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76年 9月 9日

(9)1976年 9月 9日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

一个举国悲痛的日子。

飞传的电波,象晴天霹雳般地传出了一个震惊中外的噩耗――**主席永世长辞了……

那一时刻,萧涛涛正独自行走在上下班必然经过的黄角树下。她被这一消息惊吓得猛地就坐到了脚下的黄角树根上。

她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她不相信这个消息。

不敢相信。

更不愿相信。

**,我们各族人们心中永远不落的红太阳。

他怎么也会……

萧涛涛感觉着天就要塌了,地球就要毁灭的恐惧。

她一千遍一万遍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但,随着播音员那沉痛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宣读着“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

萧涛涛终于相信了这已经不可改变的事实。

她被这可怕的事实惊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接下来的一大段日子里,萧涛涛和全国人民一起,沉痛地哀悼着自己伟大的领袖**主席。

每一天,每一时刻;人们都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之中。

在这种特殊的时刻,个人的情感纠葛就非常的微不足道了。

萧涛涛和姚远之间的“战火”也暂告停息。

悼念和缅怀**占据了他们通信的主题:

萧涛涛:来信收到。

我们敬爱的领袖和伟大的导师**逝世的传到了喀喇昆仑。我们和八亿人民一样,都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之中。我们围在收音机旁,一遍又一遍的收听《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悼词》和《**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的社论。追思**给当代立下的丰功伟绩,大家更加缅怀**的无比恩情。尤其是我们这些生在红旗下,在**的亲切关怀和长期教导下长大的后代们,更是必失去自己的亲爹娘还要悲痛啊!11号,我们全防区举行了悼念仪式。18号下午,我们和全国人民一样,心向北京,心向**;收听**追悼大会的实况录音,只是没有开追悼会(上级通知一线部队不召开)。国庆前夕,各单位都分别召开了悼念**,表决心的大会。我们一致表示:一定要继承**的遗志,把无产阶级革命事业进行到底!

从9号晚上起,我们就进入了一级战备。那段时间美帝在朝鲜制造紧张局势。朝鲜南北两方都进入战备状态。社会帝国主义又在我边境大量增兵,说什么要搞军事演习,把最新式的米格25都飞到了中苏边境。我们对面的苏修走狗――印度也不甘落后,也在边境大量增兵,更可恶的是把侦察飞机都飞到我们头上来了。看来,印度反动派在它主子的支持下,已忘了62年被中国人民自卫反击所留下的伤疤,也要蠢蠢欲动了。我们直到现在还没解除一级战备,始终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逝世了。“中国向何处去”这一问题的确是当前全世界三十多亿人都十分关心的问题。我们是在**思想哺育下成长起来的一代新人,我们应该对**事业的胜利充满着必胜的信心,因为这是历史发展的总趋势,是任何人也阻挡不了的。因此,我们的回答只有一个,这就是:不但中国,而且全世界都必将向**去。这是毫无疑义的。当然,革命的道路也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是会有反复的,会有斗争的。尤其是当前,党内两条路线斗争并没结束。随着**的逝世,一场更大的斗争肯定会很快地展开。萧涛涛,不论今后出现什么样的反复,什么样的斗争,我们都一定不要忘记**的长期教导和殷切希望,一定要旗帜鲜明地捍卫,执行**的无产阶级路线。要做到这一点,我们现在就更需要以十倍的努力去学习,掌握马列主义,**思想。不然的话,中国一旦又出现*一类的人物时,我们还会稀里糊涂跟他们走的。萧涛涛,展望未来,我们这一代人的担子是很重的。**事业的胜利,不是一两代人能完成的,而要经过好几代人的艰苦奋斗才能最后获得的。而我们这一代人又是其中的关键,象接力赛跑一样,革命的接力棒需要一代接一代地往下传,我们现在已在接棒的过程中了,可不要辜负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希望,要努力啊!萧涛涛,我希望我们无论是谁,在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都不要忘记我们在**遗像前的庄严宣誓,决不要为了给个人捞点好处而出卖我们的誓言。

萧涛涛,我这个人有时说话是不太注意的,虽然我现在也在努力克制自己,但免不了有时还是要走火的。你和我通信不久,以后接触的时间长了,摸透了我这个性格,我相信你是不会再“想不通”的。我完全同意了你的意见,至少在现在应当限制那种目前来说是不恰当的关系,我一定会克制自己。但是,我还是要提及一点,发自内心的感情决不会是“五分钟的热情”。诚然,在我的头脑中还存在这许多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东西,可小资产阶级那种狂热性不一定就在我身上体现得那么厉害吧。的确,一个人与一个人在一段时间可能志同道合,而不久又拔剑相迎。我想,这不外乎是一时的利害关系一致而一时又由一致转化为冲突,或者是自己以前就根本没认识对方。列宁上学时有个要好的同学――就是《列宁在十月》里反动的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总理克伦斯基。克伦斯基的父亲又是曾经最喜爱列宁的校长,可是,当革命**到来的时候,克伦斯基却丧心病狂地姚杀害列宁。这难道说列宁在学生时代是以“五分钟热情”的狂热性去结识克伦斯基的吗?这样的例子在历史上是不少见的,处处皆有。

因此,我同意你的意见,让友谊朝着它应当发展的方向去发展。但是,你说你准备迎战,准备迎接“决裂”时我会用尽世上最辛辣,最刻薄,最恶毒的语言来对付你,这可能有点太神经过敏了吧。就是万一真的有一天“决裂”了(这我决不相信),姚远也还是懂得“政治上的谩骂往往掩盖这着谩骂者的毫无思想原则”这样一句名言。看来,你把我是看成那种心狠毒辣的人?。请你确信,我是“毫无保留地”相信你的,今后的实践也会说明的。不信你可以走着看。如果说你现在就相信了这一点的话,那就请不要因为害怕伤害我的自尊而尽量地注意字眼。当然,我是希望从你的来信中得到愉快,但我决不想得到那种为安慰的安慰。

还有呢,就是请你绝对放心,你的来信只有四只眼睛看,不会让第三双眼睛看见的。最后,我也不知道你看信后是不是能舒展眉头,虽然我希望这样,但不知道是不是能达到这样。但愿我能在下封信中的字里行间看到你舒展的眉头。

姚远

1976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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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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