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一百七十九章

卷二 少年不知愁滋味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司马璋一回头,心中的大石立马落了下去,只见蔡大家翩翩而来,颇有风度。蔡邕施了一礼,笑道:“邕虽只听了几个字,不过这帝王术却也不差!”司马璋心中一紧,仔细的瞧着蔡邕好一会儿,才放了心,你妹的“董伪儒”今儿一时口快说出口,这可是大忌,还好蔡邕没听到,否则必是大麻烦……司马璋不由得苦笑起来,果然是多做事少说话才是王道,祸从口出真是要不得……

一谈起帝王术,蔡大家就提起了话痨子,司马璋心中还是有点小羡慕,看着蔡邕旁证左引,天南地北的海聊,不由得佩服起来,可惜自己已经定了形,若是不然,多读几本书成为博士倒也不错(此处博士为古义,指的是掌管文书通晓史事的官员),至少喝酒聊天也可以胡吹啊……

说到底还是自己读书少啊,司马璋有些悲叹,但他内心中却有些忽视了古今教育法则的差别,尤其是在文学类(即语文和历史),后世教育是拍马也赶不及的,光说道德不振之类云云,事实上连祖宗的留下的文化精髓都没继承,甚至语文在高中毕业之后就销声匿迹,不得不说是教育的悲哀……

“参见陛下!”刘协点了点头,对李儒道:“少府!一起听么?侍中的话是很有趣的!”李郎中,不应该说是李少府,终于修成正果,摇了摇头道:“探马来报,相国今夜之前就能回长安!”刘协点了点头道:“相国身子怎么样?听说患上了风寒?”李儒点了点头道:“尚可!”刘协对蔡邕歉意一笑道:“侍中稍待,协取些东西!”蔡邕满意一笑道:“讲书不急于一时!国事为重!”

刘协打开了木柜,取出了几份文书,笑道:“朕对这些拿捏不准,你和相国商量一下……”李儒点了点头,这些文书多是昨日大朝会所递,尤其是其中的一份可得好好斟酌。刘协看了看李儒,还是开口道:“朕……朕……”

李儒道:“陛下?”刘协摇了摇头道:“朕希望,这个朝堂不要……乱……”李儒看着刘协,没说什么,只是施了一礼,道:“臣告退!”刘协看着李儒的背影,叹道:“朕的话,少府一定没听进去!”司马璋笑道:“听进去又怎样,没听进去又怎样?协!你的路还长……”

司马璋没在意蔡邕那“恶狠狠”的一眼,他自己心中有数,也就是趁着皇帝年幼才能叫“协”这个名字,等到他长大了,呵呵,这可就不好说了,毕竟说是师徒,又不沾亲,若是如伏完等人,等到皇帝老了的时候,私下里叫“协”一点问题都没有……

司马璋回到了家,小萝莉李婉正和貂蝉逗着白奴,白毛毛的“娃娃”很是可爱,又不敢反抗做过火的事儿,司马璋心中对它哀叹一声,山中的大王落魄至斯!不过这两位可没看当时白奴大发神威,“威震”李傕的好戏,否则,貂蝉虽不好说,但李婉肯定会收敛不少……

李婉笑嘻嘻的抱着白奴,对司马璋道:“回来了!”司马璋点了点头,笑道:“怎么?相国不是说今天回来么?没去看看?”李婉点了点头,俏生生道:“怎么没看!婉儿是从那里回来的!不过没见到阿白,据说她生的病重……”司马璋没在意,一把搂过白奴,后者的小舌头舔的司马璋不由得笑出声,看了看李婉道:“受了风寒,又一路颠簸,想来也困得狠了,不看也罢!”

李婉有些丧气道:“不过听人说,舅舅怕是不行了……”司马璋一愣,猛然想起当年的事儿,和大神“曹操”第一次相见,那位争风吃醋的男子董璜,道:“你是说?”李婉点了点头,眼圈有些红,道:“听父亲说也就是这一两年了!”司马璋叹了一声,放下方才叫了一声的白奴,道:“叔父也真是的,怎么什么话也和婉儿说,这么小……”

李婉一挺胸膛,不服气的道:“婉儿长大了好不好!再说……父亲说的……没过几年,你对他的称呼也得改成‘舅父’了……”司马璋一呆,难怪婉儿的脸越来越红,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个“舅父”是这时代“岳父”的称呼……(真说起来,在汉代,“舅”这个词应用很广的,除了今意的娘舅之外,媳妇对公公婆婆称呼,以及女婿对岳父母的称呼也是如此……“)

貂蝉笑道:“璋!白奴也知道洁净啊!”一番话打破了俩人的遐想,尤其是李婉,小娘子看着撒尿归来的雄昂昂的白奴不由的笑出了声,只不过司马璋却是翻了个白眼,你妹的若不是训了多少次,能有如今这么乖么?

白奴的个“虎”方便问题自然是困惑的司马璋很长时间,不过还是忍着心训斥着,说起来,白奴也是天赋异禀,沟通得快,让司马璋省了不少心……他可是记得小时候回老家时,自己的爷爷奶奶养的那条土狗在三个月大的时候,精力充沛,满院乱跑不说,就连木门都留了不少印——是叫它爪子磨得……

一位大汉走了进来,笑道:“主公!家主呢?”司马璋笑道:“韩德!义父应该在书房吧!”韩德点了点头,对小娘子笑了笑,便转身走了。貂蝉笑道:“璋!韩德是送信的!”司马璋不以为意道:“信?义父这些年交际的人也不少,一封信也不足为奇……”

貂蝉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司马璋有些呆呆的样子,不由的开口道:“璋?怎么了?”司马璋拍着脑袋道:“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可就抓不住……”貂蝉没好气道:“不知所云!婉儿!走,我们自己去玩!放木鸢怎么样?”李婉赶忙点了点头,回头对着司马璋做了个鬼脸,两人兴冲冲的跑了……

河内,张扬看着有些云蒙蒙的天,不由得苦笑一声道:“都快收割了,却碰上这样的天气,这灾害真是一年接一年!”一位穿着皮裘的胡人说着声调有些怪异的汉话,笑道:“那是你们汉人!像我们匈奴人,可不会愁心这么多!”张扬摇了摇头道:“右贤王,汉人和草原人本就生活习俗不同。”右贤王于夫罗点了点头,笑道:“像我们匈奴人可不会住房子,说实在的,我有些想念草原上的毡帐了……”

张扬有些歉意道:“杨实力有限,倒不能助你一臂之力!”于夫罗摇了摇头,道:“至少,你把我当朋友看,不是么?”张扬笑了笑道:“是的!不过话说回来,明儿你就走了!曹孟德可不是好对付的人!”

于夫罗冷笑道:“凭着我这骑兵,有什么能挡住我的路,草原上的男儿天生就是战士的命!”张扬摇了摇头,他知道,于夫罗相助袁术,就是因为后者乃是袁家嫡子,来信中更是提出了助于夫罗重回草原,更何况,一向奸诈的于夫罗自然是打听明白金尚等人的部队已经出发,这才收拾行装……好吧,恃强凌弱,虽然有些难听,不过这也是草原法则——大的吞小的……

送走了于夫罗,张扬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仅仅是少了一位臂援,最重要的是,北面的并州似乎也有了消息,吕布的名声够响亮,张辽的队伍似乎在壮大,不过并州士族似乎并不买张辽的帐,不少地方出现了抵触,甚至战端……

“啪啪啪”一阵声音传来,张扬抬起了头,看的一位士卒跪了下去,双手捧上一封书信,口中喊道:“主公!司马成皋来信!”张扬笑了笑,事实上,征辟司马朗是他得意之事,只不过幽王有梦神女无心,司马朗近乎绝情的远走成皋让他看清了事实——所谓的支持仅仅是名义上……

张扬看完了书信闭上了眼睛,只是心中有些苦涩,司马朗的来信无非就是说他剿匪成功,县治太平,可他带的都是自家的私兵……更不用说,张扬的探子回报,自打司马朗入主了成皋,不少百姓响应加入了成皋军队……可张扬自己呢,花钱造声势招兵,响应者了了,倒是那些大族趁机收了不少难民……

这是张扬的悲哀,事实上也是当时小诸侯的悲哀,没名声没粮食,就连所谓的士族支持都是表面上的,这艘小船随时都能被水掀翻,更不用说能不能抵挡外来的风浪……

“报……”一道长音从屋外传了进来,过不了几息,一位气喘吁吁的士卒跪地道:“主公!袁家使者正在路上,如今到了黎阳!”

张扬道:“袁家?哪一位?”随后张扬便自嘲的摇了摇头,这一句问得有些蠢,果然士卒道:“袁冀州使者!”黎阳说白了,离着邺城极近,袁术的使者怎么可能走河北道?张扬有些迟疑,想到方才离去的于夫罗,心中在盘算着,这场投机,他要选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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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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