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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火大的将手中拿着正在写字的钢笔‘笃’的一声扎进厚实的办公桌,身体向后,瞪视着穿着一身夏威夷花衬衫的男人,“我耐心有限,这钢笔质量还不错,扎进你手臂里绝对会很顺利。”

双手摊开,卡尔莫多一脸挫败的叹气,“你面对我的时候就不能温柔点?”

“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你想尝尝铅笔的滋味?”

“哦上帝!你这种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

伸手将笔直的插在桌面的钢笔抜了出来,“笔尖有点弯,不过没什么大碍,你说呢?”

“拜托!你明明已经听清楚了,干嘛还让我再说一次?”

钢笔扔到桌上那堆还没处理完的文件里,双手交叉搁在办公椅的扶手上,“我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所以你刚才说要我娶你妹妹的话应该是错觉,你说是么?”

“你听我说.....”

“因为你要追老婆孩子,所以我抛下自己的老婆孩子远渡重洋来为你这个兄弟两肋插刀,而你一个月前就回了英国,却没有通知我,你在甜蜜,而我,你这个自己声称最好的兄弟和朋友,却孤身一人的坐在你的办公室里为你赚钱、收拾烂摊子!今天早上10点,就是3分钟之前,你进了公司,进了你自己的办公室,我以为你是回来负起自己的责任,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回到我的老婆孩子身边了,可你刚才竟然说,要我娶你的妹妹玛格丽特!”深呼吸一口气,免得一个冲动把面前这个男人掐死!“好了,你现在可以让时间倒退回4分钟之前,我可以当做你刚从外面进来,嗨!欢迎你回来,我的兄弟卡尔莫多!”顿了一下,让自己的脸上挂上笑容,“哦!你知道么,我这两个多月实在是太忙了,从早忙到晚的繁重工作让我的身体出了点问题,手经常会自己动,我想自己最好去看看医生!”从抽屉里拿出这个男人自己放在夹层里的消音手枪,将保险打开后拿在手里把玩,“哦!我亲爱的朋友,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短暂的沉默后,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咕哝着开口,“那个中国妞不是你老婆,她的孩子也.....”

“噗!”子弹打进他身后的真皮沙发里,小巧的一个黑洞。“嘿!我的枪法还没退步!如果你刚才没有侧开那么0.1公分,那颗子弹应该先穿过你的手掌再射进沙发里!”漠视他黑掉的脸,“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枪扔到了办公室的一角,“该死的魏!你够了!别在那给我装傻!玛格丽塔说她跟你上了床,她怀了你的孩子!即使我们是兄弟,你也不可以玩弄我的妹妹!”

脸上的笑容迅速的退去,“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她说克里斯汀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信不信?”

“该死!我警告你别触碰我的底线!”

“嘭!哗!”一脚将巨大的办公桌踹向怒目注视我的男人,上面的电脑和文件散落到四周。

“每个人都有底线,不是只有你才有!”TMD!火大!

跨过地上的狼藉朝大门走,不想再跟卡尔莫多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两个人的火气都起来了,再说下去一定会动手,我们都需要冷静。

“站住!”

继续走。

“TM的给我站住!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既然你不承认,那为什么玛格丽特怀孕了?她有医院的诊断书,已经两个月了!”

停下脚步,缓慢的回头,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哦是么?恭喜你要当舅舅了!”

怒容满面的男人冲到我面前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该死!你少在这给我装傻充愣!你是孩子的父亲!”

将他的手使劲的拽开,整理了下歪掉的领带,“笑话!是个女人怀孕就说是我的孩子,估计我可以当祖父了!”

拳头来的突然,却也在我预料之中,两个人突如其来的较量由来已久,这种情况还应付的下来。

但是时间一久,体力上就有些支持不住了,卡尔莫多刚刚休息了两个多月,养的膘肥体壮,而我这两个月坐在办公室的时间有3/4,两个月的荒废让我们这两个本来势均力敌的对手,在不到十分钟的较量里分出了高下。

一个横扫让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的文件堆里,紧跟着就被气红眼的卡尔莫多用腿压在了地上,“你娶是不娶?!”

喘着气,尝试着反制,却因为体力不支而宣告失败,“我没跟她上床!”

“她怀孕了!”

“去你M的!老子碰都没碰她!你妹怀孕干我P.....唔!”MD!这拳够狠的,出血了!

“玛格丽塔15岁的时候就喜欢你!她除了你没别的男人!”

该死的!这人说不听的!左手摸到了摔在地上的电脑显示器,使劲的抡起砸向压在我背上的男人。

嘭的一声巨响,火花伴随着灰尘,卡尔莫多被掀翻在地,并且如我预料的再没有了战斗力,和我一样。

两个男人躺在废墟里喘气,都没有了动弹的力气。

“为什么不承认?”

看一眼边上连说话都要喘上一会的男人,这人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闭上眼等到呼吸平稳些,“我们十三岁就认识,到现在我们三十,你不信我?”到英国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就是他,他为我挨过枪子,我为了他第一次杀人,过命的友情,我不想因为一个疯掉的女人而宣告结束。

“玛格丽特爱你,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我眼里心里只有那一个女人,你知道。”

“嘁!那个女人可不止你一个男人!”

“.....”睁开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好友的话刺中了我,是啊,她不止是身边不止我一个男人,心里也不止我一个,可爱上了,我能怎么办?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思念、爱那一个女人。

“她现在是我的。”说给卡尔莫多听还是自己听?

“切!”没有拆穿我话里的底气不足,卡尔莫多尝试着撑起身体,“嘶!你小子下手真重!”

“你以为你下手很轻么?”只给他看我咧开的嘴角和满嘴的血。

“克瑞斯今晚肯定不会让我上床的。”他埋怨着查看自己后背上的瘀伤,“我跟克瑞斯说是出来买烟的,该回去了,你起不起来?”

摇头拒绝他伸出的手,躺文件堆里也不太难受,当床使了。

我这个朋友就是这样,脾气来的快,去的更快,他的优点,“别告诉我说你今天来就为了找我打架,而不准备回公司!”

“意大利那边的麻烦还没解决,我还不是露面的时候,所以我今天才穿的这样阳光的来找你。”得意的表情因为扯动了伤口而扭曲成奇怪的样子。

巡视一眼这整个办公室的狼藉,“你觉得这里的样子不会让那边起疑?”台风过境都不足以形容这个我坐了两个月的办公室。

控制着嘴角弧度的自得笑容有些畸形,“你都不知道我回英国已经一个月了,你认为那边会比你嗅觉更灵敏么?至于这里嘛,我等会安排人上来大闹一场,当做有人想做掉你,反正你仇人不比我少。”

说的我跟犬类一样,还嗅觉呢!“那些仇人还不是拜你所赐!”

装可爱的眨了下他的熊猫眼,“难道你没份?”

“占的股份比你少的多!”

看到我的样子,卡尔莫多可能是打算蹲下来跟我说话,弯腰的时候却扯到了背后,僵硬的又站直了,“好了,你都说远渡重洋来为兄弟我两肋插刀了,就插的再深再狠一点吧!就当做今天你揍的我这么惨的赔礼了!”

看着他在动作间频繁的吃痛的样子,我为自己英明的决定就地躺着而庆幸,“是你先动手的!”

“你不说那么找揍的话,我才不会动手!我是绅士!是你们中国人崇拜的君子!”

“P绅士!你还君子?你就一斯文败类!”

“谢谢称赞!”

“谁赞你了?”

“你不是说我斯文么?”

“断章取义!”

“什么叫‘断章取义’?”

知道他又进入了对中文的十万为什么的模式,赶紧转移话题,“我要回一趟中国,一周后再回来为你插自己几刀。”

表情回复正经,沉默了片刻后,他双手一摊,“我要去买烟,太晚回家不好!对了,公司现在是你做主,我还没回英国呢!公司的事情你看着办!”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就戴上他那顶假发和墨镜走了出去。

徒留我一个人躺在垃圾堆一样的办公室里,思索着这几天里怎样把时间空出来。

对于在英国发生的事情和麻烦,我只字未提,不是怕清清误会,而是怕她担心。

不是故意骗你,只是很多事情不愿意让你知道,你只要负责快乐就好。

做了她爱吃的炒河粉,看着她满足的笑容,心在一瞬间圆满了,我想看的就是她的笑容,想做的,就是让她幸福。

从没想过自己会满足于在一个小餐馆里做厨师,每天切切炒炒,为着给别人作菜,这在以前根本就不可能。

不过,这一切的愿意只因为这里的老板娘属于我吧!

即使在灶台前汗流浃背,嘴角的笑容却止也止不住,或许我该考虑从英国回来后辞去学校的工作,直接在这里当厨师,这个主意不错!

一边盘算着该为自己的好点子做那些准备,手一边上下翻炒着炒锅里的食物。

“魏老师!狐狸师傅让我把这个拿给你!”

颠勺,装盘,将盘子递给小南的同时接过他手上的杂志,“9号桌的。”狐狸给的?“这什么?”

端着盘子头也没回,“不知道,我还没看呢!”

炒锅洗干净,将杂志扔到料理台上,接过福妈递过来的配好的菜和菜单。

热油下锅,手在炒菜,眼睛在看杂志,翻了几页也没看到什么。

“看的这么认真,什么东西?”福妈忙完手边的事情,拿起杂志翻看着。

“不知道。”狐狸那祸害让我看杂志干什么?

“哎呀!这不是咱们的餐馆么?拍的真漂亮!”指给我看她的发现,然后将杂志放回原位,转身去拿从外面递进来的点菜单。

让我看杂志不可能就为了这个吧?仔细的看下去,在最后,发现了应该是狐狸想让我看的东西。

正单身.....那我算什么?

“该死!”扔开有些烫手的杂志,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报导的真实性有待商榷,特别是这种娱乐版,我要冷静下来!冷静!让自己专心的做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可刚才即使分心也不会出错,现在让自己专心了,却反而问题不断,“该死的!”我怎么这么没用!

“累了么?你都忙一天了,出去休息下透透气吧,厨房交给我。”

老人担忧的眼神让我觉得羞愧,做事不应该受情绪影响!

婉拒着老人,坚定的,“没事,您老也帮了一天的忙了,事情没少做,我还行,您别担心!”

“我那里是帮忙!也就拿个菜单,配下菜,你连切菜都不让我插手,是不是嫌弃我老了,在厨房里碍事?”含着关心的怨怪。

“不!绝对不是嫌弃!您帮很多忙了!我.....”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话。

“去!去!去!厨房吵,你赶快到外面接电话去,不是嫌弃我,就让我帮忙,人老了就闲不下来。”

“那我马上回来。”

“快去!”

顺手拿走了流理台上的杂志,这个电话不能不接,也确实不适合在有人的地方接。

卡尔莫多的电话,意大利方面事情有变,需要人出面,而他还不到该现身的时候,已经安排飞机来接我。

手里的杂志已经被我握的快烂掉,虽然只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却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那好,明天见。”挂上电话,靠坐在椅子里,等着门后的人出来,她已经听见我要离开的事情,杂志的事情,我还没有弄明白,问她或者不问?`

看到她眼含迷茫却矢口连声道歉,心里涌起一股冲动,就这样将她禁锢!

藏起来,藏到一个除了我,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从此让她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

握紧双手,管的住自己的双手,却没管住自己的嘴,看到她难受的表情,内心深处竟然觉得窃喜。

窃喜什么呢?窃喜她还是在意自己的?

为这样卑微的自己感到无地自容!

面对不了,再次习惯性的逃避,逃开她满口的道歉,和.....怜悯的眼神.....

这是一双看似无害的眼睛,温柔的就像最亲密的老朋友,暗藏在里面的锋锐,只有在不经意的低头间让人窥探到一丝丝。

“亲爱的魏,我们有多久没见了?真有些想念你,你今天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就做你拿手的白兰地烩龙虾,我再开一瓶你喜欢的酒,怎么样?”亲密的口吻,俏皮的眨眼,就像我们真的就是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久别重逢。

“没问题!”微笑着和他拥抱,然后分开落座。

跟卡尔莫多认识,也就跟这个男人认识,但也仅止于认识,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却也深刻的明白这个男人不好惹,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意跟这样一个人扯上关系。

“喜欢喝红茶么?我现在唯一的爱好就是每天下午在这花房里来上一杯红茶,吃上几块玛丽做的小饼干,人老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也就喝点下午茶还行。”

“红茶很好喝。”老?谁会认为一个刚刚34岁,却已经是意大利国会议员的男人老?

“我听卡尔莫多说你和玛格丽特已经准备结婚了,真的很高兴我们能成为一家人!”鹅黄色的宽松毛衣为他的话增添了几许真诚,跟这午后的温暖阳光一样,让人放松和愉悦。

“不,这件事情.....暂时时间还没确定。”内心深处是想反驳的,可事情的发展所需不允许,特别是在这个人面前。“这次来,我是想.....”

“如果你是我妹妹的丈夫,用你们中国话来讲,我应该称呼你什么?”

我知道要达成此行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卡托斯,我.....”

“对了!我为你们准备了礼物,我的妹妹一定会喜欢的!”说着,他吩咐助理去拿东西。

端着精致的欧式茶杯,他站起来缓缓走到一边的蔷薇边上。“我很喜欢蔷薇这一类带刺的花,大多数时候我愿意用手去摘,即使流点血也没什么,这能让人保持清醒。”

非常轻微的喀嚓一声,卡托斯转身将手上的花枝抛给我,“不过不受伤的摘下它们也不难,瞧,我拔掉了它最利的两根刺,伤不了我,却能让你痛一会。”

是的,刚才接住他抛过来的花时,花刺已经扎破了我的手指。

“我知道你来是为什么,即使我现在不姓塞缪,家族里的事情却总有人在我耳边啰嗦,想不管都不行,塞缪家的男人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没有对手的生活是会寂寞的,我喜欢看他们在我面前斗,那很有意思。”将装着饼干的碟子捧在手上,他就那样斜坐在花房的玻璃帷幕边,笑容不减的看着我。“至于你嘛,只要不过分,你怎么帮我那个可爱的弟弟,我都不会管,对你得到的答案满意么?”

“谢谢,但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对于他的态度,我和卡尔莫多早已经猜到,今天到这里确实是想听他明确的回答,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摘了一片蔷薇花瓣,他用两块饼干夹着咬了一口,“味道不太好,有点苦。”即使这样说,他还是一口将饼干和花瓣一起吃了下去,“你是说你的父母?”

“对,你.....”

“可这是国家机密。”

“你这样说就表示你知道。”

“当然知道,这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你觉得我的脑袋比他们有价值。”

微笑着将碟子里最后的两块饼干夹了花瓣,在咬下之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举高饼干,“来一块?”

摇头,“不用了,谢谢,君子不夺人所好。”

将饼干咬掉一半,他脸上的笑容满足而愉悦,“哈哈.....你知道么,我很喜欢你们中国话,学会它让我很有成就感。”

吃完饼干,他用舌尖舔舐着指头上面蔷薇花瓣留下的花汁,“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参加了?我记得三年前邀请你的时候,你可是拒绝的很果断,而且没有留一丝余地。”

我记得自己是怎么拒绝的,说实话,我不愿参加这个科研项目,可是.....

即使父亲和母亲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并没有给予我足够的关爱,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在实验室和计算机前,可他们毕竟是生我养我的父母,我这个儿子有义务,也必须让他们.....至少是安全的。

“聪明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我也可以找其他人,你凭什么认为你自己能让我回过头再来允许你加入?”

“因为自从三年前被我插一脚发生了意外后,你的科研小组到现在连一丝一毫的进展也没有。”

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那么两秒钟后,又挂在了脸上,“我是应该为你的消息灵通而鼓掌,还是为我们达成的合作协议而鼓掌?”

“我不是个敷衍了事的人,所以我只答应在我父母安全回来之前帮你的忙,我相信你也不会吝啬于帮我这点小忙。”

“营救被劫持的本国科学家是我的工作职责和义务,但营救队的人能不能顺利救出你的父母,我就不知道了,啊,对了,就像你们中国人说的‘天意难测’。”

心里呐喊着拒绝!去TMD!可我清楚的知道,凭我自己的力量,我救不出父亲和母亲。

就在昨天,我刚到英国,就被卡尔莫多通知,我的父母,在乘坐飞机的时候,被恐怖组织劫持了,一同被劫持的都是一起开会的动力学方面的专家。

发生在意大利境内,意大利的政府是肯定会营救,可是重点在于能不能确保安全,特别是这次的营救任务归属于这个男人的情况下,还有.....

“一年。”

摇晃着两只手的食指,他志在必得的开口,“我知道你的顾忌是什么,小女孩的游戏而已,遏制的了你的行动,对我却没什么看头,五年,换取你父母的绝对安全,我以我的姓氏向你保证!”

其实来这里之前就一定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只是.....“你怎么确定在这五年内,我能让你的项目研究成果?”

“嘿!你可不是一个敷衍了事的人!”

我从第一次跟这个男人见面,我就知道自己讨厌这个人,在他面前,永远占不了便宜!

“你不说话,我就当做你同意了,呵呵.....今天真是高兴,中国有句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哦!我真喜欢中国话!等会吃饭的时候,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

虽然卡托斯在中文方面比他的弟弟卡尔莫多要强上许多倍,我还是讨厌他,特别是他说中国话的时候!

“嘿,瞧瞧!我的花园里跑进了一只迷路的小猫咪!”

猫?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从一直坐着的藤椅里站起身,我很快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花房外的庭院,一片郁郁葱葱里,那抹调皮的橘红色异常显眼。

清清怎么到这里来了?

出于直觉的看向身边的男人,眯缝着的眼睛里有我看不清的什么。

心里咯噔一声,不行!

“抱歉,我中午也许不能在这里用餐了,再见!”没有迟疑的加快脚步走向外面的橘红色。

该死!狐狸那个瘟神是怎么搞的!竟然把清清带到这里来!而且还.....

“是么,那再见!”背后的男人说完再见后呓语一样的开口,“我喜欢猫这种动物,有锋利的爪子,也有温暖的皮毛,或许我该考虑养上一只猫。”

愕然的回头,真好看见他站在花房的门口,手里的白色茶杯朝我举了下,然后一饮而尽。

看着在我怀里安然入睡的清清,欣喜却也担忧。

从没想过她会主动找我,这样就是表示她其实非常在意我么?

“出去!”

“清清可没说让我出去。”

“你是狗么?”清清不是没说,是没直接说,美好的时刻,却总是被这个瘟神打扰。

“我是男人。”

“你不该把清清带到这里来。”这里的境况,狐狸不是不知道。

“是你让她胡思乱想,所以她才来这里,我不会拒绝她,而且我会保护她。”

可是事情不是保护就够得.....“好好保护她。”明天就又要分离了。

狐狸钻进棉被,躺在了床的另一边,“不用你说!”

两年多来,其实我也早已经折腾的累了,这个瘟神赶不走,克制着心底的愤怒,至少现在,她是在我怀里的,这样就好.....

早该想到的,清清是一定会出现在这里的,无论是玛格丽特还是卡尔莫多,都会想方设法让她知道。

穿着白色礼服的清清,让我窃喜,还有担忧。

狐狸应该劝阻她来这的,但我也知道那个男人拒绝不了她的请求,和我一样。

“希望你不要忘记你还在沙漠里的父母!”

玛格丽特隐含恨意的声音和扎进我胳膊里的指甲,将我的视线拉了回来,看向这个我一直当妹妹看的女孩,棕褐色的卷发,圆亮的眼眸有几分猫儿的娇憨,就是因为她这双眼睛,才让我对她比对旁人热络了几分,也让她错误的将感情放到了我身上。

“答应和你订婚,不代表我丧失了人身自由。”多想冲到清清身边,告诉她这只是权宜之计,只是拖延,可是.....

“和你订婚的是我,不是那个女人!她宁愿要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也不要你!魏!你看清楚好不好?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无声的叹息,“这里人很多,冷静点。”

泫然欲泣的女孩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脸上重新挂了笑容,“感谢您能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配合着露出笑容,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看见清清遇上了克瑞斯和卡尔莫多。

该死!我怎么会把他给忘在一边了!

轻柔却也坚定的将玛格丽特的手拿开,“抱歉,失陪一下。”

迅速却不引人注意的向阳台的方向走,清清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害怕,该死的!他到底跟她说什么了?!

“清.....”

“祝你幸福!”

我听到了什么?你来这里就表示你在乎,可是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宁愿你闹,你哭!

“不!我.....”追上去的脚步被身后的卡尔莫多拉住。

“魏!今天是你和.....”

“还拿我当朋友就放开你的手,我不想现在跟你撕破脸!”

“可马格丽特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自己答应的!”

“呵.....”将礼服利落的脱掉,“我答应?不!我应该感谢你这个插我两刀的兄弟!现在这场婚宴拜你所赐不是么?”

“魏!我拿你当兄弟,这是为你好!”

“不!你是为你妹妹,不是为我,这也根本称不上好!”该说的已经说完,烦躁的将他的手甩开,不顾周围宾客的注视,快步跟着清清离开的路奔跑起来,耽误了不少时间,再不快点追上去,我感觉自己可能会就这样失去.....

心跳比我的脚步快上许多,终于在一个侧门的出口找到了靠在狐狸身上的清清。

“.....我要回家,带我回家.....”带着呜咽的声音,让我一阵心疼,自责着自己的窃喜!

“我不准!”

我想我和她需要好好的谈谈,狐狸这次很自觉的走开去为清清拿水。

临走时递给我的眼神在警告我。

“说话。”

我最怕的就是沉默不语的清清,让我不知所措。

“你来了就表示你在乎我,对么?我爱你,你呢?”

将低头不语的清清搂到怀里,不顾她的挣扎。

“你在乎我身边有其他女人,就像我在乎你身边有其他人一样,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在乎!”

“你定婚!”

“是你不愿意嫁给我!”

“所以你就娶其他女人?那你去吧!我诅咒你们!”

温柔的将她的泪水擦去,这个倔强的小女人!“那你愿意嫁给我么?”顺手摘下台阶边的白色小花,绕成了一个戒指,放在手掌上递到她的眼前。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卑鄙,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

紧张的等着她的回答,一分钟,两分钟,她还是只看,不说话,走廊里却传来了接近的脚步声。

是卡尔莫多兄妹俩,还有挺着大肚子的克瑞丝汀娜。

为着他们的打扰,圈抱起怀里的清清就想离开,却看见跑过来的两个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摔着一团。

“糟!”那是两个孕妇!

冲到脸色煞白的克瑞斯身边,卡尔莫多已经六神无主了。

“楞着干什么?打电话给医院!你把克瑞斯抱起来!”宝石蓝的礼服下摆已经出现了一大滩的水渍,初步估计羊水已经破了,要尽快送到医院,希望孩子不会降生在车上。

再看向另一边的玛格丽特,这才发现她米色的长裙已经染上了嫣红,四个月的孕妇.....希望不会有事!

弯腰将玛格丽特抱起,“别担心,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看一眼呆坐在地上的清清,我不自觉的皱眉,“你待在这里别动,狐狸一会就回来,他会陪你的,等我回来!”

如果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遵从一个医生的职责去拯救病人,还是不管一切,只是守候着我的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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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离婚女人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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