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福不祥?(2)

暴福不祥?(2)

所以,听说出事的是公子玄翀,不由微微松了口气,无论怎样,总不是不能应付的事情。边想着,进了枢机,先叫过一个内侍,吩咐他:“你骑快马,到西华街隆昌酒楼,问问情形,快去快回。”然后坐下来,眉头深锁,半晌不语。匡郢和陆敏毓都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互相看一眼,又一起看石长德。“是小公子出事了。”说着把事情告诉给两人。都是极有见识的人,虽然具体怎样还不清楚,但大致情形却可以推测出来。可想而知,玄翀一中毒,白帝便返驾,路上自有扈从的医正护持。然而车驾不得不在中途停下,说明小公子已经不起颠簸,情况必定十分危机了!白帝子息十分单薄,公子玄翀是眼前惟一的亲子,虽然还没有册立为世子,但理所当然,是储位的正选。倘若这位公子有个三长两短,皇嗣乏人,对朝局极为不利。念及于此,三辅相想法同一,都希望苍天庇护,保佑小公子平安无事。于是每隔一刻的时间,便派出一名内侍前往问讯。但隆昌酒楼距离天宫不近,快马也要小半个时辰,因此最早去的一个也要在大半时辰之后才能回来。匡郢向石长德提出:“我们在这里干等不是办法,现在这种情形,我看我们得过去,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帮得上忙。”这是很切实的建议,石长德一面点头,一面说:“也好。不过全去未必有益,这里也不能没有人。这样吧,匡大人,不如先偏劳你一趟,如果真有需要,我们再过去。”其实话里还有一层,就是眼下确实的情形不明,一下子三辅相走空,只怕会引起无端的谣言,同座的匡、陆两枢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因此匡郢很干脆地答应:“那好,我这就去。待会我差人送信回来。”说完匆匆而去。留在枢机的两位继续见人办事,但心里愁闷,都打不起什么精神来。好在没有要紧的事情,都是简单交代几句就算完了。如此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有送信的人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却十分含糊,先说小公子脉象极弱,又说但还平稳,一时大约还不会有什么变故,几个御医正在想法子。但问到究竟能不能有法子?来送信的侍从摇头了。“这,小人可说不上来了。”话是陆敏毓问的,转念一想也觉得问得不妥。于是改了问法:“据你看,御医是什么表情?为难呢?着急呢?还是挺有把握的?”侍从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一会,很犹豫地说:“小人远远地看着,为难、着急仿佛也有,不过也还沉得住气。”这话还是不着边际,两人也明白了他那里问不出什么太确实的情况来。“那么,王爷有没有让你带话回来?”石长德插了一句。“没有。小人到那里的时候,王爷和王妃都在小公子身边,小人也到不了他们跟前,只好找着王爷身边的人问了问情形,就赶着回来了。”“也没遇上匡大人?”侍从怔了怔,摇着头说:“没有,没遇上匡大人。”石长德挥挥手叫他下去了。转过脸看一眼陆敏毓说:“等等匡郢的消息。”陆敏毓也是这么想,看来只有等到匡郢差回人来,才能得知确切的情况。哪知不用。那侍从退下没有多久,就有人传报:“大公子来了。”两人连忙迎到廊下,就见邯翊匆匆进来,身上还是出去游玩的装扮,看来是一回来就急着过来了。石长德偷偷打量他的神情,倒还平静,登时心安了不少。等见过礼,让进屋里坐定。石长德先开口问:“不知道小公子现在情形怎样?臣迫于职守,等在这里,实在是如坐针毡。”“我知道。”邯翊简单地答了一句,却不往下说,抬头看了看问:“匡郢到父王那里去了?”“是。臣等商议,应当有一人过去。”“啊,是。那自然是匡郢过去。”邯翊仿佛是随口说道。陆敏毓以前跟白帝走得不近,因此也没怎么见过这位大公子,早听说他仪表非凡,此时打量下来,果然神态举止,都叫人没办法拿他当十二岁的孩子。就像方才这话,体味起来,似乎弦外有音,但他没有时间细想,就听邯翊说:“他去了也派不上什么用,父王叫我来跟你们说,不用过去了。小翀已经服了解毒的药,只是一时还不能挪动,估计再过两个时辰,就能回来了。”听他这一说,两人舒眉吁气,仿佛心头的重压,减轻了许多。“亏得姜奂到得及时,”邯翊紧跟着又说,“也亏得小翀那盏茶只喝了两口。”这话透出一层实情,两位枢相不由得大吃一惊:“怎么?毒是下在茶里的?”邯翊仿佛意识到自己多说了一句,脸上露出窘迫的神态,但随即扬了扬头说:“是啊。是茶里下的毒。”玄翀是被人下了毒,这点两人都隐约想到了,但事情实在重大,谁也不敢往那里多想。此刻一经证实,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神情凝重。而且由此立刻想到更深。石长德觉得,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也就不必再避讳,有必要问一问清楚。“公子,小公子年幼,一向不饮茶,如何会被人在茶里下毒?”邯翊知道他们早已经想到,也就照实答说:“他玩得口渴,喝了父王的茶。”  [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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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言情小说一型:天舞・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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