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骂了一阵子後,叶马氏流泪收拾衣物,又对叶薇薇道:「你姨妈上位了,肯定很快要来赶我们走。赶紧收拾东西,把所有的都收,不然,给她过来了,也许不给我们带东西走。」

「收拾什麽。」叶薇薇嗤笑,道:「娘,咱们母女都给老家伙玩了,您还真得了五千两银子就想甘休?」

「不甘休又如何,咱们没有人撑腰。」

「没人撑腰不会另想办法吗。」叶薇薇冷笑,附到叶马氏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

「啊!」叶马氏惊叫,捂住嘴,看了看门窗,跑过去关严实,复又回来,拉住叶薇薇,小声道:「这麽着,真不怕官府追究?」

「怎麽追究,床笫之事,官府怎麽问罪。」

「那就这麽办。」叶马氏眉目有些扭曲,阴阴一笑,道:「连你姨妈今日刚收的阮家那五万两,咱们也一并拿走,不要放过。只是,拿了之後,要藏在哪里好?」

「就藏在姨妈房里。」叶薇薇扬眉得意地笑,「姨妈和沈丽妍发现银子丢了,定会报官,官府来了,重点放在下人和咱们身上,不会搜姨妈房间。若是搜姨妈房间搜出来了,咱们倒打一耙,就说老家伙是姨妈逼死的,姨夫先前跟我们说过,家产要留给我们。死无对证,谁扯得清,咱们也没损失。」

「那以後,咱们要走前,会不会进不了你姨妈的房间拿不走银票,或是,出府时她们会搜查?」

「娘您真蠢。」叶薇薇冷笑,道:「不把她母女治死,咱们走了後,那银子也没法花,没法排场奢侈地过日子。」

「治死你姨妈和丽妍?」叶马氏再次惊叫。

「是,治死她们。」叶薇薇狞笑着,「娘,老家伙死了,在丢失的银子未找回前,姨妈不会放咱们离开,咱们怎麽可怜怎麽来,为婢作仆逢迎她们,然後……」

沈千山为了家业大计,贬叶马氏捧沈马氏,寻思着叶马氏母女以後恐不肯陪自己胡为了,惋惜不已,谁知叶马氏反来请他到房中饮酒作乐。

「姊夫,姊姊以後想必不能容我,求姊夫怜惜照顾。」

桌上摆着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酒,沈千山乐了。更乐的是,叶薇薇只着桃红绿荷鸳鸯戏水肚兜,挽着轻纱,肤白发黑,双峰饱满,下面黑浓中肥美若隐若现,着实勾人。

叶薇薇斟酒两杯,一杯递与沈千山,娇笑着去挽他手臂,沈千山大喜,两人如饮合卺酒一般,癫癫狂狂作着新婚夫妻戏语。酒落肠腹,邪火上升,沈千山扔了酒杯,那叶薇薇裤子都没穿,实实方便,把柄哧溜一下进去,「今天好像比以往更热、更坚。」沈千山赞自己。

虫儿喝了那加料的酒,也会更坚、更热,叶薇薇心中冷笑,植在里面的火热铁硬比从前加倍不同,塞得满满当当,倒也十分富足,叶薇薇哼哼地快活不过,大水如注。沈千山摇头晃脑,把叶薇薇双腿提起驾到肩上,次次直顶尽头。

叶薇薇癫声大作,「表哥,真真煞死我了……」

沈千山最喜她这样狂乱,这时也没想着儿子生死未卜,换了声音假扮沈墨然,又拍打叶薇薇臀肉,尖声道:「你个不要脸的,勾引了老爹再来勾引我,说,我和我爹谁干得你比较舒服?」

叶薇薇被问得喜狂雀跃,叫声更浪。

叶马氏在一边看得火热眼热,这些日子母女两人是同时上过多次,早没了廉耻之心,见他两个狂抽乱插调笑,忍不住自己拿起棒槌,一脚踩凳子上,迫不及待送了棒槌进去,哎哟姊夫你好棒叫着,自己戳动不停。

沈千山抵挡不住叶马氏的骚发,挪奔过去,叶马氏趁势倒靠到他身上,一手抓起酒壶,高高举起,媚声笑着,「姊夫,你的大口来一口,再给我们的小口来一口。」

「好、好。」沈千山乐得大声赞好,叶马氏往他嘴里倾酒,复又把壶嘴挤进自己那里,旋了几下,再举去喂沈千山,「姊夫,嚐嚐,味儿有没有更香?」

「天上地下,再找不到你们母女这样的妙人儿。」沈千山赞不绝口。

加了料的酒隔一些时,就由叶马氏或叶薇薇以各种巧语和放纵的方式喂进沈千山口里。沈千山提着巨枪挥舞不停,泄过一次,连停都不须停,巨枪跟着又奋勇无比。

过得些时,叶薇薇便退开,叶马氏上前。母女俩不停大叫哀告,「慢些,当不得了。」

沈千山益发得了意,不停吹嘘着,「怎样,我这深入浅出七纵七擒法儿,可还教你们快活?」

「快活,姊夫你真厉害。」

「可不是,姨夫,你把沈家的生意做得那麽大,着实厉害。」

「姊夫,你赚了那麽多银子,这银票可要收藏好,小心给贼人偷去。」

「偷不去。」沈千山大笑,他这时,已近油尽灯枯之时,意识半点不剩,只知机械地答话,「那些银票,我放的地方,任谁也猜不到……」

放银票的地方套问到了,叶马氏与叶薇薇交换了一下眼神,叶薇薇拿起酒壶,把剩下的酒,全倒进沈千山嘴里。

叶马氏搂住沈千山上床躺下继续,叶薇薇把房中自己的痕迹弄乾净,然後开门走了。院子外面静悄悄的,沈马氏堵了许久,等不下去回房了,叶薇薇摸黑进了沈千山的院子,在沈千山说的那个地方找到银票,把银票收进怀中。

翌日,叶马氏叫嚷沈千山死了的消息时,沈马氏张惶着带了沈丽妍过去,下人都跑去看究竟。

叶薇薇瞅着这个空档,大模大样、自自在在进了沈马氏的院子,从叶马氏说的沈马氏藏银那个地方拿走银票,跟从沈千山房中拿到的银票一起,用油纸包好,不慌不忙地出了沈马氏的房间,挪开沈马氏院子里一盆刺兰,在土里挖了浅浅的一个坑,把油包放进去,泥土铺上踩实整平,再把花盆放了回去。

人死了,沈马氏即时要赶叶马氏走,为了提醒她让她发现家财不见,叶马氏哭天喊地,求沈马氏给她一千两银子安身。

沈马氏烦不过应下,她自己手里只有一张五万两的银票,须得去丈夫房中拿了家中的余银。这一去,不觉大惊,房中各处搜过,却没有找到银票。难道家里出了贼?沈马氏跑回自己房中,发现那五万两银票也不见了。沈马氏自然认为是叶马氏偷的,叶马氏百般不认帐,沈丽妍出主意,让封闭府门,不准出去,一个忙去县衙报官。

聂德和到来时,叶马氏只不停哭着,问十句答一句,哀哀哭诉自己夫死女弱,婆家不容,被姊夫淫辱却不敢反抗。叶马氏有恃无恐,闺闱之事,清官也难以决断,酒里的催情药,也是沈千山自己往日买的,然後放在她这里,以备随时可以纵情,只不过她加重了量。

杵作验屍查出是何种药物後,聂德和命人到城里药铺寻证,得到的回报是,那药是沈千山自己买的。沈马氏与沈丽妍两个苦主的目的不在查究沈千山之死上,两人开口求的,只是找出沈家的银子,聂德和也便没有再追究沈千山死因。

叶马氏母女的房间首当其冲,在差役的支援下,沈马氏与沈丽妍仔仔细细搜找,却没有找到。整个沈府除了沈马氏和沈丽妍的院子,都搜过了,聂德和提出搜查,沈马氏一口拒绝,她认为,搜自己与女儿的房间,太失面子。

聂德和接着提出沈府里的人不要限制行动,自由出入,外松内紧,由他安排差役暗中盯哨,沈马氏也拒不配合,她怕拿了银票的人出得府便转移了银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聂德和只得命了差役在沈府门外蹲守。

在此时阮莫儒却往沈家而来。阮莫儒送走女儿後,想着沈府没个男人主持,女儿是要嫁给沈墨然的,自己还得照看着。岂料沈马氏怕偷银票之人带了银票出府,连丧事都不办,府门紧闭,白日黑夜搜找银票,阮莫儒连大门都进不去,更加没见到沈马氏。

又过了几日,肖氏下面突然见红,血迹点点,阮莫儒着慌,请了大夫来诊视,大夫说,误服过不利胎儿的食物,不过因量少,暂无碍,开了保胎药叮嘱细心照看着。

上次陶羽衣在肖氏面前说马氏姊妹上门辱骂阮梨容,肖氏急得胎象不稳,当时大夫诊治时,也说过食物须得注意,那时阮莫儒以为是给陶羽衣胡说急的,如今听大夫说起食物,心头一沉。

丁氏的娘家在香檀城往南二十里处,上次,阮莫儒就是带着肖氏到丁氏娘家住去了,这一次,阮莫儒毫不迟疑,布置安排了一下家事,小心挽扶了肖氏,请了扬威镖局的人护送,家下一个人也没告诉,又带着肖氏去了丁氏娘家。

沈墨然和阮梨容进香檀城时太阳西斜,沈墨然先送了阮梨容回家。

「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回去?」阮梨容悄声问道。

「不用,咱们名分未定,再说,那府里肮脏不堪,你别掺入来。」沈墨然抱紧阮梨容亲了亲,歉然道:「梨容,咱们的亲事,又得往後拖了。」

 

上一章书籍页下一章

檀香美人谋 下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檀香美人谋 下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