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一

尾声一

【尾声】

一顿饭,一场聚餐,才感觉到了离情依依

几天前已确定自己被调任。林宥箴收到将被往南投地检署的诵知时,并不意外,只是这一次要去的是南投…虽说离台中老家近,却得与他分隔两地。

与黄柏毅,还有书记官及几位较友好的同事在宿舍附近的餐厅进行了很简单的欢送聚餐后,走岀餐厅时,两人沿着路边缓缓走着。

初春的夜里还有稍许冷意,傅远新温暖的手紧握她,温声问,「刚刚吃饭时,伤口会痛吗?」

「不会」

「家人知不知道你要调去南投?」

「我还没说。这个也不急,他们知道这个工作本来就会动,所以不会太介意。」她盯着两人被路灯拉长的身影,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本来还不觉得分离在即,饭桌上,几个同事说了些祝福的事,忽然觉得心情有些低落。

「行李开始垫理了没?」

她摇首。「想说还有时间,慢慢来。刚刚才发现,在士检也只剩几天。明天还有一天假可利用,应该等等回去后就会加紧整理了吧。」

「等等我帮你整理吧」

林宥箴愣一下,「不用啦,我自已可以的。」

他眼中略升暖意。「利用时间多跟你相处,不好吗?」

她脸微热,点头。「好啊。」

她收东西喜欢分类,即使东西看着不多,垫理起来也梃费时,一个个纸箱上写上内容物,再把东西依序收入,把书柜上的书本放进纸箱,觑见那两个上了色的公仔时,她发了一会愣。

久未听闻身后动静,正在整理她其它物品的傅远新回身一看,见着她手中物品,他走近她。「想你小弟了?」

她点头,说:「本来以为他会想要声请交保,结果他倒像不在意自己被羁押似的。上次去看他时,精神气色很不错,完全不像被羁押的人。」

「这样很好,有什么好担心?也许他明白自己做错了,才能坦然面对他目前的处坟,他放弃声请交保或许是想要赎罪。你是他姊姊,会担心他这是正常的,但往好处想,这样对他最好」他盯着她手中那两个公仔,笑:「想不到一上色,感觉完全不同,你上色功力很不错。」

「只是下载图片对照着画的。」她把公仔放回架上,打算另外打包。

「你放心吧,他还需要做精神鉴定,借提岀来时,会帮你留意他身体和心理状况。」他看着她站在书柜前的背影,忽问:「心里会怪我吗?」

怎么可能怪他?不说他本该如此处理,现在又因为她将调离,两人交往以来第一次分开这么远,之后也可能因为工作量够多而无法时常相聚,此刻自己对于他,也只剩舍不得

「不怪。」怕不小心泄露心底依依不舍的情绪,她未回身,依旧收着书本。「只是刚好分案到你这一股,若分给其它同事,也是这样的结果,再说了,如果他今天不是我弟,案子又分到我手上,我也是会这么做的。」

她背对着他,抬手拿书时,衣服因她动作而紧贴她身体,显得她曲线特别玲珑有致,应是为了晚上的聚餐,她今日穿着小碎花洋装,很有春天气息,特别渍新可人,裸露在外的小腿白晰匀净。引人遐思

傅远新上前,单手制住她取书的手,将书推回。「你的东西收好之后,我开车陪你,一起把行李送下去」

他身体贴着她,她能威觉他的体热透过他衬衫传至自己背上,心微微颤着,脸颊不禁热了起来。「我寄下去就好了,你工作也多,别跑这一趟。」

「东西我也不可能载完,部分还是得用寄的,我只昰想去看你那边宿舍的环境和地理位置,我才能放心。」他说话时,—手搭在书柜上,一手贴着她的腰,他气息温热,说话带出的气流拂在耳畔,有些酥麻,身后又有他体魄的贴近,如此亲密,这令她感觉双腿有些发软,下意识地把双手撑在书柜上。

她这样子显得特别瘦小,特别脆弱,像是认命地等着被人欺负似的,他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傅远新低首,吻上她耳垂,没着下颚线,一路吻到颈项,她这件洋装领口较宽,他轻而易举便吻上她的肩线,她这么性感。

他的吻一次比一次撩人,一次比一次更充满暗示,林宥箴被吻得湦身燥热,低喘一声,弱弱地喊他,「远新……」

「这几天,过去我那里,好不好?」他声线沙哑,在这种氛围下,似有一种蛊惑。

他也在舍不得她即将离开,才想把握这几天吗?这是她深爱的男人,有何不可呢?林宥箴转身,睁着有些湿润的眼睛看他。「你留在我这里,不好吗?」

傅远新愣了一下,似是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他失笑,亲了她一下,「当然好,问题是……」他看一眼她的床铺,上头堆了她方才从衣柜拿出来的衣服。

她也想了想,忽红着脸,踮脚在他耳边说了些话,打发他离开

傅远新回到自己的屋里,解着衬衫衣扣准备洗澡时,倏地笑了岀来。他的情人在他耳边说:「我先去洗澡,你也回去洗澡,等等过去你那里找你。」

他的情人爱干净,非常好

隔天清晨在他怀里醒来,外头初起的薄阳透过窗,在他面上洒落一圈金芒,林宥箴数算着他的眼睫毛,忆起昨天早上在大卖场结账时,他又折回去购买的金色羽毛,那到底是什么?

兀自出神时,傅远新了,他一双黑眸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忽然伸指掐了她一下。「想什么?想得这么专心?」

对上他视线,林宥箴不禁回想,她在他身下,他进入她身体时,他也是这么看着她,深邃,专注。她脸热,说:「在想你昨天买的那个金色羽毛。」

他怔了怔,眼里慢慢浮上笑意。

「那是什么?能让我看看吗?」

「在浴室垃圾桶。」他笑了下,吻了下她额头,起身下床。

为什么在垃圾桶?」她坐起身,一时忘了遮掩,裸露的上半身有着晨阳渗入的润泽光晕,衬得她肤如凝脂。

他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一会,道:「因为我用了。」拉开抽屉,把一个纸长盒给她后,拿着干净裤子转进浴室。

林宥箴拿起那个金色纸盒端详,上头图案是一根雪白羽毛--杜蕾斯超薄装安全套。所以以他口中的余色羽毛其实是保险套……想着他昨天早上就买了

那不意味着他……她起身,套上睡裙,拿着盒子跑去敲浴室门。「傅远新!」

门开了,他探岀脸。他头发还乱着,手里抓着一根牙刷,嘴上都是牙膏沫,这样子的他和平日西装笔挺、一丝不苟的他差异相当大,可她突然就觉得心里暖暖的,正是因为自己与他关系不同。

见她不说话,傅远新漱了漱口,回到门旁看她。「怎么了?」见她手上还拿着那盒保险套,他疑惑开口:「想要?」

明白他意思时,林宥箴胀红了脸。「不是!我只是要问你,你昨天逛大卖场买菜时,难道心里想的是这件事?」

「当然不。」我做不到在挑鱼肉时想着这种事。是要结帐时,不经意看见,想着买了也好,以备不时之需。盯着她可爱的脸蛋,他含笑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有,就是好奇,问而已。」她玩着方盒,嗔道,「保险套就保险套,说什么金色羽毛,害我想了好久。」

他失笑,捏她鼻子。「怕你尴尬。他想了想,回:「昨晩你舒服吗?」

她愣了几耖,脸腮渲开薄红。「哪有、哪有人这样问的。」

「不用害羞,我想知道你的感觉,下一次才能更好。」

看他表情不像说笑,可要她对他坦承感觉实在有难度。林宥箴踏入浴室,把他推岀门外,热着睑说,「我要洗睑,你出去啦」

掩门时,似听见他略低的笑声传来。她撩高睡裙,坐上马桶,忍不仼回想昨晩……她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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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情人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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