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清晨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明媚动人的笑容,包贝贝对昨夜和楚莫凡的事情也不再耿耿於怀,不再时刻防备秦钰会生气然後欺负她,再告诉她,「更深露重你还跑出去做什麽?让丞相抱着回来还乱嗑药,害我贴老本给你解毒。」包贝贝正暗自庆幸着。

「昨晚你偷偷出府之事是否该与我解释一下?」他淡淡发问,长发半掩住露在被褥之外的性感锁骨。

包贝贝没有心思欣赏眼前的美景,支支吾吾了几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大将军昨夜去了後院?」

秦钰显得不太自然,担心此事越描越黑,尤其是面前之人,假意四下张望,随意答话,「咳,去走了走。」

见他神色可疑,包贝贝惊奇道:「你不会是与人私会去了吧?」

「对。」他好笑地看着她,「宝贝吃醋吗?」

「吃醋有奖金发吗?」秦钰闻言无语。

屋子里一阵守卫们熟悉的动静,接着是夫人的大叫呼救声,紧接着是一声闷响和床板晃悠的声音。

高基打了个手势,在一侍卫耳边小声吩咐:「派人准备新床,速去。」

侍卫小哥疑惑道:「总管大人,主子屋里的床是昨天刚换……」头顶挨了一记,侍卫抱头,「小的不问,小的立刻去办!」

高基仰头望天,「今儿天上咋没只鸟呢?」他挥挥手,「都散了吧,大将军要办事儿。」

大将军这件事情办了一个上午,刚办完事情出来的包贝贝奄奄一息,在管事大妈的搀扶下到偏厅用膳。

「宝贝怎麽不吃?今天的菜不合你胃口?」

包贝贝虚弱又幽怨地望着对座上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吃得一脸满足的男人,此刻他优雅得让她想劈开他,好让大夥儿瞧瞧此人内在禽兽的一面。

不过她不敢,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为了月钱、为了治病,她必须忍常人所不能忍,睡坏常人睡不坏的床。

「不说话,要我喂你?」他挟起一块儿腰花来喂她,「以形补形,你刚才不是说腰疼吗?我特意吩咐厨子做的,来,张嘴。」

包贝贝摇头避开送到嘴边的腰花,「我好累,想睡觉。」说着又趴回桌上。

「还没睡够?」他不怀好意地笑,「那回房去我陪你睡吧。」

「我吃!」

包贝贝埋头苦吃,秦钰招来高基说话,她依稀听见他们在说启程、出发、准备好什麽的,难道要赴边关指挥打仗了?

「将军。」包贝贝放下筷子老老实实地坐好。

「嗯?何事?」他明知故问。

包贝贝乾笑,搓手讨好地道:「将军赴边关一路劳累,不如带上我也好有个照应呀。」

对方漂亮的脸上明晃晃显露对此表示深度怀疑之色,「你有何特长?」他端起茶盏优雅地抿了一口,「下得了厨房?精通医理?善於分析战况?」

包贝贝举手,「我以前会医术。」

秦钰漫不经心地问:「哦?你确定?」

「真的,我没有说大话。」包贝贝开始献宝似地一鼓作气讲述自己前阵子从他买来那间珠宝铺看到几样勾起她记忆的东西。

「那个包我认识,是我的。」具体的说不清,她认定那个别致的绣花包是她的,只是没想到当初偷走她包袱的贼人这麽没责任心,卖完首饰物件就把包袱扔在铺子里,八成是掌柜的见包袱上的绣花特别所以留下没扔。

「里头有排针,我试过了,原来我会针灸呢。」包贝贝一脸认真很有决心,「大将军放心,我一定可以做好随从任务,还能帮你们扎针。」你就放心给银子吧!

「试过了?」他修长的手指朝她伸过去,指着莹白手背上并不明显的一个针孔,「这个就是你医术高明的证明?」

包贝贝挠挠头,「这个……还好欸,我观你中毒後太医给你扎针的位置不对,呵呵,所以就……补了一针。」她煞有其事,「将军这两日精神抖擞,定是我那针扎对了。」

「嗯。」他难得赞同地点头,「告诉我你都想起些什麽来了。」

包贝贝摇头,「只记得这个。」

「此次出征地临近域外。」他凝视她的眼睛,「你确定要去?」

虽然此时提起这个不太明智,有可能会让他一怒之下拒绝她的请求,包贝贝还是忍不住问:「将军,我和你喜欢的那位小公主相比,如何?」

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她埋头一鼓作气地道出这几日来困扰她的问题,「如果你再遇到她,或者她回来找你,你还会要我这个……」摆设吗?

秦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说呢?」

这个问题太高深、太难回答,是与否如今对她来说似乎已经能够影响到她的情绪,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光想想她已经胆怯了;如果他的回答是否定的,那样一段刻骨铭心、世人皆知的爱说放下就放下,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包贝贝决定不回答,低头有点不知所措地揪着桌布绕来绕去。

自己好不容易憋出来的问题还得想办法再收回去,包贝贝觉得秦钰就是她的克星,为了让她窘迫而生的。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他似乎没有要开口的预兆,而且包贝贝偷看对面的男人一眼,他好像不太高兴。

「那个……大将军,您这是答应带我一同前往破乌尔弋了吗?」包贝贝一脸期待的望着对面的男人。

他沉默了一下,放下筷子起身居高临下,神情怪异,眼中沉淀着浓重的某种包贝贝读不懂的情绪,淡淡道:「我对你的感情、对你的好,你都可以无视,你喜欢与谁来往我不加干涉。」他长指抬起她的下巴,良久後道:「我可以等,等你愿意想起我的那一天。」

秦钰离开好半晌,处於莫名其妙状态的包贝贝才皱起眉头喃喃道:「还以为他不发火了呢。」居然隐藏了这麽长时间,这个男人的情绪还真是变幻莫测爱记仇。

包贝贝以为她被楚莫凡送回来之後让秦钰生气,他不会答应带她赴边关,结果在她眼巴巴地望着大队人马离开,直到厨房烧火的老伯也消失在视线後哀叹一声,转身往回走时……

「上马!」霸道得听不出一丝情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包贝贝大喜,仰头望见高坐在骏马上的秦钰,此时的他和第一次在街道上看到的那个威武冷峻的男人给她的感觉相同,盔甲的银光在阳光折射下刺得她睁不开眼,虽然他们是夫妻并且有过夫妻之实,这时候包贝贝还是没来由地胆怯。

「还傻站着干什麽,不想去了?」

「想。」包贝贝立刻立正稍息,严肃报告,「大将军稍等,我回去拿我的药箱。」

为了随军,包贝贝早就准备好药箱银针,随军行医的工具一应俱全,连管事儿大妈都夸她有天赋,太专业了。

刚转身准备狂奔回去拿药箱,腰间一紧天旋地转晕乎了一下,她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背上,背後冰凉的盔甲传来刺骨寒意,包贝贝背脊一颤,僵着身子缓慢回头,「将军,你磕到我了。」

身後一阵大动静,「高基。」

前方一匹快马飞驰过来,高基穿着副将的战衣下马,抬手接过秦钰手里的盔甲,然後迅速上马疾驰而去,动作一气呵成,来得快,消失得更快。

包贝贝不由赞叹,「高基穿上战衣之後颇有男儿气概、豪情万丈之感啊!」被身後人扳过脸去,指着他自己的鼻子说:「豪情万丈的男人在你背後。」

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某自尊心居高不下的男人,包贝贝忙改口,正准备夸赞他一番,腰际被他圈得更紧,他一低头就是个绵长的热吻。

包贝贝算是明白一干将士为何要走在大将军前头了,原来这样比较方便他曝露衣冠禽兽的一面。

「将军,你……」包贝贝红透了脸,被他就这麽握住腰肢,轻轻松松掉了个头,二人维持面对面的姿势,她被裹在他宽大的衣袍里只露出颗脑袋,然後……

「不要,欸……」大将军的需索也太无度,精力旺盛过头了,居然打算在马上行……

大概是骏马通灵知道主人的需求,快速蹿入密林深处,而後放慢奔跑速度在一望无际的林子里缓缓奔走。

包贝贝死死抓住他汗湿的里衣粗喘呻吟,林子里时不时有路人马车经过,她控制住自己不敢太大声,一紧张身体更加紧窒,一手握住马缰一手拦腰搂着她的男人俊美的脸骤然变得扭曲,「唔……」

马儿上下颠簸的频率让他几乎不费力地进出在她身体里,偷偷摸摸紧张得不得了的包贝贝已经禁不住这刺激的动作,「呃……啊……」咬着他结实的肩膀身子软了下去。

他将她搂得更紧,一夹马腹,骏马疾驰冲出林子,更快的波动让她湿润的甬道不断颤抖抽搐,紧紧吸住他男性的火热使得进出变得困难。

「贝贝……唔……」他唤着她的名字释放,爆发的种子尽数留在她身体里。

马儿在一处宽敞的空地上停下,此时天色已晚,周围的火把发出燃烧的啪啪声,高基等人已经紮营恭候多时,其余的士兵已经安顿好,出现在这里等候的都是些有职位的将领。

「属下参见大将军!」将领们声音高昂、中气十足,听得包贝贝的瞌睡虫都被吓跑了几只。

她揉揉眼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正与他们敬畏的大将军并乘,还当众窝在秦钰怀里,想起刚才两人在密林他替她擦拭身子的亲密动作,包贝贝脸跟着了火似的,与周围火把的红光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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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奴家不清白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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