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活

农活

“周莹。”见她没反应,陈林夕又叫了一声,只是刚考完试考生众多,从各间考场涌了出来,人群大军迅速将周莹那倩丽的身影淹没了。

“算了,有机会再聊几句吧。”陈林夕有些怅然若失的叹口气说道:“都三年过去了,说不定她都不认识我了,我过去打招呼多半也是自讨没趣呢。有缘自然会有机会的。”这样想时,陈林夕也没再找这样的机会和周莹搭讪了。

下午考得是数学,陈林夕将他的优势发挥得更是天衣无缝,数学不比语文英语有那么多分的主观分,全都是客观分,所以说更加的方便作弊。陈林夕将二十多分尖子生的答案综合了一下,最终填满了满意的答案,感觉结果反而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好。

翌日上午考得是理综,下午考得是英语。陈林夕都发挥得相当出色,其中周莹功不可没。

所有考试考完后,陈林夕乘着县三中的校车返校了,在经过家门口途中下了车,还没走到门口在国道路上就听到父亲那略带磁性的沧桑声音:“哎呀,医院又下达病危通知书了,看来这次又得……”

接着听到的是唐素兰那柔和春风般的声音:“雯雯爷爷也这样,现在老人也这样,真是不幸啊。不过不管怎样,都得抢救,老人还想看到云通结婚生子,林夕考入大学呢。”

陈林夕一听“病危”,愣了一下,又听到唐阿姨说到“老人”,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的爷爷,心想莫非自己爷爷病危了?

陈父清河抽了口旱烟,叹了口气:“素兰啊,你家那样,现在我家也这样,祸不单行的,你说是不是这里风水不好,爸说过我们俩家附近‘土改’时是地主家,后来被打倒发生了血案,所以这风水不好阴风森森,到时子孙折福。”朴实庄稼汉的陈清河思想有些封建,还是挺信这些风水宿命之说。

“清河,这俩事扯不上边,现在关键的是凑钱让老人再做次手术,这次手术可是极为重要的。”

陈清河叹了口气,这语气饱含了无限的无奈,皱着眉头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前面几次手术,能凑的都凑了,能借的都借了,就连云通办婚事的钱都挪了。现在又往哪凑去,哪借去?”

“话是这样说,可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办法都是人想的,想想总会有的。”这时候,唐素兰明显比陈清河更镇定冷静。

用超听觉能力听到这些对话后。陈林夕风风火火地冲到家里。拐过邻居家。冲上田间小径。就看到了在荔枝树枝桠半遮地家。父亲抽着旱烟。蹲坐在门口石头上。唐阿姨抱着双手站在门前。

“怎么了?爷爷出啥事了?”陈林夕劈头盖脑地问道。自从八年前奶奶去世后。自己一家就和爷爷相依为命。之间感情深厚。要是爷爷真地出事了。那么陈林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清河看见是自己儿子。抬起头叹口气说道:“你高考完了。告诉你也不碍事。你爷爷脑溢血发作。现在在中心医院住院。之前已经做了两次手术了。现在病危了。可能要转院才行。”说完耷拉着头。盯着地上石板看默默地抽烟。一句话不说。

唐素兰接着说道:“之前没告诉你。是怕影响你高考心情。所以我和你爸才编了你四姑四姑丈接你爷爷去城里地慌。林夕你别往心里去。”

陈林夕急得脸都涨红了。语速加快说道:“现在情况怎样了?很严重吗?是不是要很多钱?”

唐素兰点了点头:“是地。而且之前手术钱花得差不多了。就连住院费都欠上了。”

陈林夕一听这话,心都往下沉了,喉咙仿佛被噎着,一时说不上话,提气都感到难受。

气氛很是压抑,三个人阴沉着脸,没人说话。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陈林夕,他用近乎吼的语气说道:“爸,这次我高考考得还不错,说不定学校村部会有奖励,几万的,到时就能给爷爷做手术了。”说完连他自己都感到这话显得很是苍白,高考成绩出来还要一段时间呢,即使真有奖励,远水能救得了近火吗?手术可是迫在眉睫的紧要事啊!

陈清河狠了狠心,将用白纸包着散装烟丝的旱烟摔在地上,用穿着迷彩军用鞋踩了几脚,语气坚决的说道:“反正这老脸也丢了好几次了,不怕再丢一次,我这就厚着脸去向建国建立建业他们再借次钱。”他说的建国建立建业是陈林夕的三舅四舅五舅。

“我也去。”陈林夕大声的说道。

“小兔崽子,你去干嘛?净添乱,你给我乖乖的呆在家,陪你妈做做农活。后田有些早熟稻谷熟了,你要是没事干就去帮忙收割。”说完,陈清河跨上那辆老旧的摩托车,蹬了几下启动了发动机,催了几下油门,呼呼呼发出嘈杂刺耳的声音开出了小径。一听这马达声,就知道这破旧摩托车早该换新的了。

陈林夕看着父亲远去的身影,忽然间眼角竟有些湿润,为了以防唐阿姨看到,转过身用衣角擦拭了几下,不禁的想到之前大哥云通为了结婚筹款,已经向三舅借过一次钱,当时三舅那脸色是那么的臭,现在父亲这一去也未必能借到钱啊?

要知道据听到的对话来看,父亲已经借过几次了,而且已经到了凑无可凑借无可借的地步,事实上,三舅四舅他们做水果运输销售生意挺红火的,借个个把万肯定没问题,问题是他们担心自己还不起,不愿借。

可是自己能做什么?陈林夕心里涌起愧疚,在这么多的孙子孙女中,爷爷最疼的就是自己了,也盼着能看到自己考入大学,光宗耀祖下。现在自己高考了,有望进入大学了,要是爷爷看不见这一切,那将是多么大的遗憾啊,更讽刺的是自己有望能获得高考奖励,却没办法榜上忙。

带着这样的忧心忡忡心情,陈林夕拿了镰刀对唐素兰说道:“唐阿姨,我去地里帮我妈做农活,你要是有空帮忙看下屋子。”说着赶往地里。

稻谷地离不远,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南方稻谷一年两熟,夏季有的是早熟种,六七月就能收割了,有的是晚熟种,九十月才收割。陈林夕一眼望去,稻田金黄一片片,间杂着黑点是农民在田里收割。

陈林夕走到自家地里,看到母亲正弓着腰麻利的收割稻谷,锋利的稻芒在她已是老茧的手背划出一道道长短不一的痕迹,炎热的天气汗水湿透了汗衫。

“妈。”陈林夕轻轻的叫唤了一声,走到她身边弯下腰说道:“我来帮你收割。”

陈母苏真听到儿子声音,直起腰用右手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皱纹一道道的脸上绽放出笑容:“高考完了啊,这些我一个人来就行,你休息去吧,以后你可就是大学生了,怎么能让你做这么粗活?快,歇去。”

陈林夕脸上阴霾一扫而空,笑着说道:“再大学生也是农民家的儿子,看着自家的妈辛苦劳累,自己在一旁歇着,这还是大学生吗?这还是为人之子吗?”说着,也簌簌簌的割起稻谷。

“挺麻利的啊。”苏真笑了笑,再次弯下腰迅速的收割,右手镰刀一勾一拉,左手一抱一拿,一束束稻谷秸秆就堆在一旁。

劳累了一阵子的陈林夕直起腰,呼呼气,忽的想到自己还很小时,怕农活收割这稻谷,有一次还故意用镰刀割破手,假装不小心的,然后妈心疼的让自己回家休息。

思绪翩翩往前飘荡,想到了八年前,奶奶一人在炎炎夏日田地里收割稻谷,后来中暑倒地昏迷,就这样走了,永远的走了,又联想到现在病危住院的爷爷,不禁心中一酸。

脑溢血可是中老年人高发病,致死率极高,稍有不慎,爷爷只怕也会就此撒手人寰。奶奶已经走了,绝对不能让爷爷就这样也走了。想到这,陈林夕握着小小的拳头,心中的渴望是那么的强烈。

俩人收割速度可快了,转眼间稻谷“阵亡”一大片,秸秆堆积成小山,收割好后,陈林夕苏真母子俩人又将这些稻谷筛成未去皮的稻米一颗颗装蛇皮袋里,最后才扛回家。

看着一袋袋的稻米,陈林夕颇有些感慨,春天播种插秧,夏天成熟收割,有耕耘才有收获,有付出才有回报,人生不也是这样吗?虽然说自己有超能力,可是考场可以作弊,人生能作弊吗?还不是得脚踏实地的奋斗,才能有收获。

这时天已经黑了,苏真陈林夕扛着稻米回家,看到屋子幽暗,心想爸出去还没回来,不知有没有借到钱了?

突然间,陈林夕嗅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这不是稻米的香味,也不是母子俩人身上的汗味,而是从地下散发出来轻轻淡淡的难以名状的味道。

陈林夕拥有的超能力是超感官感知能力,包括超听觉能力,超视觉能力外还有超嗅觉能力。简练说法可以是天耳,天眼,天鼻。他的这三种感知能力都比常人敏锐了十倍不止,有时甚至达到百倍以上,具体原因他也不清楚。

现在陈林夕之所以能闻到地下传来的奇怪味道就是因为这天鼻能力,那是什么味道?陈林夕只感觉有些熟悉,而且还是很奇特的东西,这种东西给他的感觉,有点厌恶,又甚是喜欢。

本来,周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味道,陈林夕早已经习惯了。但是,这家里附近空地中突然出现一种让他喜欢又让他厌恶的味道,就立刻引起他注意了。

眉头一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记忆里,这个味道好像是……三舅苏建国!

陈林夕眼睛一亮,一拍脑门:“原来如此!”

这是金子的味道,获得异能之后,跟三舅接触,陈林夕还特地留意过这个味道,知道这种奇异的味道是从这个讨厌“暴发户”脖子上的那条手指粗的金项链散发出的。于是,对金子的喜爱和对三舅的厌恶,便同时跟这个味道联系了起来。

三舅怎么说也是陈林夕的亲戚,按理说,亲戚该互相友爱,可是这个三舅自从做了水果承包销售运输生意后,发财致富后,整天挂着金项链炫耀,一副暴发户气派,现在亲戚有难了,却推脱手头紧难不出钱,这能让陈林夕不厌恶吗?三舅不是借不出钱,而是根本不想借。

“自家空地里,怎么可能有金子的味道?”陈林夕很信任自己的嗅觉,他知道,这绝对是金子的味道没错。但是,他又很疑惑,毕竟自己周边没人,更别说像三舅那样拥有金饰品的人了。而且这味道是从地下传来的。

难道自己嗅到了金矿?!

下一章【嗅到地下金银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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