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少年(1)

不凡少年(1)

记忆是艺术女神们的母亲,是艺术家的创作原型,她能选取重要的素材,剔除偶然的和平庸的东西。但有时她也像所有艺术家一样会出错。不管怎样,但愿记忆能引导我。我生于一八五五年二月十四号,我的名字詹姆斯·托马斯,取自我父亲的两个兄弟之名。我父亲是位海军军官,指挥一艘海岸巡逻艇,孩子们要隔很长时间才能见到他一次。很早的记忆里我曾在叔叔詹姆斯面前跳舞,他在一艘“印度人”号船上当船长,当时来我们家做客。我家在爱尔兰的克里伯爵领地南端,那时我可能有两岁了。我记得我很用心地在给他唱一首圣歌,而母亲则在壁炉的那边给我提示歌词。作为惩罚,叔叔让我再给他跳个舞,而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我还记得母亲曾告诉他我会读书了,他很是惊讶。我的第二个记忆还是在几乎相同的时期。我坐在地板上大声哭喊,父亲进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保姆气鼓鼓地说:——“就是杰姆呀,先生。他不过是发脾气才这样闹的,先生您看,他一点儿眼泪都没有。”大约一年后,我很得意地在一间大屋子里来回走着,母亲把手放在我头上,称我是她的拐杖。再后来,一天晚上,我进她房里对她轻声说晚安,还亲吻她,可她没有理我,脸颊冰凉,我恐惧的叫喊声惊醒了全家。她已死了。我一点也不悲伤,只是在已习惯了的家居生活突然发生的变故面前感到很沮丧。两天后我看见她的棺材被抬走了。保姆说我们将再也看不到母亲了,我只是感到奇怪。母亲死时我大约是四岁。不久我们就搬到离都柏林不远的金斯敦去住了。晚上,比我大四岁的姐姐安妮和我经常会起床在碗橱里乱翻,想找些面包、果酱和糖来吃。一天早上,天还没亮,我溜进保姆的房间,看到她的身边躺着一个红棕胡子的男人,于是就叫姐姐来看。我们没有吵醒他们,然后就退回去了。当时我没有别的感觉,只是诧异。可第二天,当保姆拒绝在我的黄油面包上撒糖的时候,我却不知为什么这样说道:“我会说出去的!”要知道在那个时代,我对现代新闻媒体的种种是一窍不通的。“你要说什么?”保姆问道。“昨天晚上有个男人在你床上。”“嘘!嘘!”她给了我糖。这以后,我得出结论:只要我一说“我会说出去的”,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一天,姐姐问我能不能给她透露点机密,我拒绝了。我很清楚地体会到了自己的优越感,她不懂得要糖的诀窍。我四五岁的时候和安妮一起被送进了金斯敦一所私立女子寄宿学校,学校是弗罗斯特夫人开的。因为我懂得一些算术知识,就被编入了大孩子们的班里,而我则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加有学问,只为能一直呆在这个班里,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这样。我记得我的女邻桌把我抬高了,让我坐在一个高椅子上。我匆匆答完题后,立马把铅笔扔到地上,再借口拾笔从椅子上下来,而实际上是想看一看女孩子们的腿。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我的桌子在教室的后面,女孩子们的腿越往那头越粗。我喜欢看粗腿。女同桌一看到我不在了,便拉开她的椅子叫我,我装作刚找到笔的样子。她于是又把我抱回到高椅子上。一天,这排的那一端,我发现了一双美腿。这位女生的旁边肯定有个窗户,要不然我不可能完全看清其腿直至膝盖。这一刹那给我的感觉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令我惊奇的是,这两条腿并非是最粗的,而那以前我还一直认为我喜欢粗腿呢。可这一天我发现有好几个女孩,至少三个吧,她们的腿肚子都挺粗的,却没有一个像她的长得这么好:踝骨匀称,线条纤美。我都惊呆了,但同时又有些惴惴不安。我回到椅子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怎样才能离这双美腿更近一些,或许还可以摸一摸呢?我想也许可以把笔扔到那儿。第二天我就真这么做了,一直爬到这双令我心跳的腿边,心里是既快乐又紧张。我伸出手要去触摸它们,突然想到要是女孩感觉到后跳起来收回腿,我就可能被抓住,我害怕了。我重新回到椅子旁思考着。有办法了!第二天我又爬到这双美腿边,忐忑得呼吸急促。我把铅笔推到她的两脚中间,然后把左手伸进两腿间,自然没忘去碰碰它们。女孩叫了一声,抬起腿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弯下腰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找我的铅笔。”我害羞地说。“在这儿呢,捡起来吧。”她边说边用脚把笔踢了过来。“谢谢!”我开心地对她说,因为我还在回味着我的手触到她软软的腿肚时的感觉。“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小男生。”她这样说。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知道什么是天堂和禁果的滋味了。我现在一点都记不起她长什么样了,只记得她的脸很可爱。而且,其他任何女生都没有给我留下这样的印象。但我仍然能回忆起见到她那优美的双腿时所感受到的颤抖和快乐。我花了这么长的篇幅讲述这件事情,是因为它在我记忆中的印象特别深刻,而且它再一次证明了在很小的孩提时代,也会有性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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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情色文学的禁忌之作--我的生活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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