些信息，他可从来都不知道。林家最早的祖宗，竟然是一位圣皇？对于圣皇，林羽是知道的。龙之大陆最强，便是圣皇！圣皇掌管着圣地，圣地管辖着圣殿，圣殿掌管着圣堂！
而玉水城这样的郡城最高权力中心，便是圣堂！而整个龙之大陆，足足有上千个圣堂。由此可见，圣皇的权利到底有多大，可以说，圣皇掌控着整个龙之大陆！
“这枚戒指，便是那位祖宗留下来的，这枚戒指叫做灵戒。其实，这枚灵戒在家族内一直都是传给下任族长的。不过，我们林家上一任族长却把戒指传给了我。”林长河略微苦笑着说道。
林家上一任族长，正是林长河的父亲。他将这戒指传给林长河，自然是有私心的。
林羽震惊之后，从林长河的手中接过黑漆漆的戒指，戴到了自己的手上，小心翼翼的抚摸起来。戒指上，有许多细小的纹路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摩擦掉，戒指的材质很坚固，虽然流传四千年但这些纹路仍然清晰地很。
“林羽，千万不要将这枚灵戒遗失了。”林长河表情凝重，旋即又道：“其实我们林家一直有一个关于这枚戒指的传说，这枚灵戒指并不是普通的戒指。若是能够开启这枚戒指，便可以获得戒指中的力量，成为颠峰强者。唉，可惜……这四千年来，我们林家经历了上百任族长，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开启这枚戒指。现在，就连我们的族人也都渐渐忘记这个传说了。不过，林羽，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这枚戒指能给你带来好的运气吧！”林长河最后再次拍了拍林羽的肩膀，林羽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双目中晶亮的光芒一闪。
“三爷爷，我想参加明年的家族优秀子弟选拔！我想去紫叶学院学习，只有去了紫叶学院，我才能早日挑战圣堂堂主！”林羽坚定道。
“紫叶学院？圣堂堂主？”林长河微微一愕，苦笑道：“林羽，你现在经脉一条未通，明年的选拔，你觉得……”
“算了，林羽，加油吧，我希望你能够通过选拔！”林长河突然又露出笑容慈祥地看着林羽道。显然，林长河有些言不由衷，他不太相信林羽能做到。
林羽郑重的点了点脑袋，不管有多艰难，他都要努力去达到目标。家族十五岁以下的子弟中，成就最高的林流几个人，已经打通一百零八条经脉中的八十七条！
看着林长河离开的背影，林羽才逐渐将刚才所听到的信息慢慢消化。从上午到下午，从下午到晚上，从晚上到清晨，林羽仔仔细细地将手上的戒指看了上百遍上千遍，甚至忘记了饥饿，也没有看出这枚黑漆漆的戒指有什么异常。
太阳升起，明亮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紫桐花树叶照在院中，林羽盘坐在紫桐花树下，双目紧闭，脸上一抹隐约可见的红潮，努力运转心法，想要控制如游丝一般的内力打通身体内的经脉。
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失败，太阳慢慢滑到头顶，林羽已经不知道试验了多少次，可没有一次成功，那第一条经脉，仍然没有任何被打通的迹象。不过，林羽俊朗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气馁，这十年的时间，他一直没有放弃过修炼。
突然，这时候，从院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听这声音，林羽就知道是女子的脚步声。
“难道又是那个小翠？”林羽皱了皱眉，知道有人马上就要走进院子，只好先睁开眼睛，从地上站起来。心中有些愤懑，目光带着一丝不满看向院门，他对那族长的使唤丫头小翠本就非常不喜欢。
人影一闪，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出现在林羽的眼帘内，进入林羽简陋院子的女子并不是族长的丫鬟小翠。
“你是林羽少爷吗？”女子看到院中一身朴素的林羽，呆了一下，显然是第一次见到林羽，而后才张开小口带着不确定的味道问道。
林羽点了点头，他并不认得这个女子，不过看她的衣着，应该也是林家的丫鬟。
“林羽少爷，我叫小玉，我家小姐是林紫欣！小姐吩咐我给你送来一本书！”小玉说话间，眼神看了看左右，没有看到有其他人，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胸前的粉色衣襟中掏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古书，看她的模样，一定是林紫欣叮嘱她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蓝色封皮上面有几个金色的字迹，叫做《破圣玉剑》。
林羽目光直视着小玉，淡薄的身体并没有动。
小玉鼓了鼓粉红双腮，心中有些不快，暗道，“我虽然到林家时间不长，可是跟在小姐身边，也知道你这个少爷在林家的地位。小姐好心叫我送来秘籍给你修炼，你却摆出这样的脸色给我看。”
小玉心中虽然不快，不过也只得接着说道：“小姐让我送来这本书，让林羽少爷仔细观看，她说希望这本书能对少爷有所帮助。”
林羽看到这本秘籍，就知道应该是林紫欣本人修炼的秘籍，这本秘籍虽然不算入流，但却是不入流秘籍中的上品。林家一般的后辈子弟，是无法得到修炼这本秘籍机会的。
听得出小玉语气中的一丝不快，林羽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林羽修炼的秘籍，是林长河暗中拿来的，虽然也并没有入流，但是与这《破圣玉剑》相差并不多。所以，林羽根本就没有必要收下这本秘籍。
林羽淡然说道：“代我谢谢你家小姐，不过这本秘籍，我就不需要了，请你拿回去吧！”
说着，林羽略微一摆手，做出送客的姿态来。
小玉显然没想到林羽会是这样的态度，而且还不收下秘籍，微微愣神之后，粉色的小脸上露出一股怒色来。
足足过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小玉才狠狠地跺了一下小脚，嘴中不满的嘟哝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若是换到别的少爷面前，小玉自然是不敢将这种不满表现出来的。
林羽苦涩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多谢你的好意了，你只是让丫鬟送来秘籍，是认定我只是个废物了吧？跟我走在一起，让你感到难堪吧？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差人送来这本秘籍呢？难道是心中不安吗？”
一个人，在院子中静静的站立了一会，林羽便回到自己的房中，熟练的将几件款式差不多的衣服收到一个碎花包裹之中，转身出了院子顺手关上破旧的木门。
“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吗？”林家后院一个精致的小院子之中，一名白裙女子双眸一紧，旋即带着幽怨的口吻问道。
在她的身前恭敬站立着的，正是刚刚从林羽住处回来的丫鬟小玉，小玉手中捧着蓝色封皮的《破圣玉剑》秘籍。
“是呀，小姐，他看到这本书的时候还很不在乎的笑呢，好像看不起小姐送他的这书一样！不过，那位林羽少爷生得真是好看，我看林家所有的少爷中，只有林羽少爷最好看了。”小玉撇了撇嘴巴，想起林羽当时的笑容，就心中生起怒气。不过想到林羽的俊逸相貌，又忍不住夸奖道。
“算了，既然他不需要，就当我白做这个好人，随他去吧！”林紫欣摆了摆白皙润滑柔若无骨的手臂，微微一叹道。
在她看来，林羽是不自量力，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死要面子。心有幽幽一叹道：“算了，以后的路，你走到什么样子，都是你的事情。不过，你我的兄妹之情，我会永远记存于心。”对于林羽的不领情，林紫欣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的，她觉得林羽不仅是死要面子，对自己也没有以前那样自然。毕竟，这是她的一片好意。可是没想到，一片好心，却不被接受，林紫欣咬了咬鲜艳的红唇，旋即又将心中突然窜出来的杂念驱散。
从林家宅院的一个后门离开，林羽在附近的街上买了整整一包裹的烧饼，共计花掉五十个铜币。之后才从玉水城北门出，向着玉水山快步行去。
玉水山距离玉水城并不远，出北门，行十多里地便到山脚。以前林羽来过玉水山数次，所以倒是轻车熟路。
“我在林家，虽然一般没人寻我，不过一个人在山中修炼，更能静心。”
为了能够安心修炼不被打扰，林羽决定到玉水山上静心修炼。
“或许，某一天我打通一条身体内武道经脉之后，便能很快打通其余的一百零七条武道经脉的！我不信……我不相信我是废物！”林羽边快步行进心中边想着，双目之中坚毅的光芒闪动。
其实，正是因为有这样永不言败的信念永不放弃的意志，林羽才能十年没有任何进步都未曾放弃。
到了傍晚时分，林羽便已经到了玉水山的一座山峰。这玉水山并不高，山上长有一些灌木丛林，偶尔可以看到一些普通的野兽。不过，玉水山的北面，却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那通道的尽头，便是传言中最可怕的罪恶森林。
林羽在山中寻了一处靠近溪水并且可以遮风避雨的所在，在四周又寻来许多甘草和木柴铺成一团，便做好了修炼的准备。以前林羽也在一些书上看到有一些实力强大的修炼喜欢宁静，就在山中独自修炼，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效仿那些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林羽便在山上过了一周的时间，林羽每天食用从城中带出来的干粮喝着山中甘甜的溪水，可是在修炼上，仍然没有任何进展。
“为什么……”
月色之下，林羽孤独的身影坐在草地上，迎着月光，眼神呆滞，呐呐道。
“母亲……。”看着星空，林羽只感觉到全身疲惫不堪，这几日，他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而已。全身的肌肉，好像都被拧成一团，酸麻之感阵阵传入脑海，真想好好睡一觉呀！
“那些闪烁的星辰，是妈妈的眼睛吗？妈妈，是一直看着我的！”林羽看着茫茫星空，嘴角微微上扬。
“我不会放弃的！”林羽咬了咬牙齿，猛地从地上坐起来。
“吼~”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声猛兽的咆哮声，从林羽的身后传来。林羽心中一惊，旋即沉静下来，以极快的速度转身，顺手从靴子中抽出随身的一把匕。
一头斑斓猛虎，正睁着赤红的双目瞪着林羽，此时猛虎距离林羽不过三四米远的距离。只需要一个扑食，林羽便会被直接攻击到。
“该死，怎么这么近了我都没有觉呢？这玉水山，竟然还有这么大这么凶猛的老虎！”林羽心中有些苦，刚才失神，竟然连老虎靠近都没有觉。若是刚才背对着的时候这头老虎没有突然出一声大吼，而是直接扑过来，林羽恐怕已经受伤甚至死亡了。
眼睛死死盯着猛虎，林羽将手中的匕握紧，身体一动不动。
花纹猛虎摇晃了一下脑袋，巨大的爪子重重的在地上拍了一下，顿时一块石头爪下的石头就被拍裂开，出‘啪’的一声。
“来吧！畜生！”林羽全身肌肉绷紧，双目中射出凶狠的光芒，低吼一声。
仿佛听懂了林羽挑衅的声音，斑斓猛虎全身毛如钢针，庞大的充满力量的身躯，俯身做出一个跳跃的姿势，而后便以惊人的速度向着林羽扑了过来。三四米的距离，只一个瞬间便到了林羽的身前。林羽左脚猛地用力一蹬，身体快速向着身侧右边滚动过去，林羽动作迅捷，但是猛虎的速度更快。猛虎的利爪呼的一下拍在林羽的左侧肩膀上，顿时血流如注。
幸好林羽这几年来一直都锻炼身体，全身肌肉如磐石一般，若不然刚才被猛虎这凶狠一扑，都难以躲过去。
林羽看了一下左臂的伤口，很长，不过却不深，殷红的血液顺着手臂不断流淌而下。
嗅到血腥气，花纹猛虎更加疯狂起来，快速扭动身躯再次正对着林羽，铁棍似的尾巴么狠狠地抽了一下地面，身躯再次飞腾起来，这一次扑向林羽的速度比刚才更快一分。
“吼~”
一声呼啸，整个山林都震动了。
林羽异常冷静，猛地一个蹲身，顺势躺到地面上，千钧一的时刻匕往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上一捅。
“哧~”的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
老虎的肚皮，是全身最脆弱的地方。
“畜生，去死！”
“吼~”猛虎一声哀嚎，铜铃般的眼睛爆出赤红的光芒，身躯在跌落之前疯狂抽搐，利爪在空中连续扒动了几下。
“噗~”数百斤的巨大身躯，毫不留情的狠狠地林羽的身体上方压下来，连坚硬的山石地面，都被震得颤动了起来。
一片寂静，只有山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来，带着一股山中的清凉之气。良久，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虎，突然动了一下。
“呼呼~”接着，一道粗重的喘息声传出，花纹老虎庞大的身躯被掀翻过去，林羽一身青衫从下面爬了出来，坐在老虎的身上狠狠地喘息了一会。
过了好一会，林羽才从老虎身上站起来，目光缓缓从老虎的尾巴转移老虎的脑袋上。
“运气好，若是刚才那一下没刺中，就完了！”林羽回想起刚才的厮杀，真是危险万分，若是那一刀没有刺中老虎的要害，那么现在死的，肯定就不是老虎，而是他林羽。那锋利的爪子，轻易就可以撕开林羽的肚皮！尖利的牙齿，一口就可以咬断林羽的脖子。
“嗯？”林羽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种感觉，近似于一种直觉。此时，他觉得四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自己。
林羽静下心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竖耳仔细想要倾听一下，他想听听看有没有呼吸的声音。林羽的听觉，非常灵敏。
可是，盏茶的时间过去，林羽有些失望了。这里除了阵阵山风，没有任何的声音。
“难道，是我的错觉？”林羽不由得低吟了一句。
“小子，不是错觉！”突然，一个声音在林羽的身后响起，林羽一个暴跳，脸色瞬间一片铁青，全身三百六十度急速转身。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几乎是在他耳边响起的。
林羽迅速转过脸，入眼处是另外一张脸，这张脸几乎是贴在他的脸上。
“啊~”惊叫一声，林羽大惊失色，连退了三步，才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这时候，林羽才看清楚这个人。
灰白的胡须，杂乱的头，一身雪白长袍，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六七十岁的样子，却红光满面。此时，正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双目中闪动着一丝烁烁精光，正好奇地盯着跌坐在地上的林羽，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