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痛

有些痛

“不用。”冷云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床边把药箱放进床头柜里。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没有明显的起伏。

沉默了一小会,越前龙马把瓶盖拧了起来:“为什么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她坐在了床沿上看着黑暗里越前龙马手中拿着的透明塑料瓶,小腿垂在床边:“我的手机不见了,所以我换了一个新的。”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抬起头看向冷云,她的脸颊在隐约的灯光下显现着一种不自然的苍白。很想要问,却还是没有问出来:“为什么突然转学了。”连自己都不曾知道她这个决定。

“……并不是突然的。”她把目光移向被细密的雨线铺满的窗户,“那是父亲很早的决定。”只不过,是为了这个少年而一直留下去而已。

“这样啊……”低低地嗫嚅着就像是梦呓,突然响起了什么。越前龙马淡淡地蹙起眉宇,“你和……猴子山大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跟他一起来集训?”

冷云回过头看着他在灯光下有些闪烁的眼睛,唇线很柔和,却始终没有上扬的弧度。她从床沿上跳下来走到窗台边,靠在柔软的壁纸上。她看着他轻轻挑了挑眉:“猴子山大王……你是指迹部吗?”

愣了一下,越前木然地点了点头。

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冷云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按在了温热的玻璃窗上。棉麻质白色睡裙的裙摆在膝盖以上三寸的地方,不是很长。轻盈的布料垂坠在她的身侧。

玻璃窗的外面晕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水汽,她用指尖隔着玻璃摩挲着那块白色的雾气:“是朋友啊,朋友。”她用掌心撑住下巴,微微蜷缩起靠着脸颊一侧的手指。黑色的眸子暗了一瞬,胸口有些东西在缓慢地塌陷着。发出细小的崩裂声。

“是么。”垂下眼帘,越前看着自己手中的水瓶。用力地捏了捏。

“对啊。”对啊,只是朋友。对啊……

又换来了一阵压抑得有些令人窒息的沉默。窗外的雨依旧不停地下着,这场雨持久到给人一种就像是永远都不会停歇的错觉。沙沙的雨声从窗外传递进来,在房间沉寂冰凉的空气里扩散开来。

她松开了按着玻璃窗的手指,把手放在窗台冰凉的大理石台板上:“如果没事的话,你还是回房间吧。现在很晚了。”

“嗯……”从沙发上站起来,越前龙马回过头看了看冷云苍白的侧脸。那种轮廓在模糊的惨白色灯光下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孤寂。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有几缕垂在肩头和胸前。衣领上的蕾丝让她看上去柔和了些。

“藤堂。”开口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蓦然回过头,冷云黑色的眸子盯着黑暗中的他,有些闪烁。

想要习惯性地压一压帽檐,却在抬起手时醒悟自己现在没有戴帽子:“星期一是关东大赛的决赛,我是单打一号。”

“嗯,我知道。祝贺你。”她看着站在昏暗阴影中越前龙马手中的那个塑料瓶。祝贺,这种东西也是需要的吧。

“嗯……你有空吗?”看着冷云黑色的眸子,更加用力地捏住了手中的瓶子。

“抱歉,我没有时间。”甚至没有思索,她就断然地拒绝了。越前垂下眼帘右手上的绷带,松开了瓶子:“这样啊。”

“龙崎可以去的吧。”她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脚下延伸出去的影子,“她去就行了吧……”轻轻地说着,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听见。

“是啊。”点了点头,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提到龙崎樱乃。

是啊……虽然明明知道他只是在回答自己前一句话,黑色的眸子还是沉了下去:“越前,不要跟其他人讲我也在这里好吗?”声线柔软了些,她站直身体微微欠身,“拜托了。”

“……嗯,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看着对自己轻轻鞠躬的冷云,琥珀色的眸子彻底地暗沉了下去。有些恍惚地转过身,他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其实不是这样的,他想说的不是这些。他想问她,上一次为什么会和迹部景吾拥抱在一起。他想问她,为什么她不告诉自己她转学的事情。他想问她,那个粉色长发的女生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想要问:藤堂,你是不是像那个女生所说的一样,一直都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那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脑海里的只是黑发少女礼貌地向自己欠身鞠躬,然后站直身体时平静的黑色双眼。

好像不太舒服,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越前龙马低下头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右手。

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痛……

作者有话说:说实话,我有点膜拜越前那为负数的情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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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那抹冷色调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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