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什么也做不了

()黑色和白色的衣袂在寒风中翻飞起伏,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他们身上。

墨色的发长长扬起,如冰般的眼眸里迸出冷冽的杀意。

“夜里天寒风大,公子每每一坐便是一夜,衣衫又单薄,这样折腾怕是再好的身子也撑不住,不如赏脸随我们回去,喝杯酒驱驱寒气,休息一下如何?”

不同于金焰迫人的气势,白荷淡淡的笑着,声音谦逊有礼,柔和如暖玉。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浑身散着皎月般光芒的白荷,问道:“什么酒?”

“上等秋露白。”

他站起身,精瘦的身躯里透着无限的力量,伸手顺了一下额前的发:“走吧。”

没有到对方竟如此爽快,白荷怔了怔,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些。

僻静的院落处在太子府的边缘,不同与别处的精雕细琢,更显得清雅自然。梅花盛开如云海,香气清冽,梅林中一个浅浅的小湖,清澈见底的湖水盛满银辉,水面上还飘着许多娇嫩的花瓣。园中小径上的积雪被扫在两旁,露出青色的石板,通向梅花深处。

三个纤细的身影同时落在小巧的阁楼上,宛如惊鸿。白色的垂幔随风起舞。

他靠在栏杆上,打量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想起以前自己为宸雪歌寻得那个住处,那个小院里也有一颗老梅树,等到冬天也会开出如红雾般的花朵。

炉子里温着的清酒散发着悠远的淳香,慢慢飘散开来。

白荷随手取过几片红梅花瓣,放在了热水中。“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他的眼神微微一黯,视线从那满园的梅花上移开。“离。”

是的,别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是一个字,离。

只有她,会唤他离儿。

白荷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一旁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金焰。

“江湖上最有名的杀手,离?”

“。。最有名么?”他喃喃自语,嘴角带着一抹自嘲。

身后一道劲风拂过,他没有回头,也没有侧身避开,下一瞬,手中却多了一只精巧的犀角杯,他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一缕快意,“好酒。”

“你倒是不怕我下毒?”玉白的指捏着酒杯,白荷一脸兴味的看着他,狭长的丹凤眼里闪动着暖暖的光泽。

离儿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转身取走了他放在火炉上温着的酒壶,然后大刺刺的坐在了栏杆上。

白荷看看他手中的酒壶,低头从脚下又拿了两壶放在火炉上。

“你认识太子妃?”依旧是温柔的语调,垂着的双目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原本执着酒壶往嘴里倒酒的手猛地僵住,旋即又接着咕噜咕噜连灌了几口,不知是因为酒气还是什么,他的声音竟忽然间变得沙哑:“认识又怎么样?”

始终不发一言像是根本不存在的金焰蓦地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冷冷的开口:“你想做什么?”

“收起你那一身讨人厌的戾气。”离儿的语气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我想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一切都迟了,现在除了守护她,我什么也做不了!”

撕裂般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夜里,他发泄般将手中的紫砂酒壶掷在地上,四周弥漫的酒香变得更加浓郁绵长。

他快要疯了。

那两个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举着雪白的玉箫,微闭着双眼,下垂的纤长睫毛根根分明,鼻梁挺直如雪峰,玉箫末端的碧色流苏随风轻轻摆动,指骨分明的手指灵活自如。

白荷立在月光中,如玉雕谪仙般的面容上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笑容,带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忧郁,黯然神伤。

悲伤凄凉的箫声莫名的安抚着人躁动的心,一曲终了。离儿凝着那轮圆月,久久没有回神。

“可要再喝一杯?”白荷重新递过一壶新酒,长袍上的银丝暗纹若隐若现。

“不了。”他笑了笑,双足一点,人已飞出阁楼,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真是不懂礼节的家伙。”白荷苦笑着饮了一口酒,满足的叹了口气。

“不喝酒就早点回去休息,我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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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为帝妻:无心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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