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静之长篇京味小说《五月槐花香》

大起大落演正邪忠奸人物传奇大悲大喜写酸甜苦辣世间况味

同名电视剧同步播出，张国立、王刚、张铁林走进“古董演义”

20世纪40年代的北平古玩街琉璃厂，“燕居阁”老板沈松山觊觎“泛古堂”老板佟奉全的“龙泉青瓷小尊”，设局使佟奉全入套，迈过沈老板派伙计二奎找张督军卖尊。张督军蛮不讲理，一万块钱的东西花50块钱给强买了。佟奉全一手提着脑袋，一手捧上三千大洋，闯督军府，想方设法硬是把尊给赎了回来，但尊上的一个爪让张督军给弄断了，情急之中，佟奉全用他作旧造假的手艺粘好爪，精心上蜡打磨，以一万三千大洋的价格蒙着卖给沈老板。沈一开始没看出尊的断爪，被日本客商指出。这狠狠的一记窝心脚，逼得沈老板还不上银号的钱，上吊死了。佟奉全蒙了沈掌柜，可自己又被憨厚胆小的徒弟二奎坑了——二奎把一万块银票和铺子里值钱的东西一锅端卷跑了！佟奉全一无所有成了穷光蛋。这就是琉璃厂古董行里天天上演的悲喜剧，可不是吗？几天之间，一个龙泉小尊闹得死了一个掌柜，跑了一个掌柜，还倒了两家铺子。

粉末登场的还有非正非邪、亦正亦邪的一男一女，男的是满清破落贵族范五爷，家势破落但架势还在，因为通洋文平时靠给外商做中介捞点好处费，但往往钱还没到手，他就吃上大席了。这一日就为这个挨了酒楼伙计一顿臭揍。女的那位是瑞贝子府茹二奶奶，年轻轻的就守寡，受尽了大房的欺辱，盘算着早晚有树倒猢狲散的一天，趁老太爷还没死，赶紧往外倒腾出古玩玉器，大奶奶虽然刻薄精明，但还是喝了茹二奶奶的洗脚水——茹二奶奶托看病的赵大夫往外带东西，大奶奶没搜着赃物，反被抢白一顿。

范五爷的妹子莫荷卖烟卷让流氓索巴欺侮，被佟奉全吹警笛的口技给救了。佟奉全初次接触对莫荷有好感。范五爷为了摆脱生活困境，想以妹妹为诱饵让佟奉全给他造张假宋画。佟奉全不干，莫荷也劝他别干缺德事。佟奉全对淳朴的莫荷好感加深。范五爷又鼓动“天合居”的大伙计王财给他拓假印章，因为没钱又应着把妹子许给王财，王财正中下怀。

瑞老贝子临死前给茹二奶奶一个二进院子，还给了一批古董精品。趁办丧事，茹二奶奶让侄儿杨子衣袍里带出几件好瓷器、字画。办完丧事茹二奶奶果然被赶出贝子府。茹二奶奶搬进新居，改称号为秋兰太太，心气可高了，心情可好了，托外侄索巴帮她卖东西，帮她找杨子。杨子**掏不出钱来，没辙，把姑姑托他带出来的古董贱卖给了背着包袱做生意的佟奉全。

范五爷一直在动员莫荷嫁人，莫荷急了，试探佟奉全，希望他能娶她。佟奉全觉得自己穷，想等有钱了风风光光地娶莫荷，结果还真撞上了大运，花60块大洋从杨子那收上来的东西，5万块卖给了罗教授，他要开铺子当掌柜的，甭提多高兴了。

索巴带着王财到姑妈茹秋兰家，蒙她说：平安藏古董，乱世买黄金，现如今兵慌马乱的这些古董值不了多少钱，一席话把茹秋兰的心气压下去，还是秋兰的女佣人冯妈长了个心眼，把做包袱生意的佟奉全请到家里看货估价。佟奉全如实相告，茹秋兰心花怒放，对自己的美好前程又充满信心。索巴、王财再来施展诡计时，被她软硬兼施轰了出去。

佟奉全和“燕居阁”掌柜的葛老爷子合伙，又当上了掌柜的，却没想到第一天卸板就被对门的“天和居”老板蓝掌柜的捅心窝子损了一番。菇秋兰请佟奉全给她卖东西，还给他换上了贝子府的好衣服，佟奉全得意之极，怀揣着茹秋兰让卖的五彩大盘，得意地先找蓝掌柜的叫板，又上串货场去叫卖。众人围着惊羡，抢买，卖了两万八。佟奉全掌柜的当上了，钱也有了，衣服还倍鲜亮，拿着点心好酒，去看望范五和莫荷，忍不住显摆起来，他的心思在莫荷身上呢。

没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佟奉全的一举一动都叫索巴、王财这伙子人盯上了。索巴找了地痞流氓，撂跤的朴户，又勾结了警爷开始寻仇。佟奉全刚回到“格古斋”就让人把两万八银票抢了！他大叫抓强盗，又让赶来的警爷给抓了，在大狱里才想明白，这是索巴和王财使的坏。莫荷为了探监，把娘留给她的玉卖了，央求范五去牢房看看佟奉全。其实范五这时已经去过牢房了，佟奉全还让他给茹秋兰捎话。莫荷找到茹秋兰告诉佟奉全的捎话，他不是坏人，他把名声看得重呢，出了监欠她的一万八一定还上！这些天茹秋兰也找了不少人卖东西，一比较觉得还是佟奉全懂行又实在。她带着冯妈上局子里把佟奉全捞出来，接自己家住着，只给她一个人当经理人。这时节范五爷也在劝莫荐嫁给王财，说好歹人家也是个掌柜的。莫荷不干，觉得自个亏得慌，跑监狱去探访，正看见佟奉全出狱，跟着茹秋兰坐马车走了，莫荷很伤心。

索巴、王财霸占了“格古斋”开上铺子，当上老板，大宴宾客。索巴特意安排茹秋兰和唱戏的孟老板见面，吃饭。他还惦记着姑的东西呢！戏子孟小楼是情场老手，他编了一套苦难的身世，赚得了秋兰的几多眼泪。秋兰立马给他拍了伍仟块钱，孟老板当场认姐姐了。

佟奉全约了莫荷到“禾丰茶社”见面，莫荷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却不知这时佟奉全是被几个窜宅门的截住，双方打了起来，被警察逮住，佟奉全爽约了。伤心落泪之时，范五又拿了王财壹佰块钱，逼她嫁给王财。莫荷一气之下回老家了。佟奉全被秋兰保出来后，听说莫荷走了，坐上马车一通猛追，半道上把莫荷追了回来，想把她安顿在茹家，不仅没被允许，还受了一肚子气，万般无奈，只好租间房让莫荷一个人住下来，自己再去茹家“卖身“还债。

佟奉全去找范五，被挤兑一顿，俩人打了起来，最后想到自己和莫荷的明天，只好答应给他作假画。于是便向茹秋兰请了五天假，让范五把他锁在屋里造假做宋画。莫荷隔着玻璃劝他别为了她做违心的事。佟奉全越发舍不得莫荷，使出全身本领干着——古画造出来了，宋朝董源的！范五夹着假画招摇过市，心里做着发大财的梦。也是凑巧，此前军界洪副官为司令升迁，托蓝一贵掌柜买一幅古画，多次催促，还给了一万块钱定金。蓝一贵到处转悠找古画却一直不能复命，刚好范五出现在琉璃厂，蓝掌柜的撑不住了，让伙计刘祥请范五，范五不去。蓝掌柜被洪副官催得绷不住劲，上门拜访范五，亲自验画，由于他心浮气躁，楞没看出假来，结果花七万块买下了董源的假画。一回家捉摸不对头，仔细看，看出这是假画，想到王财拓印、范五蒙事，知道自己上当了。蓝掌柜又照样把画蒙着卖给了洪副官，自己关铺子逃之夭夭。但范五爷这下可抖起来了，开起了铺子当上范大掌柜的，要接回莫荷享福。开张那天，却逢着上当之后的洪副官带兵来抓蓝一贵，人没抓着，把范五对面蓝一贵铺子开枪砸了，范五心里这才觉得不是好兆头。

佟奉全去找莫荷，见人力车夫良子对莫荷献殷勤，有点发酸。于是发誓赶紧多挣钱，还清茹秋兰债好早娶莫荷，想了一法——到山西乡下收东西去。还真是瞎猫碰死耗子，佟奉全因为在兵荒马乱中，做好事帮着人埋死尸，一位老汉临死前给他一个真宝贝——商代之尊。佟奉全回来后请罗先生看这商尊，罗先生称之为稀世之宝，这上面二十几个铭文，一个字就得值一万块钱。罗先生让他千万不要卖给外国人。佟奉全高兴答应着，把罗教授帮助拍的照片，交给范五爷让他帮着卖，出价三十万，只要不是卖给外国人便宜点也行。他的梦想要实现了，也更离不开莫荷了，成天抱着商尊东西转悠，想藏在茹府又不放心，又带到莫荷那，让莫荷给藏好，说这尊里有我们今后的幸福日子。两人亲热地憧憬着未来。

有人欢喜有人愁。索巴和王财还惦记着茹秋兰的东西，恰逢茹秋兰因为没给孟小楼钱，被他给脸色看，秋兰非常伤心。索巴他们来的时候，秋兰让有点二球的仆人茹安扛出火枪才吓跑了索巴。但她自己还是让孟小楼给套上了，刚送了六千块大三针劳力士表，还要钱，一次不给就甩脸子，茹秋兰气得心口直疼。更糟糕的是她还怀上孟小楼的孩子，孟捅完刀子还剜肉，不仅不认这个孩子，还讥讽她不懂得规矩，秋兰花钱买来的一场梦，就这样收不了场，悲愤之极，自己把自己打得头破血流。

“国际倒爷”禄大人拿着龙门石窟的“众生礼佛图像”让索巴、王财想办法去盗国宝，赚大钱，听说了商尊的事情，眼珠子都直了！范五也牛，索巴再想出高价替禄大人买尊，不理这茬，就是不卖，洋人一律不卖！禄大人亲自出马找范五，想把尊弄到手。范五爷的劲端起来了，挖苦洋鬼子，尊就是不卖！禄大人也叫上板了，那只尊，他一定要拿到手！

茹秋兰想把肚里的孩子给做了，赵大夫劝她留下，可以想别的法子，比如找个人嫁了也是一条络。冯妈听到动心，想法子找人，来了一个人是大烟鬼，不成！又来了一个是痨病鬼，也不行！第三个块头倒不小，是个假洋鬼子，更不成……这时冯妈想到了佟奉全，认为他最合适，千方百计讨好佟奉全，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冯妈劝茹秋兰试探一下佟奉全，心想，你一个当伙计的又白娶媳妇，又免了一万多块钱债，外带娶个铺子当老板，有什么可不乐意的呢？茹秋兰借着酒劲，向佟奉全表白：本以为花钱买个情，哪怕买个骗，能骗着自己高兴也成啊！哪想落这么个下场。她让佟奉全娶了她，哪怕孩子生下来不要她了都成。佟奉全不乐意，说：“我对您这心软了，对莫荷那边不就心硬了吗？”菇秋兰让他想三天。没有什么能逃过爱情中女人的眼睛，莫荷看佟奉全心事重重的样子害怕起来，向佟奉全表示她要成亲。佟奉全被挤兑到这份，下决心再干一件大事……

范五上保定去找蓝一贵，结果索巴也去了。索巴的本意是想逮着蓝一贵要挟范五、佟奉全卖尊。谁想到蓝一贵竟然自己回到了琉璃厂“天和居”，这不找死呢吗？王财、索巴赶紧来探风，劝他赶紧走人。蓝一贵的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不能躲一辈子！索巴、王财起了贼心，让禄大人花五千块钱把洪副官的假画买下，然后去整治蓝一贵供出佟奉全逼他卖尊。禄大人把蓝一贵带到局子里，逼他说出造假画的人，蓝一贵受尽皮肉之苦只是不说。这时所有的人都找不着佟奉全，莫荷急、范五爷急、茹秋兰也急。原来佟请了老师傅躲深山里造假尊呢！

茹秋兰决心打胎，冯妈使巧计把药量减了大半。秋兰吃了多付药孩子打不下来，身子虚脱。赵大夫来检查孩子没事，胎音正常着呢！茹秋兰觉得天意该着孩子不死，不打胎了。爱谁说谁说吧！

佟奉全造完假尊回来与莫荷相见，两人亲热之极。莫荷一定要把身子给佟奉全，这样她也踏实了。从莫荷那里，佟奉全知道了蓝一贵的事情，决心要去牢房把蓝一贵换出来，还把“尊”以22万卖给了禄大人，范五知道后气坏了，心里大骂佟奉全不是东西，嘴上“恭喜”他把尊给卖了。佟奉全这时可高兴不起来，原来禄大人使坏，把他们交易之事拍照，假东西卖出了真名声！佟奉全找罗先生解释，人家根本不见，在门里大骂：你佟奉全是卖国贼！报上全登出来了，还解释什么？当了婊子再立牌坊啊！

莫荷紧催佟奉全从茹家搬出来。佟说茹秋兰正犯病，怕气怕急怕惊，容两天吧。莫荷看出茹秋兰也掂记着佟奉全呢。佟奉全记着原来气死沈松山的事，想得个心安，找蓝一贵把七万块银票掏出来还债，没想反被他数落一顿；佟奉全的第二件事是还上茹秋兰的钱就一身轻松了。佟奉全让莫荷在茹府门外等他，还了钱一块去拍结婚照准备成亲。佟奉全进去，还了茹秋兰一万伍千块钱，茹送了他一个粉形笔筒，主仆好合好散。这时恰逢索巴挑动的瑞府一大帮人，在大奶奶带领下冲进来大打出手。佟奉全为了救人，在茹被打的关键时刻违心承认自己是奸夫，她肚里的孩子是他的种。索巴两头使坏，两头讨好，又带警局的人冲进来解围，实捞好处。他抢的乾隆粉彩人物笔筒是个好东西，却自己不懂。王财让禄大人出两万五买下来了，在中间骑了一道子。

茹秋兰上吊自杀，冯妈听到响动把她救了下来，秋兰大哭，觉得自己对不住佟先生，让人家吃了大瓜落了！这时莫荷已经伤透了心，佟奉全一个劲地解释，给她下跪。莫荷说：“佟奉全，你这个人太好了，我配不上你，你出去！”佟奉全丢了魂似的在街上转悠，想回茹家取回他的尊，可鬼使神差的莫荷跟在后面看到，又误解了。莫荷心如刀绞，下定决心回老家。

佟奉全找不着莫荷，和范五爷大吵一架：“要不是你想卖莫荷，要不是你逼着作假画，我能落今天这个下场吗！”范五爷告诉他莫荷回老家了。佟奉全在围场找了一个多月，一点音讯也没有。回到京城看到良子结婚，佟奉全疯了似地喊着莫荷的名字要看新娘，结果不是莫荷。良子告诉他，自己也去找过莫荷，听车老板子说莫荷死了。佟奉全晕倒在大街上，被车夫送到了茹府。

茹府里，茹秋兰给佟奉全跪下求他：莫荷已经死了，瓜落你也吃了，干脆一块过吧，免得孩子生下来没有父亲。佟奉全找范五商量。范五说，救人救到底，只当成全了人家母子吧。佟奉全连结婚带开铺子一块办喜事。喜宴那天，蓝一贵一损再损，从“双喜临门”到“三喜临门”，大出佟奉全的丑……范五实在看不下去，摔酒瓶子，撩袍子要把蓝一贵扔出去。佟奉全成亲的当晚心里难受，到莫荷屋外的院子里呆呆坐着，也没和茹秋兰圆房。茹秋兰伤心之下，怀疑他外边有女人，吩咐茹安盯着他。

有一对骗子作局想骗蓝一贵。蓝一贵可不是好蒙的，戳穿了他们的把戏，并让他们去骗“雅集堂”的掌柜范五，说这位爷是个棒棰。骗子化装成九十六军的上尉副官来骗范五。范五见是一对清泉窑的宝瓶，高兴得抵押铺子买下这一对假瓶，兴高采烈地拿到审货场显摆，可没人理他这茬。范五爷觉得不对，给司令部再打电话，原来是杂货铺！回头佟奉全看了告诉他，这是打了眼了——假货！蓝一贵得到了“雅集堂”高兴，当街羞辱范五，要一枚大洋把这匾给卖了！佟奉全看不过去和蓝一贵打了起来，“砰”！一声枪响，范五爷举着火枪出现在街头——果然是八大铁帽子王的后裔，真不含糊——大骂了蓝一贵一通，命令他把匾挂回去，随后当街一枪把自个崩了——范五爷没有活出名堂，倒是死出气概了！

禄大人和索巴使尽卑鄙的手段，逼迫王财到洛阳去盗取国宝，王财无奈从狱中被保出来，走上末路。这时一位法国客人告诉佟奉全，禄大人要在欧洲展览中国龙门的石造佛像。佟奉全心疼，找到京城文物管理委员会告状，人家不管；找罗先生，人家不见。王财和土匪抓来几个石匠让凿石佛像，石匠们不干全被杀害。土匪们乱凿一气，把石佛像全毁了。王财把零零碎碎的石佛像运回京城。佟奉全看到毁了的石像，痛哭失声，大骂禄大人和索巴。最后，禄大人和索巴杀了王财，拿着他的人头威胁佟奉全，让他拼接石像恢复原样。佟坚决不干。禄大人和索巴又去威胁蓝一贵。蓝一贵应承下来，却在夜里把碎石像埋起来，造了一套假的“众生礼佛图”石佛像交给禄大人，禄大人看出是假的，但他将计就计当成真的去蒙欧洲人，同时下令索巴杀了蓝一贵。蓝一贵早做好准备又一次逃之夭夭。

索巴阴毒，把佟奉全骗到妓女处让茹安照像。佟奉全以为是茹秋兰使坏，回去大吵一架。茹秋兰一脚踩空摔了一跤，孩子没了！佟奉全心下不忍，向秋兰服软了。索巴又使坏，让自己的亲姑姑茹秋兰吃上了福寿丸。茹秋兰被索巴控制，大批的古董全落在他手里，自己成了一个大烟鬼，一无所有，流落街头。佟奉全一概承担下来，只要茹秋兰吃药戒毒，好好跟他过日子，又租了一个简陋的小院和茹秋兰搬了进去。在他的感化下，茹秋兰老老实实吃起了戒毒药，气色越来越好，还怀上了孩子。她高兴地把自己最后的珍藏品——翠镯子和玉板指送给了佟奉全。

解放军要攻城，要打仗了！粮食、蔬菜非常紧张。索巴趁机替禄大人拿美金搜刮珍贵古董。佟奉全着急，把板指、镯子当了，换成粮食，不让大伙把好东西给索巴。琉璃厂终于保住了不少国宝。禄大人的阴谋没得逞，恨死了佟奉全，让索巴放火烧了佟家小院，正赶上佟奉全不在家，茹秋兰与冯妈生死不明。索巴没有了利用价值，禄大人雇黑帮活埋他。佟奉全挖出索巴追问茹秋兰的下落，却不得所以。

解放了，解放军女军官莫荷回到琉璃厂，当上了五反工作组长，追查“众生礼佛图”国宝流失的原因。有人揭发国宝是从蓝一贵那运走的，莫荷把蓝抓起来。蓝一贵说运走的是假的，真的埋在我家后院呢！这样蓝非但无过，反而有功，提升为“众生礼佛像”修复主持人，佟奉全当副手。蓝一贵因为范五的死，处处提防莫荷报复他，处处和佟奉全作对，想着法要把莫荷、佟奉全整趴下。趁着索巴被抓、枪毙的机会，蓝一贵揭发佟奉全把国宝商尊卖给洋人！佟奉全声辩说卖的是假的，没人信，真的又拿不出来。埋尊的地价儿已经被消防大队盖楼了！

莫荷嫁给了当年的刘团长、如今的消防局长刘大奎，新婚之夜说服刘大奎掘地挖尊。佟奉全因此被解脱之后，一直留在了琉璃厂，也一直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下落不明的茹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