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二章[09.12]

V第十二章[09.12]

沈嘉鱼没抬头,直接答应了:「世子说的很是。」

她这样老实,倒让他越发觉着别扭,他托起她的下巴,拧眉问道:「你怎么了?」

沈嘉鱼一脸奇怪,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我没怎么啊,这话该我问世子你,世子你怎么了?」崔明喻的话不一定是真的,却无意中给她提了醒,就算晏归澜不娶卢湄,也总会娶别的世家女子。

晏归澜拧了拧眉,淡淡道:「早膳我命人备了你爱吃的菜。」

沈嘉鱼连忙道谢:「多谢世子了。」

两人吃完一顿沉闷无比的早饭,这才回了各自的地方,晏归澜一言不发地进了宫,沈嘉鱼回到客院,心里也有些憋闷,正想给自己找点事干,饮玉和琢玉突然兴冲冲跑过来:「您可算回来了。」

沈嘉鱼按了按额角:「出什么事了?」

「喜事啊。」饮玉喜不自胜:「您不是花朝节领舞吗?宫里传来口谕,让您过几日进宫练舞,听说这回卢家,李家,崔家的几个女郎也要去练舞,只可惜她们都不是领舞,练的再怎么好,也只能屈居您后面了。」

沈嘉鱼原来最喜欢出风头的,不过她这些天也长了不少记性,慢慢摇头:「树大招风,未必就是好事。」

晏归澜才堪堪出来,就见晏星流往客院走过去,两人恰巧在桥上相遇,无声对视了片刻,晏星流才冷淡出声:「长兄,沈表妹从好友家回来了?」

他在好友家三个字上加了重音,晏归澜不置可否地一笑:「是啊,回来了。」

晏星流侧过身要走:「听闻表妹昨日醉的厉害,我这就去探望她。」

晏归澜道:「既然知道她醉得厉害,你该避嫌才是,她醉了也自有下人照料,与你何干?」

晏星流转过头,神色冷淡中带了几分嘲弄:「旁的任何人都有资格跟我说避嫌二字,独独长兄没有。」

晏归澜眼神暗沉地看向他,晏星流继续道:「长兄是宗子,该知道咱们家断没有让宗子取庶族女儿的规矩,家规如山,你既然明知不可能,却还这样对她,难道不是毁了她吗?」

话说回来,他并非嫡长子,若是他真心想娶一个庶族女子,肯定也会受到阻碍,但阻碍会比身为宗子的晏归澜小很多,只是也意味着永远失去继承家业的资格。

晏归澜嗤笑了声,负手站在桥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老二,知道你这些年为何屡屡败在我手上吗?」

晏星流的脸色难堪,他毫不客气地道:「就是你太把所谓的宗法规矩看在眼里了,只要你的能耐配得上你的身份,那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晏星流表情冷厉,晏归澜漠然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了。

晏星流似乎还想出声,不过强自按捺住了。皇上属意他赴兖州和吐蕃和谈,到时候必然阻力重重,希望那时候他还有心思同时兼顾国事和家事。

他没料到的是,晏归澜居然真的想娶她,而不是因为那张脸生出的玩弄之心……难道他还是为了报复父亲?

晏星流面沉如水地站在原处,到底没去沈嘉鱼住的客院,只让人把醒酒养身的药材送了过去。

……

虽然当了花诞节领舞,但沈嘉鱼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头,连小郑氏来问话她都心不在焉的,小郑氏瞧了一时,终忍不住问道:「你和归澜,近来如何了?」

沈嘉鱼喝了口甜茶:「姨母这话我没听懂,我和他只是寻常表兄妹,能如何啊?」

结亲最讲究的便是个门当户对,晏归澜不可能降下身份娶庶族女子,再说他的志向也远远不止继承爵位,她更不可能跑去给晏归澜当侍妾,她身上也还有要证明母亲清白的重任,既然各有各的人生,那就桥归桥,两人还是不再来往的好。

她想透了这个道理,也觉得释然了不少,只盼着晏归澜没事别再来逗她了。

小郑氏瞧出她这话违心,但外甥女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道:「也是。」她主动转了话头:「近来朝中噩耗连连,宫里颇重视这次花朝节,有意重整士气,明天虽然只是排演练习,但你也得打起精神来领舞,别被人抓住了痛脚。」

沈嘉鱼道:「母亲当年跳花诞舞,一舞动天下,我就是不能为她争光,也不能给她丢人呐。」

阿娘和姨母俩人当年入京之后落魄潦倒,不得不借住在沈家,后来阿娘名动长安之后,沈家也跟着沾了不少光,但哪怕如此,阿娘也没有拒绝违背誓约,执意嫁给了沈至修,谁料到会落到那么一个凄惨的下场。

小郑氏宽慰地拉住她的手,一笑道:「是这个理。」

第二日早上,沈嘉鱼就被婢女拽起来洗漱装扮,琢玉拿出宫里送来的宫装舞裙瞧了瞧:「这衣裙可得保管好,不光今日要穿,花诞节那日也要穿,要是有什么闪失宫里责问下来,咱们谁也担待不起。」这裙子又不能直接穿身上,还得拿到姑苏园才能换上,如此更添了一重麻烦。

沈嘉鱼听完觉着有理,叫来两个玉来吩咐了几句,等准备齐全了,这才坐上马车去姑苏园。

姑苏园是秦王新建成的别院,秦王世子特地邀请众人前去参观,反正这回花诞舞也只是排演,皇上便把排演花诞舞的地方定在姑苏园里。

沈嘉鱼没想到一下车就见到了最近一直避着的晏归澜,她怔了下,招呼道:「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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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一笑她心慌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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